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一百五十三回又见故人
凯茜最终没有向奇犽提出什么很难的要求，只是告诉他，偶尔回枯枯戮山看一眼家人。这不是交易，是长辈发自肺腑的嘱托。
面对凯茜的温声叮嘱，奇犽有些别扭，在他这个年纪，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讨厌来自家庭的束缚。尽管知道凯茜阿姨是出于好意，还是难以作答。
“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是害怕见到伊尔迷，凯茜心想，这种事到底是没法勉强的。等等，可以换个折中的办法，“啊，给你拍几张照片寄回去好了。来，小杰也一起。”
“哎，可以吗？”小杰露出开朗的笑容，踮着脚跑过来，顺道把比斯姬也拉上了，“比斯姬也一起啦！”
“唔，感觉不错。”凯茜按下快门。表情别扭的奇犽被乖巧微笑着的比斯姬和笑容灿烂露出八颗门牙的小杰挤在中间，三人看起来感情很好都很开心的样子。咔嚓咔嚓咔嚓，凯茜换着角度连拍了几张，并给三人各来了一张单人照，然后满意的竖起大拇指，“OK了。”
注意到凯茜还拍了单人照，原本淡定围观的西索有点坐不住了。趁着三小只拿过相机查看照片的时机，凑到凯茜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给人家也拍点照片？顺便一提，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哦~”不管是什么着装，什么表情，什么姿势，他都可以！
西索暧昧的低语入耳，有那么一瞬间，凯茜想起了先前看到的一些片段，皮鞭、手铐、黑色紧身衣，散布着鞭痕的白皙肌肤等等。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凯茜摇摇头，把糟糕的画面甩出脑海。
哎？凯茜好像害羞了，什么情况？西索忍不住凑的更近，进一步诱惑道，“呐，今晚来拍照吧？”
面对西索的得寸进尺，旖旎的想法尽数消散，恼火的凯茜直接给了他一个肘击，毫不留情的那种。
“唔——”兴奋状态下毫无防备，突然被狠狠来了一下，西索瞬间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奇犽走过来把相机还给凯茜，见西索古怪的蜷着身子，随口一问，“哎，西索他怎么了？”当然，西索那家伙怎么样并不重要，不等凯茜回答，奇犽就转身跑回小杰面前。“喂，小杰，你跟绝兹绝拉约了几点啊，人怎么还没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约了12点，还没到时间呢！”
奇犽看了眼时间，11点55分，距离12点差5分钟。“真是的，也不用那么准时吧。”
绝兹绝拉和他的三位伙伴在差一分到12点的时候乘坐白光从天而降，落在小杰面前。
交涉的部分就交给两个孩子和果列奴，作为外援的凯茜和西索全程隐身，在其他人视线边缘的地方继续着斗嘴。比斯姬作为实际上的最年长者，端着淑女的笑，用看自家孩子的眼神看着小杰和奇犽比赛跳高。
哎呀呀，真是可爱~这才是正常的小孩子嘛，虽然实力和一般的孩子不能比~记得当初认识凯茜的时候她也在这个年纪，但是不论外表还是实力都完全不像小孩，性格更是稳重的过分，全身上下跟小孩二字没一点沾边。这样的凯茜如今也有了成长呢~比斯姬看着远处窃窃私语的两人，嘿嘿一笑。
在小杰奇犽和绝兹绝拉完成了交涉后，凯茜带着西索走近，在绝兹绝拉意外的眼神中抬手，“好久不见。”
“凯茜前辈！”绝兹绝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上次跟凯茜遇到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真的好久不见了。”
绝兹绝拉成为职业猎人后和凯茜在任务中有过几次接触。凯茜既是实力可靠的前辈，又是协会的干部，在凯茜面前，绝兹绝拉表现的很谦逊，“听说您已经是二星猎人了，还未当面表达过恭贺。”
