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狂想（下）
1994年8月中旬
AGC总部，南极洲
偌大的宴会厅内，高脚杯碰撞间发出的脆响没过了那一片的人声鼎沸。无人机架着托盘，一个接一个地穿梭于人群之中。
“只是幻境。” 索菲亚低声对着维罗妮卡咬了咬耳朵。“你没注意到么，这些人的动作是重复性产生的；比如说，六点钟方向的那个男人——倒酒两秒，砸吧嘴三秒，与身旁那位红衣女郎谈笑五秒，饮酒三秒，重复。”
“当然，”维罗妮卡点点头，道。“走吧，去找莱兹安娜他们。”
“拉库斯的魔力。” 一道空灵的嗓音响起，芭贝拉查诺披着烟青色的风衣，冷声道。“已经被驯化的拉库斯——狂想八音盒，作为AGC总部的载体。至于普通人眼中的效果嘛，喏，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闻言，索菲亚愣了半秒。
她就说，使自己母亲郁郁寡欢的那个墨水瓶，其实也是拉库斯。毕竟，当初就是用那个窥镜才探测到了尸体的位置。
按理说，存放了那么长时间的女尸，应该早就看不出什么了才对。
那个窥镜应当是记录了那位女巫遇害时的惨状。
话说回来，根据资料上的内容，不止AGC，就连AGC的老对头，以PB养父为首的黑鹰，近几年来也莫名其妙地遭到拉库斯的反噬。
梅娅家的那个哥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那个平行空间。
“你看起来有些疑惑？” 芭贝拉侧过头，同琥珀般的眸子清澈见底，似乎能够看穿一切伪装。
“怎么就被发现了？” 索菲亚下意识地开口，随后便扭头看向会议室门口，再三确认道。“所以我们当初看见的，是她的…”
幻象。
“就是你想的那样。” 安泽尔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窥镜的碎片，示意道。“我当初去往麻瓜界，便是因为这个。和博哥特一样，它喜欢戳对手伤疤。”
“失控状态下的它，才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它曾经由我母亲保管。”
失控？
闻言，女孩皱了皱眉，随后，少年的话如同醍醐灌，间接性地指出了另外一条可行的道路。
据她所知，菲利普斯的死亡真相至今还未被公开，就连她，也是对此一知半解。
这枚拉库斯具有致幻作用，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的几起大事件之所以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就是因为这几起时间实测是在平行空间发生。
但随着拉库斯的失控，平行空间逐渐与他们目前所处的世界合并。
而窥镜，是平行世界对现实的监控。拉库斯，则是他们对原始空间产生干扰的必要媒介。
而她之前的一些疑惑，也在少女得出此结论的瞬间迎刃而解。
比如她调查真相时遇到的阻碍——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知道平行空间的人越多，那么，计划将平行空间与原始空间-他们目前所在的世界-合并的人也将遭遇更多阻挠。
想到这，索菲亚以一种“果然如此”的目光扫向费恩一伙人。
“部分拉库斯会削弱我们的实力，意志，甚至像它们对克里斯托弗造成的影响那般，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日常生活。”
见少女半晌未说话，费恩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响尾蛇项圈，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伪装成那种形象——为人高傲，对某些人不屑一顾，暴躁易怒；一部分是经过拉库斯的反向催化，另一部分……拉酷斯对影响力极高的人更容易下手。”
“你是个很敏锐的人，对于真相你求知若渴。克里斯托弗则是唯一一个对斯蒂安家族的变态铁律提出质疑，从他母亲到他，他们为了阻止拉库斯背后的人做出了很多努力，甚至帮助过哑炮——被两个世界遗弃的局外人。”
“所以，他们就想尽办法阻止你调查真相——”
“所以我们是聋哑人，是吗？”
“是的，你们的祖母也曾经是对线索，真相非常灵敏的人……她们为此付出了可笑的代价，你的小姨与安泽的母亲是盲人。”
“AGC与黑鹰两个组织的成员，没有一个人是健全的。”BC接过话头，道。“我有重度幽闭恐惧症，以及中度情感表达障碍，以及你们应该注意到了，我是查诺家族唯一一个发育不良的成员。”
“我姐姐则是患有抑郁症，以及分离PTSD。”
“那么，艾伦呢？”
“失去了嗅觉和触觉，近几年听觉也有被削弱的现象。” 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青年双手折叠放置胸前，道。“莱兹有重度自闭症，需要依靠她那枚项链去和其他人进行互动。”
