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133个指挥官
凯亚环顾四周，女士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她显然在决定发动侵略战争之前，就已经做好可能会失败的心理准备，愚人众之中的一些人尽管听到了他刚才给出的理由，但显然完全没有因此表露出慌张，看起来他们还有一些底牌。
但愿他们能拿出可观的底牌。
凯亚这么想着，挑了挑眉毛，反倒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
愚人众之间互相对视一眼，坐在公子达达利亚下位的那个愚人众再次开口：“恕我直言，我们无法相信驻扎在蒙德的愚人众会无缘无故突然发起争端，”这么说着，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愚人众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一本文件递给琴，“这是争端发起之前的两周时间内，驻蒙德愚人众每日派给我们的入璃月成员名单，名单上的总人数每天都在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减少，一直到最后一天，人数已经足足削减了4成。”
琴翻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转而把文件递给了下首的凯亚，凯亚漫不经心翻了两页，挑了挑眉毛，那些被削减下去的人被另外列成了一个表格，密密麻麻的几张纸，有一些名字凯亚还真的见到过。
名单最后一行，是那夜死在低语森林里的那个圆脸少年。
“看样子阁下对此已经有了看法。”琴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沉声道，她的面容看起来分外年轻，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不容小觑。
对方并不敢直接说出是蒙德做的，而是选择了相对更迂回的指控：“因为争端最开始发生在晨曦酒庄，我们有理由怀疑，是晨曦酒庄的那位迪卢克先生在从中谋害我们的愚人众士兵，之前也曾有过不止一次的愚人众高层进入晨曦酒庄后就离奇失踪的事情，这么多事件，总不会每一次都是巧合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的凯亚，笑容加深了一些，对方确实有备而来，用晨曦酒庄的传闻作为切入点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他掌握的资料来看，对面所说的“愚人众高层在晨曦酒庄失踪”并非空穴来风，他的那位义兄的确偶尔会为了获取信息做出一些大胆的事情来，一直以来他都能掩饰的挺好，当然，这也不能确保天衣无缝，如果真的调查，难保不会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愚人众如今能提到这一点，无非是想施压，获取事件调查权，进而可以大刀阔斧的做些不太符合蒙德利益的事。
凯亚把视线落在琴身上，就是不知道这位代理团长有什么后招了。
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阁下想要调查的到底是愚人众失踪，还是女士在蒙德境内发动□□？”
“当然是都要调查！蒙德这种态度实在让我们很难接受……”
琴伸出手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控诉，她从凯亚那里拿过那张名单，推还给愚人众。
“既然都要调查，那么，第一项关于愚人众人员衰减的调查结果，蒙德方已经可以给出一个调查后的答案了。”
“？”
“驻蒙德愚人众即将离开蒙德境前昔，无视西风骑士团下发的‘近期野外盗宝团猖獗’的警告，执意出城，出城期间遭遇不测，蒙德也深感抱歉，”说到这琴点了点名单，出声继续说道，“只是有些问题，蒙德方也希望至冬国外交使团能够给出一些解释。”
“……请讲。”
“未经许可驻扎在龙脊雪山的那些愚人众士兵，也被算在这些失踪名单里了吗？”琴问。
凯亚察觉到，对面本在悠哉抱着手臂昏昏欲睡的达达利亚听到这些话，反而振奋了一些精神，似乎这个人也在期待自己的手下能给出什么新鲜的回答。
“空口无……”
“咳咳，”凯亚见对方连空口无凭这种没意思的借口都要拿出来搪塞过去了，实在不忍心这么有趣的话题就这样被浪费，轻咳了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然后他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抽出来了两张纸，递给了对面的愚人众们，“打断您的发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有些走神了所以没能及时把证据拿出来，您刚才想要说什么来着？”
