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下次再进去,晚上我找本书给你先看着,能多了解一些。”

    那辆装书的车里面有几本现代小说,虽然是小说,可也是根据现代的人文编写的,让何兴生先看看,有个心里准备,再给他找找有没有人文历史方面的书。

    一步步来,别一下子上个大招,把人给吓到了。

    俩人到家得时候,饭菜都摆好了。

    季静娴也不问俩人去了哪里,只说医务所里的那个孩子。

    “那孩子真可怜,才出生就被扔了,你说那条河水多急,弯又多,深的地方有一人多深,那么个小盆子,万一翻了,真是不敢想。”

    好些人都知道医务所里有一个被人丢弃的小婴儿,不能把孩子抱回家养,但带些东西来过去看看还是行的。

    像是季静娴带衣服过去的就不少,这一天就收到了十多件,还有拿麦乳精、小垫子、尿布的等等,小婴儿这些日子用的东西是足够了。

    “还没找到是谁家的孩子么,应该很好找吧,怀胎十月,总不可能肚子憋下来,没人发现。”何玉梅觉着谁家生了孩应该好问的很。

    “保卫科派人出去打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打听消息不容易。”

    保卫科都是部队退下来的,论手上功夫,他们一个打三个,可在本地人中间打听消息这种事,还真没有家属院里的那些大姐大娘来的便宜。

    “不过没关系,今天好几个嫂子都说她们帮忙打听,找出来是早晚的事。”

    季静娴在医务所待了好长时间,还有那多嘴的,说他们家已经领养了两个,也不差这第三个,让她直接抱回家养的,被刘奶奶几个人给怼了回去。

    那孩子确实可怜,季静娴却不会养。

    有了何玉梅和何正阳,她也算是有了一儿一女,很是满足,出于同情照顾几分,是行的,可收养是一定不能的。

    吃过饭后,何兴生又到后院收拾菜地,这回和上回的心情可是不一样,不但鱼塘的事有了进展,何玉梅的空间也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干起活来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晚上睡觉之前,何玉梅给了何兴生一本书,书皮用旧报纸包着皮,薄薄的一个小册子。

    “看完给我,别让妈妈看到。”

    那是本讲爱情的短篇小说,何兴生对里面的故事情节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是里面随口一提的一些名词,让他很在意,像是大厦名称、航班班次、还有各种电子设备的名称,这些东西聚在一起,构成的世界,是现在的何兴生所无法想象的。

    上半夜看书,下半夜何兴生被脑子里新奇的东西闹的睡不着。

    何兴生行动很快,周一他和三位公安同志沟通好接下来的计划,同时和煤矿后勤要了鱼塘的使用权。

    下午何玉梅放学的时候,何兴生就把人给带到了鱼塘。

    “晚上来这得用手电筒,太容易暴露,咱们就正大光明的来反而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何兴生挑中了两棵树安装行车记录仪,一个在进鱼塘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在鱼塘的东北角,不但能看到鱼塘,还能看到藏煤的那几个土丘,是两个最佳视角。

    “这几天我会带人来清理鱼塘,咱们的动作大一点,他们就会更心慌,晚上回去咱们再把电池再检查一下,要是哪个没电了,好及时更换。”

    俩人爬上爬下的安装调整,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远处看着他们。

    俩人走后,那人在他们安装行车记录仪的地方看了好久才离开。

    何兴生第二天带着洗煤厂的工人在鱼塘附近来来回回走动,没有刻意闹腾可也不低调。

    “何厂长,现在可不是养鱼的好时候,鱼苗春天放进去才行。”有那老人看着何兴生忙活,忍不住提醒。

    “谢谢大叔,我和别鱼塘联系好了,等我把鱼塘清出来,放半大的鱼进去,正好养到入冬能吃。”

    夏永军夏永信两兄弟带着洗煤厂的两个工人准备清塘,不管这鱼养不养,样子是要做足的,而且里面是有鱼的,当初什么都养不活,可放弃了几年,它自己有了鱼,当年的鱼为什么没养成也是个事。

    “哦,你这法子不错,不过养鱼得是活水,你看之前修的那水沟都要堵死了,得好好通通。”

    大叔是个热心肠,一个劲儿的给何兴生出主意。

    何兴生和大叔聊着天,眼睛扫过看热闹的人群,不过没发现什么异样。

    鱼塘有两条水道,一入一出,夏永军把入水处堵死,他们要干塘。

    “何厂长,不用干塘吧,我看里面的水还错啊。”有那看热闹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以前鱼放进去就死了,这回可不行,弄干了,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正好把里面的鱼起了,再撒点石灰消消毒。”

    何兴生带着人往外放水,准备第二天干塘。

    干塘这天正好是周日,市三煤矿可是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半个矿的人都聚集在鱼塘周围。

    鱼塘里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了,下面都是泥水,偶尔能看到鱼在里面钻来钻去。

    “哎呦,还真有不少鱼呢,这鱼是归哪啊,归矿上还是归洗煤厂?”

