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国内外因汇率不同,吃亏的人可不在少数,在另一个世界何玉梅身边就有,其中的道道不是他们这群连外币都没见过的人能想象得到的。

    “秦秘书、老钱,你们俩在省城门路多,认识人也多,一会儿赶紧去扫听扫听。

    我再去王主任那打听打听,他们负责办这个招商会,怎么都应该对国外的情况了解些,肯定比咱们两眼一抹黑知道的多。

    其他人也都去跑跑省城的供销社,还有那几个大商场,多打听打听类似咱们这些产品在他们那都是个什么价,午饭后咱们再开个会,今天一定得把价格定下来。”

    他们这个会这么开下去一点效果也没有,林主任当机立断,把人都散了出去。

    大家伙糊弄着吃了顿早饭,按照之前说好的,各自去奔着自己的目标做事去了。

    这种事何玉梅帮不上忙,谁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讨论一个几十块钱的东西。

    何玉梅和留守会场值班的水师傅打了声招呼,就颠颠的跑了出去。

    钱婉婉带何玉梅去的那个大院面积很大,说是个院,其实更像是公园,里面各式建筑物因外人进不去,没有遭到什么破坏,还保留二三十年前的样子,就是维护的不到位,老旧了些,景色着实不错。

    院是真大,饶是何玉梅腿脚快,绕着这个大院子走了一圈也花了两个多小时,她没从钱婉婉带她走的那条路进去,从另一边翻围墙跳了进去,围墙虽然高,对何玉梅来说算得上轻松。

    院子里人不少,虽然是省政府领导家属大院,可生活气氛也是十分浓的,小孩子成帮结队的在角落里玩。

    何玉梅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子提着根木棍给拦下了。

    “嘿,小丫头,哪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是不是敌特分子,赶紧老实交代,要不小爷可就上手段了。”

    这警惕性高的,一看就是抓特务游戏玩的多。

    “哎,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呀,到底哪来的,你是谁家的亲戚?”

    那小子见何玉梅不说话,用棍子指着何玉梅,那架势,好像何玉梅回答不让他满意,他就能一棍子敲下去,是个皮小子。

    “我哪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小毛孩子。”

    那小子拿着棍子比量的两下,看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何玉梅,掂量再三打不过,竟然扭头就跑了。

    小孩子的挑衅,何玉梅不理会,继续在这个大院里逛,仔细观察每一栋建筑,记录每一条小路。

    走了没十分钟,何玉梅又被拦了下来。

    五六个六七岁的孩子,每人手里拿着根棍子把何玉梅团团围住。

    “就是这个黄毛丫头,不知道打哪来的,肯定是个特务,咱们把她拿下,立个大功。”

    最开始那小子指着何玉梅大声给她安罪名。

    何玉梅看了一圈,不亏是大院里的孩子,身上没有补丁的衣服,红彤彤的脸蛋,都显示着这帮小子小日子过的美,不知怎么的,看着这帮小子,换姨妈巾这手就痒痒,揍小孩子这种事,有点没品,可揍着揍着也就习惯了。

    “哇,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我奶奶。”

    这不一出手就打哭好几个,吃的好身体棒,哭声都比外面孩子大几分。

    “告状精,爱哭鬼,你们这院子这么漂亮,人应该也成,没想到是这样,真是,啧啧啧。”

    何玉梅抱臂耸肩,斜视几个小孩,把鄙视用肢体语言和表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虽然被打很疼,可被人这么瞧不起,小孩子也受不了,几个小子立马抹了眼泪闭了嘴,气鼓鼓的瞪着何玉梅,既不敢再上手,也不甘心就这么把人放走。

    不打不相识,在小孩子间也是很适用的。

    何玉梅怕这几个小子真的回家告状,打了小的引来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哄了几句就让他们把挨揍的事给忘了,追着何玉梅问问题。

    “你是来参见招商会的,会场里面是啥样的,给我们讲讲,讲好了,我们就不计较你打我们这事,要不我们回家告状,让你走不出这个院。”

    家属院离会场那么近,要不是上头早早的下了死令,家属这边谁都不许去,哪家的孩子媳妇去瞧热闹,谁家上班的那个就挨批,扣工资,这帮皮小子能长在会场里。

    越不让去,就越感兴趣,孩子们对招商会好奇的不行,可没一个敢去的,这些孩子不怕爹娘扣工资,怕自己老子挨批丢面子,老子丢了面子的后果他们承受不住,虽然好奇可也不敢去。

