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璟啊,开会了。”

    在我日常暴躁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走进会议室。

    “没什么没什么,工作最重要,工作最重要,来来来,吸气呼气。”

    【坑坑:“可是宿主您真的没什么吗……”】

    “没有!我好得很!现在下去跑个八百米都没事!”

    【坑坑……】

    会议中

    我认真地听着,毕竟隔他隔的太远。

    毛泰九看着企业的计划,“接下来我们会和大韩证券的徐志勋常务谈一下投资的问题,需要有人去沟通交接一下。”

    “有哪位职员愿意?”

    众人纷纷沉默,因为大家手头上的工作都没做完,而且那个徐志勋是出了名的草包一个,谁愿意上啊。

    其中最沉默的莫过于我,啥都不用说,就大韩证券这四个字不够我沉默吗?

    是瞧不起捕食者吗?是想上小红书吗?是嫌自己周边的BT不够多吗?

    【坑坑:“宿主你还好吗?”】

    毛泰九环顾一下四周,一眼挑中墙角哪位,“韩社员?”

    “啊?”

    “这个就交给韩社员吧。”

    咣——咣——咣——

    “可是,社长我……”

    毛泰九有些不悦,“怎么?有了男朋友就影响工作了?”

    我听了他这话是懵了,男朋友?

    “没有……”

    我这也没对象啊……

    毛泰九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这样吧,散会。”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一次地坐在马桶盖上暴躁,“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快超标了!要不要这么突然!”

    “咋的了你这打麻将三缺一啊?四个非得给我凑齐了?徐文祖毛泰九,现在又来一徐仁宇!”

    【坑坑:“那个,宿主……”】

    我无力地趴在门上,“又怎么了?”

    【坑坑:“那个……金光日……离开……美国了……”】

    咣——咣——咣——

    咣——咣——咣——

    咣——咣——咣——

    “我靠——这哥怎么还能追这儿来……”

    “现在麻将快齐了……我也快死了……”

    伊甸考试院门口,停着一辆不太常见的车。

    或许,车内的人还没有发现那即将到来的危险……

    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车里的人。

    “内,没错,我一直有在调查他,不过奇怪的点是,这家考试院好像不太寻常,一些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失踪……”

    毛泰九听着传过来的消息,看着徐文祖的调查结果,有些感兴趣。

    “对,失踪,而且这个牙医,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他一步步靠近,如同黑夜即将到来的撒旦。

    修长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夹着一只注射器,一手插着兜,皮鞋在地上留下一连串的声音。

    “咚咚咚——”

    他笑着,平静地看着车内的人,不顾对方脸上的惊诧,说到:“在背后议论别人,可不好……”

    随着那笑容的消失,锋利的针头扎进对方的脖颈,那注射器内的液体,随之推入……

    毛泰九揉了揉太阳穴,放低声音,闭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怕……喂……”

    那人突然没有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熟悉的是,脆弱的人在死亡濒临时发出的那些可笑无用的求救……

    “救命……”

    徐文祖看着对方脸上的惊恐与求饶,拿起他掉落的手机,放在耳侧。

    带着些生气,他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阿尼阿塞哟……毛社长……”

    “徐文祖……”

    毛泰九睁开眼,瞳孔放大,那里除了一些惊讶,更多的,或许是惊喜……

    徐文祖将自己额前的发向后撩了撩,语气里藏着点怒意,“我一般不做这种突发行动的,可是小璟她,对我很特别……”

    “救命……救命……”

    “阿加西,人在垂死的时候,最没用的就是求救了……”

    他的语气平静,瞳孔染上异样的光,拔出注射器,看着倒在驾驶座上的人,面不改色地关上车门。

    “这一点,或许毛社长,和我有同样的看法……”

    毛泰九松了松领带,靠倒在躺椅上,“徐文祖,你想说什么……”

    “我们……”

    有夜风扫过他长睫下的黑暗,还有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他轻轻撩一下头发,笑容逐渐放大,有着些病态的感觉。

    “是同类吧……”

    ……

    ……

    ……

    在一间很有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包厢里,红丝绒桌布上摆着的香槟透出它的光。

    “待会有客人要来,你们先下去吧。”

    “内,社长。”

    他俯下身,看着那玻璃杯里摇晃的液体,灯光为他的眉眼增了些欲的气息,他轻启唇,“徐文祖……期待与你的会面……”

    随着包厢的门被打开,徐文祖走了进来。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径直走上前,拉开椅子,将他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坐下来,“不知道这么晚还约您,会不会很打扰。”

    毛泰九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他的眼睛让他觉得讨厌。

    “徐医生觉得呢?”

