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得宁王妃娘娘这般照拂。”
“我猜，许是六殿下去求的情。”
“她能与六殿下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先帝曾给六殿下与这谢三姑娘赐了婚么？”
“如此说来，六殿下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去求的宁王妃娘娘也算合情合理。”
几个女孩子说起刚才看过的那场及笄礼，眼中满是艳羡，这时，却有一道清亮的声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们。
“不可能！”
“蓉君，你为什么这样说呀？”其他人不解地纷纷朝那女子问道。
沈蓉君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硬生生地说道：“六殿下与谢三姑娘并无交情，怎会为了她去求宁王妃娘娘呢。”
有人打趣她：“你倒是知道得多，难不成与六殿下有交情的人是你？”
沈蓉君羞得双颊飞红，手指绞着绢帕垂下了头。
心中却是想道，与六殿下有交情的，可不正是她。
许是上一次寿王妃的宴席上对自己惊鸿一瞥便叫六殿下心中留了情义，这才给哥哥传话，叫自己等着他。
虽说她与这谢婉芝也算是表亲，自小便知道先皇给六殿下与谢婉芝赐了婚，但是既然六殿下说了要自己等着他，凭六殿下的本事，指不定今日就要来与谢家退婚了。
沈蓉君心中所思所想诸多，抬头看向台上正在受笄的明艳女子，心中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
今日受邀前来的宾客众多，因是办的女儿家的及笄礼，来的多是女眷。
礼成之后，女孩子们便聚在一起玩闹起来。
毓敏被宁王妃叫走了，谢婉芝和其他人也不熟，便自己拣了张矮凳坐到房檐下吃蜜饯，才吃了两颗，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看去，原来是前几日见过一面的虞莺儿领着几个女孩找了过来。
“原来你是谢家的姑娘呀，你倒是厉害，能讨得娘娘如此欢心。”
谢婉芝只当没看见她，回过头去继续吃蜜饯，肩上却是又被人拍了一下。
“你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趣，便来与我们同玩投壶吧，你输了就把你头上那支双蝶戏花的簪子给我。”
看她不言语，虞莺儿又嗤笑一声：“听说你才从闽州来的，怎么，不会不懂怎么玩投壶吧？”
谢婉芝不耐地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她是来故意挑衅，但心里的胜负欲还是被激了起来，便将手中的蜜饯罐子放下，站起了身看着虞莺儿开口说道：“那便放马过来。”
上一世里，她投壶可从没输过。
虞莺儿满脸得意，亲自找来柳依依讨要投壶用的壶与矢。
“虞姑娘且在此稍等，我这就叫人把一应器具摆放出来”柳依依盈盈笑道。
虞莺儿点头，又说道：“叫我的丫鬟也一起去。”
柳依依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就点头应下，让那丫鬟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两尊铜壶被摆放好，柳依依叮嘱谢婉芝道：“芝儿你陪着虞姑娘好生玩着，输赢不重要，可不要耍些小性子，丢了我们谢家的脸面。”
谢婉芝看也不看她，扭头走开。
柳依依只得讪讪一笑，转身去忙起了其他的事。
虞莺儿自己并不上场，而是换成了一个有些高壮的女孩来与谢婉芝比试。
两人在各自的席位上站好，便开始投壶。
谢婉芝让了那女孩先投，第一支稳稳投进了壶内，当即引来众人的一片欢呼。
轮到谢婉芝，她接过丫鬟递来的箭矢，手腕稍一用力，箭矢飞出也入了壶中，却在壶口歪歪斜斜地转了一圈，又摔出了壶外。
众人见状，皆是一片唏嘘。
那女孩却是一鼓作气，第二支也投进了壶中。
谢婉芝定了定神，擦了擦手心的汗，暗道许是多年未动手生了。第二次时，她扎稳下盘，再一投出，那箭矢却是在壶内一撞反被弹了出来。
谢婉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掉落在地的箭矢。
紧接着，没想到第三支竟也是如此。
眼看那女孩将第四支也轻轻松松地投入了壶中，谢婉芝咬着牙，忽然将手中的箭矢往旁边一扔，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自己面前的铜壶狠狠砸去。
别人还当她在拿那壶撒气，却见那壶被砸倒后，竟从壶中滚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圆镜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是这谢婉芝三投而箭不入是因为有人在她的壶里放置了一块圆镜来隔档。