对面坐在次位的愚人众讥笑着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两张纸，面色一变，抓起那两张纸冷汗津津地看完上面的文字之后，再看向凯亚的视线变得越发凶恶。
坐在首位的达达利亚有些好奇，倾斜身子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而后了然地“哦”了一声。
但不是因为达达利亚对此事胜券在握早有准备，而是因为，那张纸上写的正是他从璃月来到蒙德的全过程。
凯亚目光里还带着友好笑意，他深知愚人众执行官公子会从璃月来到蒙德是在他所设下的陷阱，对面的愚人众如果想，完全可以找到大把的用以反驳的话术，这也是他本身拿出这个不那么完美的证据的时候所期待的。
能够一步将军的棋局从来不是他的偏好，每步都留下一寸生机，让小白鼠在迷宫里绝望又充满希望的筋疲力尽的仓皇逃窜才是他期许看到的。
琴对凯亚的选择并不赞成，但出于对下属的信任，还是同意了凯亚拿出这份“证据”。
“目击证言可以伪造……”很可惜，对方的反应没有凯亚设想的快，最先说出的话就是否认这份证据的真实性。
真可惜啊……
凯亚心中叹息。
他笑着摊手说：“那您的意思是说，争斗现场的痕迹也是可以伪造的吗？”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愚人众执行官的先锋在打斗中留下的痕迹，应该也是可以证明他曾来到过那里吧？”
分明是话题的主角，可达达利亚还是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对这个谈话不怎么感兴趣，他仰头把后脑抵在椅背上，根本不在乎愚人众们看向他的视线。
“打斗的痕迹也是可以伪造的……”
凯亚看着对方无力的否认，面上带笑，像是位有礼的优雅的青年。
“那我换个说法吧……愚人众执行官无缘无故从璃月偷渡蒙德，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也是非常说不过去的。”
话止于此，凯亚看着对面的愚人众掏出手绢擦了擦头顶的冷汗，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这位愚人众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口茶，冷静一下之后，才慎重地说：“你说的没错……”
他掀起眼皮，扫向蒙德的所有人。
“那，到底因为什么，会让我们的愚人众执行官，来到蒙德呢？”
坐在第三个席位的愚人众似乎也明白了上位的人的意思，慢慢调整自己的思绪接着说：“璃月北国银行收到的蒙德要求赔偿的消息，是因为我们的执行官在晨曦酒庄和晨曦酒庄的主人发生了争执，但至于为什么发生争执，又为什么偏偏是晨曦酒庄……”
达达利亚换了个动作，托着下巴开始用自己下位的官员的文件纸张折纸飞机。
Bingo。
注意到话题已经转向晨曦酒庄来了，凯亚满意地笑起来，看向对面的愚人众。
“这种问题，还是应该问问当事人意见吧？”
正在折飞机的达达利亚仿佛才注意到众人的视线，说：“璃月当时除我以外所有人都没有自主意识，我去找恢复自己手下意识的方法，来到已经有自主意识的蒙德，然后一言不合和这里的人打起来了，这东西有那么让人难以理解吗？”
“当然没有。”愚人众们了然地收回视线，显然这位执行官好战的特性他们都心知肚明。
凯亚没有继续说话，半眯着眼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达达利亚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到指挥官的事，在场的人也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看样子当初达达利亚是和指挥官一同从璃月来到蒙德这件事，知情者并不多。
这对指挥官而言是一件好事。
凯亚心想。
“咳咳，”琴此时开口道，“既然对于愚人众执行官未经许可进入蒙德，并且引起争端一事，各位已经没有异议了，那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见对面的愚人众还想开口说人口失踪的事，凯亚提前开口笑意盈盈地说：“当然，就现在的情势而言，至冬国愚人众退出蒙德之后，还有璃月可以暂时停留可真是太好了。”
“？”对面的人听到凯亚的话，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凯亚的意思。
凯亚叹了口气继续说：“只是不知道，当璃月方知道，当蒙德的愚人众在撤离的时候闹出了侵略战争这种丑事，而璃月的至冬国外交使团不远万里试着把责任推诿给受害者的时候……”
“还能不能大方的接收蒙德愚人众剩余的人员呢？”凯亚这么说完，他双手交叉，搭在桌面上，诚恳又平静地说，“蒙德城在处理战俘上没什么经验，所以……”
“啊，不好意思，我说得有些多了，”他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云淡风轻道，“这种事情实在困扰我太久了，不过既然璃月方的至冬国外交使团对此没什么看法的话，那我们随便把蒙德境内的所有愚人众战俘处理掉，应该也没问题吧？”
