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见四人将抬着的尸体放了下来,却没见四人说一句话,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是因为被死人吓到了吗?哎,你们不要害怕,虽然他们死的方式非常的奇特,但是我们湘水村有龙王庇佑,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的。”

    沈鱼突然出声问道:“既然有龙王庇佑,为什么还会死这么多的人?”

    赵村长解释道:“这就是你的误解了,我们湘水村一直都是风水宝地,唯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可以惹怒龙王,如果惹怒了龙王,必定是死路一条。他们之所以会死,肯定是对龙王做了大不敬的事情。”

    沈鱼继续问道:“赵村长的意思是,他们的死亡都是惹怒了龙王,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一下,做什么事情才会惹龙王生气呢?”

    赵村长笑了笑,耐心地说:“龙王会生气,自然是被触犯到了逆鳞,触犯到了龙王的逆鳞,龙王自然会生气了。”

    沈鱼装作一副了解的神情,她赞同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要不触犯龙王的逆鳞,龙王一定是会保佑我们的。”

    赵村长说:“你明白就好,我准备把尸体抬进去了,你们就原路返回吧。昨天下了那么长时间的雪,来的路一定不好走吧,你们看这里的积雪这么多,雪容易掩埋路况,你们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湘水村穷,没有那么钱用来修路,所以大部分的路都是铺满了石子,你们回去的时候要小心摔跤。”

    沈鱼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后的尸体让了出来。

    赵村长走了过来,他探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突然惊讶地嚯了一声。

    江宥辰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村长认识他吗?”

    赵村长点了点头,他神情惊讶地看着四人,“你们在哪里遇到他的?我当然记得这个人,他是今天上午帮忙抬尸体的,可能因为有些年纪了,所以力气并不是很大,也不如年轻人持久,所以在推车的过程中踩到石子上摔倒了,当时就摔了个头破血流,但是很还算清醒,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沈鱼微微一笑,“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树林里。”

    赵村长重重地叹了一息,“我们村啊,就是穷一些,如果不穷就有钱能修路,也不会因为下雪天出现这种事情了。”说完,他便俯身将王江泉的尸体背了起来,有些吃力地往院子里走去。

    沈鱼将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她看着赵村长步履蹒跚的背影,好意提醒道:“赵村长,路不好走,您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赵村长气喘吁吁地说:“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事情吧。”

    沈鱼应了一声,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了一颗小石子拈在指尖。

    顾念见状赵村长已经快要走进院子,突然急切了起来,她低声问道:“辰哥,怎么办啊?我们难道一会真的要违反规则吗?”

    沈鱼立刻说:“不用,他马上就请我们进去了。”说完,她便将指尖的石子弹向了赵村长的膝窝。

    “哎呦。”

    赵村长觉得右腿吃痛,直接跪在了雪地里,身上的尸体也在一瞬间将他压倒在地。

    “机会来了。”

    沈鱼朝着顾念挑了一下眉毛,然后装作一副十分急切的模样跑到了赵村长的面前,她先是故作费劲地将尸体从赵村长身上推了下去,随后才将他扶了起来。

    “赵村长,您没事吧?刚刚您还在提醒我们要小心脚下,怎么到了您这里反倒是大意了呢?”

    赵村长捂着自己的右腿痛吟了几声,他疼得满头大汗,但是依旧朝着沈鱼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人上了年纪总有腿脚不利索了时候,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你们不用管我了。”

    沈鱼说:“那怎么行,我看您摔得也不清,不如我扶您进去,顺便帮你把尸体抬进去吧。”

    赵村长面色一白,厉声拒绝道:“那怎么能行?我老婆不喜欢生人进房间的,而且你们还是外村人,那就更不行了。”

    沈鱼有些难为地眨了眨眼,“是吗?那您的腿怎么办啊?对了,我们来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村长夫人,她去哪里了?”

    赵村长说:“她去主持龙王祭了,有些事情需要她亲自过目。”

    沈鱼看了一眼赵村长的腿,“那您站起来试试?”

    赵村长点了点头,“也缓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好多了。”说完,他便搀扶着地,尝试着起身。

    沈鱼立刻拨了一颗小石子到赵村长的脚底下。

    赵村长起身的时候,一脚踩在一颗尖锐的石子上,脚心吃痛立刻重心不稳地倾斜了身体。

    沈鱼见状立刻往旁边退了一步,让赵村长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赵村长顿时疼得喊不出了声音,只是皱着脸坐在地上,一时半刻像是缓不过来的样子。

    顾念见状忍不住说道:“沈鱼姐好厉害啊。”

    江宥辰说:“她是个即便是没有机会也会创造机会的人。”

