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曦渐近，天边的鱼肚白染上点点红霞，两相交映，不失为一处美景。
“嗨，你也是来看这什么展览的吗？”
“是啊，这里的布料最是便宜，成衣也实惠，最是喜欢这家了，少说也得来看看。”
两个早来的妇人在一家卖早点点摊子前见面，互相寒暄着。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从他们热闹的交谈里出现最高频率的便是“容布行”“展览”这些词，看来这些日子的宣传做的很到位。
金辉随着时间渐进撒在大地上，容布行所处在的大街上也越发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客人或单人前来，或成群结伴，鱼贯而入。
门前招呼的客人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人群依旧未减少。
谢偃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还不信邪的反复看了看门口的牌匾确定是容布行才惊讶：“乖乖，还真是。”
李晏额头青筋直跳，他作为县令本就有不少人认识，这次却被谢偃夷强逼着乔装打扮来看劳什子展览。这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在门口出洋相，拜托你不要脸，我还要好吗！
上前不由分说的拉住谢偃夷，“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走吧你！丢死个人！”
“嗨，这有什么丢人的，看个招牌而已，哎！”
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挤挤的随着人群进入屋内，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二楼窗口的容玉铭尽收眼底。
今日的她着一身素裙，却不张扬，造型也更偏庄重典雅，既不出彩也不会在待会的场上落俗。
相比容玉铭的沉静，岑安在一旁就有些坐立难安了。一会不自在的望着窗外，一会又悄悄偷瞄她，一会又满面带笑春风洋溢，一会又眉间思索着什么。
容玉铭余光瞥见这丫头脸颊上的绯红，便知道这姑娘是紧张了。
“岑安，你会支持我吗？”
面对容玉铭突然问出口的话，岑安愣了一下，而后目光坚定小脸紧绷，“小姐，无论你要做什么，岑安一定和您在一边，支持你！”
“好岑安，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岑安闻言重重点头，目光变得更坚定了，同时她的紧张也在容玉铭的几句言语间淡淡化去。
而这边，谢偃夷两人在小二的热情招待下来到了早已定好的包间。
待到小二送上茶水点心退下后，李晏才说道：“看起来蛮新颖的打造嘛，哎你看前面这个窗口正好看到展览台，视野俱佳。”
“我以前也不是没来过，这次倒是格外让人耳目一新，奇了奇了。”
一向话多的谢偃夷此时却缄默了，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暗光。听及好友的话，他确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依旧投向下面忙碌的场地。
每个角落里都有专门的人看守，每个包间都有丫鬟小厮时时刻刻守着等待客人的吩咐。下面的大堂亦是如，处处都有楼里的人把守位置。
今天来的人格外的多，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人群的喧哗声此起彼伏，有些脾气暴躁的客人还因为别人不小心碰撞到他而发火，好在容玉铭在一旁安置的人手及时上前调节，在小二的巧舌如簧，风趣幽默里，很快两人便化干戈为玉帛成功和解。
展览开始前，所有人都抱着或期待或怀疑或看戏的心情等待着，无一不是将目光投向场中央。
刷——
大堂里的烛火突然熄灭，竟连屋顶上也不露一丝光亮，四周陷入一片昏暗里。
正当众人意外这场意外的发生哗然一片时，从大堂的四面八方开始点亮一盏盏明黄温暖的光亮，那些灯光藏在盛放的花篮里，一点点往天上飘去，飘飘欲仙，美轮美奂。
花篮里垂下的紫萝花藤轻轻晃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从在场每个人的身边飘过。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式，好新奇”
“阿娘，这些花篮会飞吗！”
……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直到花篮停下之时，空旷的大台升起一柱台柱，而台柱的后面是同样随着台柱出现的白衣女子。
