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夕寒豪气道：“不光是门口的大哥们，里面工作室的大家每人都有！”
容与秋笑着给满眼期待的光头送去第一张，这次光头没有推拒，扭捏收下了。
见大哥都收了，小弟们也不再矜持，挨个挤上来拿红包，还有礼貌地道谢，一时气氛相当愉悦融洽。
不光是这群人，就连弹幕都懵了。
【家人们，谁还记得这群人是来要债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联谊呢】
【就算容与秋真是欠债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讨债的和欠债的这么和和气气相处啊~~怎么形容呢，这一幕真的好……抽象】
【我已经搞糊涂了。这些人不会是容与秋雇来的群众演员吧？一起演戏给我们看的？】
【要我说结论先别下这么早，你们可别忘了，秋秋可是领先领先了郭pd两个游戏版本的人，她肯定还憋着大招呢！】
【可是……这群讨债的人真的不是逗比派来的吗？怎么感觉八个人都凑不齐一个完整的心眼子。像他们这样的，竟然真的能要到钱？】
【那你们可就小瞧这些讨债组织了，工作需要，我有机会了解过一点点。想通过他们的面试可严格了，身上没几个显眼可怖的伤疤可是连第一轮面试都通不过】
【但我看那光头也没几个疤瘌呀？】
【他呀……他主要靠脸。那脸一横就能吓哭仨小朋友，还需要啥面试？直接保送！】
弹幕的走向已经完全被带歪，而光头这边也没清醒道哪儿去，已经迫不及待抽出彩票研究自己的号码了。
容与秋自己也留了一封红包，将剩余的随手交还给黄夕寒，叮嘱道：“既然这些都是黄先生买的，那剩下的就麻烦黄先生亲自发给他们吧。”
“行，可以。”黄夕寒不着痕迹和容与秋对视一眼，自然而然拿着发剩下的红包从门口挨个往里发。
发着发着……
那个喊了好声次“大哥”的小弟，突然咂么过味儿来。
若说这群人一共能凑够一个心眼，那这个小弟能独占百分之八十。
“吔？我说大哥，”那长了0.8个心眼的小弟疑惑地摸着后脑勺，“那小子啥时候进去了？”
光头大哥眼睛还盯着彩票：“啥？啥进去了？”
“那精神小伙进去了！”
光头大哥迷蒙抬起头：“进？进哪儿了？”
“进屋了！”
光头大哥揉了一把打油的脑袋，吼道：“谁？谁放进去的！”
心眼*0.8的小弟：“……”
无语片刻：“你。”
他想不明白，这种缺心眼怎么还能当他的直属领导！
公司晋升都不考察脑子的嘛？！
噢！这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这光头好像被……忽悠瘸了……】
【面对这等美色，面对这张笑脸……别说光头了，我去我也瘸！】
【我好想知道这家讨债公司还招人吗？我长得丑，脑袋也不灵光，这进去后不直接当老大？】
【卧槽槽槽，容与秋和黄夕寒这波双人操作给我看懵了，这两人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嘛，就在大哥脸跟前秀？】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头顶有监控，门口有保安，还有直播间咱们这么多人当见证人，谁要是先出手，那谁就输了】
【有没有脑袋好使的来分析一下，容与秋不报警，却和这些要债的打好关系，到底想干嘛？】
【别着急，我看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光头垫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瞅。
直愣愣看着黄夕寒一路发小红包，发着发着就顺其自然在四张长桌拼起来的大餐桌边……坐下了。
长桌上两个鸳鸯火锅白雾翻腾，咕嘟冒泡。
光头可劲吸吸鼻子，闻到了猪肚鸡锅底的香气。
见门口那帮人确实不打算进来，容与秋也不再和他们对峙，招呼着保镖保安都围拢到桌边坐下吃饭。
同事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个设备支架，改装改装把正在直播的手机正正好架在上面，洪芳解放了双手，也被簇拥着去锅边坐下。
黄夕寒带的东西很多，桌子铺满了都没放下。
手机镜头从上到下角度拍摄，将满满一桌子丰盛食材都拍了进去，隔壁观众都馋哭了。
同事热情给请客的黄老板盛了满满一碗猪肚，黄夕寒也吸溜溜一口一个。
“嗯嗯，好吃！”
边吃边赞叹，表情夸张又享受。
这可把门口的光头和小弟们给看饿……不是，看生气了！
怎么人全都走了？当我们不存在嘛？
他们坐着，我站着。
他们吃着，我看着。
