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妹子，桌子放哪？”骆春娟的男人搬着自家的饭桌进来。
“这边这边，谢谢方哥。”姜蓁蓁引导着他进自家侧屋书房，里面的书桌和书已经全抬卧室去了，现在就是一间空屋。
暖房宴家里准备办两桌，另一张桌子只能从干妈家借。
姜蓁蓁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很有意思，招待客人吃顿饭，桌子是借的碗筷是借的，什么东西都缺，但人心又都很齐。
“没事，我再回去给你们搬几个凳子。”方大平憨厚一笑，又快步转身回自己家。
屋内傅传薪跟着送家具过来的队员一起安好两个房间的衣柜，给两个队员各抓了一把糖和麻花，队员们出来干活是没有工资的，拿的都是生产队的公分，额外收到这些精贵的吃食自然很开心，连连保证回去会催催师傅给他家加急，争取早日把剩下的几件大件家具也打好送过来。
安装好队员们就准备走，傅传薪去厨房看了一眼，在一群妇女同志调侃的眼神下问了姜若云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就转身出去送人。
看自家老大不在，陆志远又蹭到姜蓁蓁跟前晃来晃去。
他还把刚刚闹的笑话讲给蓁蓁听。
在听到陆志远推断傅传薪的女儿肯定也是小棺材脸长得很吓人时，她面色古怪。
听到李立言觉得她和老爸长的有些像时她暗自嘀咕可算有个眼神好的明白人了，可惜现在还不能承认，蓁蓁捂嘴笑完开始一本正经的随口忽悠他:“姐姐和姐夫结了婚有夫妻相，我又跟姐姐有些像，四舍五入大家有些微妙的相似也不奇怪嘛。”
陆志远挠头:“还能这么理解？”
看他好像真信了，蓁蓁笑得更欢了:“对啊。”
陆志远跟着傻笑。
李立言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觉得好兄弟真是丢人，不过看眼前笑容灿烂性子活泼的姑娘好像确实无法跟总板着脸的老傅联想在一起。
大概真是他的错觉吧。
李立言这边放下思绪没有再深想。
中午一到，来傅家参加暖房宴的客人陆陆续续下了班往傅家赶。除了傅传薪身为主人家请了假，其他同事基本都是抽中午下班的时间赶过来。
厨房里的几位都是干活麻利的好手，姜若云主厨其他人打下手，一道道菜很快陆续做好，看客人逐渐到齐，傅传薪送人回来正在忙着招待同事朋友，姜蓁蓁也开始有了工作，她要一趟一趟给两个桌子上菜。
这趟暖房宴加上鸡蛋，她们准备了四荤四素八个菜，傅传薪跟他的领导同事朋友坐正屋那桌，姜若云姜蓁蓁和骆春娟徐老太她们以及一些领导同事带的家属坐书房那桌。
姜若云擦干净手坐下的时候双颊还是红彤彤的，因为丈夫每个来家里的领导同事都要过来跟她打个招呼，再说几句般配的话调侃他们，让她很不习惯。
姜蓁蓁看着桌上的热菜，口水都快留下来了，不过看着桌上好几位眼生的嫂子，都是老爸领导同事带来的家属，她拉着姜若云一起说开场白招待客人。
女人这桌不像男人那桌喜欢侃天说地，大家说上几句就正式开始动筷子。
姜蓁蓁欢喜的冲着自己早看好的猪蹄夹了一筷子。
几口热菜下肚，桌上的几位嫂子拉着姜若云的手，开始了自古以来的饭桌糟粕。
催生。
看着嫂子们一人一句催促姜若云早早上心要个孩子姜蓁蓁深感无语的同时又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嫂子们没说几句又转头看向她，一个个转而拉着她的手开始了饭桌第二糟粕。
催婚。
姜蓁蓁:“……”
好好吃顿饭真难。
她们这边日子过的水深火热，正屋男人那桌却热闹着呢，大家先是夸菜好吃嫂子贤惠，又夸傅传薪有福气，不过傅传薪脸色很淡定，任他们怎么调侃都没有表情。
