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炎混迹各大夜场，什么样的男男女女都见过，其中不乏有钱的，喜欢漂亮男人的。
叶炎自诩长的不赖，恰到好处的五官，让那一双柳叶眼更显魅惑深邃。常年跳舞使他肌肉线条紧致协调，举动间充满了力量感。岁月和生活的困苦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又让他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种“意思”，叶炎领教的太多了。
“洛总想捧我做明星？还是想包养我做情人？”叶炎站起身，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牛皮纸袋。“这个算是定金吗？”
叶炎打开纸袋，从里面数出来三十张塞进背包，又把剩下的插进袋子里放到洛夏雅的腿上。
“我是缺钱，不过谢谢洛总的好意了。”叶炎脸上平静，但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内心的起伏。
就不该一时动了贪念收下这钱。这何止是道德的谴责，这是对自尊的践踏。
叶炎背起背包，快步离开了凉棚。
洛夏雅看着腿上的牛皮纸袋，又坐了一会，然后从袋里抽出几张买了一大袋的冰淇淋带回了公司。
“Listen，把冰糕拿去给大伙。”
推开办公室的门，Listen和果然还拉着夏辰聊着这几年的事，看到洛夏雅买了冰淇淋回来，才放开夏辰的手，兴高采烈地提着袋子跑了出去。
“你给查查叶炎一会要去哪儿上课，就在这附近。”
洛夏雅坐回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翻看起Mayday上午发来的资料，是关于文华娱乐下属的一家地产公司的资料。这家公司在准备参与一项□□项目的招标。
“我还没有冰糕呢！”夏辰翻着白眼，一边抱怨一边拿出手机。“怎么就这么急着动手了？他定金都收了，还有反悔的余地？”夏辰在手机上快速的点了几下，定位出几个地方，简单一排查就找到了洛夏雅要找的一家教育机构。
又是一番操作后，夏辰打电话过去跟那边确认了情况。
“您好，是xxx教育吧。贵公司的内部系统是否瘫痪了？……这您别管。我可以让他马上好起来。”夏辰没有什么举动，只是静默了三四秒钟又继续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没问题了？……这您也不用管。”
夏辰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从现在开始，只要叶炎不再是贵公司的舞蹈老师，这件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短短不到十分钟，夏辰只用一部手机就让叶炎失去了工作。
“不用谢～知你者我也～应该的。”
夏辰走到洛夏雅身边，一屁股坐到她的办公桌上，用手撑着头支在翘起的二郎腿上。
“要不要查查他还有些什么工作？”夏辰微眯着眼睛看向洛夏雅，脸上写着“跃跃欲试”。
夏辰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心底最原始的纯真善良并没有泯灭，只是时时都像个顽劣的孩子，追寻着“做坏事”带来的刺激。
“或者，我给你查查他爷爷是什么病？住在哪家医院？或者……查查他为什么急着筹够三十万？”
洛夏雅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把目光从电脑屏幕转移到夏辰身上。
三年不见，洛夏雅感觉夏辰有些不同。
夏辰生性顽劣，却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虽生在黑暗中却也向往着光明所在。如今，他笑的依旧明艳，可眼神中多了一层深邃变得沉稳起来。
三年，夏辰独自留在法国，面对庞大的帮派集团，洛夏雅没有询问过。
“你现在这么闲？集团的事不用管了？你是被那些老家伙赶回国来的？”
听了洛夏雅的话，夏辰轻挑眉梢，菲薄的唇角渐渐扬起，随即低下头掩口大笑起来。
“哈哈哈……”夏辰掐着下巴止住笑，揉了揉嘴角，就着这个姿势抬眼瞥向洛夏雅。
“嘿呀~~我这跟你说正事，你怎么跟我扯起鸭蛋黄来了？”
“……”洛夏雅扶额。
“你看着办吧。一个星期，我希望下周能在公司看到他。”
“Oui，Mademoiselle.”夏辰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跳下桌子边向外走边随口说道：“那帮老家伙该死的都死完了，没死的也都回家去养老了。”