两人寒暄了几句，比斯姬眨着大眼睛语气自然的关心道，“凯茜你跟绝兹绝拉很熟吗？”
凯茜摇摇头，只是认识罢了，说不上多熟。
“能在游戏里相遇，还挺有缘。想不到你在赏金猎人里也有认识的人。”
比斯姬单纯的感慨引发了凯茜后知后觉的诧异，比斯姬不是也见过绝兹绝拉的吗？就在267期猎人测试的时候，绝兹绝拉是考生，她和比斯姬都是考官。也就是说，她和比斯姬是在同一年认识的绝兹绝拉，反过来也一样，怎么两个人都互相没印象的样子？当时绝兹绝拉有进最终测验，凯茜记得他表现的还不错。
“你忘了吗？你也见过绝兹绝拉的。”
“哎！？什么时候？”比斯姬发出惊呼。
“就是……”凯茜的声音小了下去，凑近一点答道，“267期猎人测试，绝兹绝拉是考生，在最终测验时有跟你交手。”
比斯姬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么一说，她好像有点印象。不着痕迹的仔细看了看绝兹绝拉的脸，总算和记忆里的少年对上。“岁月不饶人啊。”说着长叹一口气，这变化也太大了，没有认出来绝对不是她眼神不好或者记忆力有问题！
“等等，你说他有认出我吗？”比斯姬突然紧张起来，她一点也不想暴露真实年龄。
“放心吧，肯定没有。”凯茜想，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到有人能二十年不变样的，关键还是维持着小孩子的相貌不变。
小杰和贾自舒等人组队挑战莱扎的时候，全负无胜，只见识了八个比赛项目：拳击、颠球、投篮、摔跤、相扑、保龄球、桌球和沙滩排球。其中沙滩排球需要两人组队，以上八个项目共需要九人，而他们现在有十个人。
西索跟着大家挑选了自己有把握的颠球，等到项目分配完了，惊觉凯茜成了多出来的人。糟糕，刚刚应该选沙滩排球的，这样就可以跟凯茜组队了！
注意到西索的视线，凯茜摆摆手，并不在意没分到项目的事，“我到时候再看情况好了。”反正是使用念力进行的名义上的运动比赛，不是真的比运动技巧，就算碰上她不了解的项目也没所谓。
这会儿，其他人也发现把凯茜给漏掉了。不管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各自打量了凯茜几眼，纷纷投来信任的视线。
“哦，真可靠呢！”奇犽跳起来拍了拍凯茜的背，用行动表达了支持。
凑数的人很快找齐。几天过去，小杰跟着绝兹绝拉将排球技巧和规则学得七七八八，信心百倍的与新伙伴们重新站到莱扎面前。
“来得好，果然是你们啊。”莱扎说完开场白，视线在十五位挑战者身上转了一圈。
首先是非常面熟的二男一女的三人组，然后是也有印象的黑色短发男青年和一看就是一个团队的以面孔严肃的中年人为首的四人，这八人的气看起来不错，应该就是主力了。果然，后面的几人一看就是凑数的。目光扫至最边上的一男一女，不禁顿住一秒，是高手啊。尤其那位看似普通的黑发女子，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视线，回看时射过来的眼神相当危险。
这么多不容小觑的高手，这次的挑战感觉会很有趣。就该这样才好，总是闲着可是很无聊的，也该让他好好活动一下了。莱扎眯着眼，面色轻松的看着手下们败下阵来。
拳击、保龄球、投篮，挑战者队伍连下三城，小杰和奇犽兴奋的击掌。
“又赢了，大家太棒啦！”
“简直轻轻松松嘛！”
被挑战们优秀的表现所刺激，莱扎逐渐兴奋起来，打算提前出场。要打就要打最强的那几个，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吧！
“老大，新来的那家伙突然发了疯，说一定要出来。”一位头戴黑色帽子海盗打扮的手下悄然出现在莱扎身后，压低了声音汇报。
莱扎给了身边的吉普一个眼神，示意他主持下一场。往场外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略微睁开，“那家伙怎么了？”
