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三)
听到呼救声，五条悟和哈露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向发出呼救声的方向。
居然有人在这么近的地方，而他俩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老师，是天与咒缚吗？”
“好像不是……他身上居然有咒力欸！”
“什么？那是什么术式吗？竟然连老师的六眼都没察觉？”
“看不出来呢，好奇怪啊~”
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中年大叔带着黑框眼镜，衣衫褴褛，手臂上的伤口缠着布条，但明显皮肤已经被诅咒侵蚀得发紫，正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忍受着这对奇怪男女的贴脸围观。
“你是咒术师吗？”浑身是血的黑发女生跪坐在他身旁好奇地问道。
“咒术师？”眼镜男一脸茫然。
“看来不是，那你平时能看到诅咒吗？”高个子的白发眼罩男岔开腿蹲在他旁边询问，“就是刚才那个大刺球。”
“啊啊，我就是被那个大刺球攻击了躲进水泥管不敢出去，然后这位小姐突然出现跟那东西打了起来，把这里都打塌了……”
“……对不起！”黑发女生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总而言之先送你去医院吧！”白发眼罩男一手拎起哈露一手拎起眼镜男，在夜幕中坐上辅助监督的车向附近的医院开去。
第二天，清理完伤口换好病号服在医院一觉睡到中午的哈露满血复活，洗漱后立即元气满满地冲到了眼镜男病房里，拉着病床上中年眼镜男的手说道:“山上先生！听说你没有大碍真是太好啦！”
中年眼镜男一脸懵逼:“你谁啊？”
隔壁病床的眼镜男缓缓举起缠着绷带的手:“天野小姐，我在这里……”
“呵呵，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哈露挠了挠头尬笑两声，赶紧甩开陌生眼镜男的手闪到了山上病床边。
“抱歉啊山上先生，昨晚没看清你的长相……”哈露心虚地解释道。
她不好意思说山上长着一张丢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脸，哪怕看清了也认不出来。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山上苦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慢悠悠跟在哈露身后的白毛教师也随之推门而入，俯身贴近病床上的中年眼镜男。
“好奇怪欸~不管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啊？”五条悟扯下眼罩，一脸疑惑地捏住眼镜男的脸左右端详。
“你才奇怪呢，放开我！”被捏脸的眼睛男气得青筋暴起，“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
“老师，认错人啦！这里这里！”哈露一脸汗颜，赶紧给隔壁病床的眼镜男鞠躬道歉，然后拉着黑人问号脸的五条悟闪到山上的病床边。
“哇！你简直像《黑子的篮球》里的幻之第六人——完全没有存在感欸！”五条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扒拉着山上左看看右看看。
“老师，不管山上先生长得再怎么普通你也不应该这样说人家啦！”哈露谴责道。
山上:“……”
五条悟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夸奖啦！这可是连六眼都不能注意到的人才欸！”
山上一脸无语:“那可真是谢谢，有被夸奖到。”
哈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类似没有存在感的术式吗？”
“有可能，这家伙的术式连六眼都看不出来欸，不仔细看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询问道，“你平时能看见咒灵吗？”
“咒灵？是指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怪物吗？”山上被盯得发毛，瑟缩着回答道，“之前隐约能看到一些，自从去年哥哥被怪物杀死之后，我就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家伙了。”
“山上先生昨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明明警方都已经封锁现场了。”哈露追问道。
“我在……”山上看了两人一眼，欲言又止，“你们是警方的人吗？”
看到他警惕的样子，哈露柔声解释道:“我们和警方是合作关系，但是主要负责祓除咒灵，就是杀死那些怪物——你可以信任我们。”
山上垂下眼，握紧拳头思考良久，才下定决心抬起头带着一丝希望对两人说道:“昨天的战斗我都看到了，你们能杀掉那种咒灵的话，‘统一’养的咒灵肯定也能杀死吧？”
“统一？”哈露和五条悟对视一眼，“我们也在追查那些家伙，但是受到了一些阻挠——你有什么线索吗？”
“真的吗？”山上半信半疑，但他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我……在跟踪他们的头目，昨天晚上就是跟踪那家伙才会去到那个地方……”
