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大型野生动物第一次这么近,动物园去过几回,狼也见过,里面的狼不是被喂成狼猪,就是瘦的四肢站起来都打晃,它们只是一种可供人观赏的动物,已经丧失了能让人害怕能力。

    眼前这两只狼给她的感觉却是危险!危险!危险!

    何正阳被何玉梅尖细的一嗓子喊的吓了一个哆嗦。

    又听到有狼,掏兜的手抖的不行,一个没抓稳,火柴掉到了地上,弯腰抓了几下竟然没有抓起来。

    季静娴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何正阳手里的鞭炮,利索的点燃扔了出去,一连扔出去三个。

    不知这两头狼是知道这三枚鞭炮是信号弹,还是被鞭炮的响声惊到,鞭炮声一落,两头狼竟然冲着何玉梅他们冲了过来,率先发起了攻击。

    应当是狼性天生狡诈,它们的攻击目标越过了人高马大的夏家两兄弟,也越过了看似矮小,却手拿武器的何玉梅,直接把目标定在了坐在爬犁上的钱家晴。

    何玉梅离钱家晴近,一头狼飞扑过来的时候,挥刀朝狼劈了过去,生生逼退了飞扑过来的狼。

    夏永军和夏永信俩人拿着棍棒和另一头狼对上了。

    夏家两兄弟那边何玉梅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她单独面对一头狼便已经很吃力。

    吃力在于何玉梅生活在和平年代没亲身经历过什么暴力场面,战斗经验十分有限,动起手来束手束脚,根本施展不开。

    短短时间内何玉梅已经和狼过了好几招,狼落脚边的雪地已染红,何玉梅也不是毫发无伤,左腿被狼爪子抓了一下,透过棉裤,可见里面泛红的血肉。

    何玉梅度秒如年,这几招功夫觉着已过好久,另一头,夏永军一棒子锤在狼腰上,夏永信一棍子敲在狼头上,狼倒地直喘粗气,看样子就是活不了了的。

    俩人合作十分默契,一套动作下来不过两三分钟就把一头狼解决掉。

    这边狼一倒地,夏永军立马往何玉梅那边去帮忙,夏永军和何玉梅的打法一点都不一样,他都是瞅准时机,用尽全力挥出每一棒,不管棒子落到狼身哪一处,都能让狼受到重击,不过两个回合,狼就瘸了一条腿,基本上丧失了伤人的能力。

    “玉梅,去,给它一刀。”夏永军退了下来,让在一边的何玉梅上去了解了那狼,夏永信敲碎了狼头后也走了过来,轻轻推了何玉梅一下,示意她上前。

    季静娴看到何玉梅脚边的血,心都揪成了一团,听了夏永军的话,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孩子这么小就要见血,万一吓可好歹可怎么办。

    季静娴想要过去拦下何玉梅,被景春妈和钱家晴拉住了。

    何玉梅选择了习武就要有面对血腥的勇气,要不然那些苦那些累岂不是白受了。

    三个人站在两个战场之外,里面谁什么状态都能看的着。

    夏永军和夏永信俩人配合默契,目标明确,下的就是死手,只要俩人的家伙事碰到狼,狼必是发出惨嚎,俩人下手重,不给狼一丝反击的机会。

    何玉梅就不一样了,她凭借身手灵活,招式刁钻,是有实力在不受伤的情况下解决掉这头狼的。

    虽然三人没有功夫底子,可也能看的出来,有那么两三次的机会,何玉梅是能伤了那狼,不说杀狼,最起码能让那狼失去行动能力,可何玉梅在出招的时候犹豫了,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不但没有重击狼,反而让自己受了伤。

    “去,把它杀了。”

    夏永军厉声喝到,脸上也没了一直以来温和的笑,一双眼瞪着何玉梅,仿佛不按着他的话去做,就要怎么样一样。

    何玉梅握紧手里刀,拖着受伤的腿,一步步的往那还在嚎叫的狼走去。

    那狼好像知道何玉梅是要来了结它的,叫的更凄惨了几分。

    何玉梅站定,刀举过头顶,却是怎么都劈不下去。

    “劈!”夏永军大喝道。

    何玉梅好像是个听话的木偶,夏永军的命令一下,手里的刀便挥了下来。

    何玉梅离狼很近,可那刀却没有落在狼的要害部位,一刀下去只让那狼疼叫的更狠。

    “再劈!”夏永军再下命令。

    何玉梅不知怎么的了,双眼通红,用力拔出狼身上的刀来,用尽全力,挥出一刀,接着又一刀,一刀刀不停,都落在狼身上,不知哪一刀落在了狼的脖子上,狼血喷了何玉梅一脸,可手上的刀却还没有停下来。