与此同时，有一簇簇散光从高处斜斜打在台上，将这略显昏暗的场景照亮，有一簇光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聚焦在那女子的身上，女子半边身隐在暗里，另一侧的白衣在白光下泛着光，而她柔美的脸颊也因此渡上了光辉，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像是天上不染尘埃的仙子。
众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向她聚集，眼里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许惊艳。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容布行！与本楼一起见证这场展览的开始，我是本次的介绍讲解人容娘，接下来就由我带领大家参观本店新产品！领略它的独到之处。”
见时机差不多了，她用全场都能清晰听见的嗓音庄严而郑重的传遍全场。
旋即她的身后陆陆续续出现一排排侍女，她们手上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并列整齐的站在她的身后。
那女子从容的转身走过去来到第一位的身前。
“姣姣如明月，轻如蝉翼，薄如宣纸，上身轻盈做衣是上好的料子。 ”
而后又走到第二位身边，向众人展示一番后缓缓开口。
“梅染，荼白，薄柿……”
“上好的染料，澄澈的颜色，在本楼没有你找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之后她又走到后一位身边，抬手拿起她手上的丝线，围着楼台边缘走，一边又笑容满面的讲解此物。
“ 此线质地优良,触手如玉,线条均匀细致,光泽鲜亮,毫无杂色。不敢相信如果绣在衣服上有多美丽，走在街坊领居，亲朋好友面前，有多面子！”
容玉铭的讲解让台下一众妇人心动不已，又随即苦恼不已，这一看就不便宜的样子她们自是不能买的。不过看看也无妨，说不定还有其他便宜新鲜的玩意，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思及此那妇人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而而楼贵宾包厢里的人已经有不少差使下人去预定了，价格无所谓，要得就是新奇漂亮。
在看台上的容玉铭圆滑处事，风趣幽默的谈吐引得众人笑语不断。
她耐心的对台上出现的所有东西进行一一讲解，说道众人感兴趣的时候还拿着到台边给大家看看。同时台下的下人也将每样讲解的东西都为每个包间送去了样品。
众人的兴趣越来越浓，无一不被容玉铭带动着思绪。
很快她就说到了众人最在意的一点——价格。
“听了我的说法是不是想知道这么好的东西到底多少钱呢？哈哈，其实它一点也不贵，完全在大家能负担的起的价格。”
下面有个大娘急了，“小姑娘你不要耍大家了，赶紧说了吧！大娘我啊都等着急了。”
“是啊！是啊！”
“快说了吧！”
“到对多少钱啊，别卖关子了！”
气氛到了白热化，几乎在场每个人都心情激动，被大娘的话一点就着。
容玉铭安抚众人，平缓的声音缓缓抚平众人的焦躁。
“各位听我这小姑娘一句，好的东西都在后面，总是要经得起等待的不是？咱们且看最后这场压轴！”
“什么还有吗？我还以为就是这些呢！”
“压轴是什么？”
“那快放出来吧，就不要磨磨唧唧了！”
“是啊，放出来让我们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众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各不相让。
容玉铭对此报已轻轻一笑，而后退至台柱旁，只待她一个抬手示意，众人看向她示意的方向。
那些端着东西的侍女早已退至后面，偌大，舞台中央空旷不已。
而哪里一直照射的散光变淡，直至昏暗，台中央升起一座高台，高台上缓缓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可人们定睛一看时却发现那是一个精巧的木人，这要是放在平时就足以让人吸引目光。
而此时的人们早已忽略了它，只因为木人身上的那件作品的绝美。
荼白色的衣裙，纯洁如山巅之雪，层层裙摆交叠如莲花绽放，华美而轻盈，如出水芙蓉般凝神静气。
外罩是一层白纱，上面绣着金色花纹，细看之下竟是朵朵含苞待放的花纹，不难想象在阳光下它飘飘欲仙的美。而这件作品最精巧的是内衬上的那点睛之笔，那荷花瓣瓣生辉，活灵活现，却又未喧宾夺主，反而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这件作品的绝尘。
为何众人看的如此清晰？
那是因为整件衣裙在发 光！
太美了，纵使包厢里的达官贵妇也从未见过如此一般绝尘惊艳。不由得屏息凝神，心中暗道一定要拍下这件！
