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以后父亲审判结果下来,主动招供减缓了邢,判刑了15年。

    判决结果那天,李君泽的表现很平淡,已经接受了现实。

    终于可以探视,李君泽去看了父亲,不过一月时间,父亲头上出现了很多白发,人也苍老了许多,隔着探视玻璃,父亲眼角的泪水,“君泽,爸爸对不起你。”

    “没有,爸爸很好,我和妈妈等你出来。”

    疑惑没有看到妻子,“你妈妈呢?”

    男孩眼睛闪了几下,说话声音也慢了几分,“妈妈情绪波动,我怕她来刺激她病,她在家等我呢。”

    “好好好,君泽你要好好照顾你妈妈。”

    “嗯……”

    “......”

    从Z城监狱出来,没想到还是冬季的大年初三,出现了几分暖阳,李君泽回去的路上步伐几分轻松。

    过完年,两人上班了,偶尔去医院看看还在昏迷的母亲,得赶紧凑够手术钱。

    新年后开业没几天,酒吧来了几位熟人。

    穿着一身制服正在上酒的李君泽,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到宋浩一群人走了进来,身后传来打趣的声音,“哟,这不是我泽哥吗?”戏谑声引来一旁人看戏。

    说话的是以前讨好他的人,宋浩这人,品行不端,李君泽从前不咋搭理他,他时常给他们跑腿讨好他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李君泽知道这位来者不善,现在自己处境艰难,母亲的医药费快凑够了,默不作声,沉默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隐忍。

    卑微走到那群人面前,“请问几位客人需要点什么?”一眼扫过去,发现都是眼熟的人,有些人尴尬地摸了摸额头。

    大家面面相觑,以前李君泽对他们挺好的,不过现在是宋浩家里升了,大家都跟他,家里生意都还得仰仗他家,自己闹不好,还得被自家老爹揍,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宋浩就是冲着李君泽来的,听说李君泽在这上班,非得来酒吧,自己以前碍于他爸总是压宋父一头,自己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自己向来就看不惯李君泽,不知装什么装,奈何伏小做低,现在情形不一样了,自家爹顶替了李君泽老爸的位置,平步青云,自己终于能扬眉吐气一番。

    “服务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上来。”

    “哦对了,我要他拿,”盛气凌人的指着李君泽。

    一旁的张豪准备上来服务这几位爷,明眼人都看出他们不像来喝酒更像是来挑事的,李君泽平时为人不错,自己想帮忙。

    李君泽上前一步拦了下同事张豪,眼神示意自己能搞定,让他忙自己的去吧。

    张豪还是不放心,转身偷偷地去角落里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场里几位爷要闹事。”

    老板闻言,赶紧开车赶到店里,怕手下人处理不当,得罪人,损失些没什么,主要怕影响客源,酒吧最忌讳闹事,不然一晚白干,客流量也会丢失不少。

    推开包厢,在一众意味不明,各有表情中,上完酒以后,李君泽欲转身撤出去,宋浩不屑地看着李君泽如今这般模样,如今丧家之犬还带着他骨子里的傲气,从前高高在上的李公子竟沦落到在酒吧干营销了,还端着呢,自己素来最讨厌他这样。

    “听说你在这酒吧干营销,泽哥这样吧,看在咱们兄弟之间过去的情分上,你喝多少我买多少。当照顾你生意了。”这每一瓶酒度数都能很高,正常人喝两瓶就到极限了,打量着李君泽看他是否会喝,毕竟听说他那位妈妈还等着手术费呢。

    “宋浩,不要太过分了。”跟着一旁来的男人说道,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插话。

    宋浩摔了一个酒瓶,“辰毅,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脾气上来,看辰毅以前就跟李君泽玩得好,才这就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人拉架,“别,浩哥,咱不是说来喝酒的,别伤了和气”,一个男人拉住宋浩,给辰毅使了个眼色,祖宗别添乱了。

    “我喝。”话毕,桌面上一打的黑金桃,李君泽喝是第三瓶的时候,酒吧老板来了。

    男孩拿着酒瓶吹,经脉都喝得已经暴动起来,脸已经上头充满整个大脑,眼神迷离,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多喝一瓶,妈妈手术费就能早点凑齐。

    众人看着李君泽这样,大多撇过眼神不忍的样子,宋浩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可没想到他真喝,再喝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不过自己开了这个口,游戏还未结束,自己怎么可能说停。

    老板踏进酒吧,步履匆忙,往楼上走去,张豪在一旁等着,给老板说那伙人包间号,以前他们这群人就常跟李君泽来这喝酒,那时候李君泽很照顾他生意,自己也是记着这份情给他一个机会,但可不想给自己酒吧找事,唉。