刚刚还帮忙给他们拎了菜。
这算什么？给他们当服务员和看大门的来了啊！
虽说自己确实只是来要债的，可这都来了快俩小时了，不仅要钱的事一点进展没有，怎么还让里面的人好吃好喝上了？
光头懵逼地一低头，倒也不是丝毫没有进展……
没要来三百万，但至少要回来了八十块钱……的彩票。
有进展。
但是不多。
光头茫然地使劲呼伦两把脑袋——啊这这这，算怎么个情况？
“大哥！”
心眼*0.8的小弟终于看不下去，一通解释：“那女的就是故意制造混乱，让那精神小伙趁机蒙混进屋，咱们彻底被他们给耍啦！”
“嘿，我这暴脾气！”
光头一拍脑袋，怒从心头起。他一眼瞧出来人群中这个小弟最有出息，直接把他提溜到近前讲话。
“我看就属你最聪明，那你说说看，他们把那男的弄进去是想干什么？”
“进去，进去……”
这下可把小弟问结巴了。
对啊，这些人不想着出来，反而把人弄屋里干什么？
要说打架的时候增加战斗力吧，咱这都是文明要债，不搞那些打打杀杀的，不雅观。
要说对骂起来人多势众吧，站外面骂和站里面骂也没区别啊。
再不济就是来镇场子，稳定军心？
那为啥不干脆报警把他们赶走，直接光明正大走进去，干嘛大费周折自掏腰包搞这么一出？
总不能是……
小弟沉思许久，只想到一种解释。
他嗫嚅着开口：“弄进去，吃……吃火锅？”
光头一把呼小弟后脑勺上：“吃你个头！”光头揉揉手腕，恨不得把火气都撒小弟身上，“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像话嘛？”
小弟不死心，梗着脖子：“可或许他们就是故意挑衅咱们，压根就没把咱们放眼里呢。”
光头突然愣住，觉得这小弟说的有些道理。
他刚想询问对策，就听门里传来夹杂着“吸溜溜”声音的温柔的呼喊。
“光头大哥，我们肥牛买多了，你要不要进来帮忙一起吃呐？”
光头又是一愣：“……”
这叫挑衅？这叫没放在眼里？
光头老大眼角一抽，暴起就往小弟后脑勺呼了两巴掌。
“就你他妈读书多，就你他妈小心眼！”
呼完小弟，光头整了整衣服，又抬脚在小弟裤边蹭了蹭擦干净鞋底，这才抑制不住满脸笑意大摇大摆走进房间里来。
容与秋见他愿意过来，笑眯眯让出主位招呼光头坐下，自己则和黄夕寒一左一右将他夹在正中间。
直播的手机就在斜前方放着，正记录下三人和和气气吃火锅的画面。
同事们倒也并不介意这个“敌人”的到来。
这群人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惯了，别说是上门讨债的，就是楼下路过条流浪狗，他们都能追上去聊两句。
有人甚至还好奇地大着胆子，询问光头讨债公司里长啥样，到底好不好玩。
光头吃的开心，也从来没和人聊的这么畅快过。
他受限于外形的缘故，长得一副电视剧里的反派凶样，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受人待见。
初中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瞎逛荡，也找不到什么长期的工作。
没想到在菜市场帮人扛猪的时候，被讨债公司的“星探”挖掘，说他外形好气质佳，诚邀他加入，于是这才找到一份长期稳定有五险一金的工作。
“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我就负责往前面一站就行了。就是他们说的……门什么来着？”
同事双眼放光：“门面！光头大哥这外形条件，肯定是公司里的门面担当没跑了！”
“唉对，好像是叫这么个称呼。”
容与秋夹了片毛肚，蘸了蒜泥香菜放在光头碗中，神秘兮兮问：“那我能方便问一下……你们这工资高不高啊？”
黄夕寒手中筷子一顿，扭头看向容与秋。
她那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属于好奇的范畴了，分明就是跃跃欲试！
怎么的，要是讨债公司工资高，她还真想退了圈去应聘？
一个连他战队教练都看不上的人，竟然对上门讨债感兴趣？
黄夕寒甩甩头，把脑袋埋回碗里，赶紧吃条鸭肠压压惊。
光头大哥也是蒜泥油碟党，这片毛肚他吃得十分得劲，乐呵呵道：“那有啥不方便的，方便，都方便。”他抽张纸，压了压嘴角的油，“保底两千，绩效按讨回金额分，公司一共抽十个点，我们能分一半。”
“这么多！”容与秋惊呼一声，手指一掐就算出金额，“那要按照三百万来算，你们能分十五万呐！”
“倒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多，咱们这赌场小……”光头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转了话头，“咳，我其实就想说，平时也就分个千把块钱。像这样的大钱，我进公司来就没见过呢。”
