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皮
那些年轻的女孩们自发追逐乐队就像是狂热地追逐升起的太阳，她们会跟随乐队到各地巡演，演出时在台下为她们的摇滚巨星欢呼，在演出散场后又想尽办法搞到后台的通行证，最好还能跟哪个乐队明星来个一夜风流。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松永江会想到自己。
*
“不要——”
“——不要松开我。阿江。阿江。”
蜂乐这么说着。冷静的。危险的。侧脸埋在江的手心里，湿漉漉的眼泪和唾液都是温暖的，她已经失去了指责的力气。
青年轻轻咬着她的指根，手指被含在湿热口腔内，贴着兼具柔软与坚硬的内颚，如果她想，她可以狠狠地挖下一块口腔内的软肉，但她什么也没做。他用尖利的牙齿在她的手指上留下环状齿痕，青白的印记像是一圈无法卸掉的代表承诺的指环。
——可他们谁都不曾将承诺说出口过。
江从指缝间无力地窥得他的眼睛，野兽般的眼睛。
“理理我呀。”
那只野兽甚至是带着点鼻音有点委屈地说。
她都懒得应承，这人就是变着法子想磨她出声。预想的抱怨在溢出唇齿时却变为一声叹息，江捧着蜂乐的脸，手心和手指都被弄得黏糊糊的，只能用手背一点点给他揩去眼泪：“……为什么又哭了啊……”
蜂乐回这时反而露出茫然又纯真的表情——不看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的话，是十足的无辜迷茫：“不知道……”
江真觉得好笑，于是开口的时候也带了点奚落的笑意：“笨蛋。”
笑着笑着她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果断收起情绪推开对方，说着好了好了，我想去洗澡了。
她熟练地把人锁在浴室门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潮红眼神也雾蒙蒙，极其松懈的样子，表情却是淡淡的。
“……”
她打开了热水的开关，缓缓升起的轻薄雾气把镜面的人影吞食了。
出去的时候蜂乐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正在等水烧开，两人一站一蹲聊了几句，松永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正好能赶上末班车，率先告别：“好啦，我先走了。”
蜂乐蹲在原地，含糊地说：“唔，钥匙被我吞啦。”
“当心我让你吐出来。”她轻车熟路地从厨房里翻出备用钥匙——上次虽然不在这，但她有一种预感会被他丢在这地方，“你知道的，我从不留宿。”
无论对象是谁。这后半句话被她吞了回去。她知道这句话有点太伤人了，放在十年前大概她会毫无顾忌地、心怀恶意地说出口，现在却是不能了。
这段扭曲的关系发展到今天，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茫然。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松永江会想到自己。
*
“不要——”
“——不要松开我。阿江。阿江。”
蜂乐这么说着。冷静的。危险的。侧脸埋在江的手心里，湿漉漉的眼泪和唾液都是温暖的，她已经失去了指责的力气。
青年轻轻咬着她的指根，手指被含在湿热口腔内，贴着兼具柔软与坚硬的内颚，如果她想，她可以狠狠地挖下一块口腔内的软肉，但她什么也没做。他用尖利的牙齿在她的手指上留下环状齿痕，青白的印记像是一圈无法卸掉的代表承诺的指环。
——可他们谁都不曾将承诺说出口过。
江从指缝间无力地窥得他的眼睛，野兽般的眼睛。
“理理我呀。”
那只野兽甚至是带着点鼻音有点委屈地说。
她都懒得应承，这人就是变着法子想磨她出声。预想的抱怨在溢出唇齿时却变为一声叹息，江捧着蜂乐的脸，手心和手指都被弄得黏糊糊的，只能用手背一点点给他揩去眼泪：“……为什么又哭了啊……”
蜂乐回这时反而露出茫然又纯真的表情——不看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的话，是十足的无辜迷茫：“不知道……”
江真觉得好笑，于是开口的时候也带了点奚落的笑意：“笨蛋。”
笑着笑着她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果断收起情绪推开对方，说着好了好了，我想去洗澡了。
她熟练地把人锁在浴室门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潮红眼神也雾蒙蒙，极其松懈的样子，表情却是淡淡的。
“……”
她打开了热水的开关，缓缓升起的轻薄雾气把镜面的人影吞食了。
出去的时候蜂乐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正在等水烧开，两人一站一蹲聊了几句，松永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正好能赶上末班车，率先告别：“好啦，我先走了。”
蜂乐蹲在原地，含糊地说：“唔，钥匙被我吞啦。”
“当心我让你吐出来。”她轻车熟路地从厨房里翻出备用钥匙——上次虽然不在这，但她有一种预感会被他丢在这地方，“你知道的，我从不留宿。”
无论对象是谁。这后半句话被她吞了回去。她知道这句话有点太伤人了，放在十年前大概她会毫无顾忌地、心怀恶意地说出口，现在却是不能了。
这段扭曲的关系发展到今天，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