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不会把命运托付给别人，这样谁都不会背叛我】
陈暻挣出手一把将纪明阳的脸掐紧，把他按倒在满地的碎玻璃上：“谁教会你的这些。”
纪明阳肯定是他妈的得了失心疯。
作为施暴者，是怎么做到在事后，依然可以这么坦然地向受害者谄媚撒娇。
是在希望什么？指望她会念在他诚心讨好的份儿上继续怜悯他、喜欢他、甚至原谅他吗？
纪明阳眉间一皱，倒抽了口凉气，但在匀均了呼吸后，他又很快就恢复到原本的表情。
他看向陈暻，声音沙哑：“没有……”
“你说出来是想做什么，是来炫耀一下这么多年我也没看穿你的算计，还是让我原谅你这个强□犯吗？”
陈暻怒极反笑，按紧了纪明阳的嘴不让他出声：“刚刚不是挺会说的吗？是觉得卖卖乖，我就能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吗？”
纪明阳的胸口规律地起伏着，陈暻掐着他的手已经陷进了他的脸颊：“快点啊，不是挺喜欢给别人当情人吗？那就像刚刚那样，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地跪下求我，看看我能不能不计前嫌、可怜可怜你、继续养你。”
纪明阳只是木然地和她对视后，释然般阖了上眼睛。
正当陈暻以为他无言反抗时，掌心却传来温润的触感。
她的身体一抖，再看纪明阳，仍是一副任由宰割的疲惫模样，双唇却悄然在她的手心悄然挪动。
“你！”
她的脸瞬间烧到了耳根，纪明阳不但没有停下，反而真的像只示好的狗似的，继续吻着她的手心。
唇瓣绵软，舌苔温热，像是描摹的画笔，在她不肯松开的手中肆意描绘游走，所过之处无不出来过电般的酥麻。
她恼羞成怒，越加用力捏紧，纪明阳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专注又沉溺。
“你还要不要脸！”
陈暻先一步弹开了手，纪明阳却无视她的谩骂，黏腻地朝她迎了过来。
“求您可怜我……”
男人的声音低哑，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也由远及近地贴近，直到双唇相接的瞬间，陈暻才如大梦初醒般的睁大了眼。
纪明阳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后颈，像只狩猎的猛兽般将她牢牢锢住。
“放……”
半句抗议还没出口就又被堵了回去，纪明阳将她的肩臂环绕，压着她步步向后倒去。
两人一同倒进绵软的沙发，她的心跳陡然增快。唇齿交摩之间，她抖着呼吸长出了一口气，纪明阳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发力点似的，一手锢着她的腰低头吻下。
陈暻反抗不得，只能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在坚实的肌肉上留下道道红痕。咖啡的余香缠绕着湿漉相贴。
裹覆纠缠间，纪明阳被她的报复折磨得闷声呼吸一重，下一秒又握紧了她的腰吻向更深处。
陈暻仰颈喉咙微动，鼻息间发出羞耻又暧昧的气音，让她几乎要抓破纪明阳的手臂，不可思议的欢愉却不顺心意，不断刺激着感官，宛如将她丢进层层激荡的浪中……
她抬手要去扯开纪明阳的头发，却先摸到一手湿润的红和方才地上的玻璃碎渣。
纪明阳也放过了她，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脏……”
温热流转之间，她的肩膀怒不可遏地抖动着，眼尾发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明阳将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直到呼吸逐渐同频，才带着几分委屈低声：“那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吗？”
陈暻猜到纪明阳可能也查到了他们的关系，但多亏他的多方神操作，这个本来应该令她心惊胆战的问题，此刻已经毫无威慑。
“是又怎么样。”
陈暻冷笑：“就你这种人，我不在乎你到底回不回纪家，哪怕你真的重新继承了家业，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能毁掉你能拥有的所有，哪怕和你同归于尽。”
纪明阳蹙了蹙眉，摇头道：“我不回去。”
陈暻只觉得可笑：“要我怎么相信你的鬼话？”
“有关纪家的事，我不记得了。现在对他们的了解也都只是听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纪明阳沉默了半晌：“但作为交换，我可以提一个条件吗？”
陈暻眼中闪过一丝嫌恶：“说。”
纪明阳顿了顿：“我想留下来陪你。”
“好啊。”
纪明阳踌躇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陈暻会想也没想地立刻答应。
不等他说出下句，陈暻忽然抓起纪明阳的胳膊就往卧室去。
她随意将纪明阳推进了床中，跨坐上他的腰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丢去地上。
