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个指挥官
想要打破卖方市场一家独大的僵局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引入更多卖方，鹬蚌相争买方获利。
所以你想起了钟离。
“朋友，你听说过招标吗？”你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因为同时有其他人在和你竞争这个岗位，所以,我决定招标，你们二人谁提出的酬劳最合适，我就会选择哪个。”
你和凯亚大概解释了一下招标的概念：“也就是这里只有一个买家，但是又两个卖家，卖家想要卖掉东西，所以……”
“所以要我和那个人竞争？”凯亚不愧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你笑着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这么说完，你拍了拍凯亚的肩膀，继续推起装满了火药和火水的推车，“所以我要收集你们的标书，也就是你们要反过来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在那之前，我就先继续做我的事了。”
派蒙一脸困惑想问你什么，但被你眼风一扫，她立刻了然，捂住了嘴巴，凯亚想凑近派蒙套话，派蒙就逃也似的躲到你身后。
“我，我是不会说的！”派蒙躲在你身后，对着凯亚吐舌头。
“……”
和凯亚突然提起招标这个事，本意的确是想转变此刻凯亚和你之间有些不平衡的关系，但凯亚看样子的确对你提出来的“招标”提起了兴趣，为此甚至主动开始帮你分担工作，和你一起推起了推车。
恐怕他只是单纯的想从你这里套到关于你的世界的任何信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你笑而不语，只当做自己多出来了一个免费劳动力。
凯亚并没有问你“另一个招标人”的任何信息，而是在问你关于“招标”这个行为的详细规则。
“我其实了解的不多，等回到我的世界，阅读了详细的相关规定，我会回答你的，”你给凯亚画大饼，“还有你说的那些神话啊之类的，我其实记住的不多，也得回到自己的世界恶补一下。”
“吼……是这样吗？”凯亚眯起眼睛，一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的表情。
“别误会啊，”你无辜地眨了眨眼，对来咋说，“我可是很努力的想要和你达成合作的，毕竟你说过，你是我这边的，要合作，也是需要双方都作出努力对吧？”
这句话说出口，你心里暗爽，终于！终于！把凯亚说过得话回旋镖扎回去可太爽了！
“成长很快啊，莹。”
“哪里哪里，还要继续努力学习进步呢，凯亚老师。”你客气道。
有了凯亚帮忙，火水和火药很快就填满了死兆星号·仿的半个船舱，你当然不指望这点时间就可以把整艘船的船舱填满了，能够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足够让你惊喜的工作完成度了。
你先把孤云阁的角色和船只都挪开，把装有火药和火水的死兆星号船舱点燃，快速将船只转移到奥赛尔近边。
熊熊燃烧的死兆星号·仿的火舌舔舐着奥赛尔的水柱，发出水分蒸发时呲呲的声响，远处海面因为蒸发的水蒸气变得薄雾弥漫，隐隐只能看到隐约的火光。
奥赛尔因为明火的灼烧，剧烈的挣扎起来，咆哮声穿透耳膜，一整片云层如倾倒一般落下落石似的雨水。
你撑起那柄钟离给你的雨伞，把凯亚和派蒙都拉进伞下，抵挡了这片雨水。
凯亚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雨伞，又看了一眼你。
“这就是另一位投标人的东西？”他问你。
你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凯亚身上，只胡乱点了一下头，目光未曾从远处的奥赛尔身上挪开。
远处的海船燃烧到了一定程度，突然爆炸，冲天的火光携卷着巨大的气流，在海面上升起一块蘑菇装的烟雾，气流甚至越过海面扑到你的面前。
你撑着雨伞抵挡这阵气流，这把雨伞的确不是凡品，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没被吹飞。
就在这个时候，孤云阁周围安置的归终机再次发出一道道蓄满力道的箭矢，刺向了奥赛尔！
你捏紧了雨伞的柄，只期望这次能起到作用，全然无视了一旁审视的目光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的凯亚。
出乎意料的，奥赛尔这次像是真的受挫了，原本一直朝向能量球的头颅在经受火药爆炸之后头颅低了下去，在海平面上静止不动。
你就这样同样一动不动等待着一个结果。
是成功击退奥赛尔，还是任务失败？
就在这个时候，凯亚突然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你侧头看向他。
凯亚注意到你的视线，微微一笑，张嘴说：“……”
