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墙手记第三十五页
叁伍
#
萩原研二追丢了。
事实证明他一米八六的大长腿的确跑不过穿和服的琉璃。
他在后面拼命追，琉璃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一点藤紫色融入黑夜。
追不上不要紧，跟丢才是最致命的。尤其在不见一丝天光、犹如巨型迷宫般的原始森林里，迷路是显而易见的，即便他第一时间打开手电筒照明，还是没能幸免。
白炽光源下的暗夜森林，充满了渗人的恐惧气氛，莫名的寒意沿着脚踝逆向攀爬，令人不寒而栗。
萩原研二不死心，就着手电筒的灯光继续深入探索。
如果换成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再刺头也是有常识的，就算他爱好丛林冒险，也不能真不要命，更别提他没有这项爱好，但现在的他无所畏惧。
……
不知是因为他的心态带来的好运，还是得益于世界意识的庇护，没走多远，胆大心细的青年收获了小小的意外。
一对发光的绿色瞳睛无声无息出现在灯光远端，与他来了个跨物种的深情对视。
因为太过突然，全无防备的萩原研二下意识愣住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茶金色的小狐狸。
小狐狸同样受到惊吓，扭头就跑，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萩原研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下意识朝着小狐狸逃跑方向追去，果不其然，他收获了一道阻力。
伴随着他不断深入，阻力感愈发明显、强劲，甚至肉眼可见地泛开震荡的波纹，窒息感接踵而至，直到肺部空气即将耗尽。
#
萩原研二被迫回到阻力最开始的地方。
当清新充足的负氧离子重新沁润心肺，中长发的青年终于看清了阻力的真正面貌——一道几乎透明的结界墙。
广阔无边的结界从头顶苍穹延伸至脚下土地，将森林分隔出表里的两个世界。
萩原研二恍然大悟，自己被隔在了结界之外，而结界背后的世界是他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也是他追丢琉璃的根本。
放弃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依旧不死心，将整个身躯转换成灵体状态，重新试着突破结界的壁垒。
这一次他深入的很成功，阻力感不复存在，窒息感完全消失，然而他并没有半分突破结界的实感。
结界随着他的介入不断变化、延展，致使他无法辨明方向，彻彻底底迷失在暗夜森林。
内心的挫败感油然而生，萩原研二嘴角挂起一弯苦笑，转念间，柊树花叶的队徽将他送回最初的地方。
萩原研二顿时明白了，自我安慰地撩了撩额前碎发，哪怕直觉没有出错，哪怕作出了迈进未知领域的抉择，依旧徒劳无功。
眼见无计可施，萩原研二终是放弃了，靠坐在结界墙前思考人生。
……
「——作先生，萩先生回来了吗？」
「没看见。」
沉寂的空间里蓦然响起熟悉的谈话声。
“嗯？这是……”萩原研二下意识坐起身来，侧耳倾听莫名出现的、恍若幻听一般的熟悉声音。
「联系不上萩先生……」
「他出去很久了？」
「……我去问问老师。」
「我陪你。」
辨出声音的主人，萩原研二不由睁大双眼，俨然一副受到巨型冲击的模样。
没错，忽然出现的声音来自九番队。其中稚嫩又焦急的问询是小队长小柊，另一个沉稳的回答则是嗜好超辣咖喱的超级奶爸。
「——老师，萩先生不见了……」
「……不妨事。他和琉璃在一起……」
「……琉璃是老师的——」
咦？老师的什么……？
“萩？”
熟悉的声调与亮如白昼的强光打断了萩原研二的聆听，后知后觉抬手遮挡刺眼的光线。
注意到手里的大灯筒差点晃瞎幼驯染的眼睛，松田阵平调低了角度。
“大晚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阵平？”萩原研二终于看清乱入的本尊，正要和往常一样上前嬉笑打闹，猛然意识到问题，“等等！你能看见我？”
“哈？”松田阵平拧着眉，多重神情在没有戴墨镜的池面脸上一览无遗，最终汇聚成分明的“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质问。
萩原研二顾不上话语上的歧义，满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阵平为什么能看见灵体状态的自己。
