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156个指挥官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你哪里没有做好吗？
这种问题不应该是你该想的，任务本身存在实力不对等，你能做出的是以你本身实力能做出的最低牺牲的最佳选择。
那为什么事情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呢？
战无不胜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成功不具有必然性，所以失败也不会是个零概率事件，失败的确会发生……
不，不对，你分明记得没有失败。
十六个人，你确认全部歼灭，光屏也应该弹出过成功的信息提示。
所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指挥官，请相信我们。”本应该在环绕着火深渊法师周身的火元素气泡阻隔你的视线，紫电的话隔着气泡，模糊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溢出淤泥的盔甲在你面前融化，最后凭空落下一枚符文。
到底哪里没有做好？
你赢了。
这点可以完全确信，你的确赢了。
“魈”和“胡桃”在你面前消散成一滩水，去另外两个通道的魔物也安全归队，只等着处理最后一个通道里的最后八人。
不对，不应该是八人。
场地中心的“魈”和“胡桃”，火深渊法师汇报的通道里有“辛焱”、“烟绯”，水深渊法师汇报的通道里的“香菱”、“重云”、“行秋”，雷深渊法师所处通道内的八人，最后是冰深渊法师汇报通道内无人。
处理了场上的“魈”和“胡桃”，处理了“辛焱”和“烟绯”，处理了“香菱”、“重云”和“行秋，最后应该只剩下八个人等待解决。
一共十六人，清除七人，怎么可能剩余八人？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
前一秒斩风之剑和深渊使者们挡在最前面，只眨眼就再没了他们的影子。
你抬起头看到的是斩风之剑留下的断剑和黯色空壳们残损不堪的武器。
肮脏凌乱的战场，血水混着淤泥，你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废墟找回他们留下的东西。
这不是你的错。
这绝不会是你一个人的错。
你赢了。
你没错。
光屏想要的结果是赢。
你赢了，这就是光屏想要的，你已经给它想要的了，所以你不应该是那个承担错误的人。
有错的另有其人，你只是听命行事。
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听从光屏的命令？
在这个世界太久，你已经开始下意识服从光屏的命令了吗？
还是说你只是在为那些魔物的死亡寻找一个和你无关的借口？
你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
眼前这一片虚无于你而言算是二进宫，熟悉到甚至已经演不出“看到一片黑暗倍感惊慌”的表情，出于礼貌，你能给出最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过是多眨两下眼。
这般安静的黑暗本应是给你自主思考的机会，但你并不愿就这样放纵自己陷入自责的漩涡，心里分明还挣扎着自我辩驳，可你再清楚不过，此刻不肯回忆正因为你自己潜意识中自知，上一场战斗你的判断失误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结果。
你没输。
所以你没错。
这种幼儿园小孩都不会相信的逻辑谬误，成为了你维持理智，不，准确地说是维持体面的唯一有力逻辑。
从光屏的最终结果看，你的确赢了。
可惜这并不代表你对自己没有判断标准。
过多牺牲换取来的胜利不能称之为胜利，只能评价为“等价交换”。
那只是等量代价交换而来的……结果。
你眯起眼睛，目光向着更远更深的黑暗中探寻。
所以……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应该是从击败“魈”和“胡桃”后开始的，你错误地低估了通道中剩余的“八人”，也错误地选择忽略了那个消失的“第十六人”。
留有八人的那个通道，最初雷深渊法师去探查信息的时候，你就应该警惕起来，但当时你却做出让渊火打开通道将八人放入通道的决定。
已然经历过与“魈”和“胡桃”的苦战的深渊咏者·渊火和深渊使者·霜落本就是强弩之末，当时剩余的其他魔物也不过是深渊法师这样不善于战场直接对战的类型，即便你当时出于谨慎考虑留下了黯色空壳中的近卫，战力也远远不足以和对方八人对决。
