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人生 13
这几个人正是陶唯善久未露面的儿女。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衣着很朴素。
起初，艾迪生未把他与陶唯善联系在一起，因为此人看起来并不年轻，他算了一下，就算是最大的孩子，年纪应该也就三十多岁左右，绝不会像眼前这位，与五十岁的人相差无几。
可在他们一一介绍后，艾迪生傻眼了。
这个人还真是陶唯善的孩子之一，也是家里的老大，名叫陈利。
陈利向艾迪生解释，他们几个都在外地工作，接到警方的通知后，立即向单位请假赶过来。
这话艾迪生既信又不信。在外地来得迟的，他姑且相信是距离遥远，可有些明明就在本市，为什么也姗姗来迟？
陈利却是画蛇添足地表示：“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在学校上课，我就没让他们跟过来。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来了也没用。”
他们此行也就6、7个人，加上马晓梅和瘳晓强，不到10人。除去十几个还在读书的，与实际的人数依然相去甚远。
这哪像母亲去世回来奔丧？分明像是派几位代表来走个过场。
艾迪生问：“你们很久都没回来了吧？”
陈利点头：“是……是很久都没回来了。我们都在外地，平时工作也忙，都是电话联系。”
“你们最近一次联系母亲是什么时候？”
陈利眼神开始闪躲：“呃……也就……这几天……对吧？阿芳？”
他把眼神撇向问旁边的女人，那是陶家的老二，一个和陈利一般，朴实无华的女人。
艾迪生捕捉到这个细节，快速发问：“这个问题你自己不能回答吗？”
“我、我回答了呀，就、就是这几天，前几天我还打过电话呢……”陈利明显结巴起来。
“哦？打过电话？说了什么？”他步步紧逼。
“没、没什么，就是些家常话，让我妈注意身体什么的……”
他在撒谎！艾迪生看过陶唯善的手机，里面根本没有与陈利的通话记录。不过，倒是有阿芳的。
“你是家里的老二吧？你来说说。”他把目光转向阿芳。
那个叫阿芳的女人神色明显比陈利还紧张，还没开始问话，身体就已经抖得像个筛子。
“二姐，别紧张，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例行问话而已。”马晓梅立即出声安慰道。
艾迪生：“对，例行问话而已，你不用紧张。”
阿芳看了一眼马晓梅，又扭头看了看艾迪生，小心翼翼地点头：“好，你问吧。”
艾迪生：“你前两天打电话给你母亲，聊了些什么？”
阿芳：“母女之间还能聊啥？就说些体己话呗。”
艾迪生：“你那时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常？”
阿芳：“异常嘛……”
艾迪生：“或者我换一种说话，你有没有听出来，她和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
阿芳：“没有呀，我妈和平时一样，就和我唠叨了一下弟弟妹妹们的学习情况……哦，对了，她还跟我说埋怨了一下被网暴的事，其他的，就没了……”
艾迪生：“家里有暗门这个事，你们以前知道吗？”
在场的人均摇头表示不知。
陈利：“从小我妈就一直在哭穷，那时她工资低，还要养活我们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后来，有不少好心人资助我们，日子才好过起来。不过，我妈还是喊穷，她说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来帮我们……”
这个说法让艾迪生为之一震，这个陶唯善果然有装穷的习惯！
艾迪生：“暗门里的那些财产的会不会也是好心人资助的？”
这个问题其实隐藏着一个陷阱，如果陶家儿女们回答说是，那么证明事情根本就不像他们所说的毫不知情；如果回答不是，也恰恰表明他们知情，毕竟之前他们已经说过，不知道暗门的事。
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回应道：“警官，我不知道你这么问究竟有什么用意？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妈这人就是个守财奴，赚到的钱一分都舍不得花。她从来都不公开家里的财政情况，所以这些东西到底从哪来的，我们兄妹几个根本就不知道！”
守财奴？这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形容自己的母亲的？
艾迪生抬眸看她：“你是……”
陈利抢着回答：“哦，这是我五妹，肖晓玉。”
肖晓玉肤白貌美，身材苗条，穿着时尚。不过她声音尖锐，面相略显刻薄，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主。
艾迪生：“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暗门里的财产到底是从哪来的，那关于你们母亲的死，你们又怎么看？”
阿芳：“我妈她不是自杀的吗？我听说还留有遗书……”
艾迪生：“那你觉得你母亲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阿芳：“……不太像……”
她刚说完就被肖晓玉给打断了：“二姐，你怎么不跟警方说清楚？咱妈本来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上次寻死觅活的事，你忘了？”
阿芳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变得煞白，仿佛肖晓玉说破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阿芳：“那、那不是的，那不一样，咱妈、咱妈一直就是那性格……”
陈利：“晓玉！你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做什么？还嫌不够乱的？”
一旁久未出声的另一个女孩乔灵雨道：“就是，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是说好不提了嘛……”