容与秋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眉锋轻轻一挑，和黄夕寒不经意对视一眼。
很快她就掩饰住情绪，接话道：“那这次不是就见到了？三百万哎，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要是你能把这个钱要到，不光绩效拿到手，年底肯定还给你评一个先进员工！”
光头顺着容与秋的话，已经幻想出自己胸前戴着大红花，上台领证书的场面了。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领过一次奖状。
光头笑得有些含蓄：“那，那这不是还没要到呢么。”
说完，他猛然一呆，机械地扭头看向容与秋：“对哦，容小姐，我钱呢？！”
容与秋也奇怪反问：“对呀，你钱呢？”
“我的钱……不是在你这里吗？”光头拍拍迟钝的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容与秋摊手，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没欠过你们钱呐？”
光头也摊手，满脸迷茫：“是啊，你是没欠过我们钱……嘶，那欠钱的是谁啊？”
见光头已经彻底迷糊，容与秋放下筷子，坐直身体，一切准备就绪。
“那这样吧，”她终于进入正题，“不如你一边说，我们一边来帮你捋一捋，看看这个欠你钱的人究竟是哪个坏蛋！”
“这……”
见光头还有些犹豫，容与秋继续加码道：“既然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只要我能帮上你，托关系找朋友也要帮你把这十五万拿到手！”
一旁的黄夕寒，听见这话已经惊得吃不进去鸭肠了。
他用眼神疯狂像容与秋示意：这样太明目张胆了吧！完了完了，肯定要被他发现我们在套话了！
容与秋微微摇了摇头，眉心一抬，回道：别慌，一会儿他还要谢谢咱呢。
黄夕寒眼睛眯起：怎么可能，他只是单纯，又不是傻……
光头握住容与秋的手：“谢谢啊，大妹子你人真好！”
黄夕寒：……
不得已憋回发射到一半的眼神光波，顿时憋地眼角抽搐。
容与秋笑着给满眼期待的光头送去第一张，这次光头没有推拒，扭捏收下了。
见大哥都收了，小弟们也不再矜持，挨个挤上来拿红包，还有礼貌地道谢，一时气氛相当愉悦融洽。
不光是这群人，就连弹幕都懵了。
【家人们，谁还记得这群人是来要债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联谊呢】
【就算容与秋真是欠债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讨债的和欠债的这么和和气气相处啊~~怎么形容呢，这一幕真的好……抽象】
【我已经搞糊涂了。这些人不会是容与秋雇来的群众演员吧？一起演戏给我们看的？】
【要我说结论先别下这么早，你们可别忘了，秋秋可是领先领先了郭pd两个游戏版本的人，她肯定还憋着大招呢！】
【可是……这群讨债的人真的不是逗比派来的吗？怎么感觉八个人都凑不齐一个完整的心眼子。像他们这样的，竟然真的能要到钱？】
【那你们可就小瞧这些讨债组织了，工作需要，我有机会了解过一点点。想通过他们的面试可严格了，身上没几个显眼可怖的伤疤可是连第一轮面试都通不过】
【但我看那光头也没几个疤瘌呀？】
【他呀……他主要靠脸。那脸一横就能吓哭仨小朋友，还需要啥面试？直接保送！】
弹幕的走向已经完全被带歪，而光头这边也没清醒道哪儿去，已经迫不及待抽出彩票研究自己的号码了。
容与秋自己也留了一封红包，将剩余的随手交还给黄夕寒，叮嘱道：“既然这些都是黄先生买的，那剩下的就麻烦黄先生亲自发给他们吧。”
“行，可以。”黄夕寒不着痕迹和容与秋对视一眼，自然而然拿着发剩下的红包从门口挨个往里发。
发着发着……
那个喊了好声次“大哥”的小弟，突然咂么过味儿来。
若说这群人一共能凑够一个心眼，那这个小弟能独占百分之八十。
“吔？我说大哥，”那长了0.8个心眼的小弟疑惑地摸着后脑勺，“那小子啥时候进去了？”
光头大哥眼睛还盯着彩票：“啥？啥进去了？”
“那精神小伙进去了！”
光头大哥迷蒙抬起头：“进？进哪儿了？”
“进屋了！”
光头大哥揉了一把打油的脑袋，吼道：“谁？谁放进去的！”
心眼*0.8的小弟：“……”
无语片刻：“你。”
他想不明白，这种缺心眼怎么还能当他的直属领导！
公司晋升都不考察脑子的嘛？！