凯亚加重了“所有”这个词。
对面的愚人众涨红了脸，这次终于不用凯亚有意提示，他们也能明白“所有”的概念是什么了，除了明面上写在名单里的愚人众外，还有此前提到的在龙脊雪山秘密调查的愚人众。
即便愚人众不在意明面上的愚人众的死活，也要考虑龙脊雪山的那些调查中的愚人众以及他们探查到的消息，如果因为驻璃月的至冬外交使团的鲁莽判断，导致至冬国的巨大损失，到那个时候反而是驻璃月的愚人众们遭殃。
因此，对面的愚人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女士最初能把战后谈判的事宜选择交付给没有利益牵扯的璃月愚人众，大概就已经做好了要放弃蒙德龙脊雪山的那批愚人众士兵的打算。
只是她大概也忽视了，这些上来谈判的愚人众官员们的谨慎和敏感。
愚人众官员们低头耳语，彼此之间互相传递看法，最后坐在次位的愚人众和坐在首位的达达利亚说了些什么。
“好吧，”达达利亚抬起手说，“今天的谈判就先到这里吧，琴代理团长。”
琴点了点头，在愚人众准备起身离开之前，开口道：“蒙德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说，“希望明天的谈话结束后，蒙德内的愚人众们能够和各位一同入驻璃月的北国银行。”
愚人众们离开之后，会议室内的剩余成员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掏出手帕擦着脖颈上的汗珠谈论明天要准备什么样的资料应对愚人众。
凯亚起身借口要出去透透气，走出了西风骑士团。
骑士团外，愚人众们还没有散尽，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讨论接下来的行动，作为执行官的达达利亚游离在人群在，看着这群人讨论。
注意到凯亚，达达利亚停下脚步，还挺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呼，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会在会上把所有的事都推诿给指挥官小姐。”达达利亚开门见山道。
“什么指挥官小姐？”凯亚笑眯眯地反问道，“阁下请不要开这种没来由的玩笑了。”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凯亚到底是在假装不认识指挥官，还是真的忘记了。
不过凯亚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客套地道别，随即转身向着猫尾酒馆的方向走去。
但愿他们能拿出可观的底牌。
凯亚这么想着，挑了挑眉毛，反倒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
愚人众之间互相对视一眼，坐在公子达达利亚下位的那个愚人众再次开口：“恕我直言，我们无法相信驻扎在蒙德的愚人众会无缘无故突然发起争端，”这么说着，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愚人众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一本文件递给琴，“这是争端发起之前的两周时间内，驻蒙德愚人众每日派给我们的入璃月成员名单，名单上的总人数每天都在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减少，一直到最后一天，人数已经足足削减了4成。”
琴翻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转而把文件递给了下首的凯亚，凯亚漫不经心翻了两页，挑了挑眉毛，那些被削减下去的人被另外列成了一个表格，密密麻麻的几张纸，有一些名字凯亚还真的见到过。
名单最后一行，是那夜死在低语森林里的那个圆脸少年。
“看样子阁下对此已经有了看法。”琴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沉声道，她的面容看起来分外年轻，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不容小觑。
对方并不敢直接说出是蒙德做的，而是选择了相对更迂回的指控：“因为争端最开始发生在晨曦酒庄，我们有理由怀疑，是晨曦酒庄的那位迪卢克先生在从中谋害我们的愚人众士兵，之前也曾有过不止一次的愚人众高层进入晨曦酒庄后就离奇失踪的事情，这么多事件，总不会每一次都是巧合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的凯亚，笑容加深了一些，对方确实有备而来，用晨曦酒庄的传闻作为切入点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他掌握的资料来看，对面所说的“愚人众高层在晨曦酒庄失踪”并非空穴来风，他的那位义兄的确偶尔会为了获取信息做出一些大胆的事情来，一直以来他都能掩饰的挺好，当然，这也不能确保天衣无缝，如果真的调查，难保不会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愚人众如今能提到这一点，无非是想施压，获取事件调查权，进而可以大刀阔斧的做些不太符合蒙德利益的事。