更何况大堂里的所有人，在一瞬间对这件堪称艺术品的衣裙渴望达到了巅峰。
容玉铭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直到大部分人回神这才开始讲述。
“这是本次展览的主题 —— 《咏绣障》”
容玉铭清脆有朝气的声音贯穿全场，满腹诗意汹涌而出。
“ 日暮堂前花蕊娇，争拈小笔上床描。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 ”
于此同时，一道明亮而又温暖的光划破昏暗直直打在展览作品上！而这件作品再一次惊艳在场所有人！
容玉铭不知道，她的这场独秀在所有人心里画下了重重一笔。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人们路过那早已繁华不已的地方仍旧对今天记忆深刻。
而此时的容玉铭正准备拿出她今天最核心的卖点，只听她道。
“这件作品八十八两！值不值！”
“什么太贵了？不怕！本店有活动，可拉亲朋好友街坊领居一起购买可享受折扣！一人，原价！两人，八成！三人，七成！四人……”
“下不封顶！”
众人闻此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真的吗？！”
“保真，本楼童叟无欺！”
众人欢呼，“好！好一个童叟无欺！”
“冲你这句话买了！”
疯狂过后很多人又提出了疑问，“可是，这不是只有一件吗？”
容玉铭从容解释，“此言差矣，我偌大店铺会只有一件吗？这只是样品，而这价格也是新品价，大家可不要犹豫，犹豫就会败北。”
“当然本店也可以定制！独属于你们自己的款式！”
随着她话音落下，有下人将一摞摞本子拿出来分发给众人。
上面详细的介绍了规则，活动，产品即定制需求。以及今天的压轴《咏绣障》设计理念，还有那句震人心魂的诗词。
同样的这本本子也被递到了谢偃夷手上，他摩挲着那首诗，嘴里低低呢喃，“日暮堂前花蕊娇，好一句诗好一个人……”
她真的做到了，原来她不是狂妄无能而是真的有那个本事，此时他脑海里那个痴人说梦的身影慢慢被那光芒万丈的人所替代。
李晏看着突然起身往外走的某人，开口叫住他，“哎，你干嘛去！”
“你先回去吧，我去溜达溜达。”
李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随后也喜滋滋的出去叫丫鬟，他也要定制一套，嘿嘿，棠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
“嗨，你也是来看这什么展览的吗？”
“是啊，这里的布料最是便宜，成衣也实惠，最是喜欢这家了，少说也得来看看。”
两个早来的妇人在一家卖早点点摊子前见面，互相寒暄着。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从他们热闹的交谈里出现最高频率的便是“容布行”“展览”这些词，看来这些日子的宣传做的很到位。
金辉随着时间渐进撒在大地上，容布行所处在的大街上也越发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客人或单人前来，或成群结伴，鱼贯而入。
门前招呼的客人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人群依旧未减少。
谢偃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还不信邪的反复看了看门口的牌匾确定是容布行才惊讶：“乖乖，还真是。”
李晏额头青筋直跳，他作为县令本就有不少人认识，这次却被谢偃夷强逼着乔装打扮来看劳什子展览。这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在门口出洋相，拜托你不要脸，我还要好吗！
上前不由分说的拉住谢偃夷，“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走吧你！丢死个人！”
“嗨，这有什么丢人的，看个招牌而已，哎！”
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挤挤的随着人群进入屋内，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二楼窗口的容玉铭尽收眼底。
今日的她着一身素裙，却不张扬，造型也更偏庄重典雅，既不出彩也不会在待会的场上落俗。
相比容玉铭的沉静，岑安在一旁就有些坐立难安了。一会不自在的望着窗外，一会又悄悄偷瞄她，一会又满面带笑春风洋溢，一会又眉间思索着什么。
容玉铭余光瞥见这丫头脸颊上的绯红，便知道这姑娘是紧张了。
“岑安，你会支持我吗？”
面对容玉铭突然问出口的话，岑安愣了一下，而后目光坚定小脸紧绷，“小姐，无论你要做什么，岑安一定和您在一边，支持你！”