千头万绪中，不经意地睹见一丝红线连接着他和松田阵平，并随着幼驯染的不断靠近，红线的脉络愈显清晰。
这是……？
中长发的青年凝视这缕逐渐清晰的红线，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琉璃的身影和一语清澈的“是羁绊”的嗓音。
原来是这样啊。
明白了一切，萩原研二唇边的笑容越弯越大，笑意通过微垂的蓝眸直抵心底。
“萩？你傻笑什么？”松田阵平眉间的思虑加深了，幼驯染莫名的情绪变化令他感到匪夷所思。
悄悄切换回正常模式的中长发青年语气轻快地调笑着说：“是什么级别的案犯能劳动我们松田警官大晚上搜山啊？”
“还能是谁，这几天加班加点追查的目标。”松田阵平没有隐瞒，言简意赅指明了他是来追捕一起毒杀案的嫌犯的。
萩原研二惊讶：“逃到这里？嫌命太长还是这里有据点？”
要知道，就算是户外生存经验丰富的大神，也不敢贸然进入夜晚的森林。
这个嫌犯是什么亡命之徒吗？
松田阵平：“不摔死就行。倒是你怎么回事？总不能是迷路了吧。”
“小阵平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被幼驯染一语戳破真实，萩原研二眉角下撇，忧伤极了。
松田阵平一听，当场送出一份大笑贺礼，“贺茂琉璃呢？她没跟你一起？”
萩原研二无辜地眨动眼睛，说出迷路的真相：“……我就是追琉璃小姐、追迷路的。”
“……”
松田阵平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十分不留情面地送上调侃大礼包，“萩，你也有今天。”
听懂话外音的萩原研二回敬了一份失意的叹息。
松田阵平见状，心情极佳地把上山时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叼在嘴里解馋，借机提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认真了？”
“欸？”萩原研二怔了一瞬，立刻明白了过来，辩解道：“我是因为放心不下才……”
“别装愣。”松田阵平一眼看穿好友拙劣的演技，池面脸上依次写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小心我拳头伺候”的警告。
被封堵住退路，萩原研二弯了弯眉，语气轻巧地感叹着说：“还真是瞒不过小阵平啊。其实——”
“松田警官，你能不能不要一个人行动？”
突然间，埋怨的声音与另一道强光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来人是顺着大灯筒光源找来的佐藤美和子，“你什么时候能顾及一下我这个搭档的心情，万一不小心走出指定范围迷路了怎么办？”
萩原研二见状，熟练地切回灵体状态，放由好友独自应付。
松田阵平轻松应对：“抱歉，我刚才肚子痛，跑得急了。”
听到这句解释，佐藤美和子当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迟疑的声音悠悠响起：“……解决完了吗？”
松田阵平：“抱歉，我可能还要一会儿，你先和白鸟他们一组，我很快找你汇合。”
佐藤美和子：“……那我先过去了，你别又瞎跑。”
松田阵平：“放心吧。”
#
支走了搭档，松田阵平将大灯筒的亮度调暗几分，确保不会被二次打扰。他抬动下颌，警告好友时间宝贵别想敷衍。
萩原研二装作投降的样子，吐露道：“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不太确定。”
松田阵平抬眉，对这个回答感到不解：“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会说‘女人和驾驶绝不会输’的萩原研二。”
“因为我和琉璃小姐是临时组队，等政务结束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萩原研二嘴角挂起纠结又苦涩的笑，抬头仰望暗无天日的树冠，深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而且没有未来的我，哪有资格追求幸福。”
“……”
这回轮到松田阵平苦笑了。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早已忘却好友离世的事实。
等一切结束后，不会再见面的又岂止两个人。