艾迪生神情无奈，看着这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只好将目光投向马晓梅，希望她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马晓梅：“你别见怪，他们不是吵架。不过，我向你保证，他们所说的事，与我母亲的死无关。”
她的表情很镇定，也很淡然。好像那几个人不是她的兄弟姐妹，他们口中谈论的人和事也统统与她无关。
艾迪生：“我记得你说过你母亲曾经自残过吧，他们说的是这件事吗？”
“不是。”她摇摇头，“自残那件事其实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所说的，是前一阵子刚发生的事。那天我妈在直播，又有大批黑粉进入直播间捣乱，我妈被气着了，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开会，希望我们想办法挖出这些黑粉的私人信息，然后报复回去。在交谈的过程中，不知谁提了不同的意见，结果我妈大发雷霆，把我们都骂了一顿，要死要活的。自那天以后，大家再也没有聚过。本来想着她下次过生日，大家给她准备个惊喜，没想到……”
之前他从别人口了解到的陶唯善，是一个亲和友善的人，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可网络上的她与儿女口中的她，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这些儿女们似乎对这个母亲颇有微词。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完全为失去母亲而伤心。之前见到的眼泪恐怕也只是鳄鱼泪。
这几个人都已经成年，也许当年这个家发生了不少事，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别人的家务事他没兴趣了解，但是……若这些事与这起案件有关联呢？
“对了，孩子们呢？我记得还有几个在上幼儿园吧？”
案发这么久了，艾迪生一直没见过那几个孩子。这些大人不肯讲实话，说不定能从小孩子身上套出点什么来。
马晓梅道：“他们在我那。”
艾迪生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她明明说过，案发当日，她才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什么时候把小孩带走的？而且不是说孩子们没去上学引来老师询问，物业这才上门报警的吗？如果小孩一直跟在她身边，她为什么没有及时送他们上学？
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忙解释道：“哦，出事那几天，我并不在家，弟弟妹妹一直由二姐在带着。”
阿芳听到马晓梅提到她，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啊？对，我这几天一在带丽丽、鹏鹏他们。”
艾迪生：“你不是在外地吗？你把他们带到外地去了？”
阿芳：“没有没有，我、我前天就过来了。”
艾迪生：“哦？那你为什么没住在家里？”
阿芳：“呃……前些日子不是跟我妈吵架了嘛，我不好意思见她，但我又想念几个小家伙了，所以就拜托阿雨把他们带出来……”
艾迪生转头看了乔灵雨一眼：“这么说，你在案发前曾经回过家啰？”
乔灵雨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没错，我前两天的确曾回过家把弟弟妹妹们接出来，但那时我妈好端端的，情绪也很稳定，还叮嘱我带他们好好玩呢。”
艾迪生：“你就没有察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乔灵雨：“没有。我只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好得很。嗯……让我想想……真要说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天她说要出门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艾迪生：“很重要的人？”
乔灵雨：“没错。”
艾迪生：“是什么人？”
乔灵雨：“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妈这个人说一不二，也不喜欢我们过问她的私事，所以我也没多问。”
问完了话，艾迪生仍是一头雾水。
从这些人的交谈中，他了解到陶唯善不为人之的一面。
她性格古怪，跟儿女们的关系不是很和睦。但想从这些线索里找出她的死因，似乎还缺乏有力的证据。
“你们现在还坚持认为，你们的母亲是自杀的吗？”艾迪生看向马晓梅等人，目光如炬，仿佛要把人看穿。
视线之内，有好几个人根本不跟与他目光接触。只有马晓梅和肖晓玉两人，不但不怵，反而用近乎挑衅的眼神来回应他。
马晓梅道：“听你的意思，我母亲不是死于自杀？那她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面对马晓梅的发问，艾迪生并不觉得奇怪。寒梅一直都很聪明，看问题很会切入重点。这个与她相似的NPC，自然会保留她身上的特质。
艾迪生盯着众人：“陶唯善真正的死因是——哮喘！”
“什么？！”众人震惊。
死于哮喘？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有的震惊，有的疑惑。有人在惴惴不安，有人在暗松口气。
艾迪生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表情，尤其是马晓梅的。可她的脸上毫无变化，这个“重磅”消息似乎在她心中翻不起一丝波澜。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院子外传来一悉窣声，他循声而去，发现一道瘦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里张望。
艾迪生大喝一声：“你是谁？”
那人被吓得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艾迪生看清了他的脸，那人也看见了他，两人同时惊呼——