夏辰出了门，径直坐电梯下楼离开S·Lo，去了叶炎马上要去上课的那家教育机构。到楼下时，正好看到了从后面小公园里走过来的叶炎。
“嗨~~帅哥！这么巧啊。”
“……”叶炎皱眉。这人难道又在等自己？叶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辰。
眼前的人比自己略高一些，大概有185公分。看上去二十岁左右，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眉宇间带仿佛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可谓英气逼人。看着自己时笑意虽浓，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不屑和鄙夷。
“缘分这么深，我们聊聊可好？”
“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
叶炎心道，这人八成是洛夏雅派来的，不想与之浪费时间。想必昨天的误会也是夏辰所谓的“巧”。
叶炎闪身绕过夏辰，向教育机构走去。夏辰也不阻拦，靠在门前的大理石柱子上悠闲地等起来。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叶炎带着怒意再次出现在夏辰的视线里。
“哈~~帅哥，现在不能否认我们的缘分了吧。又见面了。”
夏辰抱着胳膊靠在那，似笑非笑。叶炎第一次感觉一个人是这般的欠揍，竟还顶着一张如此好看的脸。
“洛总让你来的？让你来聊什么？包养我？”
“哇~~帅哥你有前途啊！悟性这么高？”
夏辰的国语启蒙老师是五岁的Listen，后期发展基本就是靠新闻播报。这让夏辰说起话来总是端着一个字正腔圆，而语速慢的有些懒散。这介于正经与不正经之间的说话方式，开起玩笑时，总会让人感觉他带着嘲讽。
“……”
叶炎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无力反抗的愤恨。握紧的拳头很想挥出去，连日的压力，让他渴望释放。但是他必须克制，让自己保持冷静，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叶炎十几年前就懂了。
“对不起，没什么好聊的。”
叶炎转身就走，与刚刚没了工作相比，洛夏雅的别有用心实在是算不上烦恼。
“那聊聊你下一个工作能做到什么时候？”
“！！”叶炎刚走出两步，闻言定在了那里。叶炎骇然回头，和那双带着玩味的目光撞在一起。
“……”夏辰挑眉，耸肩，略带无奈：我虽然同情你，但是我也没办法。“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
“卑劣！”
叶炎以往遇到那些有钱寻开心被自己拒绝的人，也就是当时言语侮辱一番，让自己难堪。更恶劣些的顶多是多去找几次麻烦，也就不了了之。叶炎还真没遇见过利用权势逼迫自己就范的。
“呵~~这就卑劣了啊？”夏辰嗤笑出声，“那等轮到你爷爷的时候，得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夏辰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叶炎猛地转身，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夏辰的衣领，低声说道：“你们敢碰我爷爷……”
夏辰不置可否，“啧啧”了两声，拍拍叶炎薅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我是不敢。……可是夏雅她，就不好说了。你不知道，她是□□发家的。法国，黑手党。”
叶炎死死地盯着夏辰，锐利的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想要刺穿夏辰，刺穿他伪善的面具。
夏辰倒是丝毫不在意这扑面而来的怒意，一双笑眼里尽是上位者的从容不迫。
……对峙良久，叶炎缓缓放开手垂到身侧。
“你是她弟弟？”叶炎卸下力气放松了身体，伸手整理了一下夏辰被自己扯皱了的衣领，开口问道。
“啊？”这话问的夏辰一愣，什么跳脱的思维？但夏辰随即又恢复了神色，一本正经道：“夏雅，夏辰~~嗯，听上去确实关系匪浅。”
“嗯~~”停顿片刻，夏辰抬手抠抠下巴才继续道：“夏辰……洛！夏雅。你猜，我俩是谁跟了妈妈的姓吗？”
“她是你金主？”叶炎想起昨天在警局夏辰的话。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不过三年前，我就已经被她遗弃了。你想要独获专宠，目前只要打败她从日本带回来的那个鸭子就行。”
