我再次睁开眼是狰狞着面貌醒来的,摸了摸肚子仿佛被贯穿的痛苦还回荡在身体内部,我又摸了摸脖子确定没有任何伤口

    整个空间寂静无声,我大叫一声

    “该死的!系统!系统!让我回去,我要杀了他!!”

    我气急败坏的捶纯白空间的地面想要摸腰间的刀却摸了个空

    “我刀呢?”

    “系统!你死了吗?!”

    「十六业,你需要前往下一个任务。」

    “闭嘴,我说让我回去!你听不见吗?!”

    “他竟然杀了我,该死的混蛋!”

    “我的刀在哪?”

    「你把它扔在那里了,你忘了吗。」

    “闭嘴!我什么时候把它扔了?!”

    我愤怒的在空间里走来走去,不管怎么叫,系统都不在给予我任何回应

    愤怒的火焰一直在我的胸膛燃烧,大脑里不断徘徊死前的最后一刻,满是硝烟的爆炸,大海飘荡着船的废墟,说不清到底是海军的还是海贼的尸体在海上飘荡,随着海浪和废墟起起伏伏

    漆黑的海平线看不到一丝光芒,硝烟掩盖了一切

    包括多弗朗明哥抱着我,用不知道从哪具尸体上捡的刀压进了她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立马反击,砍过去的刀一把被丝线阻挡,另一把被一股力度弹飞,我卸下压在丝线上的力气,用刁钻的角度扎进了他的腹部

    疼痛使我不自觉弯下腰,被人一把捞进怀里,手里的刀也狠狠的往他身体里扎,一只手抱着我,我一下砸进那堆粉红色的羽毛里

    他太高了,我袭击他的地方完全不会受到任何致命的伤害,反而我,完全没意识到多弗朗明哥会杀我

    穿膛而过的刀太大,身体中间裂开一个大缝,源源不断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往出涌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放松,如果不是角度问题无法发力,我甚至想把刀拧几圈

    滚烫宽厚的身体包裹了我,他的身体死死的贴在我身上,他的身体在抖,啊,是这家伙在笑。真是个疯子!

    他的手掌按着我的后背,力度大到让我觉得他想把我塞进他的身体里,汗涔涔的胸膛滚烫而坚硬,散发着粘腻的热气,我像一只炸毛的猫,抵着坚硬的胸膛拼命抗拒

    指甲陷进他胸膛的肌肉里,滑落手掌的时候留下狰狞的几条血痕

    我弯着腰,压在胸口的刀上,该死的家伙,竟让我受这么大的罪,我现在几乎恨不得想咬死他

    身体的疼痛让我再也没有力度站着,又不想贴在这恶心的家伙身上,他按着我的身体,我的刀插在他身上

    我的血和他的血粘连的黏在相贴的身躯上

    逐渐模糊的感官只能隐约察觉到他终于放轻了力度,不在把我死死往他身上按,没有了支撑物,失血过多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多弗朗明哥用手捞起我的手臂,宽大的手掌摸了摸我的脖子,按了按,似乎确定了什么,笑的更大声了,状似疯魔

    “喂喂,杜尔西内娅”他俯下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脸,丝毫不介意还插在他腹部的刀,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我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抬起头,看着他似乎是无法忍受疼痛而青筋鼓动的额角

    他蹲在我的面前,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你终于要死了啊”他的嗓音压着沉沉的,似乎像是叙述,确定什么

    对啊,被你这个混蛋杀的,该死的家伙还不给我个痛快

    他看着我,嘴角咧开,那双粉红色墨镜的后面,我看不清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终于,我的手也没力气了,从压着他腹部的刀上落了下来,痛苦的呼吸着

    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快点脱离这具身体

    他看着我落下的手,终于摸着自己的腹部,手掌用力毫不犹豫把刀抽了出来,随意扔在一边,刀滑翔了一段距离

    我愤怒的看着他扔我刀的动作,恨不得扯着他的头发给他两嘴巴,当然我往常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干,他就算在贱也不会让我打耳光

    贱人

    我笑出声了

    有本事别来索吻啊,你这个疯子

    他把头探了过来,我侧着脸,用最后的力气躲开

    他继续笑着叫我名字,粘腻气音贴着我的耳朵

    我垂着脑袋,不想管他了

    黑色的头发铺散在我的身上,弯曲缠绕着血液紧贴着皮肤,我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像是镶嵌在装饰上美丽又残忍的一笔刻痕,他不把刀抽出来,让死亡变得无比漫长

    身前的人一直在笑,我的脑袋开始发昏,不知道是耳鸣还是终于要死了,听见的笑声越来越小

    四周还在爆炸,硝烟钢铁的气息,血液与海风一样潮湿,以及最后一股充斥鼻腔的香气死死地包裹了我

    仿佛一股糜烂的花香

    多弗朗明哥杀了我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疯子为什么杀我!