“被人设计了啊！”眼罩教师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你为什么要跟踪统一的头目？”
听到这个问题，山下的眼里涌出了滔天的恨意:“为什么？该死的统一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母亲被洗脑，哥哥被他们设计害死！我的人生已经被完全扭曲了！这种以女人和金钱为最终目标的邪恶组织竟然还能在日本存在，这是日本的耻辱！这是人类的耻辱！”
看着眼镜男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开始颤抖，哈露赶紧摸了摸他的背进行安抚:“别激动别激动，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呢，山上先生还是小声点好……”
五条悟抱胸思考片刻开口问道:“你追踪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吧？都查到什么了？他们养的咒灵又是怎么回事？”
山上平复了一下心情，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他们用咒灵来控制教徒，如果有人反抗他们，就会被喂给咒灵以示惩戒……今天是特定的集体婚礼日，创始人韩狗子也会出席，即使不愿意，那些被威胁控制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被迫嫁给陌生男人……”
哈露听得怒火中烧:“我们昨天查过他们的根据地，已经空无一人了，你知道他们转移去哪里了吗？”
山上看向二人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光彩:“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尽管伤没好全，山上还是坚持缠着绷带出院。三人吃过午饭后换上便服，在山上的指引下坐着辅助监督的车前往琦玉县的一个小教堂。
在前往教堂的路上，哈露之前安放在稻田仓库的窃听器也有了声响:
“喂！老头，你确定那个六眼已经回东京了吗？”
“情报不会有错，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本来就吊儿郎当的不干什么正事，放心好了！”
“拜他所赐我们还得把这个咒灵搬来搬去……麻烦死了！”
“毕竟有智慧能沟通的咒灵很稀有，看在钱的份上忍忍吧！”
被说吊儿郎当不干正事的某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危险的笑容:“有意思~居然对我的动向一清二楚，看来有人泄露了内部情报啊~”
车上的其他人只觉得气温骤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负责开车的村上冷汗直流:不好了！五条先生生气了！
哈露见状赶紧说道:“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也只敢背着老师搞事情，等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顺便吊起来打一顿查查到底哪个天杀的出卖情报！”
五条悟不置可否地抱胸笑了笑，气氛这才缓和许多。
到达教堂时，一对对新郎新娘们正穿着婚纱和西装陆陆续续进场。
五条悟偷偷敲晕了一对还没进场的新人，把新郎拖到角落里扒拉下西装给自己换上，再给新郎嘴里塞上布条绑树上，还把对方的请柬也都扒了出来。
哈露则把新娘拖到另一个角落里扒拉下婚纱给自己套上，然后贴心地从后背箱拿出备用衣服给女生穿戴整齐后绑树上，再用粉底液遮盖住自己脸上的缝合线。
做好这一切的两人回到接头地点，四目相对的瞬间不由得都红了脸。
“老师为什么要扮成新郎啊？这个西装一点都不合身，而且你的白头发太显眼了啦！”
“你才是，不是可以用变身术吗？干嘛要穿婚纱？”
“维持变身术的时候很难对外施展术式啦！”
俩人谈话间，辅助监督村上先生已经过来了，看到西装革履的五条悟忍不住说道:“五条先生太高太帅太显眼了，要不还是由我来扮演新郎混进去吧？”
“不行！”五条悟一把扯掉村上先生头上的假发给自己戴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呜哇！”
被扯掉假发的村上先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秃头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老师好过分……”哈露看着秃头村上跑开的背影同情了对方三秒。
戴好假发的五条悟推了推墨镜从哈露身上移开视线:“别管他，走了。”
俩人假扮成一对新人并排入场的时候，安检人员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几乎黏在哈露身上:“山口小姐吗？你长得真可爱，看起来不像成年人呢~”
五条悟立马挡在哈露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尖嘴猴腮的安检人员见状讪笑两声，赶紧把请柬还给二人，躬身请他们进场。
