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几乎每天都是炼金实验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行动中，颇有些日月如梭的意思。
已经快到期中考试。
期间愣是没有回过家，白术倒是经常给父母打电话，沈郁还跑过来看过她。看她确实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也经常给慧光去电，被骂她这种行为叫骚扰，不要耽误老僧修行。那之后她就改骚扰，不是，问候师兄弟们。从他们的口中打听慧光的近况，得知老头身强体壮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带着这几天的练习成果来到费耳的教室里，这段时间白术已经有些摸清楚费耳的习惯。
一开门，果然。
印象中沙发的老位置，正躺着费耳。
边往里走，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旁边桌上：“费老师，能不能有点形象，你这动作都不用改，往街边路牙子一放，再加两个啤酒瓶。和流浪汉简直一比一复刻。”
白术还没有习惯这颇具冲击力的画面，从小到大着实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老师，她本人已经够不着调了。俩人这一综合，那还得了啊。
但她自己不想改变，只好鞭策自己的老师了。
听到白术的流浪汉言论，费耳倒是坐起来了，但也就仅限于坐着：“什么流浪汉！我这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别贫你，我有事儿跟你说。”
一听有事儿，白术也正经起来：“老师你说。”
费耳沉思了会儿，组织好语言：“期中快到了，我们专业的考试方式，是实战。具体内容一般都是几个导师决定一个考试场地后，大家一起过去，学生各自通过自己的炼金术去解决问题。所有老师一起打分，平均值就是每个学生的期中成绩了。”
“往年我都只去打分，今年你可是这几年来头一个啊。你啊，不求光宗耀祖，别给我丢脸就行。”
白术看费耳最后这话说得扭扭捏捏，含含糊糊的差点没听清。
嘿，给她整来劲了。
“费老师？您说什么呢？我是家里的独苗苗是吧？那可得趁考试前再多教点。”白术嘻嘻哈哈给费耳笑得快恼羞成怒了都。
“好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来。今天不学药剂了，来点别的。”费耳大手一挥，招呼白术过去。
白术看着费耳从桌底下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像块什么石头，但仔细一看上面似乎有什么纹路？
走到费耳旁边：“这是什么？”
费耳让白术把手放到石头上，白术不疑有他，把自己双手贴在那上边。
“然后呢？”白术看着眼前的石头，无事发生啊？就这么维持着手贴石头的姿势，显得自己有点像傻子呢？
“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锻炼石。这段时间我观察到你几乎不画炼金阵来辅助炼制，这是好事。证明你熟练度高，天赋也高。”
“这段时间你上周城的课，也知道魔力这回事了吧。”只要是认真听了课的，都会知道。
费耳对周城的基础课教学还是有谱的。
白术听到魔力，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她知道自己身上那股奇异的流动，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魔力。
而她那些有时异想天开的作品，确实是在没有付出其他代价的前提下还成功炼制了。
但是，这种没有被确认，又明显于大众不同的天赋，让她感到有些说不清的紧张。
“你用平时炼金时的状态，让魔力流转起来。手不要离开石头。”费耳站得远了两步。
白术听从老师的话，模拟着平时炼金。她感到魔力运转起来的同时，石头上那些奇怪的纹路一点点亮了起来。
只是还没亮几点呢，熄火的同时白术的双手感到了一阵刺痛。条件反射把双手往旁边一甩。
费耳后退的那几步，正好躲过了白术双手可以打到他的位置。
“看到了吧，那个纹路如果顺利全部亮起，就代表你的魔力运用已经到达熟练的程度。在那之前，你每次失败都会。噗，像针扎一样的痛感，对身体无害。这只是激励你进步！”费耳憋笑的模样过于欠了。
白术龇牙咧嘴，怒视费耳：“你提前什么都没说，就是为了故意让我没有防备的挨这一下是吧！你有没有意思！”
白术这一发火，让费耳直接不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预判的位置刚好，你那手刚好没舞到我。”费耳甚至笑得肚子有些痛。
白术本来窝火得不行，但费耳那被笑到肚子痛还忍不住继续笑的样子，让她也忍不住想笑。
场面就变成了，师徒二人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的笑。
好不容易过了那个劲儿，两人说好，谁要是再开头笑就被抽二条。