“！！”
叶炎不断被夏辰的话刷新对洛夏雅的认知。
“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考虑一下。”
叶炎心里盘算着，爷爷下一期理疗的费用只差三万多了，这一个星期钱凑够了把爷爷送到康复中心院去，就不用担心了。
“ ?a marche .期待再次见面。”
夏辰绅士般微微垂首，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午夜时分，街上人影渐少，真正的夜晚已然到来。不夜城一层，电子乐和惊叫呐喊混成一片，震的叶炎有些眩晕。
接连四天，每天不断赶场，让叶炎有些吃不消。但也没办法，叶炎所有教舞蹈的机构都辞退了他。而昨天一家夜场也通知叶炎不用再去了。
不过好在，钱已经够了。明天就可以送爷爷去康复中心了。
叶炎爷爷每年都要去做一个月的理疗，以便控制病情的恶化速度。每年三十万的费用，让叶炎倍感压力。因为年纪越大，跳舞就越发吃力。
叶炎揉揉酸胀的小腿，收拾东西离开不夜城准备回家去。“唉~~”叶炎叹气。回家，还要骑一个多小时的单车。
“呦呦~~又见面了，帅哥。”不夜城后身的墙角处，夏辰倚在叶炎的自行车上。永远带着明朗的笑，说起话来懒懒散散，隐没在昏暗里，衬得他皮肤更显苍白。
这突来的画面让叶炎受到了冲击。
“有病吧！阴魂不散啊？”
“阴魂不散~~魂怎么散？魂散了，人不就死了？”
“啊？”
叶炎只觉得脑袋更晕了。几次见面，叶炎都从夏辰身上看到了一种矛盾感，很不和谐。这怎么还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拉开夏辰，叶炎推车就走。
“哎？”夏辰一把拉住了自行车的后座。“我等了你一晚上，怎么说走就走了？”
“一星期还没到！”叶炎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他的耐心已耗尽，他真的不想面对夏辰这种人，直言不讳，却难分真假。
“我等你又不为这事。”
“？”叶炎回头，示意夏辰有话赶紧说。
“都快一点了，”夏辰指了指手腕上的腕表，“你骑单车到家就得两点多了。我这就是留下来，等着载你一程。”
夏辰一脸诚恳，又带着几分“你错怪我了”的娇嗔。看的叶炎直感恶寒。
叶炎混迹各大夜场，什么样的男男女女都见过，其中不乏有钱的，喜欢漂亮男人的。
叶炎自诩长的不赖，恰到好处的五官，让那一双柳叶眼更显魅惑深邃。常年跳舞使他肌肉线条紧致协调，举动间充满了力量感。岁月和生活的困苦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又让他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种“意思”，叶炎领教的太多了。
“洛总想捧我做明星？还是想包养我做情人？”叶炎站起身，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牛皮纸袋。“这个算是定金吗？”
叶炎打开纸袋，从里面数出来三十张塞进背包，又把剩下的插进袋子里放到洛夏雅的腿上。
“我是缺钱，不过谢谢洛总的好意了。”叶炎脸上平静，但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内心的起伏。
就不该一时动了贪念收下这钱。这何止是道德的谴责，这是对自尊的践踏。
叶炎背起背包，快步离开了凉棚。
洛夏雅看着腿上的牛皮纸袋，又坐了一会，然后从袋里抽出几张买了一大袋的冰淇淋带回了公司。
“Listen，把冰糕拿去给大伙。”
推开办公室的门，Listen和果然还拉着夏辰聊着这几年的事，看到洛夏雅买了冰淇淋回来，才放开夏辰的手，兴高采烈地提着袋子跑了出去。
“你给查查叶炎一会要去哪儿上课，就在这附近。”
洛夏雅坐回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翻看起Mayday上午发来的资料，是关于文华娱乐下属的一家地产公司的资料。这家公司在准备参与一项□□项目的招标。
“我还没有冰糕呢！”夏辰翻着白眼，一边抱怨一边拿出手机。“怎么就这么急着动手了？他定金都收了，还有反悔的余地？”夏辰在手机上快速的点了几下，定位出几个地方，简单一排查就找到了洛夏雅要找的一家教育机构。
又是一番操作后，夏辰打电话过去跟那边确认了情况。
“您好，是xxx教育吧。贵公司的内部系统是否瘫痪了？……这您别管。我可以让他马上好起来。”夏辰没有什么举动，只是静默了三四秒钟又继续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没问题了？……这您也不用管。”