可在二人进场后他立马换了一副阴险小人的面孔，躲到角落里偷偷打了个电话:“22号新娘姿色不错，等下把她搞到老大那里去给哥几个玩玩~”
居然有人在这么近的地方，而他俩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老师，是天与咒缚吗？”
“好像不是……他身上居然有咒力欸！”
“什么？那是什么术式吗？竟然连老师的六眼都没察觉？”
“看不出来呢，好奇怪啊~”
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中年大叔带着黑框眼镜，衣衫褴褛，手臂上的伤口缠着布条，但明显皮肤已经被诅咒侵蚀得发紫，正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忍受着这对奇怪男女的贴脸围观。
“你是咒术师吗？”浑身是血的黑发女生跪坐在他身旁好奇地问道。
“咒术师？”眼镜男一脸茫然。
“看来不是，那你平时能看到诅咒吗？”高个子的白发眼罩男岔开腿蹲在他旁边询问，“就是刚才那个大刺球。”
“啊啊，我就是被那个大刺球攻击了躲进水泥管不敢出去，然后这位小姐突然出现跟那东西打了起来，把这里都打塌了……”
“……对不起！”黑发女生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总而言之先送你去医院吧！”白发眼罩男一手拎起哈露一手拎起眼镜男，在夜幕中坐上辅助监督的车向附近的医院开去。
第二天，清理完伤口换好病号服在医院一觉睡到中午的哈露满血复活，洗漱后立即元气满满地冲到了眼镜男病房里，拉着病床上中年眼镜男的手说道:“山上先生！听说你没有大碍真是太好啦！”
中年眼镜男一脸懵逼:“你谁啊？”
隔壁病床的眼镜男缓缓举起缠着绷带的手:“天野小姐，我在这里……”
“呵呵，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哈露挠了挠头尬笑两声，赶紧甩开陌生眼镜男的手闪到了山上病床边。
“抱歉啊山上先生，昨晚没看清你的长相……”哈露心虚地解释道。
她不好意思说山上长着一张丢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脸，哪怕看清了也认不出来。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山上苦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慢悠悠跟在哈露身后的白毛教师也随之推门而入，俯身贴近病床上的中年眼镜男。
“好奇怪欸~不管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啊？”五条悟扯下眼罩，一脸疑惑地捏住眼镜男的脸左右端详。
“你才奇怪呢，放开我！”被捏脸的眼睛男气得青筋暴起，“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
“老师，认错人啦！这里这里！”哈露一脸汗颜，赶紧给隔壁病床的眼镜男鞠躬道歉，然后拉着黑人问号脸的五条悟闪到山上的病床边。
“哇！你简直像《黑子的篮球》里的幻之第六人——完全没有存在感欸！”五条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扒拉着山上左看看右看看。
“老师，不管山上先生长得再怎么普通你也不应该这样说人家啦！”哈露谴责道。
山上:“……”
五条悟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夸奖啦！这可是连六眼都不能注意到的人才欸！”
山上一脸无语:“那可真是谢谢，有被夸奖到。”
哈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类似没有存在感的术式吗？”
“有可能，这家伙的术式连六眼都看不出来欸，不仔细看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询问道，“你平时能看见咒灵吗？”
“咒灵？是指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怪物吗？”山上被盯得发毛，瑟缩着回答道，“之前隐约能看到一些，自从去年哥哥被怪物杀死之后，我就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家伙了。”
“山上先生昨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明明警方都已经封锁现场了。”哈露追问道。
“我在……”山上看了两人一眼，欲言又止，“你们是警方的人吗？”
看到他警惕的样子，哈露柔声解释道:“我们和警方是合作关系，但是主要负责祓除咒灵，就是杀死那些怪物——你可以信任我们。”
山上垂下眼，握紧拳头思考良久，才下定决心抬起头带着一丝希望对两人说道:“昨天的战斗我都看到了，你们能杀掉那种咒灵的话，‘统一’养的咒灵肯定也能杀死吧？”
“统一？”哈露和五条悟对视一眼，“我们也在追查那些家伙，但是受到了一些阻挠——你有什么线索吗？”
“真的吗？”山上半信半疑，但他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我……在跟踪他们的头目，昨天晚上就是跟踪那家伙才会去到那个地方……”
“被人设计了啊！”眼罩教师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你为什么要跟踪统一的头目？”
