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谷秋安又回到早起买菜,下单收快递,找李老板和几家有联系的店铺订购米粮水油的日子,中间还抽空去加油站购买了些油,又拜托王勇找了些合法途径,额外拿了几桶油,不至于让她奔波几趟反复从自己车里抽油加油再囤进空间。

    这中间也出了些小事,一个是北方再度爆发的流感波及到了南方,好在谷秋安之前已经通过药店小哥联系过他们老板,提前拿了一批消毒物品和退烧消炎药,不用再去和社区阿姨们挤在一起排队买药了,在之前防疫经验下,大家多多少少都在家里备了常规药物和口罩酒精,加上这轮流感只是传播性强,所以正规药店的售卖压力没有那么大,不至于供不应求,但每天销售额还是很可观。

    另一个也算是谷秋安一直关注的热门新闻话题,是关于政府通知了几个国家地区撤侨的新闻,前几年也有过这种,不外乎两个原因,自然灾害预警和战争。这次通知的地区比较特殊,并没有集中在某个地区或者国家,第一批通知的7个地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北美、非洲和西亚,只说地区动荡,政府通知撤侨。

    她看了些网上传的小道消息和有关人士分析,似乎后面还会有分批撤侨的意思,关注列表里四五个大小博主分析出了地区政府内乱因素,剩下几个则各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说法,只反复说听上头的没错,人员该撤赶紧撤,相关股市该收紧收紧。

    且不论是否有夸大热点搏流量的嫌疑,关键在于连政府都没有再开新闻发布会解释,只联合各平台封些离谱的猜测视频和过激言论,在此基础下,第X次世界大战之类的阴谋论也慢慢在网络上发酵。

    谷秋安对着客厅里的大白板,写下撤侨的信息,借着打印机打出了官方一手通知,用磁铁吸在上面,在白板后面还贴了世界地图和国家地图,最上面已经有了圈画的痕迹。

    她也不知道她从现在开始收集信息有没有用,但做些事情会给她带来些安全感,现在她早晚都会开着手机后台收听官方新闻,中央新闻和江市的新闻她都关注,网上的流言她也会看看,基本还是以官方消息为风向标。

    谷秋安从自己获得的能力嗅出了未来给出的预警,除了今天这条新闻外,整体来说国内还是和平的,经济稳定,军事上也没有什么民众可知的特殊动静,气象灾害和往年比也在可控范围内发生。

    撤侨,简单来说就是国外不安全了。

    那国内也会发生战争吗?

    她不知道,但还是希望自己的空间就是个意外,只是无意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

    如今谷秋安手上囤积的粮食让她当个家里蹲吃上五六年都富裕,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所以她也不像最初那样拿个空间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了。

    与之相对的,手上的现金也少了不少,手上父母留下的存款和她自己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老房子却没她想得那么好卖。

    和中介联系后,对方说虽然每天都会有人问价,但确实位置学区好,谷秋安又坚定要求一笔付清,导致能吃下的人还在观望,没能力的只得放弃。

    手上约莫还剩个15万,已经投入了大约六十几万,二十几年来还算节俭的小谷同学第一次大手大脚地花钱并发现钱消失的速度比她想的还要快,颇有种座山吃空的意味。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做的事情也没必要后悔,谷秋安现在也不像之前那么紧赶慢赶就怕一觉睡醒天塌了,她可以每天开车出去按缓急完成清单上的物资采购和快递拿取,下午就回家安静地整理空间里堆积的东西。

    看到今天的新闻,她不禁想到,如果真往战争发展,就得找找看江市的防空洞之类的军事民防工程位置,自家的小别墅也有地下室设计,但是功能性观赏性大于功能性,这让她没什么安全感。

    谷秋安一边总结好今日的新闻热点,一边拿出一盒热好的包子,打开保鲜盒取出一个叼在嘴巴里,另外的则继续盖上盖子塞回空间,保持着热气腾腾刚出锅的状态。

    目前她的空间还没有发展到小说动画里那样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拿什么的级别,她只能凭借意念去扒拉放在某个位置的某样东西。比如一把剪刀放在抽屉里,如果她不知道剪刀放在抽屉里,单纯去构想这个剪刀的样子,那只能大致定位在空间某个房间大小的模糊位置,剩下的需要她去用意识细细寻找剪刀放在哪里了,反之,如果她精确知道这个抽屉里有一把剪刀,她就能快速翻手透过抽屉取出这把剪刀。

