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孟子禹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孟子正明显没打算放过孟子禹,继续追问道。

    “她说,她在大街上看到有人表演,一个人居然能发出几个人的声音,还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孟子禹见糊弄不过去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有些泄气的回道。

    “腹语!”亓元礼说道。

    “她是在求救!”孟子正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求救?”孟子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脸的震惊和疑惑。

    “丹阳?卫家,会不知腹语?”孟子正眉头微皱,说话一针见血,正中要害。

    话了,就要跨出房门。

    不过,却被孟子渊给拦住了。

    “先做商议……”孟子渊劝慰孟子正,道。

    “不会吧?”孟子禹完全不敢信。

    “她知道,你不在祁云山!”孟子渊提醒了孟子禹一句。

    “这,这有什么关系?”孟子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既已知,你出门在外,若非重要之事,何故找你?并且,还特意问到你,两个哥哥?”孟子渊继续提醒孟子禹,道。

    这会儿,孟子禹也意识到了了一丝不对劲。

    提着心,带着怀疑,为求肯定的说道:“所以,她是想通过我,向你们求助?那她,干嘛不直接发给你们?”

    “直接发,那封信,恐怕…根本发不出去!”孟子正冷冷的回道。

    “不是吧?”孟子禹被吓到了,接着又问了一句:“那她是不是有危险?”

    “暂时不会!”亓元礼目光深邃,似乎很有把握,稳的一批,替孟子渊、孟子正回道。

    孟子正不禁回过头来,深看了亓元礼一眼。

    “真的吗?”孟子禹有些不放心,再次求证道。

    亓元礼给孟子禹一个“很是无语”的眼神。

    就好像是,孟子禹问了一句很废很废的废话一样。

    不过,孟子渊和孟子正,都认同亓元礼的判断!

    毕竟,以卫漪的聪明,若是感觉到,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必定不会用这种“含有太多不定因素”的方式求救。

    她现在用这种方式求救,就说明了,问题是有点严重,但是又不至于非常紧急……

    “明早出发,去卫家……”孟子渊想了想后,说道。

    亓元礼若有所思。

    仔细分析了一下:也许这个决定,正中,下怀!

    “她!”孟子正提醒了一句。

    孟子渊意识到,孟子正是在说李芷溪。

    想了想后,语气温和,却有些不近人情的回道:“李大小姐,有她的自由……”

    听到这话,亓元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

    “大公子,当真无情!”亓元礼略带讥讽,半含欣赏的说道。

    然而,孟子渊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立马就皮笑肉不笑的回敬了一句:“喜鹊姑娘不错,可以叫上,同往……”

    亓元礼回给了孟子渊一个,带有杀气的眼神。

    孟子正是看出来了,兄长在怼人方面,也是一个能直插别人心窝子的主。

    但不过,亓元礼又怎会轻易服输。

    “傅大小姐,更为合适!”亓元礼的眼里闪过一道锋利的寒光,浑身都透着“本主不好惹的气息”,回敬道。

    孟子禹看着,这两人“针尖对麦芒”,心有余悸。

    默默地往角落里移了两步,瘪了一下嘴。

    接着,脑海里灵光一闪,说了一句:“青儿,刚刚说,她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孟子渊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紧张的问道。

    “呃……”孟子禹的脑子飞速运转。

    因为,青儿刚刚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句话,这纯属是孟子禹瞎编的。

    “肚子!”孟子禹突然灵机一动,回道。

    孟子渊担心青儿,头也不回的,就去青儿的房间。

    亓元礼看得出来,孟子禹是在说谎,没有拆穿孟子禹,只是,没好气的瞥了孟子禹一眼。

    孟子禹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里外都不是人!

    孟子正没吭声,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

    因“风波暂平”,孟子渊一行人决定走大路,行官道,前往丹阳。

    于是,几人买了一辆“二手马车”,乔装打扮了一番后,驾着马车,往丹阳行驶。

    至于,李芷溪。

    亓元礼在李芷溪面前,故意装作偶然提起,说了一句“乾坤异动,元德真人十分忧心,故此,没有派人来寻”。

    把李芷溪忽悠的,自动回了昆仑。

    连续七日,车马劳顿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丹阳。

    按照以往,这个时节的丹阳,应该是荷花盛开,满湖飘香。

    但如今,却奇了怪了,满湖的荷花,能盛开者无二三,大多数花骨朵,还未盛开已经凋谢了。而且,即便是,那已经绽放的两、三朵,花盘子也比以前小太多,并且看起来还蔫蔫的,没有精气神。

    甚至,就连上空,也像是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这太反常了!

