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南池秋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迷迷糊糊爬到床头拿了手机，肖婷婷的声音就从听筒炸了出来——
“秋秋，我听说好多人都被晨阳拒了，你收到通知没？”
晨阳虽然只是一个工作室，但却在面世的短短几年一连开发出好几个热门app，成为行业里最具潜力的新星。因此它的这次招新更是人才云集，三个岗位应聘者最少有百来号人，南池秋也只是投了个简历过去碰碰运气罢了，心底里没抱多大期望，正准备回肖婷婷没有，却无意中瞥到自己亮着的屏幕上有一条一开始没注意到消息弹窗。
“录取通知：很荣幸地通知您……”
南池秋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点开那条消息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这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婷婷，我好像……被录用了？”
“什么？！！！”
南池秋按照通知上写的内容，早上九点坐车按时到了晨阳的写字楼门口。
来接待南池秋的是一个穿着黑白西装制服的年轻女性，头发挽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她脸上带着可亲的笑容：“你就是南池秋吧？”
南池秋愣愣点头，说话间女人就熟络地挽上了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公司里走。
“我叫陆言，你叫我陆姐就可以啦！”
陆言带着南池秋熟悉了一下公司内部，领着她到自己的工位上，将一沓厚厚的合同放在她面前。
南池秋拿起来翻阅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利落地签字交给了陆言。
南池秋乖巧的性子让陆言很满意，于是对着她的笑脸也真诚了不少，她朝南池秋伸出手：“欢迎入职，小南。”
作为新人，南池秋有一个月的实习期，设计组的陆言负责带她。
南池秋以前也有过几段实习的经历，之前负责带她的前辈要不就是爱搭不理地放养，要不就是把她当苦力恨不得剥削到死，直到现在遇见了陆言，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带新人的前辈如此热情，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都传授给她。
托她的福，南池秋上手得很快，新人工作量不重，实习期过去一大半，离转正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天，南池秋照例早起，在楼下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后赶上了地铁去晨阳。
陆言见她来了，笑着给她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就先自己忙去了。
于是南池秋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坐在自己布置好了的工位上敲键盘。
她的肩膀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差点扑到电脑面前。
“呀，真不好意思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南池秋背后惊呼，语气却没几分歉意，“这不是小南嘛，怎么，实习大半个月了，还在帮忙传文件呢。”
周围有同事轻笑的起哄声，因为南池秋在和她同一批入职的实习生里实在是算不上优秀，只能是平平无奇。
说话的女生叫韩琪，也是和南池秋一起进公司的，A大毕业，是从另一个大公司跳槽过来的，南池秋也不知道怎么的招惹到她了，实习这大半个月她总是故意找南池秋的茬。
南池秋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埋头敲键盘，毕竟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比起她们这些成绩优异，有过优秀履历的名校毕业生确实有所欠缺。
南池秋不理睬的态度让韩琪有些不爽，连原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都少了几分，但又想起来自己走过来原本打算说的话，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我听江姐说了，打算让我们这批实习生出一批策划，听起来似乎和转正有关，南池秋你可要加油哦。”
旁边有同事低声交谈：“要是真的和转正挂钩的话，我看南池秋有点悬呀。”
另一个同事嬉笑着回她：“就是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面试，要知道这里可是晨阳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吗，看来这次就是晨阳清理门户的机会了。”
“我看就算要清理门户也是从你们这些不好好工作，嚼同事舌根的蛀虫们开始吧，”陆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晨阳了？”
“陆姐……”那几个被瞪的人知趣地闭上了嘴。
陆言走到南池秋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别听他们嘴碎，这帮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拿着小职员的工资操着大老板的心。”
“嗯，我没事的，谢谢陆姐。”他们挖苦的话南池秋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但她还是非常感激陆言愿意主动站出来帮她说话。
陆言见南池秋这么好脾气，又伸手薅了几把她的脑袋，给了她一袋文件：“不过你们确实被安排做一份策划，大概下个星期截止，这里面是一些资料，你可以拿着参考着看看。”
她交代完，又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韩琪，语气不佳地说：“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带你的前辈没给你安排任务吗？”
韩琪在南池秋这没讨到好，此刻憋着一肚子气，但又不敢在陆言面前发作，只得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工位，用力拉椅子发泄心里的不爽。