“是你？！”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衣着很朴素。
起初，艾迪生未把他与陶唯善联系在一起，因为此人看起来并不年轻，他算了一下，就算是最大的孩子，年纪应该也就三十多岁左右，绝不会像眼前这位，与五十岁的人相差无几。
可在他们一一介绍后，艾迪生傻眼了。
这个人还真是陶唯善的孩子之一，也是家里的老大，名叫陈利。
陈利向艾迪生解释，他们几个都在外地工作，接到警方的通知后，立即向单位请假赶过来。
这话艾迪生既信又不信。在外地来得迟的，他姑且相信是距离遥远，可有些明明就在本市，为什么也姗姗来迟？
陈利却是画蛇添足地表示：“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在学校上课，我就没让他们跟过来。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来了也没用。”
他们此行也就6、7个人，加上马晓梅和瘳晓强，不到10人。除去十几个还在读书的，与实际的人数依然相去甚远。
这哪像母亲去世回来奔丧？分明像是派几位代表来走个过场。
艾迪生问：“你们很久都没回来了吧？”
陈利点头：“是……是很久都没回来了。我们都在外地，平时工作也忙，都是电话联系。”
“你们最近一次联系母亲是什么时候？”
陈利眼神开始闪躲：“呃……也就……这几天……对吧？阿芳？”
他把眼神撇向问旁边的女人，那是陶家的老二，一个和陈利一般，朴实无华的女人。
艾迪生捕捉到这个细节，快速发问：“这个问题你自己不能回答吗？”
“我、我回答了呀，就、就是这几天，前几天我还打过电话呢……”陈利明显结巴起来。
“哦？打过电话？说了什么？”他步步紧逼。
“没、没什么，就是些家常话，让我妈注意身体什么的……”
他在撒谎！艾迪生看过陶唯善的手机，里面根本没有与陈利的通话记录。不过，倒是有阿芳的。
“你是家里的老二吧？你来说说。”他把目光转向阿芳。
那个叫阿芳的女人神色明显比陈利还紧张，还没开始问话，身体就已经抖得像个筛子。
“二姐，别紧张，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例行问话而已。”马晓梅立即出声安慰道。
艾迪生：“对，例行问话而已，你不用紧张。”
阿芳看了一眼马晓梅，又扭头看了看艾迪生，小心翼翼地点头：“好，你问吧。”
艾迪生：“你前两天打电话给你母亲，聊了些什么？”
阿芳：“母女之间还能聊啥？就说些体己话呗。”
艾迪生：“你那时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常？”
阿芳：“异常嘛……”
艾迪生：“或者我换一种说话，你有没有听出来，她和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
阿芳：“没有呀，我妈和平时一样，就和我唠叨了一下弟弟妹妹们的学习情况……哦，对了，她还跟我说埋怨了一下被网暴的事，其他的，就没了……”
艾迪生：“家里有暗门这个事，你们以前知道吗？”
在场的人均摇头表示不知。
陈利：“从小我妈就一直在哭穷，那时她工资低，还要养活我们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后来，有不少好心人资助我们，日子才好过起来。不过，我妈还是喊穷，她说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来帮我们……”
这个说法让艾迪生为之一震，这个陶唯善果然有装穷的习惯！
艾迪生：“暗门里的那些财产的会不会也是好心人资助的？”
这个问题其实隐藏着一个陷阱，如果陶家儿女们回答说是，那么证明事情根本就不像他们所说的毫不知情；如果回答不是，也恰恰表明他们知情，毕竟之前他们已经说过，不知道暗门的事。
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回应道：“警官，我不知道你这么问究竟有什么用意？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妈这人就是个守财奴，赚到的钱一分都舍不得花。她从来都不公开家里的财政情况，所以这些东西到底从哪来的，我们兄妹几个根本就不知道！”
守财奴？这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形容自己的母亲的？
艾迪生抬眸看她：“你是……”
陈利抢着回答：“哦，这是我五妹，肖晓玉。”
肖晓玉肤白貌美，身材苗条，穿着时尚。不过她声音尖锐，面相略显刻薄，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主。
艾迪生：“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暗门里的财产到底是从哪来的，那关于你们母亲的死，你们又怎么看？”
阿芳：“我妈她不是自杀的吗？我听说还留有遗书……”
艾迪生：“那你觉得你母亲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阿芳：“……不太像……”
她刚说完就被肖晓玉给打断了：“二姐，你怎么不跟警方说清楚？咱妈本来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上次寻死觅活的事，你忘了？”
阿芳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变得煞白，仿佛肖晓玉说破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阿芳：“那、那不是的，那不一样，咱妈、咱妈一直就是那性格……”
陈利：“晓玉！你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做什么？还嫌不够乱的？”
一旁久未出声的另一个女孩乔灵雨道：“就是，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是说好不提了嘛……”