    沈鱼低头看着赵村长,一脸担忧地说:“赵村长,我看你是崴到了脚,刚好我有一个朋友懂得推拿和正骨,要不让他来给你看看?也不需要进房间的,只需要在这里看看就可以。”

    沈鱼说完十分真诚地对着照村长点了点头,她本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双桃花眸子眨起来格外能让人放下防备心。

    赵村长看着沈鱼充满真诚的双眼,立刻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也有可能是因为痛得实在是受不了,有些慌不择路,他连忙说:“快让他给我看看,快让他给我看看,我实在是太疼了。”

    沈鱼笑眯眯地说:“好嘞。”说完,她便朝着江宥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江宥辰一头雾水地走到了沈鱼的面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沈鱼十分自然地挽住了江宥辰的手臂,但也只是手臂往一侧伸了伸,身体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她对赵村长说:“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会推拿的朋友,他推拿和正骨的本事可是一流呢,他们家世代行医,他父亲可是苗医哦。”

    沈鱼说完朝着江宥辰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说:“是吧,江医生?”

    江宥辰顺着沈鱼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俯身蹲了下来,他伸手捏住赵村长脚腕,语气和善地说:“赵村长,就让我来帮您看看吧,如果只是骨头错位的话,很快就会好的。”

    赵村长听到江宥辰是苗医急忙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江宥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卷胶布纸,“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从来不外传的,使用滋补的中药熬制而成的,一会我帮您正骨之后再贴上这块膏药,您今天晚上就会好的。但是初次贴上会有些痛,会痛得站不起来,您可以接受吗?”

    赵村长疯狂地点了点头,“我接受,我接受,麻烦您了,江苗医。”

    江宥辰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在赵村长的脚踝处揉捏了几分,然后将一只黑红色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小的虫子顺着赵村长裤腿敞开的地方放了进去,随后他立刻将胶纸贴了上去。

    “好了。”江宥辰起身拍了拍手,“这个膏药的药效十分的猛,会从脚腕开始顺着筋骨到大腿。”

    赵村长刚想夸赞江宥辰几句,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冷汗津津地咬着牙齿,大有一副要疼晕过去的模样。

    沈鱼俯身看着赵村长,软声问道:“赵村长,很疼吗?”

    赵村长神情厌厌地点了点头,他蠕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鱼轻声细语地循循诱导着,“那我扶您进屋休息一会吧,顺便帮您把尸体抬进去,这么冷的天,您一直坐在雪地里会冻伤的。”

    江宥辰急忙道:“是啊,贴了这个膏药是不能见风的,还是让我们扶您进去吧。”

    赵村长眯着眼睛,俨然一副神情萎靡的模样,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就已经死咬住了不让沈鱼四人进门的想法。

    江宥辰见状神情有些凝重地看了一眼沈鱼。

    沈鱼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她低头继续跟赵村长说道:“赵村长,我们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如果您不出声拒绝,我就当您答应了,我会倒数五秒钟的。”

    “五。”

    沈鱼刚开口就觉得五秒钟的时间有些长,应该给赵村长一秒钟的考虑时间,这样就不会在这里抓心挠肺地在这里倒数时间。

    “四。”

    沈鱼觉得一股麻意蔓延到了手心里,紧接着便是一股黏腻的热汗,她聚精会神地盯着赵村长的脸,生怕下一秒他会睁开眼睛对着沈鱼说不,这样他们前期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三。”

    “二。”

    “一。”

    沈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方才憋在胸腔中的一口气充满快意地吐了出来,连带着她的紧张和急躁。

    江宥辰也松了一口气,神情愉快地看了一眼沈鱼。

    沈鱼朝着顾念和陆笙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帮忙搬人。

    四人生怕出变故,急忙将赵村长和尸体抬进了小院内。

    沈鱼和陆笙将尸体放在进门后的厅堂内,江宥辰则是和顾念将赵村长抬进了卧室里。

    赵村长家里是一个非常简陋的茅草屋,地面是由红砖铺成,经过常年累月的走动,红砖之间的缝隙被灰尘添满,连砖头都看不出了原先的色彩。

    房间内的锅台炉灶以及各式各样的家具都是由砖块和木头组成,放眼望去根本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沈鱼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能放置所谓的“重要的东西”的地方,因为橱柜都没有门,都十分慷慨大方地朝他们展示着内里放着的东西。

    整个房间最多见的就是瓶瓶罐罐。

    沈鱼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半开玩笑地跟陆笙说:“那里面不会藏得也是骨灰吧。”

    “不一定。”

    陆笙看向沈鱼,久久地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沈鱼诧异地看了一眼陆笙,随后又转头去看其他的地方,但是那道灼人的视线却一直跟随着她,让她极其的不自在。

    “怎么了?”沈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的淤泥没有洗干净吗?”