“听他的意思是这群挑战者里有仇人。”他已经跟新来的说了，就他那态度，想要出去没戏的。可他实在受不了那个大嗓门，不得已冒着被老大批评的风险跑了这一趟。
出乎谷德的意料，老大莱扎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你去把这边的规则告诉他。他能保证不闹事的话，就给他比一场的机会。对了，对手是谁不能保证。”鬼知道已经出场的人里面会不会有那家伙的仇家。
小插曲使莱扎走开了两分钟，回来发现下一场还没开始，眯起眼睛看了一会情况。看来他平常还是太和善了，导致手下里出现这种不安分的蠢货。杀意在波保波试图鼓动其他人一起逃跑时猛地升起，下一秒念球凝聚在手心。
红色的念球“砰”的一声击中波保波肥大的脸，波保波将近四百斤的身体倒飞而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过后，波保波软倒在地，已经没有了呼吸。念球消失，众人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脑袋被打没了半个，里面红的白的各种内容物漏了一地。
这样的变故将气氛完全凝固，凑数的几人直接吓软了腿，甚至有一人呕吐起来。
完成“行凶”的莱扎面色如常，看向负责教导其他人规则的吉普，“打破禁忌会受到严厉处罚，没告诉过这家伙吗？”
“不、不是，郑重告诉过的……”面对杀气腾腾的莱扎，吉普的舌头有点打结。
闻言，莱扎冷哼一声，“以为不至于会死，想的太美了吧，愚蠢的家伙。”
凯茜和西索淡定的望着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胖子失去了半个脑袋的尸体被拖下去，接着登场的人拿着水桶和拖把，利索的打扫地上的血迹。对于在流星街混迹多年的人而言，这样的场景稀松平常，不会因此牵动任何情绪。对于资深的职业猎人来说，这种死状也谈不上惊人，只是重新评估了莱扎的实力，提升了对其的警惕。
虽说贪婪之岛号称猎人专用的游戏，其实只要会念就可以进入，玩家水平参差不齐。有不少玩家只是对念略通皮毛的普通人，就好比用离开游戏的机会拉来凑数的那五人。
看到了莱扎的暴行后，名字都记不得的五人开始嚷嚷着要退出。绝兹绝拉压抑着不耐，和果列奴一起好言好语的劝了一波。
同一时间，奇犽上前跟莱扎一番讨价还价，要来了相扑的不战而胜。机智的表现令比斯姬心里暗中叫好，一时没有注意到小杰的异常。比斯姬是伪装成小孩的资深职业猎人，奇犽是真小孩，却是前职业杀手，跟小杰这个单纯的孩子有时对不上脑回路。
小杰的善恶观和一般人不同，即使对反派人物也具有十足的同理心。看了波保波的惨状，小杰愤怒的捏紧拳头，这个人为什么能如此冷酷的对待同伴？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因为同伴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痛下杀手。在小杰的认知里，同伴是极其珍贵的存在，人的生命也是贵重之物。
小杰看向莱扎的眼神充斥着批判和抵触。一直冷眼旁观的凯茜看出了小杰的情绪有点不对，但很快，跟胖子的尸体错身而过，在黑帽子海盗的带领下大步走来的小山一样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窝金！？”那么显眼的体型和指向明确的战意，西索瞬间注意到了，接着一眼认出来人的身份。不是说在监狱里关着吗！？怎么会在游戏里面？等等，难道旅团的人不是来找除念师的，而是来找他的吗！？
凯茜看到窝金后微微拧眉，没有显露出意外的神色。“难怪感受到一点熟悉的气息，原来还真有熟人。”倒是没想到窝金会被送来这里。怎么说呢，这个服刑地点确实挺适合他，想来莱扎是能制得住窝金的，不过……
小杰和窝金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由于音量的差距，大家只听到了窝金响彻场馆的大喊。
“凯茜！你这混蛋！！！”