纪明阳睁大了眼，作势要起身，却被她一推肩膀按了回去。
屋内的灯关着，纪明阳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凭借窗外隐约闪过的霓灯，看见那张小而精致的面庞笑得妩媚又瘆人。
“不过就是□□一觉，就能纪大少爷把大好的家业拱手让人，我还用得着犹豫吗？您也实在太抬举我。”
“我不……”
纪明阳的反驳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陈暻的视线冰冷：“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了，当初下违禁品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吗？”
纪明阳的嘴角渗出了血，安静了下来。
“还敢在我面前提要求。”
陈暻的笑意逐渐收起，心跳逐渐平静：“老子今天善心大发，可以满足你。但今天之后，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正当她伸手准备扯下纪明阳的衣服时，他却突然托住她的双腿侧身借力翻过，两人的位置刚好做了个对调。
这个姿势下，陈暻的小腿正好挂在他的臂弯，窗外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将她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暴露。
她眼底微红，呼吸在发颤。
要是纪明阳真的死在那场车祸了也好，偏偏要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三言两语把池里皎白的月光，变成阴沟里臭气熏天的泔水。
年少的喜欢禁不起细细推敲，但她还是惊叹，怎么就能在一瞬间突然变成了之后的人生想起，都避之不及的恶心回忆。
她扯着嘴角，冲他笑了笑：“行，那你就自己来。”
良久之后，纪明阳朝她压下了重量，双手穿过她颈后，像抱猫似的将她拢入怀中。
她感觉不舒服，伸脖子抬了抬下巴，纪明阳的脸便顺势钻进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比它更灼烫的是纪明阳的脸颊。
“我很想你。”
陈暻的耳朵一酥，纪明阳低沉的声音还在响起：“没有骗你。”
“别说那些恶心人的话。”
陈暻皱着眉，声音不自觉地激动：“不觉得讽刺吗？”
“我有自知之明。”
纪明阳的声音沉静：“不管你想怎么处置我，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接受。只是求您可怜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陈暻怎么都没预料到，纪明阳会有这样的回答，一时语塞不知做什么反应。
说话间，纪明阳已经将她的腿放好，隔着被子将她环腰抱住，不再出声。
神经病。
陈暻暗骂了一句，懒得再和纪明阳废话。闭上眼时，却觉得眼睛酸的厉害。
就这么躺在床上静着，没过多久居然真的来了一阵困意。
——
等到第二天醒来后，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摸了摸已经凉透的被窝，顺手打了个电话给陶然，让他送上来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
不出十分钟后，门口就响起了开门声。
等到她收拾好走出房门的时候，陶然正在厨房里面忙活，客厅内的光线锃亮，她这时才发现太阳已经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了。
刚刚在屋内关着窗帘还没发觉……
她被晃得眼睛直疼，随口问了句：“这会儿几点了。”
“下午3点。”
她惊讶得睁了睁眼：“下午？”
“是。”
陶然心情极好：“我还给你的酒店座机打过几通电话，听说你难得睡得好，就找人把上午的工作都推了。”
陈暻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睡得那么熟，刚刚看到手机显示的3点还以为是凌晨。
这几年纪家变天得太快，所有工作都一股脑压到她身上来后，她的睡眠变得差得出奇，好几次还因此进了医院，现在基本上要靠药物才能规律作息，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睡了个好觉。
“你换了什么药，我记一下。”
陶然的语气带着欣慰，从陈暻却一脸茫然。
昨晚她睡前明明什么也没做啊，还喝了半杯咖啡，跟以前唯一不同的是……
陶然像是和她同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她：“昨天你就见了纪明阳，是他帮你找了新药吗？”
昨晚剩余的零星记忆瞬间涌入脑中，她的脸失控地红了个透。
妈的，狗屁的新药，是他妈的真人1V1拳王赛打到虚脱了。
她额上的青筋暴起，拳头也不自觉地收紧。
“随便找个理由，把纪明阳关去精神病院里。以后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再提到这个名字。”