    陆笙摇了摇头,“不是。”

    沈鱼仰头笑了起来,“那一定是我今天很好看。”

    陆笙蹙眉,继续说:“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会卡BUG,卖弄小聪明。”

    沈鱼装作无辜地抿了抿嘴唇,“我可以当做你在夸我吗?”

    “当然,我并不介意。”陆笙看了一眼沈鱼,“但是,有件事情你要明白,经常游走于规则边缘的人,是很容易被惩罚的。”

    沈鱼笑了笑说:“我不在意的,师兄,你总不能觉得这个世界除了黑就是白吧,灰色处于两者之间,也是容易存在大量活物的。”

    陆笙冷冷淡淡地说:“嗯,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沈鱼继续说:“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啊,但是上幼儿园的第一课老师教得可是要做不哭不闹的好孩子呢。像我哥哥那个王八蛋,他从来不会觉得我是他妹妹,只会觉得我是他的小跟班,要叫他老大,但是犯了错误他只要会哭会闹,我妈肯定不会打他。”

    陆笙笑了一声,“难道男孩子小时候哭闹不会更招人烦吗?你妈为什么不打他?”

    沈鱼解释说:“我妈啊,我觉得她是个脾气有些特别的人,她很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之中,只要我哥哭闹,她巴不得离得我哥远远的,一来二去,我哥摸索到我妈的脾气之后只要犯错就开始哭闹,这不就养成了他那个臭性格嘛。”

    “嗯,你小时候肯定很讨厌你哥。”陆笙说,“否则也不会养成这么一种性格了。”

    沈鱼神情诧异地看着陆笙,瞪大了双眸问道:“我什么性格?我性格很差劲吗?”

    “还可以吧,只是看起来像个很乖的女孩,其实很坏。”说完,陆笙便绕过沈鱼,转到橱柜面前去看其中的那些瓶瓶罐罐。

    “坏?我哪里坏了?”沈鱼说,“没有人说过我坏,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有你说我坏,肯定是你有问题。”

    陆笙伸手摸过众多瓶罐中第一只,他打开泥封低头闻了闻从其中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奇怪的味道,这像是香灰。”

    沈鱼顿时将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她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很像是香灰。”

    陆笙看着灰色细腻的粉末状物体上突然涌动了起来,接着一直黑到发红的蜈蚣从其中钻了出来,似乎是接触到了突然起来的氧气,然后变得活跃了起来。

    沈鱼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笑着拍了拍陆笙的肩膀,“师兄,也就是你不怕这些东西,刚才那么一下要是我的话早就扔到地上了。”

    陆笙将泥封盖了回去,然后按照桌子上的印迹,将罐子重新放回了原先的位置,他转动罐体调整了一番位置,随后对沈鱼说:“在这里谨慎有时候能够救你一命,你要克服种种恐惧,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沈鱼眨了眨眼睛,“恐惧是本性,就像饥饿困顿一样,为什么要克服?”

    陆笙伸手打断了与沈鱼之间的话题,他往卧室的位置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沈鱼扬了扬下巴,“去看看。”

    陆笙应了一声,随后两个人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赵村长家的布局十分的简单,进屋之后是厅堂,吃饭和待客的地方都在这一间屋子里,西侧的墙边支着灶台和碗柜,东侧的墙壁书放着一张用来吃饭的桌子,北侧的墙边是两把椅子和一张茶桌,东西两侧则是两间用来当做卧室的厢房。

    两人往东侧的厢房内走去,只见江宥辰和顾念两个人脸色奇怪地看着床上的赵村长。

    “你们......”

    沈鱼看着床上的赵村长,后面的话被硬生生地截断。

    赵村长早就没有了生息,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眸和嘴巴张得非常的大,像是在死之前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但是唯一游戏蹊跷的是在几分钟之前他还活生生地站在四个人的面前,但是此时却成了一具干尸,像是已经死亡了很久一段时间。

    沈鱼看了一眼陆笙,刚想说赵村长的死亡方式有些不符合常态,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在月亮乐园之中,再怎么奇怪的事情在这里也是正常的,于是就不动声色地闭了嘴。

    江宥辰看着沈鱼和陆笙走进来,于是开口问道:“你们外面都搜查完了?”

    沈鱼说:“只找到一些盛满香灰的瓶瓶罐罐,西侧的厢房还没有找,你们这边出什么事情了?”