各怀心事的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片刻后，卷发的警官察觉到了盲点：“等等，你不是说你们在那什么时之政府吗？怎么贺茂琉璃和你不一样？”
萩原研二：“……”
糟糕，忘了这件事。
松田阵平沉着脸：“萩，到底怎么回事？”
萩原研二卖萌狡辩：“咦？我没有说过吗？琉璃小姐和我不一样的，她是活人。”
“是吗？”松田阵平甩出豆豆眼回怼：“你们那个政府的人员配置还挺奇怪的哩。”
萩原研二：“……”
因为那是照搬过来用的啊！
就在萩原研二内心拉满警报的时候，松田阵平关切的声音稳稳落下：“要放弃吗？”
萩原研二哽了一下，如实吐露心声：“真是好不甘心啊，研二酱什么时候这么失败过了。”
炫耀式的发言让卷发警官记起久远的记忆，投送犀利眼神的同时，发出听上去就很酸的斥问：“是啊，某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撩了多少女孩子，却连一次主动告白都没有。”
死去的记忆突然回击，萩原研二撩拨额前的碎发，洋洋得意：“谁让研二酱一直很受欢迎呢。”
“活该遭报应。”
“……小阵平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不再搭理自寻苦恼的幼驯染，也不打算寄一语心灵鸡汤。他将香烟重新夹回耳朵上，调亮大灯筒的光源，单方面结束谈话，“我该走了，要一起吗？”
大概是吐露了心声的缘故，萩原研二重拾心情，语气轻快地道出决心：“不了，我要在这里等琉璃小姐。”
“想好了？”松田阵平并不意外这个发展，他的幼驯染对情感掌握历来游刃有余，从不需要自己担心。
“想好了。”中长发青年灿笑道：“谁让我有一个一见到千速姐就会告白的幼驯染呢？”
“……”
卷发警官表示很淦，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萩原研二笑容满面：“就算小阵平不出现，我也决定了要等琉璃小姐回来的。”
“不怕等不到？”
“她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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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追丢了。
事实证明他一米八六的大长腿的确跑不过穿和服的琉璃。
他在后面拼命追，琉璃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一点藤紫色融入黑夜。
追不上不要紧，跟丢才是最致命的。尤其在不见一丝天光、犹如巨型迷宫般的原始森林里，迷路是显而易见的，即便他第一时间打开手电筒照明，还是没能幸免。
白炽光源下的暗夜森林，充满了渗人的恐惧气氛，莫名的寒意沿着脚踝逆向攀爬，令人不寒而栗。
萩原研二不死心，就着手电筒的灯光继续深入探索。
如果换成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再刺头也是有常识的，就算他爱好丛林冒险，也不能真不要命，更别提他没有这项爱好，但现在的他无所畏惧。
……
不知是因为他的心态带来的好运，还是得益于世界意识的庇护，没走多远，胆大心细的青年收获了小小的意外。
一对发光的绿色瞳睛无声无息出现在灯光远端，与他来了个跨物种的深情对视。
因为太过突然，全无防备的萩原研二下意识愣住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茶金色的小狐狸。
小狐狸同样受到惊吓，扭头就跑，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萩原研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下意识朝着小狐狸逃跑方向追去，果不其然，他收获了一道阻力。
伴随着他不断深入，阻力感愈发明显、强劲，甚至肉眼可见地泛开震荡的波纹，窒息感接踵而至，直到肺部空气即将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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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被迫回到阻力最开始的地方。
当清新充足的负氧离子重新沁润心肺，中长发的青年终于看清了阻力的真正面貌——一道几乎透明的结界墙。