凯亚把视线落在琴身上，就是不知道这位代理团长有什么后招了。
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阁下想要调查的到底是愚人众失踪，还是女士在蒙德境内发动□□？”
“当然是都要调查！蒙德这种态度实在让我们很难接受……”
琴伸出手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控诉，她从凯亚那里拿过那张名单，推还给愚人众。
“既然都要调查，那么，第一项关于愚人众人员衰减的调查结果，蒙德方已经可以给出一个调查后的答案了。”
“？”
“驻蒙德愚人众即将离开蒙德境前昔，无视西风骑士团下发的‘近期野外盗宝团猖獗’的警告，执意出城，出城期间遭遇不测，蒙德也深感抱歉，”说到这琴点了点名单，出声继续说道，“只是有些问题，蒙德方也希望至冬国外交使团能够给出一些解释。”
“……请讲。”
“未经许可驻扎在龙脊雪山的那些愚人众士兵，也被算在这些失踪名单里了吗？”琴问。
凯亚察觉到，对面本在悠哉抱着手臂昏昏欲睡的达达利亚听到这些话，反而振奋了一些精神，似乎这个人也在期待自己的手下能给出什么新鲜的回答。
“空口无……”
“咳咳，”凯亚见对方连空口无凭这种没意思的借口都要拿出来搪塞过去了，实在不忍心这么有趣的话题就这样被浪费，轻咳了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然后他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抽出来了两张纸，递给了对面的愚人众们，“打断您的发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有些走神了所以没能及时把证据拿出来，您刚才想要说什么来着？”
对面坐在次位的愚人众讥笑着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两张纸，面色一变，抓起那两张纸冷汗津津地看完上面的文字之后，再看向凯亚的视线变得越发凶恶。
坐在首位的达达利亚有些好奇，倾斜身子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而后了然地“哦”了一声。
但不是因为达达利亚对此事胜券在握早有准备，而是因为，那张纸上写的正是他从璃月来到蒙德的全过程。
凯亚目光里还带着友好笑意，他深知愚人众执行官公子会从璃月来到蒙德是在他所设下的陷阱，对面的愚人众如果想，完全可以找到大把的用以反驳的话术，这也是他本身拿出这个不那么完美的证据的时候所期待的。
能够一步将军的棋局从来不是他的偏好，每步都留下一寸生机，让小白鼠在迷宫里绝望又充满希望的筋疲力尽的仓皇逃窜才是他期许看到的。
琴对凯亚的选择并不赞成，但出于对下属的信任，还是同意了凯亚拿出这份“证据”。
“目击证言可以伪造……”很可惜，对方的反应没有凯亚设想的快，最先说出的话就是否认这份证据的真实性。
真可惜啊……
凯亚心中叹息。
他笑着摊手说：“那您的意思是说，争斗现场的痕迹也是可以伪造的吗？”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愚人众执行官的先锋在打斗中留下的痕迹，应该也是可以证明他曾来到过那里吧？”
分明是话题的主角，可达达利亚还是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对这个谈话不怎么感兴趣，他仰头把后脑抵在椅背上，根本不在乎愚人众们看向他的视线。
“打斗的痕迹也是可以伪造的……”
凯亚看着对方无力的否认，面上带笑，像是位有礼的优雅的青年。
“那我换个说法吧……愚人众执行官无缘无故从璃月偷渡蒙德，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也是非常说不过去的。”
话止于此，凯亚看着对面的愚人众掏出手绢擦了擦头顶的冷汗，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这位愚人众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口茶，冷静一下之后，才慎重地说：“你说的没错……”
他掀起眼皮，扫向蒙德的所有人。
“那，到底因为什么，会让我们的愚人众执行官，来到蒙德呢？”
坐在第三个席位的愚人众似乎也明白了上位的人的意思，慢慢调整自己的思绪接着说：“璃月北国银行收到的蒙德要求赔偿的消息，是因为我们的执行官在晨曦酒庄和晨曦酒庄的主人发生了争执，但至于为什么发生争执，又为什么偏偏是晨曦酒庄……”
达达利亚换了个动作，托着下巴开始用自己下位的官员的文件纸张折纸飞机。