凯亚张口，声音还没发出，就听到远处孤云阁上的魔神奥赛尔的哀鸣嘶吼，那个声音几乎穿透耳膜刺进大脑，你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蹲下身捂住耳朵抵挡噪音，但作用不大，奥赛尔的嘶吼即便堵住耳朵也抵挡不住。
你还在因为这种恐怖的嘶吼而觉得头痛耳朵痛的时候，凯亚突然俯下身，嘴唇贴在你堵住耳朵的手边，对你说：“莹，抬头看。”
你按照凯亚所说，抬头看过去。
奥赛尔凝聚出的那颗能量球放出灼目的白光，正笔直地向璃月港冲来。
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此前的每一次，奥赛尔都会坚定地用他凝聚的能量球冲向天空，召唤出大量陨石坠落，但是这一次他居然直接把能量球投向了璃月港。
更准确的说，是投向了你。
你看着明亮如太阳陨落的白光向你冲过来，明知躲不开，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脚步，向后退了一步。
而就在你后退的时候，凯亚却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你面前。
白光激起海浪无数，带起海上肆虐的风，凯亚身上的斗篷因此被吹起来，一时间遮挡了你的视线。
他的蓝色头发在狂风中飞舞，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他的黑色眼罩，他左耳上的蓝色耳环熠熠发光，像是颗闪烁的星星。
凯亚回过头，大声对你说：“真巧，指挥官！我也是个有点喜欢赌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背后凝聚了一整片幽蓝的冰晶，范围巨大，逐渐凝聚成一块遮天蔽日的六边形冰块，抵挡在他的身后。
奥赛尔的荧白色能量球和那块冰晶冲撞，碰撞出一阵震荡波，停靠在璃月港的船只都因此受到不小的损毁。
站在你面前的凯亚距离更近，所受冲击更是不小，他向你的方向趔趄了一下，直接倒向你，一口血更是直接吐在了你的衣服上。
“太难看了……”
你听到他低声说。
视线里能看到的只有那块巨大的六边形冰晶，强行抵御了能量球的冲击后，变得四分五裂，最终随着凯亚彻底失去意识，那块冰晶也失去继续存续的力量，四分五裂。
白光失去了抵挡的力量，无所顾忌的向你冲过来。
“指挥官！快跑啊！”派蒙在你面前逐渐消散，在她消失之前，依旧捧着你的脸面目焦急，让你逃跑。
【玩家已死亡】
【开启新……】
“咳，咳咳……”被指挥官压在怀里的青年人还有一息尚存，他勉强睁开眼，看到的是指挥官失去了生机的尸体，以及他此前未曾见过的一块发光的屏幕。
那上面的文字他不曾见到过。
他把脸埋在死去的指挥官尚且温暖的尸体的脖颈里，低声地笑起来。
“我赌赢了。”
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他的手指点在光屏上，沾染了血迹的指尖在光屏上留下一道血印。
视线落在了他怀里的指挥官的尸体上，像是在对尸体说话地，他轻轻重复了一遍。
“我赌赢了。”
【开启新一轮游戏】
【loading……】
你剧烈喘息着，跌坐在地上。
死亡的恐惧还没完全从脑海里撤出，你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泪眼模糊中，依靠这种粗糙的办法用以安抚自己。
派蒙在能量接触之前就已经在消失了，并没有什么死亡体验，所以只是同情又忧郁地看着你，用柔软的手抚摸着你的头安慰你。
即便还没从恐惧中缓解过来，你还是用光屏做了防御角色和道具的安置，坐在群玉阁上，你缓了许久，才能颤抖着站起身行动。
“指挥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派蒙在你身边问你。
你把背在身后的参量质变仪捏紧。
“继续去搬火水和火药，”你说道，“我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说起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和凯亚一起招标的人是谁啊？”派蒙一边和你一起离开群玉阁，一边问你。
“不是有个人，说过要和我立下契约吗？”想到事情的解决办法，你意外的觉得身心轻松，对派蒙的提问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说那个叫钟离的吗？可是他也没有说是要和你定下雇佣关系的契约吧？”派蒙抱起手臂说，“那这不就是说谎了吗？”
你无辜地摊开手。
“我也没有说是雇佣关系的招标啊，”你头头是道地说，“[指挥官不那么警惕的人]这个岗位招标，价高者得，听起来这也没什么问题吧？”
“呃……”派蒙皱着眉头抓了抓脑袋，“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凯亚没有问，所以我就没有回答，”你笑着说，“我们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对吧。”