【我不会把命运托付给别人，这样谁都不会背叛我】
陈暻挣出手一把将纪明阳的脸掐紧，把他按倒在满地的碎玻璃上：“谁教会你的这些。”
纪明阳肯定是他妈的得了失心疯。
作为施暴者，是怎么做到在事后，依然可以这么坦然地向受害者谄媚撒娇。
是在希望什么？指望她会念在他诚心讨好的份儿上继续怜悯他、喜欢他、甚至原谅他吗？
纪明阳眉间一皱，倒抽了口凉气，但在匀均了呼吸后，他又很快就恢复到原本的表情。
他看向陈暻，声音沙哑：“没有……”
“你说出来是想做什么，是来炫耀一下这么多年我也没看穿你的算计，还是让我原谅你这个强□犯吗？”
陈暻怒极反笑，按紧了纪明阳的嘴不让他出声：“刚刚不是挺会说的吗？是觉得卖卖乖，我就能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吗？”
纪明阳的胸口规律地起伏着，陈暻掐着他的手已经陷进了他的脸颊：“快点啊，不是挺喜欢给别人当情人吗？那就像刚刚那样，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地跪下求我，看看我能不能不计前嫌、可怜可怜你、继续养你。”
纪明阳只是木然地和她对视后，释然般阖了上眼睛。
正当陈暻以为他无言反抗时，掌心却传来温润的触感。
她的身体一抖，再看纪明阳，仍是一副任由宰割的疲惫模样，双唇却悄然在她的手心悄然挪动。
“你！”
她的脸瞬间烧到了耳根，纪明阳不但没有停下，反而真的像只示好的狗似的，继续吻着她的手心。
唇瓣绵软，舌苔温热，像是描摹的画笔，在她不肯松开的手中肆意描绘游走，所过之处无不出来过电般的酥麻。
她恼羞成怒，越加用力捏紧，纪明阳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专注又沉溺。
“你还要不要脸！”
陈暻先一步弹开了手，纪明阳却无视她的谩骂，黏腻地朝她迎了过来。
“求您可怜我……”
男人的声音低哑，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也由远及近地贴近，直到双唇相接的瞬间，陈暻才如大梦初醒般的睁大了眼。
纪明阳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后颈，像只狩猎的猛兽般将她牢牢锢住。
“放……”
半句抗议还没出口就又被堵了回去，纪明阳将她的肩臂环绕，压着她步步向后倒去。
两人一同倒进绵软的沙发，她的心跳陡然增快。唇齿交摩之间，她抖着呼吸长出了一口气，纪明阳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发力点似的，一手锢着她的腰低头吻下。
陈暻反抗不得，只能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在坚实的肌肉上留下道道红痕。咖啡的余香缠绕着湿漉相贴。
裹覆纠缠间，纪明阳被她的报复折磨得闷声呼吸一重，下一秒又握紧了她的腰吻向更深处。
陈暻仰颈喉咙微动，鼻息间发出羞耻又暧昧的气音，让她几乎要抓破纪明阳的手臂，不可思议的欢愉却不顺心意，不断刺激着感官，宛如将她丢进层层激荡的浪中……
她抬手要去扯开纪明阳的头发，却先摸到一手湿润的红和方才地上的玻璃碎渣。
纪明阳也放过了她，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脏……”
温热流转之间，她的肩膀怒不可遏地抖动着，眼尾发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明阳将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直到呼吸逐渐同频，才带着几分委屈低声：“那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吗？”
陈暻猜到纪明阳可能也查到了他们的关系，但多亏他的多方神操作，这个本来应该令她心惊胆战的问题，此刻已经毫无威慑。
“是又怎么样。”
陈暻冷笑：“就你这种人，我不在乎你到底回不回纪家，哪怕你真的重新继承了家业，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能毁掉你能拥有的所有，哪怕和你同归于尽。”
纪明阳蹙了蹙眉，摇头道：“我不回去。”
陈暻只觉得可笑：“要我怎么相信你的鬼话？”
“有关纪家的事，我不记得了。现在对他们的了解也都只是听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纪明阳沉默了半晌：“但作为交换，我可以提一个条件吗？”
陈暻眼中闪过一丝嫌恶：“说。”
纪明阳顿了顿：“我想留下来陪你。”
“好啊。”
纪明阳踌躇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陈暻会想也没想地立刻答应。
不等他说出下句，陈暻忽然抓起纪明阳的胳膊就往卧室去。
她随意将纪明阳推进了床中，跨坐上他的腰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丢去地上。
纪明阳睁大了眼，作势要起身，却被她一推肩膀按了回去。