噢！这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这光头好像被……忽悠瘸了……】
【面对这等美色，面对这张笑脸……别说光头了，我去我也瘸！】
【我好想知道这家讨债公司还招人吗？我长得丑，脑袋也不灵光，这进去后不直接当老大？】
【卧槽槽槽，容与秋和黄夕寒这波双人操作给我看懵了，这两人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嘛，就在大哥脸跟前秀？】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头顶有监控，门口有保安，还有直播间咱们这么多人当见证人，谁要是先出手，那谁就输了】
【有没有脑袋好使的来分析一下，容与秋不报警，却和这些要债的打好关系，到底想干嘛？】
【别着急，我看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光头垫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瞅。
直愣愣看着黄夕寒一路发小红包，发着发着就顺其自然在四张长桌拼起来的大餐桌边……坐下了。
长桌上两个鸳鸯火锅白雾翻腾，咕嘟冒泡。
光头可劲吸吸鼻子，闻到了猪肚鸡锅底的香气。
见门口那帮人确实不打算进来，容与秋也不再和他们对峙，招呼着保镖保安都围拢到桌边坐下吃饭。
同事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个设备支架，改装改装把正在直播的手机正正好架在上面，洪芳解放了双手，也被簇拥着去锅边坐下。
黄夕寒带的东西很多，桌子铺满了都没放下。
手机镜头从上到下角度拍摄，将满满一桌子丰盛食材都拍了进去，隔壁观众都馋哭了。
同事热情给请客的黄老板盛了满满一碗猪肚，黄夕寒也吸溜溜一口一个。
“嗯嗯，好吃！”
边吃边赞叹，表情夸张又享受。
这可把门口的光头和小弟们给看饿……不是，看生气了！
怎么人全都走了？当我们不存在嘛？
他们坐着，我站着。
他们吃着，我看着。
刚刚还帮忙给他们拎了菜。
这算什么？给他们当服务员和看大门的来了啊！
虽说自己确实只是来要债的，可这都来了快俩小时了，不仅要钱的事一点进展没有，怎么还让里面的人好吃好喝上了？
光头懵逼地一低头，倒也不是丝毫没有进展……
没要来三百万，但至少要回来了八十块钱……的彩票。
有进展。
但是不多。
光头茫然地使劲呼伦两把脑袋——啊这这这，算怎么个情况？
“大哥！”
心眼*0.8的小弟终于看不下去，一通解释：“那女的就是故意制造混乱，让那精神小伙趁机蒙混进屋，咱们彻底被他们给耍啦！”
“嘿，我这暴脾气！”
光头一拍脑袋，怒从心头起。他一眼瞧出来人群中这个小弟最有出息，直接把他提溜到近前讲话。
“我看就属你最聪明，那你说说看，他们把那男的弄进去是想干什么？”
“进去，进去……”
这下可把小弟问结巴了。
对啊，这些人不想着出来，反而把人弄屋里干什么？
要说打架的时候增加战斗力吧，咱这都是文明要债，不搞那些打打杀杀的，不雅观。
要说对骂起来人多势众吧，站外面骂和站里面骂也没区别啊。
再不济就是来镇场子，稳定军心？
那为啥不干脆报警把他们赶走，直接光明正大走进去，干嘛大费周折自掏腰包搞这么一出？
总不能是……
小弟沉思许久，只想到一种解释。
他嗫嚅着开口：“弄进去，吃……吃火锅？”
光头一把呼小弟后脑勺上：“吃你个头！”光头揉揉手腕，恨不得把火气都撒小弟身上，“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像话嘛？”
小弟不死心，梗着脖子：“可或许他们就是故意挑衅咱们，压根就没把咱们放眼里呢。”
光头突然愣住，觉得这小弟说的有些道理。
他刚想询问对策，就听门里传来夹杂着“吸溜溜”声音的温柔的呼喊。
“光头大哥，我们肥牛买多了，你要不要进来帮忙一起吃呐？”
光头又是一愣：“……”
这叫挑衅？这叫没放在眼里？
光头老大眼角一抽，暴起就往小弟后脑勺呼了两巴掌。
“就你他妈读书多，就你他妈小心眼！”
呼完小弟，光头整了整衣服，又抬脚在小弟裤边蹭了蹭擦干净鞋底，这才抑制不住满脸笑意大摇大摆走进房间里来。
容与秋见他愿意过来，笑眯眯让出主位招呼光头坐下，自己则和黄夕寒一左一右将他夹在正中间。
直播的手机就在斜前方放着，正记录下三人和和气气吃火锅的画面。
同事们倒也并不介意这个“敌人”的到来。
这群人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惯了，别说是上门讨债的，就是楼下路过条流浪狗，他们都能追上去聊两句。
