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为，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错误消息。”
“怎么？”
李滓为在食堂吃饭，接了徐垣夜的来电。
“这个小男孩根本不是你们学校的，是隔壁体育学院的。”
“啊？”
程七芕还认识隔壁体育学院的男生，他怎么不知道？
“你问人家做什么？”徐垣夜狐疑。
“没什么……”
见李滓为不愿意说，电话那头眉毛一蹙：
“喂，我可是破例帮你查到了别的学校的资料，还要请人吃饭的，你这都防着我，还是不是我弟啊。”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好像认识他，我看到他们说说笑笑的，有点不放心。”
“哈哈，原来是这样。”徐垣夜嘴畔漾着笑，“是你生日会上门口站着的那位吧？”
“嗯。”
“没想到，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你还有这种小心思。”
“……”
“哦，对了，他的高中就和你同校，说不定你找共同好友问问，比从我这知道得更快呢。”
挂断电话前，徐垣夜说了这样一句话。
林慕晴的人缘李滓为是知道的，她总有三分钟就能和别人打成一片的能力，于是同级生里，她认识的人很多。
李滓为想到了林慕晴，给她发了条简讯。
高三复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段时间，她都是靠和程七衍互怼才得以续命的。
“哎，好累啊。”
作业做完，该复习的也复习了，林慕晴低喃一声。
她今天上了晚自习，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看四周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收拾起书包了，她偷偷摸出手机翻看这几日和程七衍的简讯记录：
十一月九日：
“谢谢好弟弟专门给我带的早餐！”
“顺路买的而已。还有，我不是你弟弟。”
十一月十日：
“今天的作业好多啊，复读好辛苦。”
“谁让你非要再来读高三？高三压力很大的。”
“你又没读过高三，你怎么知道？”
“我姐读过啊，和我关系好了都变成暴力狂了……”
十一月十一日：
“祝你节日快乐哦！”
“彼此彼此。”
手机弹出一条提醒，林慕晴迫不及待地点开，原来是李滓为发的，她还以为是程七衍呢……
“慕晴，你认不认识周时许？”
“……”林慕晴打下一串省略号，又补充，“你从哪知道他的？”
七芕答应了自己保守秘密，那她就一定会不会说的，林慕晴相信她。
“我看到他和七芕说话，想问问他们怎么认识的，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没有了，因为那是我曾经精神出轨的老相好。
但，这个话林慕晴只在心里说说，有些秘密就还是她们小姐妹知道就行了。
“吃醋了？”林慕晴勾着笑，眼眸微动，“光棍节要上课已经很悲催了，你还给我撒狗粮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好吧，告诉你吧，那个男生是我的朋友，曾经追过我，前段时间七芕和我说了，向她打听我呢，他们两个没什么！满意了吗？”
“满意了。”
“……”林慕晴轻轻一仰，吸了口气，气愤地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还说不是撒狗粮！”
“没下课少玩手机，小心被抓。”
林慕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眸就对上作为值周老师的老熟人贾术游笑眯眯的眼睛，他推了推眼镜：
“拿出来。”
……
从那天开始，林慕晴就记住了，玩手机远离程七芕和李滓为，两个乌鸦嘴！
平安夜，弥景市作为本国的一线城市，自然不会缺少节日氛围的。
李滓为其实并不喜欢过节日，可是程七芕喜欢，她说：
“李滓为，今晚我们一起跨零点吧。”
“明天才到你生日呢，今天过什么？”
“平安夜啊！我都给你准备苹果了呢。”
收到程七芕的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她期盼的表情。
平安夜要送苹果吗？李滓为自小没什么朋友，好像是有女生在那天给他送来着……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红盒子，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全部都给同桌了。
李滓为正在打游戏，最后一波团战作为主要输出，完美地拿下五杀，他摘下耳机，在浏览器内输入：平安夜。
映入眼帘的是一篇商业推广的帖子：
都说平安夜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那么小编今天带大家……
“我是你喜欢的人？”
李滓为传了一条简讯给她，又觉得不妥，十秒钟后就撤回了。
“撤回了什么？”
程七芕回道。
“没什么。”李滓为解释，“打错字了。”
那句话说反了，应该是：你是我喜欢的人。
“哦。”对面回复。
李滓为没再接话，而是下楼去了一趟超市。
“你还没回我要不要和我一起过节呢！”
过了一会儿，程七芕又发来消息，只收到李滓为的一句：
“开门。”