虽然在其他通道对决的其他魔物结束战斗赶回场内，又有光屏提供的元素团作为辅助，但力竭的魔物和对面战意高涨的八人对阵还是太过勉强……
————————————————————————————————
“指挥官！快看那边！场地中间的那个金色光团！”你向派蒙手指方向看过去，一团琥珀色的明亮光团正在缓缓下落。
水箭在头顶凭空炸破，你躬身躲过水元素爆炸的余波，向元素团的方向快跑过去，看向水箭穿来的方向，“夜兰”周身水元素凝结出丝线阻挡穿向她头顶的冰凌，抬起头，“夜兰”注意到你的视线，弯了弯眼睛，她对你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
风团凌空而起，吹散附着在你身上的水元素，斩风之剑站定在你面前阻挡在“夜兰”视线前，巨剑敲击地面荡出一阵风元素波纹，荡开“夜兰”延伸向四面八方场地上的水元素丝线。
你从斩风之剑身后跑过，流光溢彩的屏障在你面前展开，轻松隔开你和岩元素光团。
“怎么办？绕开吗？”派蒙问你。
你环顾四周，“凝光”手中捏着一把金黄的宝石向你掷来，你绕开屏障，借着向凝光冲去的黯色空壳·近卫的身躯躲过投掷向你的宝石，奋力扑向金色元素光球。
岩元素团在你手中弥散，场上所有魔物周身升起金黄色屏障，你周围也升起类似的屏障，你抬起手手指穿过护盾，只留下温暖的温感。
〖岩元素团：拾取后场地角色携带护盾，护盾存续期间，可阻挡受到的伤害，护盾持续时间15s〗
头顶亮白的顶光逐渐熄灭，起始之月的祝福暂时结束，之后就是静等下一轮祝福光环再次降临。
“呼，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了……”派蒙拍拍胸脯，安下心。
你迈步向着安全些的角落走去，一朵冰元素凝结出的莲花适时落在你脚下，如果你稍微有点宗教信仰，这会可能会自鸣得意自己道法天然终于成就步步生莲的终极奥义，但你很清楚敌对方有“甘雨”在，而这枚莲花大概就是她的冰元素产物。
你快速后退几步，但仍不及冰莲爆炸的速度，冰元素的爆炸时机卡在护盾结束的第十五秒，那一瞬间你虽然抬起手臂保护自己，却终究徒劳，暴虐的冰元素冲向你的眼睛和呼吸道，让你瞬间失去行动力。
冰元素在顺着鼻腔在气管里横冲直撞，你能做的只能剧烈呼吸、咳嗽以试图尽快消化体内充满敌意的冰元素，眼睛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被附着在眼皮上的冰元素凝结住，呼吸困难，睁不开眼，耳边战斗的声音和派蒙说话的声音纠结在一起，仿佛一台坏了许多年的卫星电视，寻不到卫星的方向，也放不出完整信息。
虽然失去行动力，你等待半晌，却未曾感觉到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落在你身上，粗暴且迅速地用指甲抠开眼皮上的冰霜，双目充血睁开眼，满目赤红，却不是你眼睛充血产生的红，而是……
你伸出手，温暖的火元素气泡包裹你，隔着气泡，你看到火深渊法师被火元素气泡扭曲后的笑脸。
紫电站在你面前，手掌中还摊开着一本据说是深渊教义的书，紫电侧过头，向你点了点头：
“指挥官，请相信我们。”
——————————————————————————————————
“真可笑，”少年的声音穿过虚无向你荡来，“你失败了。”
你看着面前的虚无，生出些无端猜想，如果这片虚无就是提瓦特大陆的本质，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可以说明，那些妄自倾轧在你身上的任务、责任、道德，在这个大陆都是虚无，既然是虚无，那你也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摒弃这些东西。
至于虚无尽头传来的声音？
不过是些时下已经不时兴了的深渊的絮语罢了。
深渊……
说起来，那些深渊魔物试图保护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坚定地制止他们。
那应该是整场战事崩盘的开始吧？
——————————————————————————————————
一道道电光剑影在你周身迸开，你奋力一扑抓住尚未落地的青色光团，脸着地前一秒大叫：“渊火！”
四张深渊通道在四面八方展开，你身后也展出一张通道，通道中伸出深渊法师们的半张脸，他们七手八脚抓着你的脚踝把你拖进通道，旋即通道闭合，场上四角亮起青色光团，光团所在处生出巨大风场，卷起能够由风吹起的所有食物，场上的敌对方角色毫无例外被卷入风场。
〖风元素团：拾取后原地生成强力风场，风场数量随机，1-5个不等，风场持续时间15s，风场存续期间吸附场上所有人物，不分敌我。〗