谢婉芝上前去拾起那块圆镜，端详一番，意味深长说道：“这圆镜做工精致，不是俗物，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究竟是什么人故意捉弄我呢？”她看向虞莺儿，眼中的意味溢于言表。
这话却像是一下踩中了虞莺儿的尾巴，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冲了过来要抢谢婉芝手中的圆镜：“少说那些没用，黄文瑛投中了四支，你一支也没投中，无论如何都是你输了，你快把这镜子给我。”
谢婉芝躲开她，将圆镜藏入袖中，悠悠道：“我才没输，是有人作弊。”
虞莺儿看自己抢不到那铜镜，竟然发狂尖叫了起来：“你这贱人，来人，给我把她按住，把圆镜搜出来给我。”
她一声令下，她的几个丫鬟便也齐齐扑了上来，谢婉芝没躲两下便被人按到了地上。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尖叫躲避，不敢靠近。
没人敢上前阻拦，虞莺儿便不管不顾地扑到谢婉芝的身上，好一通摸索才从层层叠叠的衣衫里搜出那圆镜来。
可她还不解恨，想起前几日自己在宁王府上便被这贱人串通毓敏戏耍了一番，今日又被她害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心里恨不能扒其皮、食其肉、拆其骨。
她瞥见谢婉芝头上那只方才自己讨要的簪子，抬手便将它抽了出来，随即她朝谢婉芝冷笑一声：“贱人，你害我如此丢脸，我也要叫你没脸！”说完，手起簪落，便要朝谢婉芝脸上划去。
谢婉芝慌忙要躲，但全身都被人按住了，如何都躲不开，只能惊恐地眼睁睁看着那簪锐利的簪尖朝自己袭来。
“滚开！”只听一声怒喝，虞莺儿便被人踹飞了出去。
卫煜一把甩开按着谢婉芝的几个丫鬟，将谢婉芝揽入怀中，怒视几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人也敢欺辱！”
众人瞬间从方才的恐慌中抽离出来，转而对卫煜口中那句“我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六殿下吧，我没看错吧？”
“这谢三姑娘什么时候成六殿下的人了？”
“你就不清楚了吧，早前先皇便给六殿下与写三姑娘赐婚了。”
“哎呦呦，方才六殿下英雄救美的身姿可真真是称得上潇洒风流。”
……
卫煜不耐地看了一眼四周的闲言碎语，扔下一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便抱起谢婉芝大步走开了。
谢婉芝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即便被卫煜牢牢抱在怀中周身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只有那惨白的五根纤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牢牢抓紧了卫煜的衣袖。
卫煜走得四平八稳的，谢婉芝的心也在这一步一步中逐渐安定了下来。
忽然，卫煜停了下来，谢婉芝不由地心中一紧，半晌才听见他踟躇着问道：“这，接下来要怎么走啊？”
谢婉芝一怔，才缓缓松开了抓紧他衣袖的手指，轻声道：“你放我下来吧。”
“府中后院为女眷居所，官爷不便踏足。”
卫煜犹豫片刻，还是将谢婉芝放了下来。
谢婉芝双脚落地，勉强站稳了身形，便朝卫煜恭敬地行了一个万福礼，转身就要走，却被卫煜叫住了。
“你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就这么走出去叫人看见了，你又要羞恼了。”
啧，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谢婉芝被他气得直跺脚：“我没哭！”
卫煜笑而不语，只伸出两指点了点他自己的衣襟。
谢婉芝看过去，就见他那件绀蓝色圆领窄袖袍左肩下三寸左右的位置上赫然留下了两团湿痕。
谢婉芝羞极，面颊一下就涨得通红，左右寻地洞不得只能懊恼地呜咽一声抬手捂住了脸。
卫煜没有再笑她，只是轻声说道：“别急，我给你擦擦。”
他上前轻轻拉下谢婉芝遮着脸颊的双手，扯过自己的衣袖为她细致地擦起脸来。
一阵风拂来，扬起两人衣摆，也卷起了漫天红花。
这片刻的宁静忽然被一声惊呼打断。
“姑娘，你叫老奴好找啊。”
谢婉芝慌忙推开卫煜，在一边站好：“嬷嬷，你来了。”
芸嬷嬷拉过谢婉芝，将她全身上下细细查看了一番，看她没有任何伤处才松了一口气：“嗨呀，老奴不过走开了一瞬，姑娘就又险些叫贼人害了去，幸好有六殿下相助，姑娘确实是没受伤吧？”
谢婉芝叹了口气：“嬷嬷，我确实没受伤，行了，我们回房吧。”
芸嬷嬷却是看着卫煜说道：“哎，六殿下还在这儿呢。”
谢婉芝低声道：“六殿下还有要事要与父亲相谈，咱们不要耽误他的时间了，快走吧。”说完便急急忙忙地拉着芸嬷嬷走开了。
