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季静娴心里一紧,连档案室的档案都有人下手,那这伙人在煤矿的势力得多大。

    何兴生看季静娴脸色不对,以为是季静娴不同意。

    “静娴,孩子们不乐意,我们也不能强迫他们,而且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何兴生还想劝说季静娴,被季静娴打断。

    “他们就暂时留在家里,送他们去我爸妈那我也不放心,你不是有很多战友,你晚上给他们写几封信,看谁家能能短暂的收留他们一段时间,到时候把他们送过去。”

    在季静娴看来,和何兴生有过命交情的战友要比父母靠谱。

    何兴生点头,他也十分信任自己的战友。

    何正阳还想反对,被何玉梅拉了一下,如果真的到了危险时刻,他们俩个就是累赘。

    “我前段时间发现存档的票据有问题,我以为是翁纪波存放不当,导致资料丢失,现在想来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十三煤矿的水太深。”

    何兴生诧异,这做的也太过明显了,档案这东西的重要性单位内部人员不会不知道,有些重要档案是要永久封存的,短的也得十几二十年,出了问题追查下来,想掩盖都不行,那些人未免有些太猖狂。

    “你重新整理档案室,有没有人知道?”

    “单位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我从接手就开始整理,一直没断过,现在还没整理完。”

    “你先放慢进度,把有问题的地方记录下来,我再去查一下翁纪波。”

    何玉梅和何正阳被俩人打发去学校,让俩人把心思放到学习上,这事他们会解决。

    何玉梅揣着一肚子的心思去学校,一点听老师讲课的心情也没有,新开学的一年级也没有良好的环境让她听课,不是每个上一年的小朋友都上过育红班,知道要保持课堂纪律,课间教室里用鬼哭狼嚎形容都不过分,有一个小子还拉在了裤子里,那场景十分炸裂。

    班任老师很有经验,把上过育红班的学生和新生排在一起做,想起到带动作用,然而并没什么用,反而激发了更多的矛盾。

    村里来上学的都是些小子,很大一部分还是被惯坏的小子,天老大他老二,听话这个词就不知道是什么。

    第三节课课间十分钟,又有两伙打架的,何玉梅只觉着头都要炸了。

    何玉梅的同桌就是刺头中的刺头,跑动间把何玉梅的铅笔盒撞掉到地上,还嬉皮笑脸的一副无赖样拒不道歉,一直做鬼脸挑衅。

    何玉梅这一刻只觉着眼前这些小屁孩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何玉梅站到老师的讲台上,用教鞭狠狠地敲击桌面。

    “都给我回到座位上去,立刻马上。”

    教室只安静了三秒钟。

    何玉梅怒发冲冠了。

    “单挑,我一个挑你们所有,谁站在最后,谁就是这个班的老大,你们敢不敢。”

    何玉梅给这群屁孩子下了战书。

    小孩子的好胜心可以战胜一切,却战胜不了何玉梅。

    最后何玉梅用武力碾压整个班,成为一年级的班霸。

    “从今天起,我就是咱们班的老大,有不服的尽管来挑战,谁赢了谁是老大,输了的做值日。”

    何玉梅给班级做了十条班规,谁没背下来,谁值日,有不服的就武力压制一切。

    何玉梅用一个课间的时间整顿了一年级新生,给班主任牛老师乐的嘴都合不拢。

    牛老师直接放权给何玉梅,这个时候可不兴什么打了孩子,家长找老师、找学校,只要孩子犯了错,老师不打都不行,牛老师直接把这个权利给了何玉梅,相当于手握尚方宝剑。

    何玉梅是有官方认证的的班长。

    一年级新生适应速度之快传遍了整个小学,纪律好到让其他年级的老师拿他们做榜样。

    何玉梅从始至终只用一招,不听话的挨揍,也是这一招奠定了何玉梅班霸乃至校霸的地位。

    晚上餐桌上,何兴生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翁纪波在退休回家后没多久就受伤瘫痪在床了。

    “翁老师傅退休没多久,就被人袭击了头部,人时清醒时糊涂,据他家里人说,翁老师傅清醒时让他们尽快调动工作离开市三煤矿,而且不让他们把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这两三个月不仅一点好转都没有,而且已经卧床不起了,袭击他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找到,他是在山坡自家自留地被袭击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镇医院的医生说伤到了要害地方,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他两个儿子工作调动申请单已经批了下来,我再晚两天去查,他们一家子都搬走了。”

