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办法弄得到!”孟子禹昂起了头,就连眼底深处都透着自信,满脸的自豪、骄傲,对青儿说道。

    青儿张开着微微小口,看着孟子禹,内心半信半疑。

    孟子禹昂着高傲的脑袋,打开房门,就走出去了。

    ……

    另一边,孟子正和亓元礼已经御剑飞行来到了淮城城主府内院上空,观察了一下下面的情况后,落在了内院最高的阁楼屋顶上,半蹲着观察着下面内院的情况。

    此时的淮城城主府倒也算安静,院子里除了几个正提心吊胆着,时而四下张望,手里头还干着活的仆役,以及几个行色匆匆的管事妈子,其他人好像都待在屋子里,偶尔屋子里也会有几个丫环或者老妈子探出脑袋在观察外面的情况。

    淮城城主的夫人就住在最靠近前院的墨香榭,她这会儿正在嘱咐下人去外面办事。

    孟子渊和那假道士在城内租了一辆马车后,就去了附近几个茶馆以及周边各个村头转了一圈,打探了一下消息,然后便来到了淮城城主府附近。

    由于,那假道士的修为约等于无,孟子渊便让那假道士在淮城城主府后院外街道旁的一家茶楼等待。之后,独自去跟踪了一下淮城城主施为。

    就孟子正和亓元礼在淮城城主府内院静守观察了几个时辰,打算离开之时,刚巧看到了那个正坐在茶楼二楼靠窗位置四下观望的假道士。

    亓元礼不由得与孟子正对视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的一起去了茶楼。

    “咳……”亓元礼来到那假道士身侧后,故意干咳了一声。

    本来,那假道士此刻正在认真的观察着街道对面,淮城城主府内院的动静,听到声音后,猛地一下回头,见到是他们俩,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一个人?”亓元礼的眼中透着一道厉光,问道。

    “大公子很快就回……”那假道士陪着笑脸,回道。

    亓元礼想了想后,入了茶桌的席位上,肃然危坐。

    孟子正见状,也跟着正襟端坐。

    那假道士见状,手脚麻利的给这两位,每位斟了一杯茶,一一奉到了他们面前。

    “多谢!”孟子正看着那假道士有意奉承的模样,突然有些心软了,客气的言道。

    亓元礼深瞥了那假道士一眼,知道他心里揣着什么心思,也并未多言,只是平静淡漠的道了一声:“谢了”。

    那假道士早就看出来了,面前这两人,一个是不喜欢多说废话,另一个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因此,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们一眼后,问了一句:“您二位需要上点茶点吗?”

    “我不必!”亓元礼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孟子正后,说道。

    “不用!”孟子正倒也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这三个人聚在一起,气氛是一度尴尬。

    好在,孟子渊回来的还算较快,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

    “兄长!”孟子正一看到孟子渊,便起身,规规矩矩的朝孟子渊浅揖了一礼。

    “情况如何?”亓元礼稳坐如山,目带厉色,问道。

    孟子渊看了孟子正一眼,示意他坐下,之后,坐到了席位上,目中含思,亦有远虑,回道:“此人,一身正气,有紫瑞护体……”

    孟子正见兄长坐下后,也跟着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那假道士已为孟子渊斟好了茶,放在了孟子渊面前。

    “多谢!”孟子渊朝那假道士淡淡一笑,客气有礼的表达感谢道。

    亓元礼猜测到孟子渊说的这个人,就是淮城城主施为,为求肯定,又多问了一句:“淮城,城主?”

    “嗯…”孟子渊颔首,轻轻的应了一声。

    亓元礼眉宇带思,说了一句:“吾观其夫人言行,温良持重,非是惹事生非之人……”

    孟子渊不禁心思着:这倒是奇了……

    那假道士并未听明白他们这里面暗藏的信息,因此脑袋上顶了一头雾水,先是看了看旁边的孟大公子,又接着瞧了瞧茶桌对面亓大公子的神色。

    想了想后,带着几分试探性的意味,说道:“在下听说,有紫瑞护体的人,都是天界派下来的……”

    “是有听说,这么个说法……”孟子渊既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定这个说法。

    亓元礼深瞥了孟子渊一眼,在心里略带嘲讽的评价道:还真是,滴水不漏!

    “去见上一面吗?”亓元礼亦有所指的问孟子渊道。

    孟子渊想了想,看着孟子正,说道:“你与亓大公子同去……”

    亓元礼顿时眉头深聚,然而,想了想后,眉头又逐渐舒展开来。

    其实,亓元礼倒不是反对孟子正跟着同去,只是在怀疑孟子渊的意图。

    但其实,孟子渊仅仅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弟弟而已。

    毕竟,孟子正将来要接管孟家,需要多见见世面,而且,面对不同的人,该要怎么样应对,孟子正必须得学会。

    那假道士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是要去见施为施城主吗?那位……可是油盐不进……不怎么好见……

    此时的茶楼二楼,因为就只有孟子渊他们这一桌,并无其他的客人,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亓元礼见场面有些冷,想了想后,递给了孟子正一个眼神,意思是:走吧……

    孟子正收到眼神后,看了兄长一眼,起身,浅揖一礼道:“暂且告辞!”