渐渐的他们也就开始转移别的话题，除了工作上的事，大家说着说着就说起油田办夜校这事。
其中一家姓杜的男人家里媳妇也报名了夜校，他夹了一口豆腐叹气:“老傅，你家媳妇也报名夜校了吧？我听说夜校可能出了变故不开了。”
傅传薪皱眉:“什么变故？”
这段时间妻子白天黑夜都在学习，就是想通过夜校早拿结业证好参加明年初的招工考试。
蓁蓁那个小精怪也每天都在讲题出题，两个人忙活了那么久要是真有变故她们一定很失望。
“还不是工作名额闹的。”杜爱国满身牢骚:“我们这边明年要建成好几个单位厂子招工这事，让县里的领导看上了，有些是想安排几个自家子女亲戚过来，有些开口就是大义，说我们油田太独了光考虑自家工人家属，没考虑到大家，想让我们对县里的人也开放招工名额，还有好多家里孩子要当知青下乡的，也都纷纷想占住我们这里的招工名额。他们的意思是现在工作给学历够的人都不够安排了，还办什么夜校增加新人。”
傅传薪皱眉不语。
油田上这些建的这些单位厂子都是服务油田的配套设施，他们全跟着油田一起坐落在大戈壁荒郊野外上，是完全独立于县城的。
油田上的领导起初想着办夜校也是想解决来这边工人家属们的工作问题。
只是桃子熟了就有不少人想来摘桃子。
饭桌上也有好几个家里有人报了夜校，他们的媳妇都是年轻学历不够，只要能通过夜校拿个结业证，就有希望被安排一份工作，能让家里多份收入谁不高兴，现在听到县里不想他们招工人家属纷纷破口大骂。
“放屁！我们自家门口的单位不招自家人还从外面招人？他们县城招人的时候咋没想着通知我们一声？”
“就是，还不是想着占便宜，这事我们去找领导反应，可不能同意。”
傅传薪沉思，确实得去找领导好好谈一下看怎么解决了，属于他们油田的工作名额不能让。
方小军窝在爸爸的怀里跟着他一起挤在正屋，听他们说了半天小脑瓜理解的大意就是夜校很可能办不成了。
想想那个讨厌的叫姜蓁蓁的姐姐最近好像就想上这个夜校，他眼珠子一转，从爸爸怀里跳下来跑出去。
书房那桌姜若云和姜蓁蓁被念的头大，尤其是姜蓁蓁，年轻人最不耐烦应付这些为你好的发言，她忍了一会看这些嫂子还说个不停，只能祭出封建糟粕第三大法宝对付她们。
问孩子。
几个嫂子都是同龄人，家里大的孩子基本都在初中高中，正是烦恼自家孩子考的好不好能不能考上专科学校能不能考上招工名额的时候。
姜蓁蓁一家家反问下来，这些嫂子想想自家糟心的娃，一个个也就没心思关心姜家的事了。
姜蓁蓁暗喜，觉得终于能清净一些了。她满意的吃一口鸡肉，留意到方美美手短夹不到猪蹄，还帮她夹了一筷子。
方小军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哼一声跑过去拽姜蓁蓁的衣服。
姜蓁蓁转头还没出声，骆春娟就把儿子拽过去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乱跑什么赶紧坐下来好好吃饭。”
“放开我放开我，我有话要跟坏姐姐说。”方小军连忙挣扎。
坏姐姐姜蓁蓁:“？”
她乐了，笑眯眯凑过去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方小军总算没太笨知道在这里幸灾乐祸妈妈会打他，他转了转眼珠:“秘密，你跟我去外面我就告诉你。”
姜蓁蓁点点头:“行。你等我吃完猪蹄。”
这可是她特地点名让老妈卤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方小军:“……”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刚刚开始光顾着听大人说话，根本没吃几口肉。
他亏了啊。