    季静娴看着浑身都是血的女儿,捂着嘴哭了起来,景春妈和钱家晴也红了眼眶。

    何正阳立在一边一动不动,他想要上前去拉住何玉梅,跟她说可以了,狼已经死了,不用再砍下去了,可脚却怎么都动不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好像是堵了个什么东西,梗。

    夏永军走到何玉梅身边,握住挥刀的手,道:“狼死了,咱们回家吧。”

    回家吧。

    对,天黑了,得回家,山上太危险了,回家就好了。

    何玉梅掏出兜里的布条,和着狼边上的雪,擦干净刀上的狼血,把刀送回刀鞘。

    一系列动作,做的都很稳,连火车站那边听到鞭炮声,扛着□□来支援的人到了,何玉梅都没有注意到,收好刀便坐到了钱家晴的身边,等着回家。

    “咱们走吧,这边,他们会处理,这些血迹不弄干净了,容易招惹来旁的东西。”

    夏永军重新拉起爬犁,指了指那几个扛着木仓穿着制服的人。

    几个人都归心似箭,恨不能立马就到家,夏永军说要走,自然快快的跟上,刚才还动不了的何正阳,身上突然有了力气,拉着坐着钱家晴和何玉梅的爬犁跑的飞快。

    几个人进了镇里便安下心来,两根木头和爬犁随意放在路边,不会有人去动,带着何玉梅和钱家晴往镇医院去。

    何正阳被季静娴打发回家通知何兴生和康俊磊。

    何正阳是在机械厂找到的俩人,这些日子,俩人都待在那里,也不只是俩人,镇上手艺不错的都在那,就是木匠都有好几个,泥瓦匠也有,反正镇上干活出名好的那些个人都在,谁想找他们,上机械厂一找一个准。

    何正阳站在机械厂门口,能听到里面的欢呼声,好像是取得了什么重大进展。

    何正阳冲进厂房,里面灯光明亮,何正阳和康俊磊在人群中央。

    “爷爷,康叔,玉梅和康婶受伤了,现在在镇医院,你俩快去瞧瞧吧。”

    何兴生反应很大,差点把手上的电热水壶半成品摔在地上,好在边上人手快,接住了下落的东西。

    “别慌。

    正阳他们俩伤的严重不?”

    问话的是机械厂厂长刘长贵,也是镇里最好的车工。

    “他们俩都伤了腿,康婶被木头压了一下,玉梅的腿被狼抓了一爪子。”

    狼!

    何兴生批上大衣就往外跑,康俊磊抱着妙妙拉着何正阳跟在后头,问事情的细节,知道钱家晴没有伤到骨头,心放下一半,脚步更快的往镇医院去。

    何玉梅的右小腿有两道不短的伤口,没有伤到筋骨,不过伤口有点深,得缝针。

    何兴生到镇医院的时候,何玉梅刚清洗完伤口,她自从五感越来越强后,痛感也变的更加敏感,洗伤口时四五个人才按得住她,现在的何玉梅满头大汗,精神萎靡。

    何兴生以为何玉梅哪里受了重伤。

    “玉梅,玉梅,那里痛,和爸爸说,爸爸在呢。”

    何兴生声音发颤,这个时候他分不清是对女儿的心疼,还是怕何玉梅受伤,生命受到威胁,影响空间的存在。

    “太疼了,爸爸,怎么那么疼啊,呜呜。”

    何兴生让何玉梅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环住何玉梅的身子,好在医生缝针的时候好控制住她。

    “没打麻药么,怎么疼成这个样子?”

    季静娴握住何玉梅的双手,道:“打了,没什么效果,玉梅年纪太小,不能加大剂量,说是怕影响脑子,只能这么生忍着。”

    季静娴双眼通红,今天又惊又吓,这会子儿因着心疼何玉梅眼泪一直没停过。

    “可是遭了大罪。”

    何兴生用力箍住何玉梅,怪不得得那么些人按着这孩子,这孩子的力气比几个月前又大了不少。

    何玉梅又哭又嚎的处理好伤口,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钱家晴的腿只是被压的有些淤青,不伤筋不动骨的,回家弄点药酒揉两天也就好了,医生检查过后,便早早的回去了,留下帮不上什么忙,还让妙妙跟着遭罪。

    夏家三个人也在何玉梅缝针完被何兴生劝回了家,家里有老人有孩子,突然回去这么晚,自然会担心。

    四人回到家的时候,木老爷子已经烧好了热水,还做的简单的粥,热乎的等着几个人。

    木老爷子看过何玉梅的伤口说:“这伤口太深了,得留疤,我那有个祛疤的方子,明个让景春给做出来,等你这伤口合了,见天的抹,抹个几年应该能淡一点,一点印子不留怕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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