“我猜，许是六殿下去求的情。”
“她能与六殿下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先帝曾给六殿下与这谢三姑娘赐了婚么？”
“如此说来，六殿下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去求的宁王妃娘娘也算合情合理。”
几个女孩子说起刚才看过的那场及笄礼，眼中满是艳羡，这时，却有一道清亮的声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们。
“不可能！”
“蓉君，你为什么这样说呀？”其他人不解地纷纷朝那女子问道。
沈蓉君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硬生生地说道：“六殿下与谢三姑娘并无交情，怎会为了她去求宁王妃娘娘呢。”
有人打趣她：“你倒是知道得多，难不成与六殿下有交情的人是你？”
沈蓉君羞得双颊飞红，手指绞着绢帕垂下了头。
心中却是想道，与六殿下有交情的，可不正是她。
许是上一次寿王妃的宴席上对自己惊鸿一瞥便叫六殿下心中留了情义，这才给哥哥传话，叫自己等着他。
虽说她与这谢婉芝也算是表亲，自小便知道先皇给六殿下与谢婉芝赐了婚，但是既然六殿下说了要自己等着他，凭六殿下的本事，指不定今日就要来与谢家退婚了。
沈蓉君心中所思所想诸多，抬头看向台上正在受笄的明艳女子，心中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
今日受邀前来的宾客众多，因是办的女儿家的及笄礼，来的多是女眷。
礼成之后，女孩子们便聚在一起玩闹起来。
毓敏被宁王妃叫走了，谢婉芝和其他人也不熟，便自己拣了张矮凳坐到房檐下吃蜜饯，才吃了两颗，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看去，原来是前几日见过一面的虞莺儿领着几个女孩找了过来。
“原来你是谢家的姑娘呀，你倒是厉害，能讨得娘娘如此欢心。”
谢婉芝只当没看见她，回过头去继续吃蜜饯，肩上却是又被人拍了一下。
“你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趣，便来与我们同玩投壶吧，你输了就把你头上那支双蝶戏花的簪子给我。”
看她不言语，虞莺儿又嗤笑一声：“听说你才从闽州来的，怎么，不会不懂怎么玩投壶吧？”
谢婉芝不耐地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她是来故意挑衅，但心里的胜负欲还是被激了起来，便将手中的蜜饯罐子放下，站起了身看着虞莺儿开口说道：“那便放马过来。”
上一世里，她投壶可从没输过。
虞莺儿满脸得意，亲自找来柳依依讨要投壶用的壶与矢。
“虞姑娘且在此稍等，我这就叫人把一应器具摆放出来”柳依依盈盈笑道。
虞莺儿点头，又说道：“叫我的丫鬟也一起去。”
柳依依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就点头应下，让那丫鬟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两尊铜壶被摆放好，柳依依叮嘱谢婉芝道：“芝儿你陪着虞姑娘好生玩着，输赢不重要，可不要耍些小性子，丢了我们谢家的脸面。”
谢婉芝看也不看她，扭头走开。
柳依依只得讪讪一笑，转身去忙起了其他的事。
虞莺儿自己并不上场，而是换成了一个有些高壮的女孩来与谢婉芝比试。
两人在各自的席位上站好，便开始投壶。
谢婉芝让了那女孩先投，第一支稳稳投进了壶内，当即引来众人的一片欢呼。
轮到谢婉芝，她接过丫鬟递来的箭矢，手腕稍一用力，箭矢飞出也入了壶中，却在壶口歪歪斜斜地转了一圈，又摔出了壶外。
众人见状，皆是一片唏嘘。
那女孩却是一鼓作气，第二支也投进了壶中。
谢婉芝定了定神，擦了擦手心的汗，暗道许是多年未动手生了。第二次时，她扎稳下盘，再一投出，那箭矢却是在壶内一撞反被弹了出来。
谢婉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掉落在地的箭矢。
紧接着，没想到第三支竟也是如此。
眼看那女孩将第四支也轻轻松松地投入了壶中，谢婉芝咬着牙，忽然将手中的箭矢往旁边一扔，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自己面前的铜壶狠狠砸去。
别人还当她在拿那壶撒气，却见那壶被砸倒后，竟从壶中滚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圆镜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是这谢婉芝三投而箭不入是因为有人在她的壶里放置了一块圆镜来隔档。