莱扎在心里略叹一口气，咽下了嘴里的话，这个寻仇对象倒是符合猜想。瞄了一眼神色冷漠的凯茜，接着目光定在不省心的新人身上，“老实点，新来的。”
面对凯茜的温声叮嘱，奇犽有些别扭，在他这个年纪，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讨厌来自家庭的束缚。尽管知道凯茜阿姨是出于好意，还是难以作答。
“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是害怕见到伊尔迷，凯茜心想，这种事到底是没法勉强的。等等，可以换个折中的办法，“啊，给你拍几张照片寄回去好了。来，小杰也一起。”
“哎，可以吗？”小杰露出开朗的笑容，踮着脚跑过来，顺道把比斯姬也拉上了，“比斯姬也一起啦！”
“唔，感觉不错。”凯茜按下快门。表情别扭的奇犽被乖巧微笑着的比斯姬和笑容灿烂露出八颗门牙的小杰挤在中间，三人看起来感情很好都很开心的样子。咔嚓咔嚓咔嚓，凯茜换着角度连拍了几张，并给三人各来了一张单人照，然后满意的竖起大拇指，“OK了。”
注意到凯茜还拍了单人照，原本淡定围观的西索有点坐不住了。趁着三小只拿过相机查看照片的时机，凑到凯茜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给人家也拍点照片？顺便一提，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哦~”不管是什么着装，什么表情，什么姿势，他都可以！
西索暧昧的低语入耳，有那么一瞬间，凯茜想起了先前看到的一些片段，皮鞭、手铐、黑色紧身衣，散布着鞭痕的白皙肌肤等等。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凯茜摇摇头，把糟糕的画面甩出脑海。
哎？凯茜好像害羞了，什么情况？西索忍不住凑的更近，进一步诱惑道，“呐，今晚来拍照吧？”
面对西索的得寸进尺，旖旎的想法尽数消散，恼火的凯茜直接给了他一个肘击，毫不留情的那种。
“唔——”兴奋状态下毫无防备，突然被狠狠来了一下，西索瞬间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奇犽走过来把相机还给凯茜，见西索古怪的蜷着身子，随口一问，“哎，西索他怎么了？”当然，西索那家伙怎么样并不重要，不等凯茜回答，奇犽就转身跑回小杰面前。“喂，小杰，你跟绝兹绝拉约了几点啊，人怎么还没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约了12点，还没到时间呢！”
奇犽看了眼时间，11点55分，距离12点差5分钟。“真是的，也不用那么准时吧。”
绝兹绝拉和他的三位伙伴在差一分到12点的时候乘坐白光从天而降，落在小杰面前。
交涉的部分就交给两个孩子和果列奴，作为外援的凯茜和西索全程隐身，在其他人视线边缘的地方继续着斗嘴。比斯姬作为实际上的最年长者，端着淑女的笑，用看自家孩子的眼神看着小杰和奇犽比赛跳高。
哎呀呀，真是可爱~这才是正常的小孩子嘛，虽然实力和一般的孩子不能比~记得当初认识凯茜的时候她也在这个年纪，但是不论外表还是实力都完全不像小孩，性格更是稳重的过分，全身上下跟小孩二字没一点沾边。这样的凯茜如今也有了成长呢~比斯姬看着远处窃窃私语的两人，嘿嘿一笑。
在小杰奇犽和绝兹绝拉完成了交涉后，凯茜带着西索走近，在绝兹绝拉意外的眼神中抬手，“好久不见。”
“凯茜前辈！”绝兹绝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上次跟凯茜遇到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真的好久不见了。”
绝兹绝拉成为职业猎人后和凯茜在任务中有过几次接触。凯茜既是实力可靠的前辈，又是协会的干部，在凯茜面前，绝兹绝拉表现的很谦逊，“听说您已经是二星猎人了，还未当面表达过恭贺。”
两人寒暄了几句，比斯姬眨着大眼睛语气自然的关心道，“凯茜你跟绝兹绝拉很熟吗？”
凯茜摇摇头，只是认识罢了，说不上多熟。