真是可笑啊，一群依靠着拉库斯的力量才能勉强正常生活的“异类”，却要阻止这股力量幕后之人的阴谋——让人类变成这股势力手下的玩偶。
“所以，伊万和茜茜贝拉阿姨隐瞒我们的原因是—”
他们也许曾经试图想让自己的孩子远离这场荒谬的战役。
但无论他们怎么隐瞒，拉库斯仍然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异常之处。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原因。”艾伦温和地笑了笑，道。“欢迎你们正式加入AGC，索菲亚加雷特，以及薇恩加雷特。”
“现在，你们需要一个代号。” 一道庄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果霍格沃兹那帮麻瓜学生出现在这里，定会感到惊诧。
只见，眼前的女人拥有一头金棕色的头发，与一双橄榄色的眸子——带了美瞳，索菲亚如此想到。
是的，那人正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退役军人，现任比克里斯家主的妻子——拉卡莎洛肯（Ragarcia Lokhem），PB的生母。
“Harley Quinn？”
话一出口，简便戏谑地来回打量着少女和费恩一瞬间僵直的身体。莱兹安娜明目张胆地冲费恩挤了挤眼睛。
艾伦则是噗嗤一声，差点失去表情管理。就连生性淡漠的乔瑟芬也忍不住歪了歪嘴角。
“怎么—”
“我改个代号吧，和我中间名一样，赫曼。”费恩突地开口，警告性地瞪了一眼自家连续做口型的妹妹。
闻言，红发少女眯了眯眼，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口型是—— “Joker”
“不能改哦。”拉卡莎领会到自家儿子的意思，开口道。“毕竟，你们都是根据第一直觉做出的选择。”
“薇恩，你的想法是？”
金发少女收起笑容，沉思了片刻，脱口而出道：“Strawberry Crush.”
果然如此。
听到答案后，梅娅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而这个细节，曾经被PB提起过。只不过，他当时对此更多的是点到为止。
这个女孩低调到了诡异的地步。
虽然AGC的俊男靓女一抓一大把，单拉出来放在街上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但这位——维罗妮卡的容颜，绝对是梅林最得意的作品。
不过，看看她在霍格沃兹的表现罢，在AGC成员当中成绩中上，只跟他们这几个熟人一起玩——妥妥的高岭之花，低调到无人问津，但这不对劲。
就连为自己取得代号，也只是某种汽水的名称。
草莓汽水，这种代号还真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又有谁能想到他们提起汽水的时候，到底指的是那听饮料，还是AGC的一员呢。
她可不认为这种“低调”与拉酷斯毫无干系。
如此低调的做派，倒是令她想起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斯蒂芬阿廷顿（Stefan Arttinton），艾伦兄妹的小舅舅。
此人七年前便已经失踪，相关档案全部销毁，据可靠消息称，他与马克 卢米埃的生父—詹维尔 卢米埃（Janvier Lumière ）早已潜伏在平行世界。
一瞬间，梅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斯蒂芬与伏拉蒂默安德鲁-布朗不同，斯蒂芬阿廷顿是上一届AGC的内部成员。伏拉蒂默则对AGC，对拉酷斯毫不知情。因此，拉酷斯对此人的影响可作忽略不计。
为了防止维罗妮卡被卷入这场斗争的中央，在斯蒂芬失踪后，茜茜贝拉立刻选择了其在校时期的仰慕者重组家庭。
不可避免的，维罗妮卡还是被卷了进来。
“以下的信息非常重要，” 突然，拉卡莎开口打断了梅娅的沉思，她严肃地道。“这也是AGC内部人员应该知道的基本信息。”
“艾伦 弗兰佐（Allen Francoi），AGC首席，代号ACE（A纸牌）。”
“莱兹安娜 弗兰佐（Lezianav Francoi），档案管理者，代号CFox.（红狐）”
“芭贝拉查诺（Barbara Charnel），咨询顾问，代号GClover.（四叶草）”
“保罗比克里斯（Paulo Becrisesco），情报员兼影子首席，代号Naja.（眼镜王蛇）”
“瑞秋 查诺（Rachel Charnel），总谈判员，代号Salamander.（火蜥蜴）”
“布莱尔 瑞德（Blaire Reid），AGC总监考员，代号Artemis.（阿尔忒弥斯）”
“詹姆斯洛克伍德（James Lockwood），科研总管，代号Octopus（章鱼）.”