只可惜此刻派蒙不在，不然你还真挺好奇这个小家伙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你心里只庆幸这一轮祝福降落的是风元素团，风场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丝喘息之机，你回身看过去，这些魔物虽然从外形上看不出受伤与否，但能看出他们都已经露出疲态了，几个黯色空壳不说话，但他们身上逸散出的黑色烟雾愈加浓郁，想来已是强弩之末。
紫电已经在和“甘雨”的对决中牺牲，和紫电一起的还有当时替你挡住关键一击，把保命气泡留给你的火深渊法师。
此刻你甚至不敢缅怀他们两个，只能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他们只是魔物，只是一群魔物”。
你为自己龌龊的心理愧疚，张了张嘴，想和他们说对不起，却不知从何处说起，也不知应该如何说出口。
15秒结束，风场消散，场上的那些敌对角色如今只剩余三名，一一看过去，“云堇”、“北斗”和“七七”。
看到只剩下三人，你心情复杂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你重整心绪，露出个故作轻松的笑。
黯色空壳从你面前走过，他们盔甲的缝隙中已经不再向外逸散烟雾，而是流出血液一样的黑色淤泥，他们身后留下了血迹一样的漆黑脚印。
“等等，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尽管你明知此时是最佳的反击时机。
黯色空壳和站在通道边的渊火同时看向你。
“……”
黯色空壳没有说话，为首的旗令向你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通道。
那是你第一次看到黯色空壳没有收到斩风之剑发出的指令，却会对你的话有反应。
——————————————————————————————————
那也是最后一次。
你盯着一片虚无的黑暗看。
只觉得时间无尽的时间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在这个地方没什么事可做，但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正相反……
你好像很久没有休假过了。
有个这么清闲的休假也不算坏事。
是你哪里没有做好吗？
这种问题不应该是你该想的，任务本身存在实力不对等，你能做出的是以你本身实力能做出的最低牺牲的最佳选择。
那为什么事情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呢？
战无不胜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成功不具有必然性，所以失败也不会是个零概率事件，失败的确会发生……
不，不对，你分明记得没有失败。
十六个人，你确认全部歼灭，光屏也应该弹出过成功的信息提示。
所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指挥官，请相信我们。”本应该在环绕着火深渊法师周身的火元素气泡阻隔你的视线，紫电的话隔着气泡，模糊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溢出淤泥的盔甲在你面前融化，最后凭空落下一枚符文。
到底哪里没有做好？
你赢了。
这点可以完全确信，你的确赢了。
“魈”和“胡桃”在你面前消散成一滩水，去另外两个通道的魔物也安全归队，只等着处理最后一个通道里的最后八人。
不对，不应该是八人。
场地中心的“魈”和“胡桃”，火深渊法师汇报的通道里有“辛焱”、“烟绯”，水深渊法师汇报的通道里的“香菱”、“重云”、“行秋”，雷深渊法师所处通道内的八人，最后是冰深渊法师汇报通道内无人。
处理了场上的“魈”和“胡桃”，处理了“辛焱”和“烟绯”，处理了“香菱”、“重云”和“行秋，最后应该只剩下八个人等待解决。
一共十六人，清除七人，怎么可能剩余八人？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
前一秒斩风之剑和深渊使者们挡在最前面，只眨眼就再没了他们的影子。
你抬起头看到的是斩风之剑留下的断剑和黯色空壳们残损不堪的武器。
肮脏凌乱的战场，血水混着淤泥，你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废墟找回他们留下的东西。
这不是你的错。
这绝不会是你一个人的错。
你赢了。
你没错。
光屏想要的结果是赢。