广阔无边的结界从头顶苍穹延伸至脚下土地，将森林分隔出表里的两个世界。
萩原研二恍然大悟，自己被隔在了结界之外，而结界背后的世界是他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也是他追丢琉璃的根本。
放弃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依旧不死心，将整个身躯转换成灵体状态，重新试着突破结界的壁垒。
这一次他深入的很成功，阻力感不复存在，窒息感完全消失，然而他并没有半分突破结界的实感。
结界随着他的介入不断变化、延展，致使他无法辨明方向，彻彻底底迷失在暗夜森林。
内心的挫败感油然而生，萩原研二嘴角挂起一弯苦笑，转念间，柊树花叶的队徽将他送回最初的地方。
萩原研二顿时明白了，自我安慰地撩了撩额前碎发，哪怕直觉没有出错，哪怕作出了迈进未知领域的抉择，依旧徒劳无功。
眼见无计可施，萩原研二终是放弃了，靠坐在结界墙前思考人生。
……
「——作先生，萩先生回来了吗？」
「没看见。」
沉寂的空间里蓦然响起熟悉的谈话声。
“嗯？这是……”萩原研二下意识坐起身来，侧耳倾听莫名出现的、恍若幻听一般的熟悉声音。
「联系不上萩先生……」
「他出去很久了？」
「……我去问问老师。」
「我陪你。」
辨出声音的主人，萩原研二不由睁大双眼，俨然一副受到巨型冲击的模样。
没错，忽然出现的声音来自九番队。其中稚嫩又焦急的问询是小队长小柊，另一个沉稳的回答则是嗜好超辣咖喱的超级奶爸。
「——老师，萩先生不见了……」
「……不妨事。他和琉璃在一起……」
「……琉璃是老师的——」
咦？老师的什么……？
“萩？”
熟悉的声调与亮如白昼的强光打断了萩原研二的聆听，后知后觉抬手遮挡刺眼的光线。
注意到手里的大灯筒差点晃瞎幼驯染的眼睛，松田阵平调低了角度。
“大晚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阵平？”萩原研二终于看清乱入的本尊，正要和往常一样上前嬉笑打闹，猛然意识到问题，“等等！你能看见我？”
“哈？”松田阵平拧着眉，多重神情在没有戴墨镜的池面脸上一览无遗，最终汇聚成分明的“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质问。
萩原研二顾不上话语上的歧义，满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阵平为什么能看见灵体状态的自己。
千头万绪中，不经意地睹见一丝红线连接着他和松田阵平，并随着幼驯染的不断靠近，红线的脉络愈显清晰。
这是……？
中长发的青年凝视这缕逐渐清晰的红线，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琉璃的身影和一语清澈的“是羁绊”的嗓音。
原来是这样啊。
明白了一切，萩原研二唇边的笑容越弯越大，笑意通过微垂的蓝眸直抵心底。
“萩？你傻笑什么？”松田阵平眉间的思虑加深了，幼驯染莫名的情绪变化令他感到匪夷所思。
悄悄切换回正常模式的中长发青年语气轻快地调笑着说：“是什么级别的案犯能劳动我们松田警官大晚上搜山啊？”
“还能是谁，这几天加班加点追查的目标。”松田阵平没有隐瞒，言简意赅指明了他是来追捕一起毒杀案的嫌犯的。
萩原研二惊讶：“逃到这里？嫌命太长还是这里有据点？”
要知道，就算是户外生存经验丰富的大神，也不敢贸然进入夜晚的森林。
这个嫌犯是什么亡命之徒吗？
松田阵平：“不摔死就行。倒是你怎么回事？总不能是迷路了吧。”
“小阵平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被幼驯染一语戳破真实，萩原研二眉角下撇，忧伤极了。
松田阵平一听，当场送出一份大笑贺礼，“贺茂琉璃呢？她没跟你一起？”
萩原研二无辜地眨动眼睛，说出迷路的真相：“……我就是追琉璃小姐、追迷路的。”
“……”
松田阵平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十分不留情面地送上调侃大礼包，“萩，你也有今天。”
听懂话外音的萩原研二回敬了一份失意的叹息。
松田阵平见状，心情极佳地把上山时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叼在嘴里解馋，借机提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认真了？”
“欸？”萩原研二怔了一瞬，立刻明白了过来，辩解道：“我是因为放心不下才……”