“德兰妮加雷特（Delanie Garette），资金链总负责人，代号Marketeer.（金枪手）”
“亚德里安巴特勒（Adrian Butler），Military Officer,代号Cain（该隐）”
………………
从伦敦到巴黎，再从巴黎到AGC总部。
从原始世界到平行世界，这一次的出行，几乎重塑了少女对真相的认知。
游走于花园中的女孩眼神坚毅，她的左拳微微攥起，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哪怕这场战役的结局再荒谬，残忍，她也要像那些人一样，就算苟延残喘也要坚持下去。
哪怕她的名字会在日后被历史遗忘。
毕竟，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
1985年12月底。
艾利斯郡，
这里是一切的起点。
那是一座处于花草树木之间的小别墅，肆意，安静，细看之下却又雅致无比。
这座别墅，仿佛它的主人一样，低调而不张扬，但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发射属于自己的光芒。
花园角落，身穿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正对着花草修修剪剪，那是一个从长相到气质都与她十分相似的女人——亚德里亚娜 吉沃兹卡，索菲亚兰科-加雷特的母亲。
只不过，那女人看起来就像是得了忧郁症的一般，而她年满四岁的女儿，正从窗台处凝望着她。
比起同龄人来讲，她安静的出乎意料。
突地，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伊万兰科接过女人递过去的枯枝，侧身说道：“卡西的事情有进展了。”
“嗯。”
“你……就不要再替卡西带着那个东西了。”
“话说回来，索菲亚也收到了圣厄尼苏拉的录取通知书。”女人淡淡地陈述着这个事实，道。“果然，宿命这种东西谁都逃不过。”
“而且，我们的女儿那样的敏感…”
“她早就察觉到了，对于魔法界，对于黑鹰，对于日不落。” 亚德里亚娜苦笑一声，走回房间。“伊万，你我一样了解她，我的抑郁症来的莫名其妙，从去年起，她一直在探寻这背后的因果。”
窗台上，女孩按下了录音器的“暂停键”，在一沓纸上写写画画。
“你还真是……” 床上，薇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是为了分析吧。”
“不然呢，伊万和妈妈会害我吗？” 索菲亚回头望向薇恩，道。“倒是你，在外装的和你那个继父有多不合一样……实际上，他也是我爸妈和茜茜贝拉的朋友，应当也是对这些异常知情的。”
…………
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踏上了追求真相的征途。
AGC总部，南极洲
偌大的宴会厅内，高脚杯碰撞间发出的脆响没过了那一片的人声鼎沸。无人机架着托盘，一个接一个地穿梭于人群之中。
“只是幻境。” 索菲亚低声对着维罗妮卡咬了咬耳朵。“你没注意到么，这些人的动作是重复性产生的；比如说，六点钟方向的那个男人——倒酒两秒，砸吧嘴三秒，与身旁那位红衣女郎谈笑五秒，饮酒三秒，重复。”
“当然，”维罗妮卡点点头，道。“走吧，去找莱兹安娜他们。”
“拉库斯的魔力。” 一道空灵的嗓音响起，芭贝拉查诺披着烟青色的风衣，冷声道。“已经被驯化的拉库斯——狂想八音盒，作为AGC总部的载体。至于普通人眼中的效果嘛，喏，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闻言，索菲亚愣了半秒。
她就说，使自己母亲郁郁寡欢的那个墨水瓶，其实也是拉库斯。毕竟，当初就是用那个窥镜才探测到了尸体的位置。
按理说，存放了那么长时间的女尸，应该早就看不出什么了才对。
那个窥镜应当是记录了那位女巫遇害时的惨状。
话说回来，根据资料上的内容，不止AGC，就连AGC的老对头，以PB养父为首的黑鹰，近几年来也莫名其妙地遭到拉库斯的反噬。
梅娅家的那个哥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那个平行空间。
“你看起来有些疑惑？” 芭贝拉侧过头，同琥珀般的眸子清澈见底，似乎能够看穿一切伪装。
“怎么就被发现了？” 索菲亚下意识地开口，随后便扭头看向会议室门口，再三确认道。“所以我们当初看见的，是她的…”
幻象。
“就是你想的那样。” 安泽尔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窥镜的碎片，示意道。“我当初去往麻瓜界，便是因为这个。和博哥特一样，它喜欢戳对手伤疤。”
“失控状态下的它，才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它曾经由我母亲保管。”