夏辰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从现在开始，只要叶炎不再是贵公司的舞蹈老师，这件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短短不到十分钟，夏辰只用一部手机就让叶炎失去了工作。
“不用谢～知你者我也～应该的。”
夏辰走到洛夏雅身边，一屁股坐到她的办公桌上，用手撑着头支在翘起的二郎腿上。
“要不要查查他还有些什么工作？”夏辰微眯着眼睛看向洛夏雅，脸上写着“跃跃欲试”。
夏辰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心底最原始的纯真善良并没有泯灭，只是时时都像个顽劣的孩子，追寻着“做坏事”带来的刺激。
“或者，我给你查查他爷爷是什么病？住在哪家医院？或者……查查他为什么急着筹够三十万？”
洛夏雅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把目光从电脑屏幕转移到夏辰身上。
三年不见，洛夏雅感觉夏辰有些不同。
夏辰生性顽劣，却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虽生在黑暗中却也向往着光明所在。如今，他笑的依旧明艳，可眼神中多了一层深邃变得沉稳起来。
三年，夏辰独自留在法国，面对庞大的帮派集团，洛夏雅没有询问过。
“你现在这么闲？集团的事不用管了？你是被那些老家伙赶回国来的？”
听了洛夏雅的话，夏辰轻挑眉梢，菲薄的唇角渐渐扬起，随即低下头掩口大笑起来。
“哈哈哈……”夏辰掐着下巴止住笑，揉了揉嘴角，就着这个姿势抬眼瞥向洛夏雅。
“嘿呀~~我这跟你说正事，你怎么跟我扯起鸭蛋黄来了？”
“……”洛夏雅扶额。
“你看着办吧。一个星期，我希望下周能在公司看到他。”
“Oui，Mademoiselle.”夏辰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跳下桌子边向外走边随口说道：“那帮老家伙该死的都死完了，没死的也都回家去养老了。”
夏辰出了门，径直坐电梯下楼离开S·Lo，去了叶炎马上要去上课的那家教育机构。到楼下时，正好看到了从后面小公园里走过来的叶炎。
“嗨~~帅哥！这么巧啊。”
“……”叶炎皱眉。这人难道又在等自己？叶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辰。
眼前的人比自己略高一些，大概有185公分。看上去二十岁左右，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眉宇间带仿佛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可谓英气逼人。看着自己时笑意虽浓，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不屑和鄙夷。
“缘分这么深，我们聊聊可好？”
“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
叶炎心道，这人八成是洛夏雅派来的，不想与之浪费时间。想必昨天的误会也是夏辰所谓的“巧”。
叶炎闪身绕过夏辰，向教育机构走去。夏辰也不阻拦，靠在门前的大理石柱子上悠闲地等起来。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叶炎带着怒意再次出现在夏辰的视线里。
“哈~~帅哥，现在不能否认我们的缘分了吧。又见面了。”
夏辰抱着胳膊靠在那，似笑非笑。叶炎第一次感觉一个人是这般的欠揍，竟还顶着一张如此好看的脸。
“洛总让你来的？让你来聊什么？包养我？”
“哇~~帅哥你有前途啊！悟性这么高？”
夏辰的国语启蒙老师是五岁的Listen，后期发展基本就是靠新闻播报。这让夏辰说起话来总是端着一个字正腔圆，而语速慢的有些懒散。这介于正经与不正经之间的说话方式，开起玩笑时，总会让人感觉他带着嘲讽。
“……”
叶炎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无力反抗的愤恨。握紧的拳头很想挥出去，连日的压力，让他渴望释放。但是他必须克制，让自己保持冷静，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叶炎十几年前就懂了。
“对不起，没什么好聊的。”
叶炎转身就走，与刚刚没了工作相比，洛夏雅的别有用心实在是算不上烦恼。