刚笑完其实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就算你觉得没什么好笑的，但就是会忍不住想要笑。为了不当被抽的那个人，两人抿着嘴，牙齿都快把嘴咬穿了。
“反正就是这样，你把给你的试炼带回去，我来教你怎么正确运转魔力。你常练习。我先给你示范一下。”费耳走到石头跟前，双手跟白术一样贴在上边。
只见那在白术手里亮了几点的石头，在费耳手里逐渐亮起，不一会儿那个若隐若现的花纹，全都亮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图案，就像是炼金阵的变形版。
白术那看入神的样子，让费耳起了一点卖弄的心思。
那法阵原本是常亮着，突然开始一闪一闪，跟那彩灯似的，还闪出各种花样了。
“看到了吧，当你的魔力运转够熟练，你是可以掌控它的。”费耳结束了他的卖弄，颇有些得意。
白术看完确实有些想法，以往她从没想过要刻意去控制魔力的流向，只是每次炼金的时候都让它随意参与。
“我听周老师说这魔力，还挺稀有的，现在一看我俩都有，还挺常见的哈？我一直以为有魔力的炼金术师会和其他的炼金术师不太一样，但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
知道自己的老师也有魔力之后，突然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提着这口气。
“整个学校，有魔力的人可能都在这了。其他学生我是不知道，但所有的导师中，只有我是可以运用魔力的。”费耳语气平平，没有什么情绪，没有自得，没有傲慢。
他突然有些认真看向白术的双眼：“白术，拥有魔力才是真正的炼金师这句话。是真的，也不是。”
“什么意思？”白术这就不太明白了。
“有魔力可以让很多原本无法实现的炼金术实现，但所有炼金术师里有多少人能拥有这东西？现今已知拥有魔力的炼金术师，咱们国家不过百。那整个炼金术圈子，就这不到百号人来发展，能行吗？你第一次得知自己拥有的这能力多稀有时，你是什么想法？”费耳如是问。
白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懵了。
“我没什么想法，我就。挺开心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是有天赋的。兴奋？紧张？”这也是白术回忆当时的情景想出来的，当下她并没有想过这些。
“你有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炼金术师，其他那些炼金术师都是你的陪衬。突然感觉自己的地位上升了，有些俯视众生的感觉啊？”费耳甚至还给配了一段动作表演。
白术差点看乐了，但突然想起，刚才约定的那个不准笑到底管不管到现在。
“老师，你这说得像是突然天上降下一道旨意，让我登基。那我到底是天子还是藩王啊？咱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别整这些危险发言啊。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我觉得人不能太膨胀。”白术就是觉得，这么一件事，她喜欢，还正好有天赋。那她就努力学，努力做那不就行了吗？
“是啊，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但是一些本来还正正常常的人，突然得知自己拥有魔力了，脱颖而出了。然后有些人就变得不是人了。他们开始瞧不起别的炼金术师，认为有他们就够了。甚至有一部分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人的界限了，他们想当神。”费耳说的好像意有所指，但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只是告诉白术，他们这类人确实是极其稀少的，但除了稀有还有别的什么吗？没了。
“白术，你在炼金术上有什么目标吗？”突然进入了什么奇怪环节。
“去码头整点薯条。哎哎！别，为人师表怎么能动手！”白术就非得来这么一遭。
“哎呀。其实我真有些想做的事，但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想天开。没有很具体的，我只是想要在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我有能力去解决。不光是我自己的问题，别人的问题我也想帮能帮的。说文绉绉一点就是，达则兼济天下吧。是不是有点好笑？”白术说得挺不好意思的，但她真的想要做到，达则兼济天下。
白术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喜欢钱，物欲也比较重的人，但她喜欢这些，也愿意和别人分享。
她用自己的能力去得到金钱，然后用那些钱去做喜欢的事，不论是买喜欢的东西，还是去帮助别人。会让自己开心就行了。
“这不好笑，白术。这很好。真的很好。我祝愿你能实现，我会好好教你，把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费耳作出承诺，绝不藏私，会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授给白术。