屋内的灯关着，纪明阳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凭借窗外隐约闪过的霓灯，看见那张小而精致的面庞笑得妩媚又瘆人。
“不过就是□□一觉，就能纪大少爷把大好的家业拱手让人，我还用得着犹豫吗？您也实在太抬举我。”
“我不……”
纪明阳的反驳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陈暻的视线冰冷：“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了，当初下违禁品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吗？”
纪明阳的嘴角渗出了血，安静了下来。
“还敢在我面前提要求。”
陈暻的笑意逐渐收起，心跳逐渐平静：“老子今天善心大发，可以满足你。但今天之后，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正当她伸手准备扯下纪明阳的衣服时，他却突然托住她的双腿侧身借力翻过，两人的位置刚好做了个对调。
这个姿势下，陈暻的小腿正好挂在他的臂弯，窗外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将她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暴露。
她眼底微红，呼吸在发颤。
要是纪明阳真的死在那场车祸了也好，偏偏要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三言两语把池里皎白的月光，变成阴沟里臭气熏天的泔水。
年少的喜欢禁不起细细推敲，但她还是惊叹，怎么就能在一瞬间突然变成了之后的人生想起，都避之不及的恶心回忆。
她扯着嘴角，冲他笑了笑：“行，那你就自己来。”
良久之后，纪明阳朝她压下了重量，双手穿过她颈后，像抱猫似的将她拢入怀中。
她感觉不舒服，伸脖子抬了抬下巴，纪明阳的脸便顺势钻进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比它更灼烫的是纪明阳的脸颊。
“我很想你。”
陈暻的耳朵一酥，纪明阳低沉的声音还在响起：“没有骗你。”
“别说那些恶心人的话。”
陈暻皱着眉，声音不自觉地激动：“不觉得讽刺吗？”
“我有自知之明。”
纪明阳的声音沉静：“不管你想怎么处置我，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接受。只是求您可怜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陈暻怎么都没预料到，纪明阳会有这样的回答，一时语塞不知做什么反应。
说话间，纪明阳已经将她的腿放好，隔着被子将她环腰抱住，不再出声。
神经病。
陈暻暗骂了一句，懒得再和纪明阳废话。闭上眼时，却觉得眼睛酸的厉害。
就这么躺在床上静着，没过多久居然真的来了一阵困意。
——
等到第二天醒来后，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摸了摸已经凉透的被窝，顺手打了个电话给陶然，让他送上来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
不出十分钟后，门口就响起了开门声。
等到她收拾好走出房门的时候，陶然正在厨房里面忙活，客厅内的光线锃亮，她这时才发现太阳已经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了。
刚刚在屋内关着窗帘还没发觉……
她被晃得眼睛直疼，随口问了句：“这会儿几点了。”
“下午3点。”
她惊讶得睁了睁眼：“下午？”
“是。”
陶然心情极好：“我还给你的酒店座机打过几通电话，听说你难得睡得好，就找人把上午的工作都推了。”
陈暻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睡得那么熟，刚刚看到手机显示的3点还以为是凌晨。
这几年纪家变天得太快，所有工作都一股脑压到她身上来后，她的睡眠变得差得出奇，好几次还因此进了医院，现在基本上要靠药物才能规律作息，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睡了个好觉。
“你换了什么药，我记一下。”
陶然的语气带着欣慰，从陈暻却一脸茫然。
昨晚她睡前明明什么也没做啊，还喝了半杯咖啡，跟以前唯一不同的是……
陶然像是和她同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她：“昨天你就见了纪明阳，是他帮你找了新药吗？”
昨晚剩余的零星记忆瞬间涌入脑中，她的脸失控地红了个透。
妈的，狗屁的新药，是他妈的真人1V1拳王赛打到虚脱了。
她额上的青筋暴起，拳头也不自觉地收紧。
“随便找个理由，把纪明阳关去精神病院里。以后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再提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