    之前东西少的时候谷秋安还没发现,随着她一口气屯了大量物资,很多东西她只知道是什么,快递盒都没拆就放进空间,这类情况她也没办法直接透过快递盒单独取一包来。

    这也是谷秋安反复实践出来的结论,玄幻的超能力她不分析不了原理,只能自己一个人尝试摸索着能力的边界,偶尔再撑着因为大量检索而发晕的脑袋吐槽两句不中用的自己。

    谷秋安给兔子和鸟喂了食后就准备按照清单去江市郊区的一个服装市场采买点反季和应季衣物,新闻说过两天会有寒流过境,她打算趁此再备几床新弹的棉花被褥。

    “嗡——”手机又震了震,打断了背景音正放着的视频音。

    谷秋安划开屏幕,一个顶着白毛某动漫人物的头像跳了出来,是安静了几天没消息的钟溯游:【我明天打算去隔壁市散散心,那边有个农户养殖基地,现在会有大棚蔬果采摘活动,你愿意一起来吗?】

    犹豫了一下,她打开某软件检索了一下关键词,相关数据并不多,但确实有些农户在上面宣传了自己的养殖基地,也许是还没到大量上市的季节,加上天气渐冷,所以这两天打卡游玩的人并不多。

    抛开邀约人不谈,她骨子里确实有点心动养殖大棚基地,虽然手上钱不多了,但多学习点相关经验也许会对自己未来倒腾院子里的植物有些帮助。

    【是开车去吗?】

    【开车方便些,需要我开车去接你吗?】

    【不用啦,你把定位给我,我自己开车去。】

    谷秋安并不想告知对方自己目前的居住地点,打了个马虎过去,两人很快敲定了时间,钟溯游给的基地谷秋安没在软件上搜到,但是看地图定位也在周边,所以就放心地收拾起明天要带的东西。

    待谷秋安第二天开着车到达约定位置时,正看到钟溯游从一辆黑色房车驾驶室下来,看到她后招了招手,摘下墨镜打了个招呼。

    “这是你车?”谷秋安靠边后熄火,赞叹道“真不错,本来我也想买个房车的,但是我自己又搞不来车辆维修这类专业知识,买了也吃灰。”

    这倒是实话,她买现在这辆车的花销确实够买个小型房车了。

    “我把内饰改装了些,你要上来看看吗?”钟溯游笑了笑,他今天没穿那身大衣,套了个皮夹克,脚蹬运动鞋,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

    “想看!”

    谷秋安跟着钟溯游上了他的房车,和一些视频里看到的出场房车内饰确实不同,除了正常的正副驾驶外,后座改成了宿舍上床下桌的模式,墙壁用背板挂着各类工具和零件,桌上还摆着似乎还未完工的元件,房车应该原本在驾驶座后还有两个位置,都被他拆掉了,多出来的空地被安置了一个暖炉式的矮桌,放在一块红白球绒地毯上。

    “这是可以收纳的。”钟溯游解释道“休息的时候可以窝在这里看视频,投影在那边。”

    “明白明白,我懂你的快乐。”谷秋安相当认可,然后好奇地探头“杂物是堆到别的地方了吗?”

    “这里我开了暗门。”钟溯游没有避讳,在办公桌台旁边的柜子里侧扣了一下,一整面木板就弹了出来,里面整齐码放着套着袋子的物什,手写标签露在外面很方便查找“正常来说这块的仓储空间是要从外面开锁的,改装后就不用下车了。”

    “哇这个真厉害。”谷秋安点点头,她不太懂这个技术性有多高,反正她手残,她负责称赞就对了“一个人开房车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后面就没什么了,洗浴室你要看吗?”钟溯游指了指斜突出来的一个门“另外一个也是仓储空间。”

    “不用不用。”谷秋安连连摆手,过于隐私她就不打扰了“你有了房车还租房子住吗?最近不还蛮流行住车里免房租的那种?”

    “房车也就应个急,肯定不如房子住得舒服,再说能买房的话,多少算有个家了。”钟溯游的观点倒是意外的保守,看他今天这身随意的装扮,他说出浪迹天涯之类的朋克发言谷秋安都不觉得意外。

    “江市买宽敞点房的话,稍微往边缘靠靠,找个不是学区的,大概两百万能买个一百多平的。”谷秋安思索了一下记忆里的价格“不过你要是结婚的话,最好还是买个带学区的好点吧。”

    “暂时没这个打算。”钟溯游倒是坦诚,邀请谷秋安坐在暖桌旁,看到他的绒地毯,谷秋安犹豫了一下,选择脱鞋上毯。

    “没关系,不脱鞋也没事。”

    见没拦住,钟溯游从柜子里拿出一双还套着塑料袋的新棉拖给她,白色的拖鞋上还戴着两个小兔耳朵:“现在天冷,你穿上鞋不要感冒了。”

    “谢谢。”谷秋安换上鞋坐下,喝了口钟溯游给他泡的茶暖了暖,又问道“那你又租房住,买这个车是为了出门玩吗?”