陆言也懒得跟她见识，又薅了一把南池秋的头发，鼓励她继续工作。
***
南池秋一回家就直接瘫倒在床上，电子宠物在一边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南池秋伸手去够，没够着。于是抬起屁股又往旁边挪了一点，手绷得笔直，这次够着了。
像素三花小猫像是感知到主人回家了，高兴地在原地蹦蹦跳跳，毛绒绒的一团尾巴摆来摆去，拍打在地上，小猫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南池秋终于理解那些养花养草养宠物的人的心理了，身心俱疲一天回来，看到这些小生命确实很治愈，她原本因为策划案焦急的心情也稍微平缓了些。
陆言给她的文件，南池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都是晨阳以前发布过的app设计，然后就是她要做的策划案要求——
没有要求，创新即可。
南池秋：……
“没思绪啊……”南池秋叹气，基本上她能想到的创意都是晨阳玩过的老花样了。
“秋秋，”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了起来，“你，想要得到灵感吗？”
南池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从床上翻坐起来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最终发现是来自自己手里的游戏机。
电子小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屏幕面前，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南池秋，像是在……笑？
南池秋差点没把游戏机从手里甩飞出去。
“怎么了、秋秋，”电子小猫没有张嘴，声音却自动从游戏机的扬声器里放了出来，“你不是、找我、许愿了那、么多次吗，怎么这次、不许愿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南池秋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自动在脑子里回忆了很多自己看过的幻想类小说，难道自己也绑定什么金手指系统了咩？
“我是你养的、电子宠物啊，”小猫语速慢慢的，像是还不太熟练，继续说道，“可以、给你、实现愿望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实现愿望？”南池秋不认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为了、不消失。”小猫说。
南池秋没听明白：“为什么会消失？这游戏机要坏了吗，要不要我拿去店里修修？”
“游戏机、没有坏。”小猫说，“是因为、没有人玩……会被、遗忘。被遗忘、就会、消失。”
“给秋秋、实现愿望。秋秋、记得我。”
……
南池秋最终还是没有向电子小猫许愿要灵感，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工作。
她问了小猫之前出现在她家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但小猫含含糊糊地也说不明白，只说是秋秋的愿望，南池秋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索性全堆在柜子里摆着，该上班的班还是得继续上。
策划案的事情她逐渐也有了一点头绪，类似于穿插在短视频推送里的小游戏。
有头绪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离截止还有四天，完全够她把完整的策划赶工出来。
想到这里，南池秋才感觉微微轻松了些，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轻了不少。
第二天南池秋起的有些晚了，没能挤上地铁，等她叼着面包片到晨阳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在工位了，南池秋进门时的声响引得众人都抬起头看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大家的表情有点儿怪异，像是欲言又止？
韩琪坐在座位上，仰着下巴冲着南池秋冷哼了一声，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她难道犯了什么事吗，南池秋莫名有些不安。
像是为了印证南池秋的猜测，陆言出来了，她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走到南池秋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口，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陆言带着南池秋到了茶水间的角落，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才叹了口气，面带愁容地看着她。
“小南，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南池秋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原本陆言在文件里给南池秋的项目是已经跟上面商定好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题目，但突然有人临门一脚提了意见，认为应该统一出题，不然有失公正。
于是南池秋昨天的努力被今天的这么一句话全都作废了，新的题目是关于设计高互动性软件的，和南池秋原本构想好的策划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距离deadline还差两天，南池秋才刚得到主题，这是她进晨阳以来第一次出现“啊，好烦啊”的郁闷情绪，这位年轻的社畜终于爆发出了“让工作什么的都和世界一起毁灭吧”的消极念头。
要不还是干脆利落地辞退我吧，我是真的不想干啦！
南池秋在心底无能咆哮，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容，她再三感谢了陆言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便回自己的工位工作了。
今天也是可悲的打工人呢。
南池秋一边敲键盘，一边在心底挖苦自己，无意中突然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台游戏机。