程七芕小跑着打开门，见李滓为的左手拎着一袋苹果，他没做解释，只是抬手递给她，低声道：
“给。”
李滓为一袭纯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的皮肤更白了，似乎吹了冷风的缘由，鼻尖和耳朵微微犯了红。
“送我的？”
“不然，702套间还藏着其他人？”
“那倒没有，不过隔壁701可是住着一只大灰狼！”
和李滓为待久了，程七芕也没有次次被他逗成功，现在已经学会反击了。
“哦？我的胆子可很小，现在站在走廊上，距离大灰狼的家只有一墙之隔，这位兔子小姐，方便让我进去躲躲吗？”
李滓为的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青出于蓝，未必胜于蓝，自己一时想不到话说，算了算了，看在他给自己买苹果的份上，就同意他吧，“不方便！但看你可怜，进来吧。”
对于程七芕“引狼入室”的行为，虽然他内心沾沾自喜，但表面依旧非常冷淡，李滓为道：
“也不怕引狼入室？”是我就算了……别人可不行。
“你能干嘛？还能吃了我啊？”程七芕随口答道，走到阳台开启圣诞树上的灯，再将客厅的灯熄了，“诶！怎么样？我说这个树放阳台好看吧？”
“还真想……”李滓为低下头念了一句。
“嘀咕什么呢？”
程七芕隔得远，没听到他的话，就只看见他似乎说了句什么。
“我说，当然好看了，树都是我搬的。”
他刚刚说的话那么长吗？程七芕一时疑惑，但也蔓延起一抹甜笑：
“嘿嘿，我力气不够嘛，不然也不麻烦你了。”
听到这话，李滓为眼角的笑意若隐若现，暗忖道：那倒幸好你力气小了。
见他没接话，程七芕又走上前，不好意思地抿唇又道了一句：
“辛苦你啦！帮我搬树，我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吃完饭后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程七芕眨了眨眼，一双皎洁如月的眸子看着李滓为。
李滓为也望着她的脸，初见时程七芕只是抹了抹唇膏，之后的日子里，她慢慢和林慕晴一样学会化淡妆了，毕业聚会那天她穿的米黄色小短裙，还有一头波浪卷发，现在他也记着。
那时，他处于“放下她”和“继续喜欢她”的纠结中，聚会上也为了让林艾尘安心，所以很少和她说话。
可是，只要一看见她那双犹如小鹿一般的眼睛，他的心还是会“砰砰砰”地直跳。
那个时候，我不理你，或许你有一分一毫的伤心吗？如果有，那一分一毫也够了。
李滓为揉了揉程七芕的头发，笑得明朗：
“去了不就知道了，又不会把你拐跑。”
……
程七芕请李滓为吃了饭，两人最终去的地方，只是一座山的山顶，他们坐的缆车，抵达之时已是将近十二点。
下车后，程七芕似乎有些冷，一直在搓手。
李滓为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看到那边升起来的白烟了吗？”
他指着一处方向，缕缕白烟腾起，在墨色的天空中显得尤为刺眼。
“嗯。”
“那是我妈以前上班的地方。”李滓为插兜站在原地，粲然一笑道，“那个地方……有很多不好的人。”
原来，他想他的母亲了。
李滓为的声色平静到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虽然他总是带着坏坏的笑，也总是装作不经意地说“没什么”，可程七芕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柔软。
可惜今晚没有星星，程七芕望着夜幕，如是想道。
“李滓为。”程七芕跑到一块大石头上站着，朝他挥手，“你过来。”
“什么？”
即使不知道程七芕想要干嘛，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
她站上去后，比李滓为高了一整个头：
“衣服还你，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脱下李滓为的外套，递给他，李滓为拿到手上，还想说什么，就被程七芕一把抱住。
程七芕把头靠在李滓为的肩上，在他的耳边道：
“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的。”
一时之间，李滓为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外套滑落在地，他们紧紧相拥着。
少女发梢上熟悉的味道，让李滓为记起了他们在天台的第一次拥抱。
前几日，有女生问程七芕：
“程七芕，这个平安夜，你打算怎么过？”
她摇摇头：“我没有过平安夜的习惯，隔天就生日了，我过生日就行了。”
“啊！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谢谢。”
“平安夜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一年就一天，不过就浪费了。”
“有这个说法吗？”
“有呀。”
平安夜，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
所以……李滓为，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送你苹果？
那句话，我看到了，可是我只敢在心里说：你是我喜欢的人。
烟花盛开，一阵阵金雨洒下来，过零点了，程七芕才舍得放开他：
“李滓为，节日快乐。”
