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支12-2-叶修(1)
分支12-2-叶
人生·叶修支线加载中……
时间-2022年1月7日（S7全明星第一天）
地点-G市
赛后采访在一片和谐的商业互吹中结束，岑婉让邹远先行归队，独自一人绕回休息室门口。
自动售卖机半灵不灵地晃了几下，咕噜噜吐出一罐雀巢。岑婉蹲下身，推开挡板——
“为什么不回队里？”
哦豁，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我……我今天实在输得太难看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还能为什么，周泽楷太强了呗。”王泽闷闷地说，“我就不该选他……”
“不是他太强，是你发挥得太差了。”
“……”
“你把今晚的PK仅仅当作炫技的表演，而你的对手却把它看作和职业生涯任何一场比赛一样重要的胜负。”叶修说，“放弃了尊严还想赢得漂亮，你未免太小看荣耀了。”
王泽有一阵没说话。
就在岑婉以为他不会再出声时，他突然开了口：
“新秀赛应该不是队长你需要复盘的内容吧……”
岑婉皱了皱眉。如果这话是唐昊说的，她一定不会觉得奇怪，但王泽素来没什么存在感，在队里也只是个普通的轮换队员……
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拿起咖啡，从转角后走了出来。
叶修还在原地，似乎正在思考什么，瞥见岑婉，微微扬起眉。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有些细节还想再复盘一下，明天白天恐怕没时间了。”
“你说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这话就有些感慨的意思了。岑婉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玻璃门，那后面连着一片露天平台。
“要来一根吗？”
叶修摸了摸口袋，烟倒是还有剩下。
“今天已经超额了，打火机在沐橙那儿。”
“啪嗒”，金属防风盖拨开，岑婉的笑眼影在摇晃的火簇之后，忽明忽暗。
“没事，我有。”
*
BGM：Love-Lana Del Rey
叶修靠在下风的墙面，刚把烟含在嘴里，微小的火簇就出现在了触手可及的位置。他看了一眼岑婉拢着火的手，垂下眼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大团的烟雾融进潮湿的夜色，很快消失在风里。
岑婉往反方向退了几步，学着叶修的样子，靠在玻璃门另一边的墙上，仰头望向夜空。
初五的月亮就像第一口的咖啡，明的少，暗的多。
“天天带着打火机不嫌重么，你又不抽。”
“也许我的生活习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健康。”
“健不健康和抽不抽烟是两码事，你不会上瘾的，最多闲着没事陪我这种家伙吸点二手烟。”
“也不算闲着没事吧，我觉得我这个人目的.性.还是挺明确的。”
“想说刚才的事？”
“嗯。”
叶修闻言也不惊讶，只说：“可惜了，我还准备了一大堆夸你的词儿，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岑婉假装苦恼了一下。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不能两个都要吗？”
“可以啊。”
叶修掸了下烟灰，侧过脸看向她，笑了笑。
“想要什么都行。”
除了妈妈，从来没有人能让岑婉相信这句漂亮得过头的承诺，有趣的是，叶修并不认为自己在承诺什么。
她略微错开视线，扯掉咖啡罐的拉环，顺势喝下第一口月亮。
“王泽挑战周泽楷的事，你事先并不知情吧。”
“要是我知道，我应该会劝他学学你们队里的邹远，神枪手炫技还选周泽楷，这也太想当然了。”
叶修略微一顿。
“其实他水平并不差，改掉花里胡哨的毛病，应该也能打出不错的内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泽虽然对视觉效果有些执拗，但并不至于如此冒进。”
“呵呵，你说的没错，冒进的另有其人。”
这话叶修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岑婉听不出任何戏谑的意味。她一时沉默，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刘皓”是最表面的答案，但他只是“陶轩”在场上的代言人而已，话说回来，“陶轩”又是谁的代言人呢？
在《全职高手》的文本里，嘉世的瓦解不过是逆袭套路的引子，用轻飘飘的“商业化”三个字就能一笔带过，不必深究。
无意或者有意地，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走入那个雪夜的叶修，究竟是无法看清自己的前路、被一场背叛淋湿了过往，还是怀着某种预感、义无反顾地走向必然的结局？
属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在蝴蝶蓝的文字里，也不在她的记忆中，而是真真切切地，活在叶修此时此刻的生命当中。