    亓元礼也跟着起身朝孟子渊和那假道士抱拳一礼。

    孟子渊起身还礼,思量、犹豫了一小下后,又叮嘱了一句:“若有突发状况,记得及时传信!”

    孟子正颔首默同。

    亓元礼深看了孟子渊一眼后,即跟着孟子正离去。

    孟子渊目送孟子正、亓元礼离开后,调整了一下心态,表现出一副平静安然、岁月静好如初的样子,坐了下来。

    但其实孟子渊自己却知道,此时内心一直在敲打着拨浪鼓,海浪声一阵一阵的,这一时半会儿是平静不下来了。

    假道士见状,很清楚这要继续留在这里等他们,便没有多问话,而是坐了下来,继续看向窗外,观察着街对面淮城城主府内院的情况。

    就在这时,茶楼的一楼出现了吵架的声音。

    那假道士本来打算下去看看情况,却看到,旁边的这位好像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心里面却泛起了狐疑……

    不多时后,那吵闹声又消失了。

    那假道士不禁深看了某人一眼,在心里琢磨着:此人年纪轻轻,却这么淡定,好像再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是小事,这定力、这城府……绝对是个能成大事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之后。

    孟子正和亓元礼一前一后的回来了,但不过,面色都好像带着些沉重。

    孟子渊见他们毫发无伤的回来后,心里的那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然又见,他们面色好像都不太好,心知肚明,此事情恐怕不太好办。

    “先喝点茶水吧……”孟子渊表面平静,不急不躁,温和缓缓的对孟子正和亓元礼说道。

    孟子正和亓元礼依言一一坐了下来,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假道士此时此刻已经竖起了耳朵,准备聆听“下文”。

    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亓元礼也是渴了,端起茶杯,先平心静气的喝了一杯,这才说了道:“那狐仙名‘朝姮’,确为涂山九尾狐族!”

    “九尾狐族?”那假道士心里不禁卧了个大槽,那特么是正统啊!

    孟子渊的脸色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好似不太好看。

    “可有探知,具体缘由?”孟子渊浅思了一番后,稳住心神,问道。

    “缘起这位狐仙,要施城主批准她在此地建造庙宇以享香火,但,被施城主拒绝了!”亓元礼删繁就简的讲述着事情经过。

    那假道士听到这里,瞬间就明白了,那狐仙为何要去骚扰施城主的家人,还不是拿城主大人没办法,才想出用其家眷去要挟他就范,不过,想来这招是不大顶用,这位施城主向来就是个软硬不吃的,白搭这些功夫了……

    “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孟子渊深思琢磨着问道。

    “施城主认为,她既无利民之举,也无大功德,若开此先例,日后什么邪道妖魔都可以行此方法,妄图通过得享香火增进修为!”亓元礼的目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像是很认同施为的决定一样,说道。

    孟子渊想了想,那位施城主所虑,从长远来看,甚是有些道理。

    “最近,倒是有听说过,这里出了一桩奇事……”那假道士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什么,奇事?”亓元礼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炬,问道。

    “这里有一个叫‘展望’的人,不仅在一夕之间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户,而且,其母身染的重病,居然也能在一夜之间痊愈,完好如初!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关联……”那假道士回思着前些天道听途说的八卦消息,说道。

    亓元礼不由得深看了孟子渊一眼。

    “人不知理定有祸,事出反常必有妖……”孟子渊想了想后说道。

    “要去看一下吗?”亓元礼目中带着一道厉光,看着孟子渊,说道。

    孟子渊深思琢磨了一下,眉头微蹙,说道:“去与不去,都于事无妨……”

    亓元礼瞬间心明。

    “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假道士不知就里,问道。

    “守株待兔!”亓元礼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严肃庄重、凛然正气,冷冷的说道。

    “嗯?”假道士还不知道这位亓大公子指的是什么。

    “她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孟子渊把亓元礼的潜台词,给他翻译一遍。

    那假道士听到这里,心,瞬间就凉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该……怎么应对?”假道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颤音,就连端着茶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孟子渊看出了那假道士内心的不安、惧怕,面色平静的安抚他道:“这件事,我们来处理……”

    那假道士眼带怀疑的看了孟老大一眼。

    不是那假道士不信任他们,而是事关己身,谁也没办法做到真的不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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