有人甚至还好奇地大着胆子，询问光头讨债公司里长啥样，到底好不好玩。
光头吃的开心，也从来没和人聊的这么畅快过。
他受限于外形的缘故，长得一副电视剧里的反派凶样，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受人待见。
初中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瞎逛荡，也找不到什么长期的工作。
没想到在菜市场帮人扛猪的时候，被讨债公司的“星探”挖掘，说他外形好气质佳，诚邀他加入，于是这才找到一份长期稳定有五险一金的工作。
“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我就负责往前面一站就行了。就是他们说的……门什么来着？”
同事双眼放光：“门面！光头大哥这外形条件，肯定是公司里的门面担当没跑了！”
“唉对，好像是叫这么个称呼。”
容与秋夹了片毛肚，蘸了蒜泥香菜放在光头碗中，神秘兮兮问：“那我能方便问一下……你们这工资高不高啊？”
黄夕寒手中筷子一顿，扭头看向容与秋。
她那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属于好奇的范畴了，分明就是跃跃欲试！
怎么的，要是讨债公司工资高，她还真想退了圈去应聘？
一个连他战队教练都看不上的人，竟然对上门讨债感兴趣？
黄夕寒甩甩头，把脑袋埋回碗里，赶紧吃条鸭肠压压惊。
光头大哥也是蒜泥油碟党，这片毛肚他吃得十分得劲，乐呵呵道：“那有啥不方便的，方便，都方便。”他抽张纸，压了压嘴角的油，“保底两千，绩效按讨回金额分，公司一共抽十个点，我们能分一半。”
“这么多！”容与秋惊呼一声，手指一掐就算出金额，“那要按照三百万来算，你们能分十五万呐！”
“倒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多，咱们这赌场小……”光头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转了话头，“咳，我其实就想说，平时也就分个千把块钱。像这样的大钱，我进公司来就没见过呢。”
容与秋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眉锋轻轻一挑，和黄夕寒不经意对视一眼。
很快她就掩饰住情绪，接话道：“那这次不是就见到了？三百万哎，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要是你能把这个钱要到，不光绩效拿到手，年底肯定还给你评一个先进员工！”
光头顺着容与秋的话，已经幻想出自己胸前戴着大红花，上台领证书的场面了。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领过一次奖状。
光头笑得有些含蓄：“那，那这不是还没要到呢么。”
说完，他猛然一呆，机械地扭头看向容与秋：“对哦，容小姐，我钱呢？！”
容与秋也奇怪反问：“对呀，你钱呢？”
“我的钱……不是在你这里吗？”光头拍拍迟钝的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容与秋摊手，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没欠过你们钱呐？”
光头也摊手，满脸迷茫：“是啊，你是没欠过我们钱……嘶，那欠钱的是谁啊？”
见光头已经彻底迷糊，容与秋放下筷子，坐直身体，一切准备就绪。
“那这样吧，”她终于进入正题，“不如你一边说，我们一边来帮你捋一捋，看看这个欠你钱的人究竟是哪个坏蛋！”
“这……”
见光头还有些犹豫，容与秋继续加码道：“既然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只要我能帮上你，托关系找朋友也要帮你把这十五万拿到手！”
一旁的黄夕寒，听见这话已经惊得吃不进去鸭肠了。
他用眼神疯狂像容与秋示意：这样太明目张胆了吧！完了完了，肯定要被他发现我们在套话了！
容与秋微微摇了摇头，眉心一抬，回道：别慌，一会儿他还要谢谢咱呢。
黄夕寒眼睛眯起：怎么可能，他只是单纯，又不是傻……
光头握住容与秋的手：“谢谢啊，大妹子你人真好！”
黄夕寒：……
不得已憋回发射到一半的眼神光波，顿时憋地眼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