    刚手下人打电话,自己第一时间驱车才赶忙从外面赶回来。

    老板不悦地抢过酒瓶子,又对几位客人客气地说,“几位爷都是我们店里的贵客,哪有让服务员喝酒的是吧,李君泽,你也太不知礼数了,这样吧,今天几位的消费酒吧免了,感谢对酒吧的支持。李君泽还愣着干嘛,滚出去。”老板凶狠地声音,连脚带踹了一脚,李君泽站着有些不稳,步伐凌乱地不知怎么出去的。

    老板都这样给台阶了,宋浩也就顺着下了,自己也真不是要出口气,尽管李君泽现在这样,自己其实心里怂的慌,刚看他不带眼的喝,自己也不敢太过火,闹出事,他爹不得把他腿折了。

    同事张豪站在包厢外,接住快要晕倒的李君泽,“不用扶,我没醉,去个卫生间。”朝着卫生间走去,还记得卫生间位置看来是没醉,张豪看来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忙去了。

    在卫生间吐了许多,捂着胃部,觉得自己胃烧得疼,一下真有点难缓。

    “泽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要嫌弃。”

    卫生间镜子照着身后刚才帮李君泽说话的人,一身灰色休闲服,眉头皱在一块,纤长的手拿着一个密封袋,厚实一打,约莫着小几W,自己也只能帮这了,家里限制他的零花钱,知道他和李君泽关系好,怕这个节骨眼得罪人。

    李君泽当然不会收下了,如果让宋浩那玩意知道,辰毅怕是不好过,自己不想连累兄弟。

    “你心意我心领了,不需要。”推开男人的手,朝外走去。

    “泽哥……”男人嘶哑的声音,喊着,泛红的眼泪,心里的不忍,满是兄弟之间的惋惜,可惜自己能力有限。

    安抚好里面那帮人后,老板出来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李君泽,让张豪送李君泽回去,“今晚休息吧。”

    听到老板指令,张豪小跑过来,扶住李君泽。

    看着他醉得不清,难免里面那几位下半夜还会不会找茬,还是少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的老板。”

    “小泽,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搭着自己的肩上,扶着男人去休息室拿东西。

    喝迷糊的李君泽唯一一点理智就是还记得温瑾的名字,伸出电话,“让温瑾接我。”

    一旁的张豪打开他通讯录,除了骚扰广告电话,就只有温瑾这个联系人,拨通电话后,“喂,您好,这里是迷夜酒吧,李君泽喝醉了,能来接一下他吗?”

    温瑾正睡着得迷迷糊糊,听到电话的声音,自己瞌睡一下子醒了,翻身起来胡乱套了件外套打车去酒吧。

    “谢谢你了。”从张豪手中接过李君泽,还有些许费力,张豪见状帮忙扶了上车,温瑾连连道谢。

    费力地把男人扶上楼,差点没把腰折断,看着男人迷离的眼神,喝了不少,轻轻放在床上躺着,怕磕着他,又给他接了杯水,扶住喂了些进去,怕他难受,给他脱了鞋,接着又把厚实的外套脱了下来,男孩这才舒服些,许是躺在舒适熟悉的环境,男人胃没有那么疼了,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似乎领带有点勒着脖子,烦躁地扯开,露骨有料的胸口便暴露在空中,男人还想脱掉裤子,温瑾慌忙撇开眼,听到男人没动静这才看过去。

    男人沉睡的眼眸,没有皱眉的额头,白皙的皮肤,比平时冷漠的样子温柔多了,头发长出了微微的碎发,看着不禁入了神。

    这才从洗手间给他拿来脸帕擦拭着脸,让他尽量舒服些,男孩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忽然皱起,手一直不停在拨动,嘀咕的声音小而轻,想听清楚,俯身靠在他上面,试图想听清男孩想干什么,未注意躺着沉睡的男人眼神充满着欲,勾人的眼角泛着一丝笑。

    男孩忽然抓过她的手翻转,侧身把女人按压倒在床上,微微睁开的眼眸,两只手融合一体,掌心的余热伴随着心脏不断传递着热度,他深情垂眸凝视着她,温软的唇,贴在女孩的唇上,手已经在胡乱……温瑾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吻自己吗?喝醉了还是……女孩的耳垂泛红,舌头传来的舒适感,搅乱女孩蠢蠢欲动的心。

    直到索吻够,感受到女孩不会唤气呼吸,快到窒息,也不曾拒绝,傻子,男人这才不舍地离开甜甜的嘴唇,指尖摩挲着女孩的脸庞。

    看着女孩的表情深挚动情,就像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至少现在还不能,理智的克制自己的举动,缓缓埋下头,靠在女孩的胸旁。

    “阿瑾,有你真好。”双手环抱着女孩,呼吸吐露在女孩身上,带着一丝酒气以及男孩的欲,不禁一颤,眼睛一直不敢闭上,沉在刚才发生的画面久久不敢相信,看着男人没了动静,不敢乱动,呆愣着,直到眼眸不受控制的闭合,后半夜撑不住睡意,不知何时睡着了。

    窗外的夜景格外安静,星星崭亮,几颗星星捂住眼睛,朝西边躲藏了过去,十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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