吃饱喝足姜蓁蓁才终于分出点心神，对着方小军勾勾手指，方小军怒瞪她一眼，跟着出去了。
“有啥事快说吧。”刚从温暖的房间内出来还怪冷的，姜蓁蓁搓搓手。
方小军咧着嘴把刚刚从大人那听来的话说了一遍，说完笑了:“哼哼，你不能去夜校了，叫你平时老做坏事，活该！”
夜校有变故？
姜蓁蓁想了一下。
确实，之前郑主任明明说夜校过几天就开学，可她和妈妈去报名回来都自己复习小半月了，夜校还没通知要开学的消息，她还纳闷呢。
方小军说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姜蓁蓁被气哭，小脸上疑惑不解。
姜蓁蓁注意到这个小不点的想法，啧啧感叹没想到小军哥小时候还挺机灵的嘛。
她蹲下拍着方小军的肩膀逗他:“小军，你记性蛮不错的啊，大人说了这么多话都能记住还转述给我，这可是天赋啊！拿来记课文背书最有用了，我得告诉骆姐去让她开心开心。”
方小军:“！！！”
不要啊。
*
南城。
姜若雨提着包一脸嫌弃的走进巷子里。
巷子里家养的狗听到陌生人的脚步声汪汪叫的很凶。
“吵死了。”姜若雨捂耳朵快步绕过这几家，走到一座院门前。
看清楚门牌号后她当当当开始敲门。门内没有应答，她又当当当敲了一阵。
“隔壁没人。”邻居罗婶开门好心提醒了一声。
姜若雨转身瞪圆眼睛:“她出去了？去哪了？”
“你是？”罗婶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两条辫子盘在脑后，穿着一身列宁装外面套着呢子大衣看着时髦又干练，这一身可不便宜。
“……我是她家里的姐妹。”姜若雨含糊一声，显然不想多说。
“真的吗？”罗婶用怀疑的视线上下打量:“你们长得不像啊。”
姜若雨:“……”
身为抱错的假女儿，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不像姜家人了。
“这边这边，谢谢方哥。”姜蓁蓁引导着他进自家侧屋书房，里面的书桌和书已经全抬卧室去了，现在就是一间空屋。
暖房宴家里准备办两桌，另一张桌子只能从干妈家借。
姜蓁蓁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很有意思，招待客人吃顿饭，桌子是借的碗筷是借的，什么东西都缺，但人心又都很齐。
“没事，我再回去给你们搬几个凳子。”方大平憨厚一笑，又快步转身回自己家。
屋内傅传薪跟着送家具过来的队员一起安好两个房间的衣柜，给两个队员各抓了一把糖和麻花，队员们出来干活是没有工资的，拿的都是生产队的公分，额外收到这些精贵的吃食自然很开心，连连保证回去会催催师傅给他家加急，争取早日把剩下的几件大件家具也打好送过来。
安装好队员们就准备走，傅传薪去厨房看了一眼，在一群妇女同志调侃的眼神下问了姜若云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就转身出去送人。
看自家老大不在，陆志远又蹭到姜蓁蓁跟前晃来晃去。
他还把刚刚闹的笑话讲给蓁蓁听。
在听到陆志远推断傅传薪的女儿肯定也是小棺材脸长得很吓人时，她面色古怪。
听到李立言觉得她和老爸长的有些像时她暗自嘀咕可算有个眼神好的明白人了，可惜现在还不能承认，蓁蓁捂嘴笑完开始一本正经的随口忽悠他:“姐姐和姐夫结了婚有夫妻相，我又跟姐姐有些像，四舍五入大家有些微妙的相似也不奇怪嘛。”
陆志远挠头:“还能这么理解？”
看他好像真信了，蓁蓁笑得更欢了:“对啊。”
陆志远跟着傻笑。
李立言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觉得好兄弟真是丢人，不过看眼前笑容灿烂性子活泼的姑娘好像确实无法跟总板着脸的老傅联想在一起。