    徐文祖没有管对方,坐下,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直接把他带过来的盒子往过一推。

    “毛社长打开吧……”

    毛泰九看着那个包装过的礼物盒,笑了,身子向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怎么,这是徐医生给的礼物吗?”

    徐文祖微微向前靠近,包厢内放着的古典音乐缓缓流淌,酒杯里的液体摇曳着危险。

    他就那样看着对方,放低声音,带上他一贯礼貌的笑容,“礼物?或许吧……”

    ……

    “不过,我更愿意是警告。”

    毛泰九带着些探究,用手划过,慢慢解开包装。

    ……

    “呵呵呵……”毛泰九看着他打开后的包装,捂着嘴低低地笑了。

    “警告?”

    “就是这些东西?血淋淋的手指……耳朵……还有……”

    他一件件拿出来,见到最后一样东西,他笑得更大声,“徐医生还真是尽职尽责,这是牙齿?”

    徐文祖冷静地看着对方,有些昏黄的灯光从水晶垂帘上打下来,他忽然地笑了。

    低下头,慢慢说,“其实,我们的工作很相似,不过是……”

    “解体,组装,重塑。”

    毛泰九眼底的黑暗被他勾起,但却依然以冷静自持。

    “看到你的时候,就产生了这种想法:亲爱的是否和我是同一类人……”

    毛泰九……

    “亲爱的?”

    徐文祖靠近他,伸出手,“我喜欢窥探人们藏在这里的喉结……”

    毛泰九打下他放在自己喉结上的手,“徐医生,你今晚约我出来,到底要干什么?”

    徐文祖的目光扫过桌前的酒杯,从胸前西装的口袋里掏出照片。

    看着上面的女孩,“小璟,她对我很特别……”

    “而且……”,他看着毛泰九的眼睛,眼底里的黑暗猛兽在冷静地咆哮,“我只要一旦看上了,就不会放过的……”

    毛泰九看着对方那眼神,目光瞥到那张照片上,笑出了声,“徐医生……真的……”

    毛泰九的手快速地拿起旁边的叉子,却在要扎下时被徐文祖钳制住。

    他带着些戏谑扫过那餐叉,看着对方的眼神,轻轻开口,“亲爱的,既然调查了我那么多……”

    “那就应该知道……我,这双手是用来打造艺术的……”

    “徐文祖……”

    毛泰九的手被他握的越来越紧,无法再动。

    目光交汇间,一些无言的黑暗闪过。

    “啊,对了,最后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

    他放开了钳着对方的手,银白的餐叉掉落在地上,散着冰冷的光……

    徐文祖拿着那些刚刚找到的资料,打开。

    “我住的考试院那条街,在一个雪天,死了一位姜警官……”

    毛泰九的笑有些收敛,徐文祖却笑意不减,“头部,被人用钝器击打致死……”

    “在同一天,不远的银兴洞,死了一位女性……”

    他闭上眼,“徐文祖,你想做什么?”

    “我?没什么,只是……”

    他的手指在那资料上漫不经心划过,一手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一口。

    “不想,别人觊觎她而已……”

    看着那些她的照片,掏出打火机,火焰燃出,当着对方的面,任火焰吞噬,连着那些资料……

    “我也不屑于去做一个好公民,举报之类的……”

    “这就算是同类间的友善吧……”

    他站起来,将那剩下的酒悉数浇下……

    “酒很不错……”

    那火焰立即扩散……

    在离开的时候,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还有,用那么笨重的东西……”

    “一点也不艺术……”

    “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把一个人打造成一件艺术品,更有趣……”

    ——分割线——

    你以为这两大魔王的会面没人知道吗?

    呵呵——

    其实——

    “坑儿,你还有这本事啊!”

    “我去我去,刺激刺激,摸喉结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大屏里坑坑投出来的“现场直播。”

    “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还给打马赛克?”

    【坑坑:“一些不符合核心价值观的东西。”】

    “就是没有声音,其他都还好。果然,隔着屏幕,感觉就是不一样。”

    【坑坑:“好了,你就当这是我给你的补偿吧……”】

    “什么补偿?”

    坑坑……

    呃……

    不告诉徐文祖是你哥……不告诉在美国的时候金光日那个意外是它闯的祸……

    【坑坑(流汗)“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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