“程七芕，生日快乐。”
烟火承载在他的眸中，他扬起浅浅梨涡。
“怎么？”
李滓为在食堂吃饭，接了徐垣夜的来电。
“这个小男孩根本不是你们学校的，是隔壁体育学院的。”
“啊？”
程七芕还认识隔壁体育学院的男生，他怎么不知道？
“你问人家做什么？”徐垣夜狐疑。
“没什么……”
见李滓为不愿意说，电话那头眉毛一蹙：
“喂，我可是破例帮你查到了别的学校的资料，还要请人吃饭的，你这都防着我，还是不是我弟啊。”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好像认识他，我看到他们说说笑笑的，有点不放心。”
“哈哈，原来是这样。”徐垣夜嘴畔漾着笑，“是你生日会上门口站着的那位吧？”
“嗯。”
“没想到，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你还有这种小心思。”
“……”
“哦，对了，他的高中就和你同校，说不定你找共同好友问问，比从我这知道得更快呢。”
挂断电话前，徐垣夜说了这样一句话。
林慕晴的人缘李滓为是知道的，她总有三分钟就能和别人打成一片的能力，于是同级生里，她认识的人很多。
李滓为想到了林慕晴，给她发了条简讯。
高三复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段时间，她都是靠和程七衍互怼才得以续命的。
“哎，好累啊。”
作业做完，该复习的也复习了，林慕晴低喃一声。
她今天上了晚自习，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看四周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收拾起书包了，她偷偷摸出手机翻看这几日和程七衍的简讯记录：
十一月九日：
“谢谢好弟弟专门给我带的早餐！”
“顺路买的而已。还有，我不是你弟弟。”
十一月十日：
“今天的作业好多啊，复读好辛苦。”
“谁让你非要再来读高三？高三压力很大的。”
“你又没读过高三，你怎么知道？”
“我姐读过啊，和我关系好了都变成暴力狂了……”
十一月十一日：
“祝你节日快乐哦！”
“彼此彼此。”
手机弹出一条提醒，林慕晴迫不及待地点开，原来是李滓为发的，她还以为是程七衍呢……
“慕晴，你认不认识周时许？”
“……”林慕晴打下一串省略号，又补充，“你从哪知道他的？”
七芕答应了自己保守秘密，那她就一定会不会说的，林慕晴相信她。
“我看到他和七芕说话，想问问他们怎么认识的，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没有了，因为那是我曾经精神出轨的老相好。
但，这个话林慕晴只在心里说说，有些秘密就还是她们小姐妹知道就行了。
“吃醋了？”林慕晴勾着笑，眼眸微动，“光棍节要上课已经很悲催了，你还给我撒狗粮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好吧，告诉你吧，那个男生是我的朋友，曾经追过我，前段时间七芕和我说了，向她打听我呢，他们两个没什么！满意了吗？”
“满意了。”
“……”林慕晴轻轻一仰，吸了口气，气愤地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还说不是撒狗粮！”
“没下课少玩手机，小心被抓。”
林慕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眸就对上作为值周老师的老熟人贾术游笑眯眯的眼睛，他推了推眼镜：
“拿出来。”
……
从那天开始，林慕晴就记住了，玩手机远离程七芕和李滓为，两个乌鸦嘴！
平安夜，弥景市作为本国的一线城市，自然不会缺少节日氛围的。
李滓为其实并不喜欢过节日，可是程七芕喜欢，她说：
“李滓为，今晚我们一起跨零点吧。”
“明天才到你生日呢，今天过什么？”
“平安夜啊！我都给你准备苹果了呢。”
收到程七芕的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她期盼的表情。
平安夜要送苹果吗？李滓为自小没什么朋友，好像是有女生在那天给他送来着……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红盒子，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全部都给同桌了。
李滓为正在打游戏，最后一波团战作为主要输出，完美地拿下五杀，他摘下耳机，在浏览器内输入：平安夜。
映入眼帘的是一篇商业推广的帖子：
都说平安夜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那么小编今天带大家……
“我是你喜欢的人？”
李滓为传了一条简讯给她，又觉得不妥，十秒钟后就撤回了。
“撤回了什么？”
程七芕回道。
“没什么。”李滓为解释，“打错字了。”
那句话说反了，应该是：你是我喜欢的人。
“哦。”对面回复。
李滓为没再接话，而是下楼去了一趟超市。
“你还没回我要不要和我一起过节呢！”
过了一会儿，程七芕又发来消息，只收到李滓为的一句：
“开门。”
程七芕小跑着打开门，见李滓为的左手拎着一袋苹果，他没做解释，只是抬手递给她，低声道：
“给。”