你赢了，这就是光屏想要的，你已经给它想要的了，所以你不应该是那个承担错误的人。
有错的另有其人，你只是听命行事。
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听从光屏的命令？
在这个世界太久，你已经开始下意识服从光屏的命令了吗？
还是说你只是在为那些魔物的死亡寻找一个和你无关的借口？
你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
眼前这一片虚无于你而言算是二进宫，熟悉到甚至已经演不出“看到一片黑暗倍感惊慌”的表情，出于礼貌，你能给出最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过是多眨两下眼。
这般安静的黑暗本应是给你自主思考的机会，但你并不愿就这样放纵自己陷入自责的漩涡，心里分明还挣扎着自我辩驳，可你再清楚不过，此刻不肯回忆正因为你自己潜意识中自知，上一场战斗你的判断失误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结果。
你没输。
所以你没错。
这种幼儿园小孩都不会相信的逻辑谬误，成为了你维持理智，不，准确地说是维持体面的唯一有力逻辑。
从光屏的最终结果看，你的确赢了。
可惜这并不代表你对自己没有判断标准。
过多牺牲换取来的胜利不能称之为胜利，只能评价为“等价交换”。
那只是等量代价交换而来的……结果。
你眯起眼睛，目光向着更远更深的黑暗中探寻。
所以……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应该是从击败“魈”和“胡桃”后开始的，你错误地低估了通道中剩余的“八人”，也错误地选择忽略了那个消失的“第十六人”。
留有八人的那个通道，最初雷深渊法师去探查信息的时候，你就应该警惕起来，但当时你却做出让渊火打开通道将八人放入通道的决定。
已然经历过与“魈”和“胡桃”的苦战的深渊咏者·渊火和深渊使者·霜落本就是强弩之末，当时剩余的其他魔物也不过是深渊法师这样不善于战场直接对战的类型，即便你当时出于谨慎考虑留下了黯色空壳中的近卫，战力也远远不足以和对方八人对决。
虽然在其他通道对决的其他魔物结束战斗赶回场内，又有光屏提供的元素团作为辅助，但力竭的魔物和对面战意高涨的八人对阵还是太过勉强……
————————————————————————————————
“指挥官！快看那边！场地中间的那个金色光团！”你向派蒙手指方向看过去，一团琥珀色的明亮光团正在缓缓下落。
水箭在头顶凭空炸破，你躬身躲过水元素爆炸的余波，向元素团的方向快跑过去，看向水箭穿来的方向，“夜兰”周身水元素凝结出丝线阻挡穿向她头顶的冰凌，抬起头，“夜兰”注意到你的视线，弯了弯眼睛，她对你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
风团凌空而起，吹散附着在你身上的水元素，斩风之剑站定在你面前阻挡在“夜兰”视线前，巨剑敲击地面荡出一阵风元素波纹，荡开“夜兰”延伸向四面八方场地上的水元素丝线。
你从斩风之剑身后跑过，流光溢彩的屏障在你面前展开，轻松隔开你和岩元素光团。
“怎么办？绕开吗？”派蒙问你。
你环顾四周，“凝光”手中捏着一把金黄的宝石向你掷来，你绕开屏障，借着向凝光冲去的黯色空壳·近卫的身躯躲过投掷向你的宝石，奋力扑向金色元素光球。
岩元素团在你手中弥散，场上所有魔物周身升起金黄色屏障，你周围也升起类似的屏障，你抬起手手指穿过护盾，只留下温暖的温感。
〖岩元素团：拾取后场地角色携带护盾，护盾存续期间，可阻挡受到的伤害，护盾持续时间15s〗
头顶亮白的顶光逐渐熄灭，起始之月的祝福暂时结束，之后就是静等下一轮祝福光环再次降临。
“呼，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了……”派蒙拍拍胸脯，安下心。
你迈步向着安全些的角落走去，一朵冰元素凝结出的莲花适时落在你脚下，如果你稍微有点宗教信仰，这会可能会自鸣得意自己道法天然终于成就步步生莲的终极奥义，但你很清楚敌对方有“甘雨”在，而这枚莲花大概就是她的冰元素产物。
你快速后退几步，但仍不及冰莲爆炸的速度，冰元素的爆炸时机卡在护盾结束的第十五秒，那一瞬间你虽然抬起手臂保护自己，却终究徒劳，暴虐的冰元素冲向你的眼睛和呼吸道，让你瞬间失去行动力。
冰元素在顺着鼻腔在气管里横冲直撞，你能做的只能剧烈呼吸、咳嗽以试图尽快消化体内充满敌意的冰元素，眼睛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被附着在眼皮上的冰元素凝结住，呼吸困难，睁不开眼，耳边战斗的声音和派蒙说话的声音纠结在一起，仿佛一台坏了许多年的卫星电视，寻不到卫星的方向，也放不出完整信息。