或许，她真的该向那只电子小猫许愿了？
“秋秋，我听说好多人都被晨阳拒了，你收到通知没？”
晨阳虽然只是一个工作室，但却在面世的短短几年一连开发出好几个热门app，成为行业里最具潜力的新星。因此它的这次招新更是人才云集，三个岗位应聘者最少有百来号人，南池秋也只是投了个简历过去碰碰运气罢了，心底里没抱多大期望，正准备回肖婷婷没有，却无意中瞥到自己亮着的屏幕上有一条一开始没注意到消息弹窗。
“录取通知：很荣幸地通知您……”
南池秋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点开那条消息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这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婷婷，我好像……被录用了？”
“什么？！！！”
南池秋按照通知上写的内容，早上九点坐车按时到了晨阳的写字楼门口。
来接待南池秋的是一个穿着黑白西装制服的年轻女性，头发挽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她脸上带着可亲的笑容：“你就是南池秋吧？”
南池秋愣愣点头，说话间女人就熟络地挽上了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公司里走。
“我叫陆言，你叫我陆姐就可以啦！”
陆言带着南池秋熟悉了一下公司内部，领着她到自己的工位上，将一沓厚厚的合同放在她面前。
南池秋拿起来翻阅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利落地签字交给了陆言。
南池秋乖巧的性子让陆言很满意，于是对着她的笑脸也真诚了不少，她朝南池秋伸出手：“欢迎入职，小南。”
作为新人，南池秋有一个月的实习期，设计组的陆言负责带她。
南池秋以前也有过几段实习的经历，之前负责带她的前辈要不就是爱搭不理地放养，要不就是把她当苦力恨不得剥削到死，直到现在遇见了陆言，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带新人的前辈如此热情，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都传授给她。
托她的福，南池秋上手得很快，新人工作量不重，实习期过去一大半，离转正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天，南池秋照例早起，在楼下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后赶上了地铁去晨阳。
陆言见她来了，笑着给她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就先自己忙去了。
于是南池秋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坐在自己布置好了的工位上敲键盘。
她的肩膀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差点扑到电脑面前。
“呀，真不好意思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南池秋背后惊呼，语气却没几分歉意，“这不是小南嘛，怎么，实习大半个月了，还在帮忙传文件呢。”
周围有同事轻笑的起哄声，因为南池秋在和她同一批入职的实习生里实在是算不上优秀，只能是平平无奇。
说话的女生叫韩琪，也是和南池秋一起进公司的，A大毕业，是从另一个大公司跳槽过来的，南池秋也不知道怎么的招惹到她了，实习这大半个月她总是故意找南池秋的茬。
南池秋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埋头敲键盘，毕竟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比起她们这些成绩优异，有过优秀履历的名校毕业生确实有所欠缺。
南池秋不理睬的态度让韩琪有些不爽，连原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都少了几分，但又想起来自己走过来原本打算说的话，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我听江姐说了，打算让我们这批实习生出一批策划，听起来似乎和转正有关，南池秋你可要加油哦。”
旁边有同事低声交谈：“要是真的和转正挂钩的话，我看南池秋有点悬呀。”
另一个同事嬉笑着回她：“就是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面试，要知道这里可是晨阳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吗，看来这次就是晨阳清理门户的机会了。”
“我看就算要清理门户也是从你们这些不好好工作，嚼同事舌根的蛀虫们开始吧，”陆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晨阳了？”
“陆姐……”那几个被瞪的人知趣地闭上了嘴。
陆言走到南池秋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别听他们嘴碎，这帮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拿着小职员的工资操着大老板的心。”
“嗯，我没事的，谢谢陆姐。”他们挖苦的话南池秋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但她还是非常感激陆言愿意主动站出来帮她说话。
陆言见南池秋这么好脾气，又伸手薅了几把她的脑袋，给了她一袋文件：“不过你们确实被安排做一份策划，大概下个星期截止，这里面是一些资料，你可以拿着参考着看看。”
她交代完，又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韩琪，语气不佳地说：“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带你的前辈没给你安排任务吗？”
韩琪在南池秋这没讨到好，此刻憋着一肚子气，但又不敢在陆言面前发作，只得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工位，用力拉椅子发泄心里的不爽。
陆言也懒得跟她见识，又薅了一把南池秋的头发，鼓励她继续工作。