“好岑安，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岑安闻言重重点头，目光变得更坚定了，同时她的紧张也在容玉铭的几句言语间淡淡化去。
而这边，谢偃夷两人在小二的热情招待下来到了早已定好的包间。
待到小二送上茶水点心退下后，李晏才说道：“看起来蛮新颖的打造嘛，哎你看前面这个窗口正好看到展览台，视野俱佳。”
“我以前也不是没来过，这次倒是格外让人耳目一新，奇了奇了。”
一向话多的谢偃夷此时却缄默了，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暗光。听及好友的话，他确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依旧投向下面忙碌的场地。
每个角落里都有专门的人看守，每个包间都有丫鬟小厮时时刻刻守着等待客人的吩咐。下面的大堂亦是如，处处都有楼里的人把守位置。
今天来的人格外的多，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人群的喧哗声此起彼伏，有些脾气暴躁的客人还因为别人不小心碰撞到他而发火，好在容玉铭在一旁安置的人手及时上前调节，在小二的巧舌如簧，风趣幽默里，很快两人便化干戈为玉帛成功和解。
展览开始前，所有人都抱着或期待或怀疑或看戏的心情等待着，无一不是将目光投向场中央。
刷——
大堂里的烛火突然熄灭，竟连屋顶上也不露一丝光亮，四周陷入一片昏暗里。
正当众人意外这场意外的发生哗然一片时，从大堂的四面八方开始点亮一盏盏明黄温暖的光亮，那些灯光藏在盛放的花篮里，一点点往天上飘去，飘飘欲仙，美轮美奂。
花篮里垂下的紫萝花藤轻轻晃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从在场每个人的身边飘过。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式，好新奇”
“阿娘，这些花篮会飞吗！”
……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直到花篮停下之时，空旷的大台升起一柱台柱，而台柱的后面是同样随着台柱出现的白衣女子。
与此同时，有一簇簇散光从高处斜斜打在台上，将这略显昏暗的场景照亮，有一簇光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聚焦在那女子的身上，女子半边身隐在暗里，另一侧的白衣在白光下泛着光，而她柔美的脸颊也因此渡上了光辉，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像是天上不染尘埃的仙子。
众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向她聚集，眼里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许惊艳。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容布行！与本楼一起见证这场展览的开始，我是本次的介绍讲解人容娘，接下来就由我带领大家参观本店新产品！领略它的独到之处。”
见时机差不多了，她用全场都能清晰听见的嗓音庄严而郑重的传遍全场。
旋即她的身后陆陆续续出现一排排侍女，她们手上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并列整齐的站在她的身后。
那女子从容的转身走过去来到第一位的身前。
“姣姣如明月，轻如蝉翼，薄如宣纸，上身轻盈做衣是上好的料子。 ”
而后又走到第二位身边，向众人展示一番后缓缓开口。
“梅染，荼白，薄柿……”
“上好的染料，澄澈的颜色，在本楼没有你找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之后她又走到后一位身边，抬手拿起她手上的丝线，围着楼台边缘走，一边又笑容满面的讲解此物。
“ 此线质地优良,触手如玉,线条均匀细致,光泽鲜亮,毫无杂色。不敢相信如果绣在衣服上有多美丽，走在街坊领居，亲朋好友面前，有多面子！”
容玉铭的讲解让台下一众妇人心动不已，又随即苦恼不已，这一看就不便宜的样子她们自是不能买的。不过看看也无妨，说不定还有其他便宜新鲜的玩意，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思及此那妇人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而而楼贵宾包厢里的人已经有不少差使下人去预定了，价格无所谓，要得就是新奇漂亮。
在看台上的容玉铭圆滑处事，风趣幽默的谈吐引得众人笑语不断。