    钟溯游也坐下,想了想:“主要还是方便吧。”

    他似乎也知道这个理由多少敷衍了些,见谷秋安还在安静等下半句,便接着说道:“之前加班出差多,回家洗澡吃饭多少不方便,不如在车上解决,还能偷懒休息休息。”

    这理由多少沾点血泪史了兄弟。

    谷秋安感同身受地代入了自己,忍不住感叹:“为了工作买个房车,你这是贷款上班啊。”

    钟溯游被她沉痛的语气逗笑了:“确实,所以我都没敢让他们知道我房车停在附近,不然什么加班都要找我了。”

    “明智之举。”谷秋安点头称是“说不定还会来蹭你的秘密小窝,把他变成公共休息室了。”

    “那可太可怜了。”钟溯游笑着应和,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他的爱车。

    “像你平时正常使用有别的问题吗?”谷秋安好奇地询问道。

    钟溯游起身给她续上茶水,脑袋环视了一下四周,沉思了下说:“其实大部分都还好,用电我顶棚铺的太阳能板够用两三天,旅游的话国内找房车营地牵管用水比较麻烦,还有处理黑水,不过我主要就单位应急住住,黑水我一般会带回家处理,或者晚上加班的时候搬去单位厕所倒掉。”

    谷秋安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两人简单聊了聊,等钟溯游手机响了,他们才停下话头。

    “喂?好的,可以,我们已经到了,一会开车进去。”

    “那边跟我说东西准备好了,等下我们就可以去采摘蔬果了,这家老板我之前组织团建的时候认识的,中午我们可以尝下他爱人做的农家饭...你吃得惯农家菜吗?不习惯的话我们也可以自己炒。”钟溯游向她介绍这家的情况,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了疏漏。

    “我可以的,我不挑。”谷秋安连忙跟上,想着不让别人就等,抓紧站起身来把水杯放到水池里清洗。

    “你放那里就行,不用着急。”钟溯游见她动作,快步起身,拿过她手里的杯子,见她发愣了一下,干脆地用墙壁上的毛巾给她手擦了擦水,接着一气呵成地推走了她“好了好了,你休息下就行。”

    谷秋安有些不适应地用脚尖蹭了蹭地板的绒毯,见对方专心地洗着杯子,便想着岔开话题,脑子一抽问道:“上次吃饭你也说是公司聚餐你负责联系的,这个也是你找的团建组织,你是成了单位的组织委员吗?”

    钟溯游顿了下,用毛巾擦了擦杯子里的水扣在桌面上,转过身时和谷秋安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对视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大概是我人脉广泛善于交际吧,而且,真算起来我是体育委员。”

    谷秋安眨了眨眼,镜片后的大脑勉强想起了曾经大学时的体育课,好像是这个人替老师拿着计分板记录他们这群脆皮大学生的体测成绩,不过除此之外,她大概只想得起来自己800米跑得累死累活的惨痛经历了。

    “啊,对哦,你是体委。”谷秋安干巴巴地发声“要是我大学和你搞好关系,你体测能偷偷帮我800米改成及格分吗?”

    “大概不行。”钟溯游微笑的嘴巴说着冰冷的结论“我记得大二那年你是4分58秒对吧,大三就变成5分12秒了。”

    “好了好了别骂了,记忆力不用那么好。”谷秋安很痛苦,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听,她记不得具体时间,但是应该大差不大。

    “但是我应该会陪你完成每学期的跑步打卡任务,说不定有人陪你就能练出来及格呢。”

    他们的大学和大部分高校一样,是要他们每学期自主完成30次锻炼任务的,其中20次要晨练,因为是指纹打卡所以很难采用科技偷懒,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谷秋安就是那个蹭朋友平衡车偷懒的典范之一。

    “那真可惜,没早和你一起玩。”谷秋安的话没一点真心实意,平心而论,她才不想大学被人监督着练跑步呢。

    “确实可惜。”钟溯游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什么。

    谷秋安和钟溯游把车往前开了约莫500米,拐进了一处铁门敞开的大院,说是大院,实际又往前开了段路,然后她跟着钟溯游熄火,停在一个土平房前。

    听到他们的动静,房子里出来了一个大汉,看着黑瘦,裹了件军绿色的棉衣,嘴上叼了根没着的烟,看到他们点了点头就当打了招呼。

    钟溯游等谷秋安下车,然后走到对方面前,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塞到对方口袋里:“嫂子还在管你抽烟啊?”