失控？
闻言，女孩皱了皱眉，随后，少年的话如同醍醐灌，间接性地指出了另外一条可行的道路。
据她所知，菲利普斯的死亡真相至今还未被公开，就连她，也是对此一知半解。
这枚拉库斯具有致幻作用，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的几起大事件之所以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就是因为这几起时间实测是在平行空间发生。
但随着拉库斯的失控，平行空间逐渐与他们目前所处的世界合并。
而窥镜，是平行世界对现实的监控。拉库斯，则是他们对原始空间产生干扰的必要媒介。
而她之前的一些疑惑，也在少女得出此结论的瞬间迎刃而解。
比如她调查真相时遇到的阻碍——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知道平行空间的人越多，那么，计划将平行空间与原始空间-他们目前所在的世界-合并的人也将遭遇更多阻挠。
想到这，索菲亚以一种“果然如此”的目光扫向费恩一伙人。
“部分拉库斯会削弱我们的实力，意志，甚至像它们对克里斯托弗造成的影响那般，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日常生活。”
见少女半晌未说话，费恩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响尾蛇项圈，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伪装成那种形象——为人高傲，对某些人不屑一顾，暴躁易怒；一部分是经过拉库斯的反向催化，另一部分……拉酷斯对影响力极高的人更容易下手。”
“你是个很敏锐的人，对于真相你求知若渴。克里斯托弗则是唯一一个对斯蒂安家族的变态铁律提出质疑，从他母亲到他，他们为了阻止拉库斯背后的人做出了很多努力，甚至帮助过哑炮——被两个世界遗弃的局外人。”
“所以，他们就想尽办法阻止你调查真相——”
“所以我们是聋哑人，是吗？”
“是的，你们的祖母也曾经是对线索，真相非常灵敏的人……她们为此付出了可笑的代价，你的小姨与安泽的母亲是盲人。”
“AGC与黑鹰两个组织的成员，没有一个人是健全的。”BC接过话头，道。“我有重度幽闭恐惧症，以及中度情感表达障碍，以及你们应该注意到了，我是查诺家族唯一一个发育不良的成员。”
“我姐姐则是患有抑郁症，以及分离PTSD。”
“那么，艾伦呢？”
“失去了嗅觉和触觉，近几年听觉也有被削弱的现象。” 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青年双手折叠放置胸前，道。“莱兹有重度自闭症，需要依靠她那枚项链去和其他人进行互动。”
真是可笑啊，一群依靠着拉库斯的力量才能勉强正常生活的“异类”，却要阻止这股力量幕后之人的阴谋——让人类变成这股势力手下的玩偶。
“所以，伊万和茜茜贝拉阿姨隐瞒我们的原因是—”
他们也许曾经试图想让自己的孩子远离这场荒谬的战役。
但无论他们怎么隐瞒，拉库斯仍然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异常之处。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原因。”艾伦温和地笑了笑，道。“欢迎你们正式加入AGC，索菲亚加雷特，以及薇恩加雷特。”
“现在，你们需要一个代号。” 一道庄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果霍格沃兹那帮麻瓜学生出现在这里，定会感到惊诧。
只见，眼前的女人拥有一头金棕色的头发，与一双橄榄色的眸子——带了美瞳，索菲亚如此想到。
是的，那人正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退役军人，现任比克里斯家主的妻子——拉卡莎洛肯（Ragarcia Lokhem），PB的生母。
“Harley Quinn？”
话一出口，简便戏谑地来回打量着少女和费恩一瞬间僵直的身体。莱兹安娜明目张胆地冲费恩挤了挤眼睛。
艾伦则是噗嗤一声，差点失去表情管理。就连生性淡漠的乔瑟芬也忍不住歪了歪嘴角。
“怎么—”
“我改个代号吧，和我中间名一样，赫曼。”费恩突地开口，警告性地瞪了一眼自家连续做口型的妹妹。
闻言，红发少女眯了眯眼，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口型是—— “Joker”
“不能改哦。”拉卡莎领会到自家儿子的意思，开口道。“毕竟，你们都是根据第一直觉做出的选择。”
“薇恩，你的想法是？”
金发少女收起笑容，沉思了片刻，脱口而出道：“Strawberry Crush.”