“别装愣。”松田阵平一眼看穿好友拙劣的演技，池面脸上依次写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小心我拳头伺候”的警告。
被封堵住退路，萩原研二弯了弯眉，语气轻巧地感叹着说：“还真是瞒不过小阵平啊。其实——”
“松田警官，你能不能不要一个人行动？”
突然间，埋怨的声音与另一道强光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来人是顺着大灯筒光源找来的佐藤美和子，“你什么时候能顾及一下我这个搭档的心情，万一不小心走出指定范围迷路了怎么办？”
萩原研二见状，熟练地切回灵体状态，放由好友独自应付。
松田阵平轻松应对：“抱歉，我刚才肚子痛，跑得急了。”
听到这句解释，佐藤美和子当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迟疑的声音悠悠响起：“……解决完了吗？”
松田阵平：“抱歉，我可能还要一会儿，你先和白鸟他们一组，我很快找你汇合。”
佐藤美和子：“……那我先过去了，你别又瞎跑。”
松田阵平：“放心吧。”
#
支走了搭档，松田阵平将大灯筒的亮度调暗几分，确保不会被二次打扰。他抬动下颌，警告好友时间宝贵别想敷衍。
萩原研二装作投降的样子，吐露道：“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不太确定。”
松田阵平抬眉，对这个回答感到不解：“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会说‘女人和驾驶绝不会输’的萩原研二。”
“因为我和琉璃小姐是临时组队，等政务结束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萩原研二嘴角挂起纠结又苦涩的笑，抬头仰望暗无天日的树冠，深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而且没有未来的我，哪有资格追求幸福。”
“……”
这回轮到松田阵平苦笑了。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早已忘却好友离世的事实。
等一切结束后，不会再见面的又岂止两个人。
各怀心事的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片刻后，卷发的警官察觉到了盲点：“等等，你不是说你们在那什么时之政府吗？怎么贺茂琉璃和你不一样？”
萩原研二：“……”
糟糕，忘了这件事。
松田阵平沉着脸：“萩，到底怎么回事？”
萩原研二卖萌狡辩：“咦？我没有说过吗？琉璃小姐和我不一样的，她是活人。”
“是吗？”松田阵平甩出豆豆眼回怼：“你们那个政府的人员配置还挺奇怪的哩。”
萩原研二：“……”
因为那是照搬过来用的啊！
就在萩原研二内心拉满警报的时候，松田阵平关切的声音稳稳落下：“要放弃吗？”
萩原研二哽了一下，如实吐露心声：“真是好不甘心啊，研二酱什么时候这么失败过了。”
炫耀式的发言让卷发警官记起久远的记忆，投送犀利眼神的同时，发出听上去就很酸的斥问：“是啊，某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撩了多少女孩子，却连一次主动告白都没有。”
死去的记忆突然回击，萩原研二撩拨额前的碎发，洋洋得意：“谁让研二酱一直很受欢迎呢。”
“活该遭报应。”
“……小阵平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不再搭理自寻苦恼的幼驯染，也不打算寄一语心灵鸡汤。他将香烟重新夹回耳朵上，调亮大灯筒的光源，单方面结束谈话，“我该走了，要一起吗？”
大概是吐露了心声的缘故，萩原研二重拾心情，语气轻快地道出决心：“不了，我要在这里等琉璃小姐。”
“想好了？”松田阵平并不意外这个发展，他的幼驯染对情感掌握历来游刃有余，从不需要自己担心。
“想好了。”中长发青年灿笑道：“谁让我有一个一见到千速姐就会告白的幼驯染呢？”
“……”
卷发警官表示很淦，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萩原研二笑容满面：“就算小阵平不出现，我也决定了要等琉璃小姐回来的。”
“不怕等不到？”
“她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