李滓为一袭纯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的皮肤更白了，似乎吹了冷风的缘由，鼻尖和耳朵微微犯了红。
“送我的？”
“不然，702套间还藏着其他人？”
“那倒没有，不过隔壁701可是住着一只大灰狼！”
和李滓为待久了，程七芕也没有次次被他逗成功，现在已经学会反击了。
“哦？我的胆子可很小，现在站在走廊上，距离大灰狼的家只有一墙之隔，这位兔子小姐，方便让我进去躲躲吗？”
李滓为的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青出于蓝，未必胜于蓝，自己一时想不到话说，算了算了，看在他给自己买苹果的份上，就同意他吧，“不方便！但看你可怜，进来吧。”
对于程七芕“引狼入室”的行为，虽然他内心沾沾自喜，但表面依旧非常冷淡，李滓为道：
“也不怕引狼入室？”是我就算了……别人可不行。
“你能干嘛？还能吃了我啊？”程七芕随口答道，走到阳台开启圣诞树上的灯，再将客厅的灯熄了，“诶！怎么样？我说这个树放阳台好看吧？”
“还真想……”李滓为低下头念了一句。
“嘀咕什么呢？”
程七芕隔得远，没听到他的话，就只看见他似乎说了句什么。
“我说，当然好看了，树都是我搬的。”
他刚刚说的话那么长吗？程七芕一时疑惑，但也蔓延起一抹甜笑：
“嘿嘿，我力气不够嘛，不然也不麻烦你了。”
听到这话，李滓为眼角的笑意若隐若现，暗忖道：那倒幸好你力气小了。
见他没接话，程七芕又走上前，不好意思地抿唇又道了一句：
“辛苦你啦！帮我搬树，我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吃完饭后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程七芕眨了眨眼，一双皎洁如月的眸子看着李滓为。
李滓为也望着她的脸，初见时程七芕只是抹了抹唇膏，之后的日子里，她慢慢和林慕晴一样学会化淡妆了，毕业聚会那天她穿的米黄色小短裙，还有一头波浪卷发，现在他也记着。
那时，他处于“放下她”和“继续喜欢她”的纠结中，聚会上也为了让林艾尘安心，所以很少和她说话。
可是，只要一看见她那双犹如小鹿一般的眼睛，他的心还是会“砰砰砰”地直跳。
那个时候，我不理你，或许你有一分一毫的伤心吗？如果有，那一分一毫也够了。
李滓为揉了揉程七芕的头发，笑得明朗：
“去了不就知道了，又不会把你拐跑。”
……
程七芕请李滓为吃了饭，两人最终去的地方，只是一座山的山顶，他们坐的缆车，抵达之时已是将近十二点。
下车后，程七芕似乎有些冷，一直在搓手。
李滓为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看到那边升起来的白烟了吗？”
他指着一处方向，缕缕白烟腾起，在墨色的天空中显得尤为刺眼。
“嗯。”
“那是我妈以前上班的地方。”李滓为插兜站在原地，粲然一笑道，“那个地方……有很多不好的人。”
原来，他想他的母亲了。
李滓为的声色平静到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虽然他总是带着坏坏的笑，也总是装作不经意地说“没什么”，可程七芕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柔软。
可惜今晚没有星星，程七芕望着夜幕，如是想道。
“李滓为。”程七芕跑到一块大石头上站着，朝他挥手，“你过来。”
“什么？”
即使不知道程七芕想要干嘛，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
她站上去后，比李滓为高了一整个头：
“衣服还你，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脱下李滓为的外套，递给他，李滓为拿到手上，还想说什么，就被程七芕一把抱住。
程七芕把头靠在李滓为的肩上，在他的耳边道：
“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的。”
一时之间，李滓为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外套滑落在地，他们紧紧相拥着。
少女发梢上熟悉的味道，让李滓为记起了他们在天台的第一次拥抱。
前几日，有女生问程七芕：
“程七芕，这个平安夜，你打算怎么过？”
她摇摇头：“我没有过平安夜的习惯，隔天就生日了，我过生日就行了。”
“啊！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谢谢。”
“平安夜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一年就一天，不过就浪费了。”
“有这个说法吗？”
“有呀。”
平安夜，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
所以……李滓为，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送你苹果？
那句话，我看到了，可是我只敢在心里说：你是我喜欢的人。
烟花盛开，一阵阵金雨洒下来，过零点了，程七芕才舍得放开他：
“李滓为，节日快乐。”
“程七芕，生日快乐。”
烟火承载在他的眸中，他扬起浅浅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