听到这个问题，山下的眼里涌出了滔天的恨意:“为什么？该死的统一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母亲被洗脑，哥哥被他们设计害死！我的人生已经被完全扭曲了！这种以女人和金钱为最终目标的邪恶组织竟然还能在日本存在，这是日本的耻辱！这是人类的耻辱！”
看着眼镜男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开始颤抖，哈露赶紧摸了摸他的背进行安抚:“别激动别激动，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呢，山上先生还是小声点好……”
五条悟抱胸思考片刻开口问道:“你追踪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吧？都查到什么了？他们养的咒灵又是怎么回事？”
山上平复了一下心情，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他们用咒灵来控制教徒，如果有人反抗他们，就会被喂给咒灵以示惩戒……今天是特定的集体婚礼日，创始人韩狗子也会出席，即使不愿意，那些被威胁控制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被迫嫁给陌生男人……”
哈露听得怒火中烧:“我们昨天查过他们的根据地，已经空无一人了，你知道他们转移去哪里了吗？”
山上看向二人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光彩:“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尽管伤没好全，山上还是坚持缠着绷带出院。三人吃过午饭后换上便服，在山上的指引下坐着辅助监督的车前往琦玉县的一个小教堂。
在前往教堂的路上，哈露之前安放在稻田仓库的窃听器也有了声响:
“喂！老头，你确定那个六眼已经回东京了吗？”
“情报不会有错，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本来就吊儿郎当的不干什么正事，放心好了！”
“拜他所赐我们还得把这个咒灵搬来搬去……麻烦死了！”
“毕竟有智慧能沟通的咒灵很稀有，看在钱的份上忍忍吧！”
被说吊儿郎当不干正事的某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危险的笑容:“有意思~居然对我的动向一清二楚，看来有人泄露了内部情报啊~”
车上的其他人只觉得气温骤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负责开车的村上冷汗直流:不好了！五条先生生气了！
哈露见状赶紧说道:“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也只敢背着老师搞事情，等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顺便吊起来打一顿查查到底哪个天杀的出卖情报！”
五条悟不置可否地抱胸笑了笑，气氛这才缓和许多。
到达教堂时，一对对新郎新娘们正穿着婚纱和西装陆陆续续进场。
五条悟偷偷敲晕了一对还没进场的新人，把新郎拖到角落里扒拉下西装给自己换上，再给新郎嘴里塞上布条绑树上，还把对方的请柬也都扒了出来。
哈露则把新娘拖到另一个角落里扒拉下婚纱给自己套上，然后贴心地从后背箱拿出备用衣服给女生穿戴整齐后绑树上，再用粉底液遮盖住自己脸上的缝合线。
做好这一切的两人回到接头地点，四目相对的瞬间不由得都红了脸。
“老师为什么要扮成新郎啊？这个西装一点都不合身，而且你的白头发太显眼了啦！”
“你才是，不是可以用变身术吗？干嘛要穿婚纱？”
“维持变身术的时候很难对外施展术式啦！”
俩人谈话间，辅助监督村上先生已经过来了，看到西装革履的五条悟忍不住说道:“五条先生太高太帅太显眼了，要不还是由我来扮演新郎混进去吧？”
“不行！”五条悟一把扯掉村上先生头上的假发给自己戴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呜哇！”
被扯掉假发的村上先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秃头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老师好过分……”哈露看着秃头村上跑开的背影同情了对方三秒。
戴好假发的五条悟推了推墨镜从哈露身上移开视线:“别管他，走了。”
俩人假扮成一对新人并排入场的时候，安检人员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几乎黏在哈露身上:“山口小姐吗？你长得真可爱，看起来不像成年人呢~”
五条悟立马挡在哈露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尖嘴猴腮的安检人员见状讪笑两声，赶紧把请柬还给二人，躬身请他们进场。
可在二人进场后他立马换了一副阴险小人的面孔，躲到角落里偷偷打了个电话:“22号新娘姿色不错，等下把她搞到老大那里去给哥几个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