    对方哼了一下,用牙用力咬了咬烟屁股,然后闷声闷气地说道:“谁管她,我是听医生的。”

    “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谷秋安。”钟溯游点头表示知道“这是农庄的主人,汪国辉。”

    “你随小钟喊我汪哥就行。”汪国辉早在对方下车时就打量过了这个小姑娘,准确来说是前天钟溯游打电话告诉他会带一个朋友来玩时就敏感地感觉到一丝八卦,现在看到真人了更是发挥了自己40年来的看人功力。

    “好的汪哥。”谷秋安脆生生地应道,她这段时间已经能把性格自如切换,在家除了逗鹦鹉能一天不说话,在外能和人侃天说地不冷场。

    汪国辉心里先打上了乖巧小姑娘的标签,然后瞅了眼在一旁和谷秋安温和介绍大棚情况的钟溯游,思考这小子骗小姑娘的可能性有多大。

    “汪哥,这边的棚子都是您带人弄的吗?”谷秋安习惯性照顾在场每个人的情绪,她没有光和钟溯游两个人说话,见汪国辉没说话,便适当地找了个机会把话题引给主人,隔着眼镜片都能感受到她的好奇与善意。

    “对。”汪国辉挺了挺胸膛,他不是那种很会夸夸其谈的性格,哪怕聊到专业领域一个不注意也能被人接过话茬去,见有人引话头,他也只会不客气地回一个字。

    谷秋安眨眨眼,停顿了会也没等到后面的话,然后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人。

    “那汪哥,我带我朋友先去棚子里了。”钟溯游自然地从门边抄起两个篮子,倒扣过来磕了磕土,然后示意谷秋安跟着他走。

    谷秋安有些无所适从,她也没想到这个话题结束得这么快,这段时间的经验也没有和第三人一起和人打交道的情况,以至于她还想着是不是要再礼貌性地说两句,还是直接跟着钟溯游走。

    “谢谢汪哥,我先跟他去了?”谷秋安试探性地指了指已经几米远正等她的男生,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汪国辉的表情在寒风中又冷冽了些,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加了句“您...您要一起来吗?”

    汪国辉和钟溯游对视了眼,然后硬邦邦地说道:“不用,他熟。”

    看到小姑娘紧张地抓住自己的帽子,然后松了口气似的道谢再跑向钟溯游,他仿佛幻视了一只兔子蹦进了狐狸的窝里。

    也不是...

    这小子才刚开始呢,现在的兔子...不对,小姑娘,哪个是好骗的,心里都门儿清得很呢。

    汪国辉转身回屋,嘴巴用力咬了咬烟屁股,没有点火的头带着点烟草的苦,软软的海绵咬着很是勾人,牙根都痒痒地想直接找个地方借火来上一口,抓心挠肝地折磨以至于他不得不再去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中午弄两条鱼,年轻人喜欢烤鱼,他也喜欢,所以他也很年轻,一条给他们烤,另一条让老婆红烧。

    再炒点时蔬,这取决于他们摘了什么回来,能摘回来的一定是他们喜欢吃的,这是生意的智慧。

    最后就是四五道硬菜,老婆已经去镇上买排骨了,鸡和鸭等下去抓两只,先焯水炖着,准备好配菜,等她回来放佐料就能出锅了。

    小钟人很好,就是心眼太深,要不是当年他们夫妻出车祸被他路过救了一命,他也不敢带着老婆和他深交,好在接触过后知道是个好孩子。

    至于他带来的小姑娘,虽然明里都说是朋友,小姑娘看着没这心思,但能跟一个男性朋友单独出来玩,总归没什么恶感吧?

    一分析起八卦来,汪国辉又觉得他需要点尼古丁活跃一下脑细胞了,他看着话很少,但是属闷葫芦的,心里装了一堆弯弯绕绕和自我分析,却是茶壶倒饺子,一个也说不出来。

    他反复比对了两下这两个人,在想当月老和良心谴责之间反复横跳,不知不觉地就熟练跑到厨房,从墙砖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

    “嘶——呼——”汪国辉深吸一口自己的快乐源泉,停滞的脑子仿佛又活跃了起来,结果很快就因为太久没抽烟,一下子呛到,狼狈地扶着墙咳嗽了几下,仿佛肺管子都要被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在舍不得和身体健康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然后大手一抓,捻掉了火星,剩下的部分又叼回了嘴巴里。

    他想清楚了,这爱情啊,就和他和香烟一样,也不知道最早被谁哄骗着沾上了,然后就离不开她了,和她一起耗费钱财,走过青春,看着别人心灰意冷努努力就戒掉了瘾,但他没这毅力,就算吵过架还是忍不住想继续,就这么继续抽一辈子。

    当然了,现在是他之前生病,还在康复期,老婆...不对,医生不给抽,等他好了,就又能回到蜜月期了。

    汪国辉想着自己香烟与爱情的歪理,颇有些得意,又想到钟溯游那软硬不吃的理智人开始想谈恋爱了,很难不幸灾乐祸,就算先前钟溯游跟他说烟酒不沾,成瘾不好又怎么样,等这小子找到自己的烟,就很难说最后是谁哄骗了谁,又是谁离不开谁了。

    他哼着歌系上围裙,开始烧水准备抓鸡宰鸭给他们褪毛,顺便打算用鸡鸭褪毛的味道盖盖刚刚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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