***
南池秋一回家就直接瘫倒在床上，电子宠物在一边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南池秋伸手去够，没够着。于是抬起屁股又往旁边挪了一点，手绷得笔直，这次够着了。
像素三花小猫像是感知到主人回家了，高兴地在原地蹦蹦跳跳，毛绒绒的一团尾巴摆来摆去，拍打在地上，小猫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南池秋终于理解那些养花养草养宠物的人的心理了，身心俱疲一天回来，看到这些小生命确实很治愈，她原本因为策划案焦急的心情也稍微平缓了些。
陆言给她的文件，南池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都是晨阳以前发布过的app设计，然后就是她要做的策划案要求——
没有要求，创新即可。
南池秋：……
“没思绪啊……”南池秋叹气，基本上她能想到的创意都是晨阳玩过的老花样了。
“秋秋，”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了起来，“你，想要得到灵感吗？”
南池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从床上翻坐起来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最终发现是来自自己手里的游戏机。
电子小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屏幕面前，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南池秋，像是在……笑？
南池秋差点没把游戏机从手里甩飞出去。
“怎么了、秋秋，”电子小猫没有张嘴，声音却自动从游戏机的扬声器里放了出来，“你不是、找我、许愿了那、么多次吗，怎么这次、不许愿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南池秋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自动在脑子里回忆了很多自己看过的幻想类小说，难道自己也绑定什么金手指系统了咩？
“我是你养的、电子宠物啊，”小猫语速慢慢的，像是还不太熟练，继续说道，“可以、给你、实现愿望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实现愿望？”南池秋不认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为了、不消失。”小猫说。
南池秋没听明白：“为什么会消失？这游戏机要坏了吗，要不要我拿去店里修修？”
“游戏机、没有坏。”小猫说，“是因为、没有人玩……会被、遗忘。被遗忘、就会、消失。”
“给秋秋、实现愿望。秋秋、记得我。”
……
南池秋最终还是没有向电子小猫许愿要灵感，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工作。
她问了小猫之前出现在她家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但小猫含含糊糊地也说不明白，只说是秋秋的愿望，南池秋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索性全堆在柜子里摆着，该上班的班还是得继续上。
策划案的事情她逐渐也有了一点头绪，类似于穿插在短视频推送里的小游戏。
有头绪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离截止还有四天，完全够她把完整的策划赶工出来。
想到这里，南池秋才感觉微微轻松了些，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轻了不少。
第二天南池秋起的有些晚了，没能挤上地铁，等她叼着面包片到晨阳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在工位了，南池秋进门时的声响引得众人都抬起头看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大家的表情有点儿怪异，像是欲言又止？
韩琪坐在座位上，仰着下巴冲着南池秋冷哼了一声，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她难道犯了什么事吗，南池秋莫名有些不安。
像是为了印证南池秋的猜测，陆言出来了，她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走到南池秋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口，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陆言带着南池秋到了茶水间的角落，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才叹了口气，面带愁容地看着她。
“小南，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南池秋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原本陆言在文件里给南池秋的项目是已经跟上面商定好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题目，但突然有人临门一脚提了意见，认为应该统一出题，不然有失公正。
于是南池秋昨天的努力被今天的这么一句话全都作废了，新的题目是关于设计高互动性软件的，和南池秋原本构想好的策划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距离deadline还差两天，南池秋才刚得到主题，这是她进晨阳以来第一次出现“啊，好烦啊”的郁闷情绪，这位年轻的社畜终于爆发出了“让工作什么的都和世界一起毁灭吧”的消极念头。
要不还是干脆利落地辞退我吧，我是真的不想干啦！
南池秋在心底无能咆哮，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容，她再三感谢了陆言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便回自己的工位工作了。
今天也是可悲的打工人呢。
南池秋一边敲键盘，一边在心底挖苦自己，无意中突然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台游戏机。
或许，她真的该向那只电子小猫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