    越想越气,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的愤怒突然又燃烧了起来,我坐在地上狠狠拍了拍地,躺在地上烦躁的蹬腿

    系统的光团漂浮在我上空,沉默的看着我一系列幼稚的动作

    我发完疯,捂着脸

    “你要笑就笑吧!”

    系统沉默着落了下来

    「你这次任务没有得到任何成果」

    「请下个任务努力」

    “可我的刀怎么办…”

    没等我说完话,眼前一片白光,身体骤然向下坠落,耳边只剩下系统的最后一句话

    「任务开启」

    ……

    阿椿是个温柔又勤劳的姑娘

    父母死后便与隔壁也只剩下一个人的洋子相依为命,两个姑娘住在了一个屋子里面,小小的屋子,破了个大洞的屋顶

    虽然饿肚子,但捡城区里大人们不要的东西还可以勉强过活

    洋子的名字很好听,听说在她小的时候,光月大人们还在的时候,父母带着她住在海边,她有两个比她大很多的兄长,她作为女子出生,还是最小,得到了非常多的宠爱

    并且名字也有海洋的孩子之称

    后来将军改为黑炭一家,在海边的村子被烧了,她的两个哥哥和父亲去了兔碗,母亲带着她一路逃亡到花都脚下,也就是惠比寿村

    在前段时间,母亲得了病,没有药钱医治,就这样去世了

    住在一旁的阿椿帮忙一起埋葬了她的母亲,小小的土包,木头板子,洋子拿着石头费力的往上面刻字

    两个小姑娘都瘦瘦的,阿椿由是,但她要比洋子高一大截,阿椿的父母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留着她一个人,她看着洋子费力的在上面刻下父亲的姓氏,阿椿不识字,没有人教她

    她唯一会写的就只有自己的名字,还是洋子的母亲告诉她的

    她这么大的孤儿有很多,在十多年前,她小的时候,还是会记得有一段很好的时光,她会做手工,没什么优点,从小就力气大,在旁人家小姑娘还只能盼望着,家人能够在城内大人倒出来的垃圾里捡一些能用的东西,或者吃的时候

    阿椿已经可以仗着身材比大人们小,灵活又快的抢完东西就跑,她父母离开的早,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资产,只有一间小又破旧的房子,挨挨挤挤的跟着别的人家,她有时候穿父亲的衣服,有时候穿母亲的衣服,更多时候穿捡来的衣服

    在洋子和她的母亲没有来到惠比寿村的时候,她连头发都梳不好,整天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出来到底是男还是女,像个小乞丐

    惠比寿村的人很好,但大家过的日子都那样,又有谁能余下钱帮谁呢

    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就瘦条条一个,去干一些重活,搬东西,帮主人家洒扫,什么活都干,有些人家看她年纪小不用她,不过也有一些好心人

    阿椿看起来是个乞丐,但她从来没干过乞讨的活计,从来都是用力气吃饭,除此之外她还会草编席子,草鞋,这些她也会

    我坐在她面前听她说,我看她掰指头的数,用树枝鬓头发,整个人有点傻乎乎的,这让我实在想不出来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执念

    “十六业大人!请您一定要帮我!”她猛的起身,俯身落在我面前,头和手并齐的挨在地上

    「十六业!!你别为难人家!!!你这混蛋」系统刚刚回来便看见这一幕,恨不得长出一只脚踹在我身上

    我乍起,拍桌子大叫

    “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

    上一个雇主看见我就开始哭,整整在我脑袋里面哭了三天,这个雇主倒是不哭,我还没说什么就给我跪了

    “请您帮我照顾洋子!”

    “还有,报答那位大人”

    小姑娘耳朵红扑扑的,声音铿锵有力的打断我和系统的声音

    我一把把系统拉了过来,下意识就想把趴扶在地上的人拽起来,还没挨到,我便想起来貌似我是碰不到雇主的,然而动作未歇,却一下便拉住了阿椿的衣领

    然后,轻松的把她拎了起来

    灵魂体真轻啊,这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叹

    阿椿睁大眼睛看我,像一只细条条的白鼬,啊,她的皮肤并不怎么白。

    “几年”我问她

    “七年,十六业大人”

    “成交”我快速答应

    不知道是否也是在那个世界,我得快点去找多弗朗明哥,不把他搞完蛋,我死不瞑目,而且我的刀,我的刀!!!还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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