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到风正良回答,严重刚晃悠悠举着刀,骑马上前,道:“大人,这小子目中无人,跟他赌个屁,直接剁碎了喂狗!”

    所谓不作不死,步倾长叹一声,自己小声嘀咕道:“唉,你骂人就骂人,你还上前,撞人家枪杆子上,你上前就上前,还骂那么难听。这不送人头嘛……”

    “什么?”祈迹转向步倾问道。

    “啊啊!”

    突然,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众人目光全部投到了严重刚身上,但是……。

    步城没有打招呼,从马上直接提脚飞起,握着银枪,在空中横着转了一圈,对准严重刚心脏要害,一刺,又迅速一个飞转,回到了马背上。

    这一招,和无事发生一样。

    “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步城瞥了一眼,冷不丁地道。

    众人惊呆,哑口无言,就连洛仓兰都抬眼看了一下,道:“果然,杀伐果断。”

    严重刚胸口鲜血不止,圆滚滚瞪着眼一动不动,没多时,他便颤抖着身子落下了马,再也不见有动静了。

    人群一阵躁动,匪徒们更是不敢再上前,方不药看自己大哥突然惨死,火冒三丈,大叫:“大哥!大哥!他姥姥的,我这就为你报仇!”

    方不药没有犹豫,不管不顾地,转而对着步城冲去,步城虽然穿着盔甲,但身体却很轻盈,经过几次兵器碰撞,轻松躲开了方不药几次攻击,反手又把枪头指在了他的胸口。

    步倾一时什么理由都想不出,只得连忙摆手,脱口而出道:“哥!别杀他!”

    方不药一听,先一怔又是一丝动容,厉声道:“步娘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我方不药知足,认了!要杀要剐,随这厮!”

    步城停了手,不禁笑了笑,道:“倒是条汉子,我妹妹说不让杀你,那我便留你一命。不过,你要再想当我妹夫,我便立刻杀了你!”

    这一切乱七八糟,到底去理哪条线,步倾头都大了,道:“哥!哥!改天再说这个吧,我这边两个人都受伤了,擒贼先擒王,抓了风正良,赶紧结束,我得带他俩疗伤。”

    见步倾这个时候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避讳,风正良呼吸起起伏伏,脸色是难看到极致,黑沉沉的。

    风正良挥了挥手,极恶地命令道:“全都给我上,杀!杀!”

    随着一波波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士兵们像潮水般涌在一起,兵戎相见,高亢刺耳,魔鬼般的血腥味随着风散得极快。

    步倾在凌乱中,好不容易把洛仓兰扶到一处人少的石头背后,再立马回去接受伤的祈迹。

    祈迹依然提着鲜血淋淋的手臂,握剑厮杀,鹅毛般的飞雪四溅,这个混乱的画面,想找出谁,看清谁,简直不可能。

    但步倾的一袭月白色云裙,配着娇小的身影,很容易入眼,祈迹一眼就看到她在跑向自己,但同时也看到她身后的风正良正在跑向她,用力一掌劈了上去。

    祈迹呼吸猛然一滞,双眼惊恐,呼喊道:“步倾!闪开!”

    但已经来不及,步倾一边被这一掌打趴倒在地,一边一嘴鲜血犹如瀑布,顿时,胸口一沉,力气全无。

    步倾用手撑着地半趴,想努力让自己翻转身子起来,微张口道:“我艹,玩偷袭……”

    正要转头看是谁,她便一下子睁大了眼,自己竟然被方不药完完全全拦着,可方不药神情痛苦,脸色煞白,胸口正穿透着一柄长剑。

    步倾蒙了一阵,急忙去扶他,道:“方不药!你、你、你别死吧!……”

    方不药困难得张口,但还是不忘带着笑意,道:“步娘子,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就当,我们互换心意了。嘿嘿。”

    步倾还没来得及说,她其实是骗他的,把他当傻子,耍他玩,利用他,就见方不药已经没有下气了。

    随着一声兵器穿骨的摩擦声,风正良拔了剑,方不药尸体便倒下了,而后,风正良的剑便又对准了后面的步倾,他微笑道:“你还真不挑不拣,一个蠢货你都看得上,步倾,我很奇怪,你是怎么那么早就知道我的计划的,竟然提前那么多天,从北良叫来支援,坏了我的大业。”

    步倾双眉紧蹙,如果手里有剑,都想捅过去,假笑道:“我要说,我是神仙,你就是我手中玩的一只蚂蚱,你信吗?”

    “哈哈哈,到现在还能伶牙俐齿,今日栽在你步家手里,我信,你信,祈敬轩他信吗?哈哈哈哈哈哈。”风正良道。

    话落,风正良毫无征兆地对着步倾一剑刺去,但恰好此时,一柄长枪从旁边扔了过来,剑瞬间被折断,飞出。

    步城飞下马,恰巧赶过来,收枪,指着风正良道:“你输了。”

    风正良却依然是哈哈大笑,道:“你们不用得意,赢了又如何?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像我一样跌落,死得可要比我惨多了吧?哈哈哈哈!”

    “闭嘴!”步城又进了一指银枪,喝道。

    没想到风正良真就突然正常,恢复理智,不再笑了,对着远处的祈迹指一手,道:“他祈家,值得吗?”

    久经沙场的步城,这种场面一点也不稀奇,平静道:“我守的从来不是祈家,而是祈国。”

    风正良看着兄妹二人,又是冷笑,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我是输了,但你们不会以为我只有这四千精兵吧,没了我,我还有其他志同道合的兄弟,去完成我们共同的大业。”

    随后一愣,他又温柔道:“倾丫头,有件事麻烦你。”

    步倾更是一愣,这突然一个态度大转弯,怕这风正良下一步又想干什么。

    “干、干嘛?……”步倾回道。

    风正良顿了顿,眼眶忽然红润,他道:“乞欢她,心思单纯,只是嘴硬,而且什么都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我就她一个女儿,她还是你的表妹,我死后,希望你能护下她。”

    步倾想到风乞欢,怪不得她老早就被送到步家,也约摸着是风正良早就打算有所行动。

    但一切被祈迹和步倾一波人打乱,只能抛出赈灾粮的线索,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平定河杀人灭口,但没想到步倾提前通知了步城。本来是要来此亲眼验证他们三人的死讯,没想到过分自信,反而湿了鞋。

    步倾想了想,道:“行吧行吧,只要她确实没参与,我尽力。”

    听完,风正良欣慰地笑了笑,夺过步城手中的银枪,牢牢握住,插入自己胸口,正正是要命的部位。

    他自戕了!

    兄妹二人也是傻了,造反头子是自己亲戚,又这么莫名其妙死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又解释不清。

    随之,步城大声唱叫道:“风正良已死!速速放下武器投降!皆可留尔等一命!”

    刹那间,乒乒乓乓兵器落地,一众众匪人齐齐停手,场面迅速恢复了安静。

    这时候,司昊,有幸,白依依,娓娓道来,白依依把步倾、祈迹和洛仓兰三人简单包扎处理一番,又为他们输入了一些灵力,众人便准备起程回昌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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