大概真是他的错觉吧。
李立言这边放下思绪没有再深想。
中午一到，来傅家参加暖房宴的客人陆陆续续下了班往傅家赶。除了傅传薪身为主人家请了假，其他同事基本都是抽中午下班的时间赶过来。
厨房里的几位都是干活麻利的好手，姜若云主厨其他人打下手，一道道菜很快陆续做好，看客人逐渐到齐，傅传薪送人回来正在忙着招待同事朋友，姜蓁蓁也开始有了工作，她要一趟一趟给两个桌子上菜。
这趟暖房宴加上鸡蛋，她们准备了四荤四素八个菜，傅传薪跟他的领导同事朋友坐正屋那桌，姜若云姜蓁蓁和骆春娟徐老太她们以及一些领导同事带的家属坐书房那桌。
姜若云擦干净手坐下的时候双颊还是红彤彤的，因为丈夫每个来家里的领导同事都要过来跟她打个招呼，再说几句般配的话调侃他们，让她很不习惯。
姜蓁蓁看着桌上的热菜，口水都快留下来了，不过看着桌上好几位眼生的嫂子，都是老爸领导同事带来的家属，她拉着姜若云一起说开场白招待客人。
女人这桌不像男人那桌喜欢侃天说地，大家说上几句就正式开始动筷子。
姜蓁蓁欢喜的冲着自己早看好的猪蹄夹了一筷子。
几口热菜下肚，桌上的几位嫂子拉着姜若云的手，开始了自古以来的饭桌糟粕。
催生。
看着嫂子们一人一句催促姜若云早早上心要个孩子姜蓁蓁深感无语的同时又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嫂子们没说几句又转头看向她，一个个转而拉着她的手开始了饭桌第二糟粕。
催婚。
姜蓁蓁:“……”
好好吃顿饭真难。
她们这边日子过的水深火热，正屋男人那桌却热闹着呢，大家先是夸菜好吃嫂子贤惠，又夸傅传薪有福气，不过傅传薪脸色很淡定，任他们怎么调侃都没有表情。
渐渐的他们也就开始转移别的话题，除了工作上的事，大家说着说着就说起油田办夜校这事。
其中一家姓杜的男人家里媳妇也报名了夜校，他夹了一口豆腐叹气:“老傅，你家媳妇也报名夜校了吧？我听说夜校可能出了变故不开了。”
傅传薪皱眉:“什么变故？”
这段时间妻子白天黑夜都在学习，就是想通过夜校早拿结业证好参加明年初的招工考试。
蓁蓁那个小精怪也每天都在讲题出题，两个人忙活了那么久要是真有变故她们一定很失望。
“还不是工作名额闹的。”杜爱国满身牢骚:“我们这边明年要建成好几个单位厂子招工这事，让县里的领导看上了，有些是想安排几个自家子女亲戚过来，有些开口就是大义，说我们油田太独了光考虑自家工人家属，没考虑到大家，想让我们对县里的人也开放招工名额，还有好多家里孩子要当知青下乡的，也都纷纷想占住我们这里的招工名额。他们的意思是现在工作给学历够的人都不够安排了，还办什么夜校增加新人。”
傅传薪皱眉不语。
油田上这些建的这些单位厂子都是服务油田的配套设施，他们全跟着油田一起坐落在大戈壁荒郊野外上，是完全独立于县城的。
油田上的领导起初想着办夜校也是想解决来这边工人家属们的工作问题。
只是桃子熟了就有不少人想来摘桃子。
饭桌上也有好几个家里有人报了夜校，他们的媳妇都是年轻学历不够，只要能通过夜校拿个结业证，就有希望被安排一份工作，能让家里多份收入谁不高兴，现在听到县里不想他们招工人家属纷纷破口大骂。
“放屁！我们自家门口的单位不招自家人还从外面招人？他们县城招人的时候咋没想着通知我们一声？”
“就是，还不是想着占便宜，这事我们去找领导反应，可不能同意。”
傅传薪沉思，确实得去找领导好好谈一下看怎么解决了，属于他们油田的工作名额不能让。
方小军窝在爸爸的怀里跟着他一起挤在正屋，听他们说了半天小脑瓜理解的大意就是夜校很可能办不成了。
想想那个讨厌的叫姜蓁蓁的姐姐最近好像就想上这个夜校，他眼珠子一转，从爸爸怀里跳下来跑出去。