    一帮孩子听何玉梅说她是跟长辈来参加招商会的,都羡慕的不行,根本不计较刚才何玉梅的拳头和他们身上的肉肉接触过。

    何玉梅逛在院子里,后面跟着一群叽叽喳喳问问题的小孩子。

    “你说说呗,说了,我给你拿好吃的,麦乳精、奶糖、巧克力,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拿什么,都可好吃了。”

    “就是,就是,他家没有的,我家有,只要你告诉我们会场里面有什么东西,你不想要吃的东西,给你钱也行。”

    踩点也不能带一串尾巴,何玉梅就在一个凉亭里和这帮孩子进行了友好的信息交换。

    这帮孩子每天在院子里疯跑,哪家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基本都了解,何玉梅饶了几圈,就把想要知道的信息给套了出来。

    钱婉婉说的那个门房,住了一家四口,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对儿女,夫妻俩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孩子都在上初中,白天家里基本上没人,同院其他三户,有两户家里有老人,白天基本上没有下手的机会。

    作为回报何玉梅给孩子们说了会场里展出的东西,着重介绍了他们从临江镇带出来的产品,毕竟住在这里的人绝大部分不缺钱,都是潜在客户,不管是出口还是内销,是单子他们临江镇就接。

    听了何玉梅的介绍,一群孩子的眼睛都羡慕的红了,都是小孩子,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何玉梅得了自己想知道的,就不想继续哄孩子玩了,几次想走,都被孩子们留了下来,最后直到午饭时间到了,才被放过。

    何玉梅衣兜装了满满吃的回了会场。

    还有半天招商会就要开幕,这时候的会场整洁干净,基本已经准备就绪,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检查。

    在会场的这段时间,何玉梅总希望自己能发现些什么特别的地方,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她一进入会场,就格外的仔细,能听到、看到都用心记下,不放过一星半点,可惜一点发现都没有,好像前些天发生的那些意外没发生过一样,暗地里那些人的行动突然就全部暂停了。

    越是风平浪静,何玉梅越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只能打起精神做好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突发状况。

    回到自己的地盘转了一圈,出去的人回来的大半,何兴生几个正在整合他们收集来的信息,何玉梅听了一耳朵,有点小感慨,什么时候都有有钱人,大商场里上成百上千的商品从来都不缺,只是一般人不知道,也接触不到。

    下午,秦秘书制了一份他们定好的价格表,和林主任拿着去会场主办办公室,还是得找人帮着把把关,他们心里都没底。

    办公室那边对价格表没什么异议,他们重点关注的还是重工业的几个厂展出的产品,那些才是出口的大头,临江镇这边有没有都没差别。

    招商会开幕的这一天无波无澜,一切都顺利的像是彩排过无数次,一众大小领导悬着的心都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只有外商离开的那一刻才能放下。

    开幕式第一天,他们这一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大部分的外商都直接去了钢铁厂、纺织厂之类的大厂,像临江镇这样的小厂子丝毫吸引不了人的注意力。

    第二天情况好转一些,因他们这一角布置实在特别,来了三波外商,有一家对吹风机感兴趣,但也只是些兴趣,并没有下订单的意向。

    接下来的几天,来他们这里看产品的外商不少,表示感兴趣的也有,可一张订单都没有接到。

    这次来招商会的外商多是重工业采购原材料,或是农产品深加工行业,零售业就没有人来。

    自己这方零售业进口货物少,又没有什么能出口的,来了也不会有收获,没好处的事商人不会做。

    临江镇的产品,质量好,款式新颖,价格适中,可预见的会受市场欢迎,可少了中间经销商那一环节,现在处境就变的很尴尬。

    何兴生等人了解到这样的情况深觉无奈,现下的问题不是他们努力就能解决的,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一帮子人蔫头耷脑的,半点干劲都提不起来。

    “咱们回吧,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现在回去还能来得及回村里帮着老娘上上工,多挣几个公分,年底多几斤粮。”

    刘长贵几个泄了劲儿,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把太多的期望压在这些产品上,可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不知道以后怎么走,回临江镇又要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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