    看到鱼塘里的鱼有人动了心思,要是归矿上,矿上的工人说不定能分一点,归洗煤厂他们就没戏了。

    洗煤厂的王会计守着本子和秤杆子在一边,听到有人打鱼的主意赶紧说道:“当然是归我们洗煤厂,都是咱们的工人出的力,可不得归咱们。”

    王会计是有名的小算盘,谁也别想在他手里沾好处。

    洗煤厂新招的工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十几个人穿就穿条短裤下了泥塘,一字排开,不放过一条鱼。

    三位公安同志混在岸边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是在看热闹,可眼睛就没离开岸上的人。

    这种活动是小孩子们的最爱,来的孩子基本上都带着个小桶,等着抓泥鳅,大鱼轮不到他们,可泥鳅随便抓。

    洗煤厂的工人们把鱼塘过了三遍后,就出来了,不管鱼塘里剩下多少,谁抓住就是谁的。

    边上看热闹的大人进去的少,知道里面没什么好东西了,洗煤厂的人也是狠巴掌长的小鱼都给捞走了,进去的都是半大的孩子。

    何玉梅不敢下水,里面都是泥,怕藏着什么东西,就在岸边等着何正阳往上扔鱼。

    大鱼是没有,可小鱼、泥鳅什么的还真不少。

    洗煤厂的工人分完鱼得下午来起塘里的泥,有那想要肥地的人家,就会带着筐或者小推车来把塘泥运到自家地里。

    一直忙到晚上,这个塘才清干净,何兴生让人把准备好的石灰均匀的撒在塘里,等再晾上几天再放水。

    白天热闹的鱼塘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下半夜,还真有人来了鱼塘。

    第二天下午何兴生来看鱼塘的时候换了两张内存卡,检查的电量,电量还够用,不用换。

    晚上俩人在笔记本电脑里看这些天内存卡里的内容差点没吓死。

    他们第一天安装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就被人给发现了。

    那个人就是木老爷子。

    何兴生反思这几天的行为,他是有些飘了,觉着有了何玉梅的空间,他有了底气,知道了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他有一股难以压制的优越感。

    他知道以后五十年这个国家后的状态,就算他是个再怎么冷静的人,也控制不住那种内心的激动,甚至连一贯的谨慎都给忘了。

    “我明天去找木老爷子聊聊,他是老革命战士了,我们得对他有信心。”

    何玉梅反而没有那么激动,平静的很。

    “如果木爷爷对我们行为不理解,或者对凭空出现的东西追根究底,我会把木爷爷带到这里来。”

    何玉梅不能把危险放到外面。

    何兴生没说话,他沉默就是同意了,这个空间关系太大,他不能把它交给国家已经违背了他军人的意志,要是再因着一个空间,或者里面的东西引起什么动乱,他宁愿把源头掐死。

    俩人继续往后看,因为丁华清看到过车队副队长崔向荣从鱼塘这边出来,便把崔向荣划在嫌疑人范围里,没想到最先去鱼塘的是后勤许科长。

    从画面里能看到,许科长往鱼塘里倒了什么东西,距离有点远,天又黑,看不真切。

    “我明天去那个位置检查一下,前几年应该也是他们往里面放了东西,把好好一个鱼塘弄成了死塘。”

    有木老爷子的事在,何兴生也没什么心情留在空间里,去放书的车里挑了一本书,就让何玉梅把他放了出。

    何玉梅则留在空间里继续对那辆商务轿车使劲,经过一段时间的联系,现在家里那把大铁锁已经难不住她了,十次能开九次,而且用的时间越来越短,手感越来越好。

    第二天下午一放学,何玉梅就被何兴生接走了,这一行为引起了何正阳极大的不满,最后这不满被何玉梅的拳头给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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