派蒙放弃思考，直接点头。
“没错！我们可是好人！哪里有什么坏心眼呢！”
所以你想起了钟离。
“朋友，你听说过招标吗？”你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因为同时有其他人在和你竞争这个岗位，所以,我决定招标，你们二人谁提出的酬劳最合适，我就会选择哪个。”
你和凯亚大概解释了一下招标的概念：“也就是这里只有一个买家，但是又两个卖家，卖家想要卖掉东西，所以……”
“所以要我和那个人竞争？”凯亚不愧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你笑着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这么说完，你拍了拍凯亚的肩膀，继续推起装满了火药和火水的推车，“所以我要收集你们的标书，也就是你们要反过来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在那之前，我就先继续做我的事了。”
派蒙一脸困惑想问你什么，但被你眼风一扫，她立刻了然，捂住了嘴巴，凯亚想凑近派蒙套话，派蒙就逃也似的躲到你身后。
“我，我是不会说的！”派蒙躲在你身后，对着凯亚吐舌头。
“……”
和凯亚突然提起招标这个事，本意的确是想转变此刻凯亚和你之间有些不平衡的关系，但凯亚看样子的确对你提出来的“招标”提起了兴趣，为此甚至主动开始帮你分担工作，和你一起推起了推车。
恐怕他只是单纯的想从你这里套到关于你的世界的任何信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你笑而不语，只当做自己多出来了一个免费劳动力。
凯亚并没有问你“另一个招标人”的任何信息，而是在问你关于“招标”这个行为的详细规则。
“我其实了解的不多，等回到我的世界，阅读了详细的相关规定，我会回答你的，”你给凯亚画大饼，“还有你说的那些神话啊之类的，我其实记住的不多，也得回到自己的世界恶补一下。”
“吼……是这样吗？”凯亚眯起眼睛，一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的表情。
“别误会啊，”你无辜地眨了眨眼，对来咋说，“我可是很努力的想要和你达成合作的，毕竟你说过，你是我这边的，要合作，也是需要双方都作出努力对吧？”
这句话说出口，你心里暗爽，终于！终于！把凯亚说过得话回旋镖扎回去可太爽了！
“成长很快啊，莹。”
“哪里哪里，还要继续努力学习进步呢，凯亚老师。”你客气道。
有了凯亚帮忙，火水和火药很快就填满了死兆星号·仿的半个船舱，你当然不指望这点时间就可以把整艘船的船舱填满了，能够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足够让你惊喜的工作完成度了。
你先把孤云阁的角色和船只都挪开，把装有火药和火水的死兆星号船舱点燃，快速将船只转移到奥赛尔近边。
熊熊燃烧的死兆星号·仿的火舌舔舐着奥赛尔的水柱，发出水分蒸发时呲呲的声响，远处海面因为蒸发的水蒸气变得薄雾弥漫，隐隐只能看到隐约的火光。
奥赛尔因为明火的灼烧，剧烈的挣扎起来，咆哮声穿透耳膜，一整片云层如倾倒一般落下落石似的雨水。
你撑起那柄钟离给你的雨伞，把凯亚和派蒙都拉进伞下，抵挡了这片雨水。
凯亚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雨伞，又看了一眼你。
“这就是另一位投标人的东西？”他问你。
你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凯亚身上，只胡乱点了一下头，目光未曾从远处的奥赛尔身上挪开。
远处的海船燃烧到了一定程度，突然爆炸，冲天的火光携卷着巨大的气流，在海面上升起一块蘑菇装的烟雾，气流甚至越过海面扑到你的面前。
你撑着雨伞抵挡这阵气流，这把雨伞的确不是凡品，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没被吹飞。
就在这个时候，孤云阁周围安置的归终机再次发出一道道蓄满力道的箭矢，刺向了奥赛尔！
你捏紧了雨伞的柄，只期望这次能起到作用，全然无视了一旁审视的目光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的凯亚。
出乎意料的，奥赛尔这次像是真的受挫了，原本一直朝向能量球的头颅在经受火药爆炸之后头颅低了下去，在海平面上静止不动。
你就这样同样一动不动等待着一个结果。
是成功击退奥赛尔，还是任务失败？
就在这个时候，凯亚突然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你侧头看向他。
凯亚注意到你的视线，微微一笑，张嘴说：“……”
凯亚张口，声音还没发出，就听到远处孤云阁上的魔神奥赛尔的哀鸣嘶吼，那个声音几乎穿透耳膜刺进大脑，你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蹲下身捂住耳朵抵挡噪音，但作用不大，奥赛尔的嘶吼即便堵住耳朵也抵挡不住。