果然如此。
听到答案后，梅娅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而这个细节，曾经被PB提起过。只不过，他当时对此更多的是点到为止。
这个女孩低调到了诡异的地步。
虽然AGC的俊男靓女一抓一大把，单拉出来放在街上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但这位——维罗妮卡的容颜，绝对是梅林最得意的作品。
不过，看看她在霍格沃兹的表现罢，在AGC成员当中成绩中上，只跟他们这几个熟人一起玩——妥妥的高岭之花，低调到无人问津，但这不对劲。
就连为自己取得代号，也只是某种汽水的名称。
草莓汽水，这种代号还真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又有谁能想到他们提起汽水的时候，到底指的是那听饮料，还是AGC的一员呢。
她可不认为这种“低调”与拉酷斯毫无干系。
如此低调的做派，倒是令她想起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斯蒂芬阿廷顿（Stefan Arttinton），艾伦兄妹的小舅舅。
此人七年前便已经失踪，相关档案全部销毁，据可靠消息称，他与马克 卢米埃的生父—詹维尔 卢米埃（Janvier Lumière ）早已潜伏在平行世界。
一瞬间，梅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斯蒂芬与伏拉蒂默安德鲁-布朗不同，斯蒂芬阿廷顿是上一届AGC的内部成员。伏拉蒂默则对AGC，对拉酷斯毫不知情。因此，拉酷斯对此人的影响可作忽略不计。
为了防止维罗妮卡被卷入这场斗争的中央，在斯蒂芬失踪后，茜茜贝拉立刻选择了其在校时期的仰慕者重组家庭。
不可避免的，维罗妮卡还是被卷了进来。
“以下的信息非常重要，” 突然，拉卡莎开口打断了梅娅的沉思，她严肃地道。“这也是AGC内部人员应该知道的基本信息。”
“艾伦 弗兰佐（Allen Francoi），AGC首席，代号ACE（A纸牌）。”
“莱兹安娜 弗兰佐（Lezianav Francoi），档案管理者，代号CFox.（红狐）”
“芭贝拉查诺（Barbara Charnel），咨询顾问，代号GClover.（四叶草）”
“保罗比克里斯（Paulo Becrisesco），情报员兼影子首席，代号Naja.（眼镜王蛇）”
“瑞秋 查诺（Rachel Charnel），总谈判员，代号Salamander.（火蜥蜴）”
“布莱尔 瑞德（Blaire Reid），AGC总监考员，代号Artemis.（阿尔忒弥斯）”
“詹姆斯洛克伍德（James Lockwood），科研总管，代号Octopus（章鱼）.”
“德兰妮加雷特（Delanie Garette），资金链总负责人，代号Marketeer.（金枪手）”
“亚德里安巴特勒（Adrian Butler），Military Officer,代号Cain（该隐）”
………………
从伦敦到巴黎，再从巴黎到AGC总部。
从原始世界到平行世界，这一次的出行，几乎重塑了少女对真相的认知。
游走于花园中的女孩眼神坚毅，她的左拳微微攥起，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哪怕这场战役的结局再荒谬，残忍，她也要像那些人一样，就算苟延残喘也要坚持下去。
哪怕她的名字会在日后被历史遗忘。
毕竟，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
1985年12月底。
艾利斯郡，
这里是一切的起点。
那是一座处于花草树木之间的小别墅，肆意，安静，细看之下却又雅致无比。
这座别墅，仿佛它的主人一样，低调而不张扬，但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发射属于自己的光芒。
花园角落，身穿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正对着花草修修剪剪，那是一个从长相到气质都与她十分相似的女人——亚德里亚娜 吉沃兹卡，索菲亚兰科-加雷特的母亲。
只不过，那女人看起来就像是得了忧郁症的一般，而她年满四岁的女儿，正从窗台处凝望着她。
比起同龄人来讲，她安静的出乎意料。
突地，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伊万兰科接过女人递过去的枯枝，侧身说道：“卡西的事情有进展了。”
“嗯。”
“你……就不要再替卡西带着那个东西了。”
“话说回来，索菲亚也收到了圣厄尼苏拉的录取通知书。”女人淡淡地陈述着这个事实，道。“果然，宿命这种东西谁都逃不过。”
“而且，我们的女儿那样的敏感…”
“她早就察觉到了，对于魔法界，对于黑鹰，对于日不落。” 亚德里亚娜苦笑一声，走回房间。“伊万，你我一样了解她，我的抑郁症来的莫名其妙，从去年起，她一直在探寻这背后的因果。”
窗台上，女孩按下了录音器的“暂停键”，在一沓纸上写写画画。
“你还真是……” 床上，薇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是为了分析吧。”
“不然呢，伊万和妈妈会害我吗？” 索菲亚回头望向薇恩，道。“倒是你，在外装的和你那个继父有多不合一样……实际上，他也是我爸妈和茜茜贝拉的朋友，应当也是对这些异常知情的。”
…………
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踏上了追求真相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