书房那桌姜若云和姜蓁蓁被念的头大，尤其是姜蓁蓁，年轻人最不耐烦应付这些为你好的发言，她忍了一会看这些嫂子还说个不停，只能祭出封建糟粕第三大法宝对付她们。
问孩子。
几个嫂子都是同龄人，家里大的孩子基本都在初中高中，正是烦恼自家孩子考的好不好能不能考上专科学校能不能考上招工名额的时候。
姜蓁蓁一家家反问下来，这些嫂子想想自家糟心的娃，一个个也就没心思关心姜家的事了。
姜蓁蓁暗喜，觉得终于能清净一些了。她满意的吃一口鸡肉，留意到方美美手短夹不到猪蹄，还帮她夹了一筷子。
方小军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哼一声跑过去拽姜蓁蓁的衣服。
姜蓁蓁转头还没出声，骆春娟就把儿子拽过去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乱跑什么赶紧坐下来好好吃饭。”
“放开我放开我，我有话要跟坏姐姐说。”方小军连忙挣扎。
坏姐姐姜蓁蓁:“？”
她乐了，笑眯眯凑过去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方小军总算没太笨知道在这里幸灾乐祸妈妈会打他，他转了转眼珠:“秘密，你跟我去外面我就告诉你。”
姜蓁蓁点点头:“行。你等我吃完猪蹄。”
这可是她特地点名让老妈卤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方小军:“……”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刚刚开始光顾着听大人说话，根本没吃几口肉。
他亏了啊。
吃饱喝足姜蓁蓁才终于分出点心神，对着方小军勾勾手指，方小军怒瞪她一眼，跟着出去了。
“有啥事快说吧。”刚从温暖的房间内出来还怪冷的，姜蓁蓁搓搓手。
方小军咧着嘴把刚刚从大人那听来的话说了一遍，说完笑了:“哼哼，你不能去夜校了，叫你平时老做坏事，活该！”
夜校有变故？
姜蓁蓁想了一下。
确实，之前郑主任明明说夜校过几天就开学，可她和妈妈去报名回来都自己复习小半月了，夜校还没通知要开学的消息，她还纳闷呢。
方小军说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姜蓁蓁被气哭，小脸上疑惑不解。
姜蓁蓁注意到这个小不点的想法，啧啧感叹没想到小军哥小时候还挺机灵的嘛。
她蹲下拍着方小军的肩膀逗他:“小军，你记性蛮不错的啊，大人说了这么多话都能记住还转述给我，这可是天赋啊！拿来记课文背书最有用了，我得告诉骆姐去让她开心开心。”
方小军:“！！！”
不要啊。
*
南城。
姜若雨提着包一脸嫌弃的走进巷子里。
巷子里家养的狗听到陌生人的脚步声汪汪叫的很凶。
“吵死了。”姜若雨捂耳朵快步绕过这几家，走到一座院门前。
看清楚门牌号后她当当当开始敲门。门内没有应答，她又当当当敲了一阵。
“隔壁没人。”邻居罗婶开门好心提醒了一声。
姜若雨转身瞪圆眼睛:“她出去了？去哪了？”
“你是？”罗婶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两条辫子盘在脑后，穿着一身列宁装外面套着呢子大衣看着时髦又干练，这一身可不便宜。
“……我是她家里的姐妹。”姜若雨含糊一声，显然不想多说。
“真的吗？”罗婶用怀疑的视线上下打量:“你们长得不像啊。”
姜若雨:“……”
身为抱错的假女儿，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不像姜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