你还在因为这种恐怖的嘶吼而觉得头痛耳朵痛的时候，凯亚突然俯下身，嘴唇贴在你堵住耳朵的手边，对你说：“莹，抬头看。”
你按照凯亚所说，抬头看过去。
奥赛尔凝聚出的那颗能量球放出灼目的白光，正笔直地向璃月港冲来。
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此前的每一次，奥赛尔都会坚定地用他凝聚的能量球冲向天空，召唤出大量陨石坠落，但是这一次他居然直接把能量球投向了璃月港。
更准确的说，是投向了你。
你看着明亮如太阳陨落的白光向你冲过来，明知躲不开，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脚步，向后退了一步。
而就在你后退的时候，凯亚却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你面前。
白光激起海浪无数，带起海上肆虐的风，凯亚身上的斗篷因此被吹起来，一时间遮挡了你的视线。
他的蓝色头发在狂风中飞舞，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他的黑色眼罩，他左耳上的蓝色耳环熠熠发光，像是颗闪烁的星星。
凯亚回过头，大声对你说：“真巧，指挥官！我也是个有点喜欢赌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背后凝聚了一整片幽蓝的冰晶，范围巨大，逐渐凝聚成一块遮天蔽日的六边形冰块，抵挡在他的身后。
奥赛尔的荧白色能量球和那块冰晶冲撞，碰撞出一阵震荡波，停靠在璃月港的船只都因此受到不小的损毁。
站在你面前的凯亚距离更近，所受冲击更是不小，他向你的方向趔趄了一下，直接倒向你，一口血更是直接吐在了你的衣服上。
“太难看了……”
你听到他低声说。
视线里能看到的只有那块巨大的六边形冰晶，强行抵御了能量球的冲击后，变得四分五裂，最终随着凯亚彻底失去意识，那块冰晶也失去继续存续的力量，四分五裂。
白光失去了抵挡的力量，无所顾忌的向你冲过来。
“指挥官！快跑啊！”派蒙在你面前逐渐消散，在她消失之前，依旧捧着你的脸面目焦急，让你逃跑。
【玩家已死亡】
【开启新……】
“咳，咳咳……”被指挥官压在怀里的青年人还有一息尚存，他勉强睁开眼，看到的是指挥官失去了生机的尸体，以及他此前未曾见过的一块发光的屏幕。
那上面的文字他不曾见到过。
他把脸埋在死去的指挥官尚且温暖的尸体的脖颈里，低声地笑起来。
“我赌赢了。”
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他的手指点在光屏上，沾染了血迹的指尖在光屏上留下一道血印。
视线落在了他怀里的指挥官的尸体上，像是在对尸体说话地，他轻轻重复了一遍。
“我赌赢了。”
【开启新一轮游戏】
【loading……】
你剧烈喘息着，跌坐在地上。
死亡的恐惧还没完全从脑海里撤出，你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泪眼模糊中，依靠这种粗糙的办法用以安抚自己。
派蒙在能量接触之前就已经在消失了，并没有什么死亡体验，所以只是同情又忧郁地看着你，用柔软的手抚摸着你的头安慰你。
即便还没从恐惧中缓解过来，你还是用光屏做了防御角色和道具的安置，坐在群玉阁上，你缓了许久，才能颤抖着站起身行动。
“指挥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派蒙在你身边问你。
你把背在身后的参量质变仪捏紧。
“继续去搬火水和火药，”你说道，“我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说起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和凯亚一起招标的人是谁啊？”派蒙一边和你一起离开群玉阁，一边问你。
“不是有个人，说过要和我立下契约吗？”想到事情的解决办法，你意外的觉得身心轻松，对派蒙的提问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说那个叫钟离的吗？可是他也没有说是要和你定下雇佣关系的契约吧？”派蒙抱起手臂说，“那这不就是说谎了吗？”
你无辜地摊开手。
“我也没有说是雇佣关系的招标啊，”你头头是道地说，“[指挥官不那么警惕的人]这个岗位招标，价高者得，听起来这也没什么问题吧？”
“呃……”派蒙皱着眉头抓了抓脑袋，“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凯亚没有问，所以我就没有回答，”你笑着说，“我们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对吧。”
派蒙放弃思考，直接点头。
“没错！我们可是好人！哪里有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