谢婉芝上前去拾起那块圆镜，端详一番，意味深长说道：“这圆镜做工精致，不是俗物，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究竟是什么人故意捉弄我呢？”她看向虞莺儿，眼中的意味溢于言表。
这话却像是一下踩中了虞莺儿的尾巴，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冲了过来要抢谢婉芝手中的圆镜：“少说那些没用，黄文瑛投中了四支，你一支也没投中，无论如何都是你输了，你快把这镜子给我。”
谢婉芝躲开她，将圆镜藏入袖中，悠悠道：“我才没输，是有人作弊。”
虞莺儿看自己抢不到那铜镜，竟然发狂尖叫了起来：“你这贱人，来人，给我把她按住，把圆镜搜出来给我。”
她一声令下，她的几个丫鬟便也齐齐扑了上来，谢婉芝没躲两下便被人按到了地上。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尖叫躲避，不敢靠近。
没人敢上前阻拦，虞莺儿便不管不顾地扑到谢婉芝的身上，好一通摸索才从层层叠叠的衣衫里搜出那圆镜来。
可她还不解恨，想起前几日自己在宁王府上便被这贱人串通毓敏戏耍了一番，今日又被她害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心里恨不能扒其皮、食其肉、拆其骨。
她瞥见谢婉芝头上那只方才自己讨要的簪子，抬手便将它抽了出来，随即她朝谢婉芝冷笑一声：“贱人，你害我如此丢脸，我也要叫你没脸！”说完，手起簪落，便要朝谢婉芝脸上划去。
谢婉芝慌忙要躲，但全身都被人按住了，如何都躲不开，只能惊恐地眼睁睁看着那簪锐利的簪尖朝自己袭来。
“滚开！”只听一声怒喝，虞莺儿便被人踹飞了出去。
卫煜一把甩开按着谢婉芝的几个丫鬟，将谢婉芝揽入怀中，怒视几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人也敢欺辱！”
众人瞬间从方才的恐慌中抽离出来，转而对卫煜口中那句“我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六殿下吧，我没看错吧？”
“这谢三姑娘什么时候成六殿下的人了？”
“你就不清楚了吧，早前先皇便给六殿下与写三姑娘赐婚了。”
“哎呦呦，方才六殿下英雄救美的身姿可真真是称得上潇洒风流。”
……
卫煜不耐地看了一眼四周的闲言碎语，扔下一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便抱起谢婉芝大步走开了。
谢婉芝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即便被卫煜牢牢抱在怀中周身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只有那惨白的五根纤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牢牢抓紧了卫煜的衣袖。
卫煜走得四平八稳的，谢婉芝的心也在这一步一步中逐渐安定了下来。
忽然，卫煜停了下来，谢婉芝不由地心中一紧，半晌才听见他踟躇着问道：“这，接下来要怎么走啊？”
谢婉芝一怔，才缓缓松开了抓紧他衣袖的手指，轻声道：“你放我下来吧。”
“府中后院为女眷居所，官爷不便踏足。”
卫煜犹豫片刻，还是将谢婉芝放了下来。
谢婉芝双脚落地，勉强站稳了身形，便朝卫煜恭敬地行了一个万福礼，转身就要走，却被卫煜叫住了。
“你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就这么走出去叫人看见了，你又要羞恼了。”
啧，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谢婉芝被他气得直跺脚：“我没哭！”
卫煜笑而不语，只伸出两指点了点他自己的衣襟。
谢婉芝看过去，就见他那件绀蓝色圆领窄袖袍左肩下三寸左右的位置上赫然留下了两团湿痕。
谢婉芝羞极，面颊一下就涨得通红，左右寻地洞不得只能懊恼地呜咽一声抬手捂住了脸。
卫煜没有再笑她，只是轻声说道：“别急，我给你擦擦。”
他上前轻轻拉下谢婉芝遮着脸颊的双手，扯过自己的衣袖为她细致地擦起脸来。
一阵风拂来，扬起两人衣摆，也卷起了漫天红花。
这片刻的宁静忽然被一声惊呼打断。
“姑娘，你叫老奴好找啊。”
谢婉芝慌忙推开卫煜，在一边站好：“嬷嬷，你来了。”
芸嬷嬷拉过谢婉芝，将她全身上下细细查看了一番，看她没有任何伤处才松了一口气：“嗨呀，老奴不过走开了一瞬，姑娘就又险些叫贼人害了去，幸好有六殿下相助，姑娘确实是没受伤吧？”
谢婉芝叹了口气：“嬷嬷，我确实没受伤，行了，我们回房吧。”
芸嬷嬷却是看着卫煜说道：“哎，六殿下还在这儿呢。”
谢婉芝低声道：“六殿下还有要事要与父亲相谈，咱们不要耽误他的时间了，快走吧。”说完便急急忙忙地拉着芸嬷嬷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