她耐心的对台上出现的所有东西进行一一讲解，说道众人感兴趣的时候还拿着到台边给大家看看。同时台下的下人也将每样讲解的东西都为每个包间送去了样品。
众人的兴趣越来越浓，无一不被容玉铭带动着思绪。
很快她就说到了众人最在意的一点——价格。
“听了我的说法是不是想知道这么好的东西到底多少钱呢？哈哈，其实它一点也不贵，完全在大家能负担的起的价格。”
下面有个大娘急了，“小姑娘你不要耍大家了，赶紧说了吧！大娘我啊都等着急了。”
“是啊！是啊！”
“快说了吧！”
“到对多少钱啊，别卖关子了！”
气氛到了白热化，几乎在场每个人都心情激动，被大娘的话一点就着。
容玉铭安抚众人，平缓的声音缓缓抚平众人的焦躁。
“各位听我这小姑娘一句，好的东西都在后面，总是要经得起等待的不是？咱们且看最后这场压轴！”
“什么还有吗？我还以为就是这些呢！”
“压轴是什么？”
“那快放出来吧，就不要磨磨唧唧了！”
“是啊，放出来让我们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众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各不相让。
容玉铭对此报已轻轻一笑，而后退至台柱旁，只待她一个抬手示意，众人看向她示意的方向。
那些端着东西的侍女早已退至后面，偌大，舞台中央空旷不已。
而哪里一直照射的散光变淡，直至昏暗，台中央升起一座高台，高台上缓缓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可人们定睛一看时却发现那是一个精巧的木人，这要是放在平时就足以让人吸引目光。
而此时的人们早已忽略了它，只因为木人身上的那件作品的绝美。
荼白色的衣裙，纯洁如山巅之雪，层层裙摆交叠如莲花绽放，华美而轻盈，如出水芙蓉般凝神静气。
外罩是一层白纱，上面绣着金色花纹，细看之下竟是朵朵含苞待放的花纹，不难想象在阳光下它飘飘欲仙的美。而这件作品最精巧的是内衬上的那点睛之笔，那荷花瓣瓣生辉，活灵活现，却又未喧宾夺主，反而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这件作品的绝尘。
为何众人看的如此清晰？
那是因为整件衣裙在发 光！
太美了，纵使包厢里的达官贵妇也从未见过如此一般绝尘惊艳。不由得屏息凝神，心中暗道一定要拍下这件！
更何况大堂里的所有人，在一瞬间对这件堪称艺术品的衣裙渴望达到了巅峰。
容玉铭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直到大部分人回神这才开始讲述。
“这是本次展览的主题 —— 《咏绣障》”
容玉铭清脆有朝气的声音贯穿全场，满腹诗意汹涌而出。
“ 日暮堂前花蕊娇，争拈小笔上床描。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 ”
于此同时，一道明亮而又温暖的光划破昏暗直直打在展览作品上！而这件作品再一次惊艳在场所有人！
容玉铭不知道，她的这场独秀在所有人心里画下了重重一笔。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人们路过那早已繁华不已的地方仍旧对今天记忆深刻。
而此时的容玉铭正准备拿出她今天最核心的卖点，只听她道。
“这件作品八十八两！值不值！”
“什么太贵了？不怕！本店有活动，可拉亲朋好友街坊领居一起购买可享受折扣！一人，原价！两人，八成！三人，七成！四人……”
“下不封顶！”
众人闻此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真的吗？！”
“保真，本楼童叟无欺！”
众人欢呼，“好！好一个童叟无欺！”
“冲你这句话买了！”
疯狂过后很多人又提出了疑问，“可是，这不是只有一件吗？”
容玉铭从容解释，“此言差矣，我偌大店铺会只有一件吗？这只是样品，而这价格也是新品价，大家可不要犹豫，犹豫就会败北。”
“当然本店也可以定制！独属于你们自己的款式！”
随着她话音落下，有下人将一摞摞本子拿出来分发给众人。
上面详细的介绍了规则，活动，产品即定制需求。以及今天的压轴《咏绣障》设计理念，还有那句震人心魂的诗词。
同样的这本本子也被递到了谢偃夷手上，他摩挲着那首诗，嘴里低低呢喃，“日暮堂前花蕊娇，好一句诗好一个人……”
她真的做到了，原来她不是狂妄无能而是真的有那个本事，此时他脑海里那个痴人说梦的身影慢慢被那光芒万丈的人所替代。
李晏看着突然起身往外走的某人，开口叫住他，“哎，你干嘛去！”
“你先回去吧，我去溜达溜达。”
李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随后也喜滋滋的出去叫丫鬟，他也要定制一套，嘿嘿，棠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