“能在游戏里相遇，还挺有缘。想不到你在赏金猎人里也有认识的人。”
比斯姬单纯的感慨引发了凯茜后知后觉的诧异，比斯姬不是也见过绝兹绝拉的吗？就在267期猎人测试的时候，绝兹绝拉是考生，她和比斯姬都是考官。也就是说，她和比斯姬是在同一年认识的绝兹绝拉，反过来也一样，怎么两个人都互相没印象的样子？当时绝兹绝拉有进最终测验，凯茜记得他表现的还不错。
“你忘了吗？你也见过绝兹绝拉的。”
“哎！？什么时候？”比斯姬发出惊呼。
“就是……”凯茜的声音小了下去，凑近一点答道，“267期猎人测试，绝兹绝拉是考生，在最终测验时有跟你交手。”
比斯姬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么一说，她好像有点印象。不着痕迹的仔细看了看绝兹绝拉的脸，总算和记忆里的少年对上。“岁月不饶人啊。”说着长叹一口气，这变化也太大了，没有认出来绝对不是她眼神不好或者记忆力有问题！
“等等，你说他有认出我吗？”比斯姬突然紧张起来，她一点也不想暴露真实年龄。
“放心吧，肯定没有。”凯茜想，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到有人能二十年不变样的，关键还是维持着小孩子的相貌不变。
小杰和贾自舒等人组队挑战莱扎的时候，全负无胜，只见识了八个比赛项目：拳击、颠球、投篮、摔跤、相扑、保龄球、桌球和沙滩排球。其中沙滩排球需要两人组队，以上八个项目共需要九人，而他们现在有十个人。
西索跟着大家挑选了自己有把握的颠球，等到项目分配完了，惊觉凯茜成了多出来的人。糟糕，刚刚应该选沙滩排球的，这样就可以跟凯茜组队了！
注意到西索的视线，凯茜摆摆手，并不在意没分到项目的事，“我到时候再看情况好了。”反正是使用念力进行的名义上的运动比赛，不是真的比运动技巧，就算碰上她不了解的项目也没所谓。
这会儿，其他人也发现把凯茜给漏掉了。不管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各自打量了凯茜几眼，纷纷投来信任的视线。
“哦，真可靠呢！”奇犽跳起来拍了拍凯茜的背，用行动表达了支持。
凑数的人很快找齐。几天过去，小杰跟着绝兹绝拉将排球技巧和规则学得七七八八，信心百倍的与新伙伴们重新站到莱扎面前。
“来得好，果然是你们啊。”莱扎说完开场白，视线在十五位挑战者身上转了一圈。
首先是非常面熟的二男一女的三人组，然后是也有印象的黑色短发男青年和一看就是一个团队的以面孔严肃的中年人为首的四人，这八人的气看起来不错，应该就是主力了。果然，后面的几人一看就是凑数的。目光扫至最边上的一男一女，不禁顿住一秒，是高手啊。尤其那位看似普通的黑发女子，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视线，回看时射过来的眼神相当危险。
这么多不容小觑的高手，这次的挑战感觉会很有趣。就该这样才好，总是闲着可是很无聊的，也该让他好好活动一下了。莱扎眯着眼，面色轻松的看着手下们败下阵来。
拳击、保龄球、投篮，挑战者队伍连下三城，小杰和奇犽兴奋的击掌。
“又赢了，大家太棒啦！”
“简直轻轻松松嘛！”
被挑战们优秀的表现所刺激，莱扎逐渐兴奋起来，打算提前出场。要打就要打最强的那几个，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吧！
“老大，新来的那家伙突然发了疯，说一定要出来。”一位头戴黑色帽子海盗打扮的手下悄然出现在莱扎身后，压低了声音汇报。
莱扎给了身边的吉普一个眼神，示意他主持下一场。往场外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略微睁开，“那家伙怎么了？”
“听他的意思是这群挑战者里有仇人。”他已经跟新来的说了，就他那态度，想要出去没戏的。可他实在受不了那个大嗓门，不得已冒着被老大批评的风险跑了这一趟。