虽然失去行动力，你等待半晌，却未曾感觉到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落在你身上，粗暴且迅速地用指甲抠开眼皮上的冰霜，双目充血睁开眼，满目赤红，却不是你眼睛充血产生的红，而是……
你伸出手，温暖的火元素气泡包裹你，隔着气泡，你看到火深渊法师被火元素气泡扭曲后的笑脸。
紫电站在你面前，手掌中还摊开着一本据说是深渊教义的书，紫电侧过头，向你点了点头：
“指挥官，请相信我们。”
——————————————————————————————————
“真可笑，”少年的声音穿过虚无向你荡来，“你失败了。”
你看着面前的虚无，生出些无端猜想，如果这片虚无就是提瓦特大陆的本质，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可以说明，那些妄自倾轧在你身上的任务、责任、道德，在这个大陆都是虚无，既然是虚无，那你也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摒弃这些东西。
至于虚无尽头传来的声音？
不过是些时下已经不时兴了的深渊的絮语罢了。
深渊……
说起来，那些深渊魔物试图保护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坚定地制止他们。
那应该是整场战事崩盘的开始吧？
——————————————————————————————————
一道道电光剑影在你周身迸开，你奋力一扑抓住尚未落地的青色光团，脸着地前一秒大叫：“渊火！”
四张深渊通道在四面八方展开，你身后也展出一张通道，通道中伸出深渊法师们的半张脸，他们七手八脚抓着你的脚踝把你拖进通道，旋即通道闭合，场上四角亮起青色光团，光团所在处生出巨大风场，卷起能够由风吹起的所有食物，场上的敌对方角色毫无例外被卷入风场。
〖风元素团：拾取后原地生成强力风场，风场数量随机，1-5个不等，风场持续时间15s，风场存续期间吸附场上所有人物，不分敌我。〗
只可惜此刻派蒙不在，不然你还真挺好奇这个小家伙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你心里只庆幸这一轮祝福降落的是风元素团，风场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丝喘息之机，你回身看过去，这些魔物虽然从外形上看不出受伤与否，但能看出他们都已经露出疲态了，几个黯色空壳不说话，但他们身上逸散出的黑色烟雾愈加浓郁，想来已是强弩之末。
紫电已经在和“甘雨”的对决中牺牲，和紫电一起的还有当时替你挡住关键一击，把保命气泡留给你的火深渊法师。
此刻你甚至不敢缅怀他们两个，只能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他们只是魔物，只是一群魔物”。
你为自己龌龊的心理愧疚，张了张嘴，想和他们说对不起，却不知从何处说起，也不知应该如何说出口。
15秒结束，风场消散，场上的那些敌对角色如今只剩余三名，一一看过去，“云堇”、“北斗”和“七七”。
看到只剩下三人，你心情复杂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你重整心绪，露出个故作轻松的笑。
黯色空壳从你面前走过，他们盔甲的缝隙中已经不再向外逸散烟雾，而是流出血液一样的黑色淤泥，他们身后留下了血迹一样的漆黑脚印。
“等等，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尽管你明知此时是最佳的反击时机。
黯色空壳和站在通道边的渊火同时看向你。
“……”
黯色空壳没有说话，为首的旗令向你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通道。
那是你第一次看到黯色空壳没有收到斩风之剑发出的指令，却会对你的话有反应。
——————————————————————————————————
那也是最后一次。
你盯着一片虚无的黑暗看。
只觉得时间无尽的时间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在这个地方没什么事可做，但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正相反……
你好像很久没有休假过了。
有个这么清闲的休假也不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