“那聊聊你下一个工作能做到什么时候？”
“！！”叶炎刚走出两步，闻言定在了那里。叶炎骇然回头，和那双带着玩味的目光撞在一起。
“……”夏辰挑眉，耸肩，略带无奈：我虽然同情你，但是我也没办法。“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
“卑劣！”
叶炎以往遇到那些有钱寻开心被自己拒绝的人，也就是当时言语侮辱一番，让自己难堪。更恶劣些的顶多是多去找几次麻烦，也就不了了之。叶炎还真没遇见过利用权势逼迫自己就范的。
“呵~~这就卑劣了啊？”夏辰嗤笑出声，“那等轮到你爷爷的时候，得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夏辰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叶炎猛地转身，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夏辰的衣领，低声说道：“你们敢碰我爷爷……”
夏辰不置可否，“啧啧”了两声，拍拍叶炎薅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我是不敢。……可是夏雅她，就不好说了。你不知道，她是□□发家的。法国，黑手党。”
叶炎死死地盯着夏辰，锐利的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想要刺穿夏辰，刺穿他伪善的面具。
夏辰倒是丝毫不在意这扑面而来的怒意，一双笑眼里尽是上位者的从容不迫。
……对峙良久，叶炎缓缓放开手垂到身侧。
“你是她弟弟？”叶炎卸下力气放松了身体，伸手整理了一下夏辰被自己扯皱了的衣领，开口问道。
“啊？”这话问的夏辰一愣，什么跳脱的思维？但夏辰随即又恢复了神色，一本正经道：“夏雅，夏辰~~嗯，听上去确实关系匪浅。”
“嗯~~”停顿片刻，夏辰抬手抠抠下巴才继续道：“夏辰……洛！夏雅。你猜，我俩是谁跟了妈妈的姓吗？”
“她是你金主？”叶炎想起昨天在警局夏辰的话。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不过三年前，我就已经被她遗弃了。你想要独获专宠，目前只要打败她从日本带回来的那个鸭子就行。”
“！！”
叶炎不断被夏辰的话刷新对洛夏雅的认知。
“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考虑一下。”
叶炎心里盘算着，爷爷下一期理疗的费用只差三万多了，这一个星期钱凑够了把爷爷送到康复中心院去，就不用担心了。
“ ?a marche .期待再次见面。”
夏辰绅士般微微垂首，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午夜时分，街上人影渐少，真正的夜晚已然到来。不夜城一层，电子乐和惊叫呐喊混成一片，震的叶炎有些眩晕。
接连四天，每天不断赶场，让叶炎有些吃不消。但也没办法，叶炎所有教舞蹈的机构都辞退了他。而昨天一家夜场也通知叶炎不用再去了。
不过好在，钱已经够了。明天就可以送爷爷去康复中心了。
叶炎爷爷每年都要去做一个月的理疗，以便控制病情的恶化速度。每年三十万的费用，让叶炎倍感压力。因为年纪越大，跳舞就越发吃力。
叶炎揉揉酸胀的小腿，收拾东西离开不夜城准备回家去。“唉~~”叶炎叹气。回家，还要骑一个多小时的单车。
“呦呦~~又见面了，帅哥。”不夜城后身的墙角处，夏辰倚在叶炎的自行车上。永远带着明朗的笑，说起话来懒懒散散，隐没在昏暗里，衬得他皮肤更显苍白。
这突来的画面让叶炎受到了冲击。
“有病吧！阴魂不散啊？”
“阴魂不散~~魂怎么散？魂散了，人不就死了？”
“啊？”
叶炎只觉得脑袋更晕了。几次见面，叶炎都从夏辰身上看到了一种矛盾感，很不和谐。这怎么还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拉开夏辰，叶炎推车就走。
“哎？”夏辰一把拉住了自行车的后座。“我等了你一晚上，怎么说走就走了？”
“一星期还没到！”叶炎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他的耐心已耗尽，他真的不想面对夏辰这种人，直言不讳，却难分真假。
“我等你又不为这事。”
“？”叶炎回头，示意夏辰有话赶紧说。
“都快一点了，”夏辰指了指手腕上的腕表，“你骑单车到家就得两点多了。我这就是留下来，等着载你一程。”
夏辰一脸诚恳，又带着几分“你错怪我了”的娇嗔。看的叶炎直感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