    江宥辰说:“我跟顾念在找东西,转头一看赵村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仿佛就是眨眼的功夫,很诡异。”

    陆笙问道:“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顾念摇了摇头说:“并没有,这件屋子里只有一些生活用品、衣服之类的东西。”

    陆笙招了招手,示意四人到西边的房间翻找,“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们的死活跟我们没有关系,先找东西要紧。”

    江宥辰点了点头,四人鱼贯而出,直奔西侧的房间。

    自从四人进来,西侧房间的房门便一直是关着的,东侧的房间并没有房门,只是用半截布条做了个门帘遮掩。

    陆笙率先上前推开了房门,老旧翘皮刷了黄色油漆的房门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随后缓缓地朝内打了开来。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只巨大的梧桐木箱子摆着,四周再无其他,但是无论是地上还是天花板上都用红色的颜料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地上的黄土被奇怪的红色颜料侵蚀得向外拢着,一副疯狂四窜的样子。

    沈鱼心中有些惊讶,她觉得眼前的符号有些眼熟,像是那青年旅社北屋内那个女人画在身上的符号,诡异又繁冗,跟这个副本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顾念看着地上的红色痕迹,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江宥辰随口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吗?”

    顾念看着那些红色颜料有些出声,她心里非常得排斥这些东西,但是又无法移开眼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接受着恐惧的洗礼。

    【叮,系统提示,玩家顾念的理智值正在飞速下降,请及时远离危险的地区,以免出现异变的可能】

    【叮,系统提示,玩家沈鱼的体力值已下降到60,请及时补充】

    【叮,系统提示,玩家何箐的体力值已下降到60,请及时补充】

    【叮,系统提示,玩家江宥辰的体力值已下降到60,请及时补充】

    沈鱼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弹窗,然后从系统背包里取了四支红色的药剂分给了众人,自言自语地说:“体力值怎么突然下降了,之前也没有下降过啊。”

    陆笙解释道:“因为我们早上没有吃东西,不是没有可以吃的早饭吗?”

    顾念揉了揉饥饿的肚子,“可是我真的好饿啊,而且从小卖部走到村长这里要这么久的路,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回去了。”

    沈鱼说:“把恢复剂喝了,中午应该就可以吃饭了。”

    “好吧。”顾念应了一声,“不过,沈鱼姐,今天早上真的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吗?我们都没有看过那个小黑板上的菜谱。”

    沈鱼眉毛一挑,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副本的恶意,因为每个人能够看到的规则具有不确定性,从而导致会在紧要关头引起队友之间的相互猜忌,但是又不得不因为“他/她能看得见规则”这个前提所圈住,形成一个非常恶心的恶性循环。

    因为只要有一个人提出疑问,这个疑问就是一块激起千层浪的石头,即便是石头已经沉底,但是还有水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存在。

    陆笙默不作声地喝完了那瓶恢复剂,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数据,“这次恢复剂恢复得很少,才恢复了一点体力值,我们需要加快速度找到东西之后然后前往小卖部。”

    江宥辰看了沈鱼一眼,然后径直朝着房间内的那口大箱子里走去,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并在手中捏了一个纸片人替身,准备在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激活。

    陆笙上前一步拦下了江宥辰,“我来吧。”

    江宥辰不解地看了陆笙一眼,“你没有保命的东西,或许我来会更合适。”

    陆笙没有跟江宥辰多解释一些,而是直接伸手掀开了箱子。

    箱子打开后并没有江宥辰所预想的那般被袭击或者是拖进箱子里,而是非常轻而易举地打开了这个箱子。

    箱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摆放得就是所有玩家为了换得村牌而交出去的“最重要的东西”。

    江宥辰把箱子里两架相机取出来分别递给了沈鱼和顾念,随后他看了一眼的陆笙,“何先生,你交出去的东西是哪一个?”

    陆笙看了一眼那口箱子,“是一支录音笔。”

    江宥辰从箱子里翻找出落尘的录音笔,他吹净了上面的灰尘后才反手递给了陆笙,“给,何先生。”

    陆笙上前一步接过了江宥辰手中的录音笔,“谢谢。”说完,他便按了一下录音笔的按钮,老式的显示屏挣扎着闪了几下,最终还是熄灭了下去。

    录音笔没电了。

    沈鱼看了一眼手中的相机,然后关掉了闪光灯模式,动作细微地对准江宥辰拍了一张,然后她凑到了那口箱子前,“什么应该是那个算命人最重要的东西?罗盘?符咒?还是什么?”

    顾念说:“有可能会是钱吗?我见他非常喜欢钱的样子。”

    沈鱼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众人解释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安眠药或者是褪黑素一类的东西,因为他说没有那个东西他睡不着觉。”

    陆笙上前从箱子里取了一只缝缝补补的兔子玩偶出来,“我倒是觉得像是这个兔子玩偶,没有褪黑素或者安眠药,物件对于恋物癖的人来说也非常得重要。”

    江宥辰低头翻了翻箱子里的那堆物品,“没有药品一类的东西。”

    顾念说:“这也太难猜了吧,我们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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