Bingo。
注意到话题已经转向晨曦酒庄来了，凯亚满意地笑起来，看向对面的愚人众。
“这种问题，还是应该问问当事人意见吧？”
正在折飞机的达达利亚仿佛才注意到众人的视线，说：“璃月当时除我以外所有人都没有自主意识，我去找恢复自己手下意识的方法，来到已经有自主意识的蒙德，然后一言不合和这里的人打起来了，这东西有那么让人难以理解吗？”
“当然没有。”愚人众们了然地收回视线，显然这位执行官好战的特性他们都心知肚明。
凯亚没有继续说话，半眯着眼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达达利亚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到指挥官的事，在场的人也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看样子当初达达利亚是和指挥官一同从璃月来到蒙德这件事，知情者并不多。
这对指挥官而言是一件好事。
凯亚心想。
“咳咳，”琴此时开口道，“既然对于愚人众执行官未经许可进入蒙德，并且引起争端一事，各位已经没有异议了，那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见对面的愚人众还想开口说人口失踪的事，凯亚提前开口笑意盈盈地说：“当然，就现在的情势而言，至冬国愚人众退出蒙德之后，还有璃月可以暂时停留可真是太好了。”
“？”对面的人听到凯亚的话，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凯亚的意思。
凯亚叹了口气继续说：“只是不知道，当璃月方知道，当蒙德的愚人众在撤离的时候闹出了侵略战争这种丑事，而璃月的至冬国外交使团不远万里试着把责任推诿给受害者的时候……”
“还能不能大方的接收蒙德愚人众剩余的人员呢？”凯亚这么说完，他双手交叉，搭在桌面上，诚恳又平静地说，“蒙德城在处理战俘上没什么经验，所以……”
“啊，不好意思，我说得有些多了，”他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云淡风轻道，“这种事情实在困扰我太久了，不过既然璃月方的至冬国外交使团对此没什么看法的话，那我们随便把蒙德境内的所有愚人众战俘处理掉，应该也没问题吧？”
凯亚加重了“所有”这个词。
对面的愚人众涨红了脸，这次终于不用凯亚有意提示，他们也能明白“所有”的概念是什么了，除了明面上写在名单里的愚人众外，还有此前提到的在龙脊雪山秘密调查的愚人众。
即便愚人众不在意明面上的愚人众的死活，也要考虑龙脊雪山的那些调查中的愚人众以及他们探查到的消息，如果因为驻璃月的至冬外交使团的鲁莽判断，导致至冬国的巨大损失，到那个时候反而是驻璃月的愚人众们遭殃。
因此，对面的愚人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女士最初能把战后谈判的事宜选择交付给没有利益牵扯的璃月愚人众，大概就已经做好了要放弃蒙德龙脊雪山的那批愚人众士兵的打算。
只是她大概也忽视了，这些上来谈判的愚人众官员们的谨慎和敏感。
愚人众官员们低头耳语，彼此之间互相传递看法，最后坐在次位的愚人众和坐在首位的达达利亚说了些什么。
“好吧，”达达利亚抬起手说，“今天的谈判就先到这里吧，琴代理团长。”
琴点了点头，在愚人众准备起身离开之前，开口道：“蒙德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说，“希望明天的谈话结束后，蒙德内的愚人众们能够和各位一同入驻璃月的北国银行。”
愚人众们离开之后，会议室内的剩余成员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掏出手帕擦着脖颈上的汗珠谈论明天要准备什么样的资料应对愚人众。
凯亚起身借口要出去透透气，走出了西风骑士团。
骑士团外，愚人众们还没有散尽，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讨论接下来的行动，作为执行官的达达利亚游离在人群在，看着这群人讨论。
注意到凯亚，达达利亚停下脚步，还挺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呼，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会在会上把所有的事都推诿给指挥官小姐。”达达利亚开门见山道。
“什么指挥官小姐？”凯亚笑眯眯地反问道，“阁下请不要开这种没来由的玩笑了。”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凯亚到底是在假装不认识指挥官，还是真的忘记了。
不过凯亚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客套地道别，随即转身向着猫尾酒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