出乎谷德的意料，老大莱扎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你去把这边的规则告诉他。他能保证不闹事的话，就给他比一场的机会。对了，对手是谁不能保证。”鬼知道已经出场的人里面会不会有那家伙的仇家。
小插曲使莱扎走开了两分钟，回来发现下一场还没开始，眯起眼睛看了一会情况。看来他平常还是太和善了，导致手下里出现这种不安分的蠢货。杀意在波保波试图鼓动其他人一起逃跑时猛地升起，下一秒念球凝聚在手心。
红色的念球“砰”的一声击中波保波肥大的脸，波保波将近四百斤的身体倒飞而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过后，波保波软倒在地，已经没有了呼吸。念球消失，众人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脑袋被打没了半个，里面红的白的各种内容物漏了一地。
这样的变故将气氛完全凝固，凑数的几人直接吓软了腿，甚至有一人呕吐起来。
完成“行凶”的莱扎面色如常，看向负责教导其他人规则的吉普，“打破禁忌会受到严厉处罚，没告诉过这家伙吗？”
“不、不是，郑重告诉过的……”面对杀气腾腾的莱扎，吉普的舌头有点打结。
闻言，莱扎冷哼一声，“以为不至于会死，想的太美了吧，愚蠢的家伙。”
凯茜和西索淡定的望着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胖子失去了半个脑袋的尸体被拖下去，接着登场的人拿着水桶和拖把，利索的打扫地上的血迹。对于在流星街混迹多年的人而言，这样的场景稀松平常，不会因此牵动任何情绪。对于资深的职业猎人来说，这种死状也谈不上惊人，只是重新评估了莱扎的实力，提升了对其的警惕。
虽说贪婪之岛号称猎人专用的游戏，其实只要会念就可以进入，玩家水平参差不齐。有不少玩家只是对念略通皮毛的普通人，就好比用离开游戏的机会拉来凑数的那五人。
看到了莱扎的暴行后，名字都记不得的五人开始嚷嚷着要退出。绝兹绝拉压抑着不耐，和果列奴一起好言好语的劝了一波。
同一时间，奇犽上前跟莱扎一番讨价还价，要来了相扑的不战而胜。机智的表现令比斯姬心里暗中叫好，一时没有注意到小杰的异常。比斯姬是伪装成小孩的资深职业猎人，奇犽是真小孩，却是前职业杀手，跟小杰这个单纯的孩子有时对不上脑回路。
小杰的善恶观和一般人不同，即使对反派人物也具有十足的同理心。看了波保波的惨状，小杰愤怒的捏紧拳头，这个人为什么能如此冷酷的对待同伴？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因为同伴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痛下杀手。在小杰的认知里，同伴是极其珍贵的存在，人的生命也是贵重之物。
小杰看向莱扎的眼神充斥着批判和抵触。一直冷眼旁观的凯茜看出了小杰的情绪有点不对，但很快，跟胖子的尸体错身而过，在黑帽子海盗的带领下大步走来的小山一样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窝金！？”那么显眼的体型和指向明确的战意，西索瞬间注意到了，接着一眼认出来人的身份。不是说在监狱里关着吗！？怎么会在游戏里面？等等，难道旅团的人不是来找除念师的，而是来找他的吗！？
凯茜看到窝金后微微拧眉，没有显露出意外的神色。“难怪感受到一点熟悉的气息，原来还真有熟人。”倒是没想到窝金会被送来这里。怎么说呢，这个服刑地点确实挺适合他，想来莱扎是能制得住窝金的，不过……
小杰和窝金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由于音量的差距，大家只听到了窝金响彻场馆的大喊。
“凯茜！你这混蛋！！！”
莱扎在心里略叹一口气，咽下了嘴里的话，这个寻仇对象倒是符合猜想。瞄了一眼神色冷漠的凯茜，接着目光定在不省心的新人身上，“老实点，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