艾迪生神情无奈，看着这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只好将目光投向马晓梅，希望她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马晓梅：“你别见怪，他们不是吵架。不过，我向你保证，他们所说的事，与我母亲的死无关。”
她的表情很镇定，也很淡然。好像那几个人不是她的兄弟姐妹，他们口中谈论的人和事也统统与她无关。
艾迪生：“我记得你说过你母亲曾经自残过吧，他们说的是这件事吗？”
“不是。”她摇摇头，“自残那件事其实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所说的，是前一阵子刚发生的事。那天我妈在直播，又有大批黑粉进入直播间捣乱，我妈被气着了，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开会，希望我们想办法挖出这些黑粉的私人信息，然后报复回去。在交谈的过程中，不知谁提了不同的意见，结果我妈大发雷霆，把我们都骂了一顿，要死要活的。自那天以后，大家再也没有聚过。本来想着她下次过生日，大家给她准备个惊喜，没想到……”
之前他从别人口了解到的陶唯善，是一个亲和友善的人，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可网络上的她与儿女口中的她，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这些儿女们似乎对这个母亲颇有微词。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完全为失去母亲而伤心。之前见到的眼泪恐怕也只是鳄鱼泪。
这几个人都已经成年，也许当年这个家发生了不少事，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别人的家务事他没兴趣了解，但是……若这些事与这起案件有关联呢？
“对了，孩子们呢？我记得还有几个在上幼儿园吧？”
案发这么久了，艾迪生一直没见过那几个孩子。这些大人不肯讲实话，说不定能从小孩子身上套出点什么来。
马晓梅道：“他们在我那。”
艾迪生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她明明说过，案发当日，她才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什么时候把小孩带走的？而且不是说孩子们没去上学引来老师询问，物业这才上门报警的吗？如果小孩一直跟在她身边，她为什么没有及时送他们上学？
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忙解释道：“哦，出事那几天，我并不在家，弟弟妹妹一直由二姐在带着。”
阿芳听到马晓梅提到她，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啊？对，我这几天一在带丽丽、鹏鹏他们。”
艾迪生：“你不是在外地吗？你把他们带到外地去了？”
阿芳：“没有没有，我、我前天就过来了。”
艾迪生：“哦？那你为什么没住在家里？”
阿芳：“呃……前些日子不是跟我妈吵架了嘛，我不好意思见她，但我又想念几个小家伙了，所以就拜托阿雨把他们带出来……”
艾迪生转头看了乔灵雨一眼：“这么说，你在案发前曾经回过家啰？”
乔灵雨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没错，我前两天的确曾回过家把弟弟妹妹们接出来，但那时我妈好端端的，情绪也很稳定，还叮嘱我带他们好好玩呢。”
艾迪生：“你就没有察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乔灵雨：“没有。我只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好得很。嗯……让我想想……真要说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天她说要出门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艾迪生：“很重要的人？”
乔灵雨：“没错。”
艾迪生：“是什么人？”
乔灵雨：“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妈这个人说一不二，也不喜欢我们过问她的私事，所以我也没多问。”
问完了话，艾迪生仍是一头雾水。
从这些人的交谈中，他了解到陶唯善不为人之的一面。
她性格古怪，跟儿女们的关系不是很和睦。但想从这些线索里找出她的死因，似乎还缺乏有力的证据。
“你们现在还坚持认为，你们的母亲是自杀的吗？”艾迪生看向马晓梅等人，目光如炬，仿佛要把人看穿。
视线之内，有好几个人根本不跟与他目光接触。只有马晓梅和肖晓玉两人，不但不怵，反而用近乎挑衅的眼神来回应他。
马晓梅道：“听你的意思，我母亲不是死于自杀？那她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面对马晓梅的发问，艾迪生并不觉得奇怪。寒梅一直都很聪明，看问题很会切入重点。这个与她相似的NPC，自然会保留她身上的特质。
艾迪生盯着众人：“陶唯善真正的死因是——哮喘！”
“什么？！”众人震惊。
死于哮喘？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有的震惊，有的疑惑。有人在惴惴不安，有人在暗松口气。
艾迪生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表情，尤其是马晓梅的。可她的脸上毫无变化，这个“重磅”消息似乎在她心中翻不起一丝波澜。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院子外传来一悉窣声，他循声而去，发现一道瘦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里张望。
艾迪生大喝一声：“你是谁？”
那人被吓得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艾迪生看清了他的脸，那人也看见了他，两人同时惊呼——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