已经快到期中考试。
期间愣是没有回过家，白术倒是经常给父母打电话，沈郁还跑过来看过她。看她确实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也经常给慧光去电，被骂她这种行为叫骚扰，不要耽误老僧修行。那之后她就改骚扰，不是，问候师兄弟们。从他们的口中打听慧光的近况，得知老头身强体壮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带着这几天的练习成果来到费耳的教室里，这段时间白术已经有些摸清楚费耳的习惯。
一开门，果然。
印象中沙发的老位置，正躺着费耳。
边往里走，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旁边桌上：“费老师，能不能有点形象，你这动作都不用改，往街边路牙子一放，再加两个啤酒瓶。和流浪汉简直一比一复刻。”
白术还没有习惯这颇具冲击力的画面，从小到大着实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老师，她本人已经够不着调了。俩人这一综合，那还得了啊。
但她自己不想改变，只好鞭策自己的老师了。
听到白术的流浪汉言论，费耳倒是坐起来了，但也就仅限于坐着：“什么流浪汉！我这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别贫你，我有事儿跟你说。”
一听有事儿，白术也正经起来：“老师你说。”
费耳沉思了会儿，组织好语言：“期中快到了，我们专业的考试方式，是实战。具体内容一般都是几个导师决定一个考试场地后，大家一起过去，学生各自通过自己的炼金术去解决问题。所有老师一起打分，平均值就是每个学生的期中成绩了。”
“往年我都只去打分，今年你可是这几年来头一个啊。你啊，不求光宗耀祖，别给我丢脸就行。”
白术看费耳最后这话说得扭扭捏捏，含含糊糊的差点没听清。
嘿，给她整来劲了。
“费老师？您说什么呢？我是家里的独苗苗是吧？那可得趁考试前再多教点。”白术嘻嘻哈哈给费耳笑得快恼羞成怒了都。
“好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来。今天不学药剂了，来点别的。”费耳大手一挥，招呼白术过去。
白术看着费耳从桌底下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像块什么石头，但仔细一看上面似乎有什么纹路？
走到费耳旁边：“这是什么？”
费耳让白术把手放到石头上，白术不疑有他，把自己双手贴在那上边。
“然后呢？”白术看着眼前的石头，无事发生啊？就这么维持着手贴石头的姿势，显得自己有点像傻子呢？
“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锻炼石。这段时间我观察到你几乎不画炼金阵来辅助炼制，这是好事。证明你熟练度高，天赋也高。”
“这段时间你上周城的课，也知道魔力这回事了吧。”只要是认真听了课的，都会知道。
费耳对周城的基础课教学还是有谱的。
白术听到魔力，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她知道自己身上那股奇异的流动，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魔力。
而她那些有时异想天开的作品，确实是在没有付出其他代价的前提下还成功炼制了。
但是，这种没有被确认，又明显于大众不同的天赋，让她感到有些说不清的紧张。
“你用平时炼金时的状态，让魔力流转起来。手不要离开石头。”费耳站得远了两步。
白术听从老师的话，模拟着平时炼金。她感到魔力运转起来的同时，石头上那些奇怪的纹路一点点亮了起来。
只是还没亮几点呢，熄火的同时白术的双手感到了一阵刺痛。条件反射把双手往旁边一甩。
费耳后退的那几步，正好躲过了白术双手可以打到他的位置。
“看到了吧，那个纹路如果顺利全部亮起，就代表你的魔力运用已经到达熟练的程度。在那之前，你每次失败都会。噗，像针扎一样的痛感，对身体无害。这只是激励你进步！”费耳憋笑的模样过于欠了。
白术龇牙咧嘴，怒视费耳：“你提前什么都没说，就是为了故意让我没有防备的挨这一下是吧！你有没有意思！”
白术这一发火，让费耳直接不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预判的位置刚好，你那手刚好没舞到我。”费耳甚至笑得肚子有些痛。
白术本来窝火得不行，但费耳那被笑到肚子痛还忍不住继续笑的样子，让她也忍不住想笑。
场面就变成了，师徒二人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的笑。
好不容易过了那个劲儿，两人说好，谁要是再开头笑就被抽二条。
刚笑完其实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就算你觉得没什么好笑的，但就是会忍不住想要笑。为了不当被抽的那个人，两人抿着嘴，牙齿都快把嘴咬穿了。