    翁纪波应当是知道些什么,后面的人在下黑手。

    同时翁纪波的遭遇也让何兴生一家人见识到了那些人的心狠手辣。

    “档案室里缺失的原本大致范围我整理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一些出库入库单,还有一些账目,缺的太多,而且从建矿第二年就开始缺。”

    季静娴的双手有些发抖,看着两个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办,她真的怕。

    四个人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何兴生一连写了好几封信,他也不再让静娴特意的关注这件事,他怕季静娴无意间的动作让人觉察出什么,引来危险。

    更晚些时候何兴生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出门去查看何玉梅发现煤的鱼塘周围到底有多少煤。

    何玉梅在何兴生走后,再次进了空间,她想要找一些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东西。

    能打开的几辆车里装修工具算是硬家伙,可在这个时候却不太好用。

    何玉梅在各个车里翻腾,想找出能用的上的东西,一个不经意间看到车上了行车记录仪,这不是现成的监控器嘛,电源可以用车上的电池顶一下,这么多辆车,多拆几个也是够用的。

    何玉梅拆了几个行车记录仪,漂亮小姐姐的笔记本也有了用处,何玉梅把内存卡里的内容都转到了笔记本电脑里,然后挑了两个32G内存卡的放到行车记录仪里面。

    拆电瓶这个就有点难度了,不过之前汽车设计基础里有有关这一块的讲解,让何玉梅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习到这一部分的构造。

    拆卸过程对何玉梅有点难度,最大的困难在于她现在这个身高,爬上爬下实在不方便。

    好在何玉梅现在力气大,要不就算是能拆下来也搬不下来,一个车用电池就有三十斤左右,正常七岁小姑娘绝对搬不动。

    何玉梅把破窗的那辆车当实验对象,里面能用的电线都给拆了下来。

    连接电源的时候,何玉梅恨自己把学的那点物理知识忘了个差不多,怎么就不是个学霸,过目不忘。

    何玉梅弄好两套设备已经是下半夜了,至于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她得再仔细考虑考虑。

    何玉梅一连几天都在空间里找能用的上的东西,甚至还把汽车油箱里的汽油弄了出来,准备做几个□□,她也只是在电影中看过,能不能成的也不敢保证。

    这几天煤矿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要说特别的,就是车队调来了三辆卡车和三个司机。

    煤矿每年都向上要求增加新的卡车,年年报年年被刷下来,今年一下子来了三两可给领导们乐坏了,还专门开了个庆祝仪式。

    这种正常人事调动没什么特别的,可自从这三个司机来了之后,何兴生的行踪变的奇怪起来,整两天,何玉梅都没有在家见到过何兴生。

    周五的晚上,何兴生终于又坐在了饭桌边。

    “先吃饭,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季静娴给何兴生添饭,安慰他。

    “对,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放心吧,就是事情堆到了一起,有些忙。

    洗煤厂那边蜂窝煤做的不错,得计算产量和市里面对接,厂里人手不够,鱼塘那事又没个头绪,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何兴生向上级领导报备了鱼塘藏煤事件,领导很重视,从市公安系统调来了三名公安同志来调查这事,不过现在只确定了鱼塘周围煤的存量和翁纪波受伤不是意外,其他的没有任何进展。

    查不到是谁把煤存放在那里,把煤运回煤矿也没有用,鱼和虾米一个没抓到,他们不甘心。

    现在这件事棘手在于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无从下手,又不能扩大范围调查,惊动了藏在暗处的人,处境很是尴尬。

    何兴生不愿家里人跟着他忧心,便打起精神来和家人吃饭。

    吃过饭后,何兴生去后院收拾菜地,放空一下自己,他们四个人碰头会开了几回,觉着矿上的领导班子每个人都有嫌疑,又没有办法挨个调查,都在想办法破局。

    “爸,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帮你。”

    何玉梅拿着小铲子走到何兴生身边蹲下小声说道。

    何兴生笑道:“行,帮我锄草么,行,你用小锄头,锄了草,爸爸给你买糖吃。”

    何玉梅叹口气道:“我是说,我帮你把那个鱼塘后面的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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