    按道理来说,卫家精通天文、地理、历法、气象……重视风水学、五行学说,因此,哪怕是所建建筑,都非常有讲究。

    现如今,卫家在丹阳已经雄立了几百年之久。

    卫家的管辖范围,应该不至于,变成这样……

    孟子渊望着眼前的建筑群,若有所思,与亓元礼对视了一眼。

    “这是丹阳?”孟子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周围的一切,说道。

    因为,在孟子禹的想象中,卫家的学术,是古老而又神秘的。

    即便是,出了卫漪这么欢脱的人,卫家在孟子禹心目中,也是庄严而又神秘,让人望而生畏。

    更何况,卫漪那么古灵精怪,丹阳应该是人杰地灵,生机盎然才对!

    没道理,是现在这个样子“灰云压城”。

    “你没来过丹阳?”亓元礼反问道。

    亓元礼可没有忘记,上一次,让孟子禹到丹阳来求救的事。

    孟子禹的内心,顿时MMP!

    亓元礼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青儿,你走累了吗?”孟子禹立马转过头看向青儿,意图转移话题,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说道。

    青儿不禁微微一愣。

    这才刚刚下马车,所谓“走累”一词,从何说起?

    不过,转瞬,青儿就明白了,孟子禹的意图,接着话茬,回道:“还好,不累……”给了孟子禹一个台阶下。

    “直接,去卫家吗?”孟子正心事重重,一脸清冷正肃,问道。

    孟子渊犹豫了片刻,看了亓元礼一眼,似乎想听亓元礼的高见。

    亓元礼思考了再三,对着孟子渊,回道:“你先带他们去客栈,我同二公子,同往!”

    孟子渊有些不放心,看了孟子正一眼,眼中有些犹豫、纠结。

    孟子正知道,兄长在担心什么。

    想了想后,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一样,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说道:“不入府门!”

    孟子渊这才稍微宽了点心。

    同亓元礼传音,叮嘱了几句。

    就带着青儿和孟子禹,回到马车上,驾着马车,去找合适的客栈住下了。

    亓元礼和孟子正直奔卫家而去。

    然而,刚到,卫家附近。

    孟子正就发现,卫家的“宫墙”比起别家,格外高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卫漪带着一行侍卫走出来了。

    孟子正看到,卫漪毫发无损的从侧门走了出来,这才真正安心了。

    不过,卫漪,他们,好像,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见状,孟子正往卫漪身后,放眼看去,不过,却并没有看到九儿的身影。

    于是,在心里忖度了一番。

    这时,亓元礼对孟子正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去后门!

    两人这才悄无声息的去了后门。

    一路上,孟子正看着这些“城墙”,和里面的建筑群,以及极有可能暗藏机关的布局。

    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亓家的杰作吧?”

    亓元礼心有丘壑,既有自豪、自信,也有傲世群雄的气魄,目光犀利、笃定,顺口回了一句:“除了亓家,别人,也建不起来!”

    紧接着,孟子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亓元礼,说了一句:“卫澜,不可能不清楚,丹阳,现在的情况吧?”

    亓元礼顿时如醍醐灌顶,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停下了脚步。

    “请君入瓮!”亓元礼目含顾虑,说道。

    这该不会,又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布局?

    难怪,卫漪的书信能发出来,原来,搞不好,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被算计好的!

    亓元礼想到这里之后,内心深处,真是一万匹草泥马都有了。

    ……

    话说另一边孟子渊带着青儿和孟子禹选了“临江客栈”住下。

    这“临江客栈”,顾名思义,依江而建,面朝宽阔的大马路,也就是丹阳城区的另一条主干道,广纳南来北往的旅客。

    背后,就是广阔无垠的江面。

    因此,这里的客房,大多数都能看到江面。

    不过,也不用担心涨水的问题。因为,此处,地势较高,大马路也好,客栈也好,实际上都是建在石崖上的,所以,哪怕就是现在这个季节,地面与江面的高度,也都还相差有三、四十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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