“反正就是这样，你把给你的试炼带回去，我来教你怎么正确运转魔力。你常练习。我先给你示范一下。”费耳走到石头跟前，双手跟白术一样贴在上边。
只见那在白术手里亮了几点的石头，在费耳手里逐渐亮起，不一会儿那个若隐若现的花纹，全都亮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图案，就像是炼金阵的变形版。
白术那看入神的样子，让费耳起了一点卖弄的心思。
那法阵原本是常亮着，突然开始一闪一闪，跟那彩灯似的，还闪出各种花样了。
“看到了吧，当你的魔力运转够熟练，你是可以掌控它的。”费耳结束了他的卖弄，颇有些得意。
白术看完确实有些想法，以往她从没想过要刻意去控制魔力的流向，只是每次炼金的时候都让它随意参与。
“我听周老师说这魔力，还挺稀有的，现在一看我俩都有，还挺常见的哈？我一直以为有魔力的炼金术师会和其他的炼金术师不太一样，但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
知道自己的老师也有魔力之后，突然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提着这口气。
“整个学校，有魔力的人可能都在这了。其他学生我是不知道，但所有的导师中，只有我是可以运用魔力的。”费耳语气平平，没有什么情绪，没有自得，没有傲慢。
他突然有些认真看向白术的双眼：“白术，拥有魔力才是真正的炼金师这句话。是真的，也不是。”
“什么意思？”白术这就不太明白了。
“有魔力可以让很多原本无法实现的炼金术实现，但所有炼金术师里有多少人能拥有这东西？现今已知拥有魔力的炼金术师，咱们国家不过百。那整个炼金术圈子，就这不到百号人来发展，能行吗？你第一次得知自己拥有的这能力多稀有时，你是什么想法？”费耳如是问。
白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懵了。
“我没什么想法，我就。挺开心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是有天赋的。兴奋？紧张？”这也是白术回忆当时的情景想出来的，当下她并没有想过这些。
“你有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炼金术师，其他那些炼金术师都是你的陪衬。突然感觉自己的地位上升了，有些俯视众生的感觉啊？”费耳甚至还给配了一段动作表演。
白术差点看乐了，但突然想起，刚才约定的那个不准笑到底管不管到现在。
“老师，你这说得像是突然天上降下一道旨意，让我登基。那我到底是天子还是藩王啊？咱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别整这些危险发言啊。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我觉得人不能太膨胀。”白术就是觉得，这么一件事，她喜欢，还正好有天赋。那她就努力学，努力做那不就行了吗？
“是啊，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但是一些本来还正正常常的人，突然得知自己拥有魔力了，脱颖而出了。然后有些人就变得不是人了。他们开始瞧不起别的炼金术师，认为有他们就够了。甚至有一部分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人的界限了，他们想当神。”费耳说的好像意有所指，但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只是告诉白术，他们这类人确实是极其稀少的，但除了稀有还有别的什么吗？没了。
“白术，你在炼金术上有什么目标吗？”突然进入了什么奇怪环节。
“去码头整点薯条。哎哎！别，为人师表怎么能动手！”白术就非得来这么一遭。
“哎呀。其实我真有些想做的事，但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想天开。没有很具体的，我只是想要在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我有能力去解决。不光是我自己的问题，别人的问题我也想帮能帮的。说文绉绉一点就是，达则兼济天下吧。是不是有点好笑？”白术说得挺不好意思的，但她真的想要做到，达则兼济天下。
白术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喜欢钱，物欲也比较重的人，但她喜欢这些，也愿意和别人分享。
她用自己的能力去得到金钱，然后用那些钱去做喜欢的事，不论是买喜欢的东西，还是去帮助别人。会让自己开心就行了。
“这不好笑，白术。这很好。真的很好。我祝愿你能实现，我会好好教你，把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费耳作出承诺，绝不藏私，会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授给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