如果她真的想为眼前的这个人做点什么……
“今晚可是属于你的场合，怎么差点儿赢了老韩也不见你开心？”
当然，她也可以忽略这个问题，安静地袖手旁观，嘉世终究是要倒塌的，就像兴欣的新生一定会重启……
岑婉望见叶修眼底不加掩饰的自豪和欣赏，心里蓦地一酸。
可她怎么做得到呢。
“你都赢了韩队多少场了，也没见嘉世敲锣打鼓庆祝过你的战绩吧。”
“哟，这么说我在你心里的实力还比老韩高一档，新秀赛干嘛不直接挑战我？”
“韩队不了解我，你不一样。我现在还没有赢你的实力，何必作秀。”
“是啊。”叶修吐出一团烟，悠悠叹道，“输赢不是演出来的。”
岑婉听出未尽之意，没有出声打断他。
“我和韩文清从网游里就认识了，和你也是，所以我很清楚今天这场比赛的价值。即使今天在场上操作落花狼藉的人是我或者孙哲平，也不会比你打得更好。”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为独当一面的职业选手。”
“天分只是你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真的很喜欢荣耀。”
“——也比任何人都想赢。”
话毕，两人各自沉默一阵。
“站在这个赛场上的人，大多如此吧。”岑婉说。
“以前也许是吧！”叶修说。
一片云翳被风推到了月的眉尖，在地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最后一团烟散去形迹，叶修转过身，随手将烟头摁灭。
“以后也会是的。”
女声从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
叶修一怔，感觉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回答。
“荣耀，再玩十年也不会腻。我们的职业生涯都还长着呢，不是吗？”
岑婉弯起眼角，微微一笑。
风声簌簌而过，银白的月光将世界变成了一面巨大而凹凸不平的镜子，叶修看着岑婉，就像看着十八岁的自己。
“你……”
柴可夫斯基钢琴第一协奏曲的下行音阶突然响起，岑婉从队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抱歉地望向叶修，叶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
“说不定找你有事，接吧。”
“喂？”
“都十点半了，你人呢？”
露天平台安静得只剩风声，纵使岑婉没开扬声器，唐昊毫不客气的质问还是清晰地落入两人耳中。虽然叶修什么表情都没有，岑婉却有点尴尬，赶紧把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小。
“我不是跟小远说让你们先回去吗？”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响起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岑总，你什么时候回酒店啊？徐景熙那家伙还说要跟你对一下明天的剧本……”
“没有的事，岑总你别听姓袁的瞎说。”
“哎哟大男主还脸红了，明天怎么演呐！”
“滚蛋！”
手机另一端热闹得不行，岑婉扫了一眼七期群的消息记录，才知道他们约了一起吃夜宵，现在貌似就差自己了。
“人气很高嘛！”叶修笑，“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这是什么话。”岑婉立刻反驳，“你也很年轻啊。”
“啊，岑总你说什么？”手机不甘寂寞地振动着。
岑婉只好把听筒贴到脸侧，应道：“我今天还有事，你们玩吧——别通宵啊，明天一早的通告。”
“好吧。”袁柏清似乎有点遗憾，但他很快忘了这种情绪，在唐昊不满的“喂”中挂断了不属于他的电话，“那就明天见！”
岑婉把手机放进口袋，重新望向叶修。
她知道叶修不会问她“为什么不去”，他只会在她提出复盘请求或者别的什么时，给出不加任何前缀的肯定答复。
“今晚有空PK吗？”
“有啊。”叶修果然说，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往黄少天靠拢的趋势。”
“哎呀，希望不是口才方面。”
“那方面能超过他的人也不多。”
“哈哈哈……”
玻璃门再度合拢，露天平台恢复静谧，只留下一地镜色的光辉和两道并肩而行的背影，越拉越长，越来越远。
*
“这次去的有点久哦。”苏沐橙笑着挥了挥手，“最后一根烟也没了吧。”
“知道这样，你还收打火机干嘛。”叶修无奈。
“我收的话是最后一根，不收的话就是最后一包了。”苏沐橙有理有据。
这话即使是叶修也无法反驳，他摇了摇头，解释道：“回来的路上遇到岑婉，聊了两句。”
“婉婉今天可真的太厉害了！”苏沐橙略微歪头，往叶修身后望去，“怎么没见到她人？”
“先回去了，一路上电话没停过。七期的人找她，张佳乐也找她。”
“以婉婉的性格，人缘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听说霸图有个轮换队员本来想找她表白来着，看到今天这阵仗，愣是不敢去加婉婉微信了……”
“你听谁说的？”叶修停下脚步。
“李迅啊，全联盟的事儿他都知道。”苏沐橙略微一顿，“我看多半是道听途说，婉婉和霸图的人不熟。”
“喜欢她也不奇怪。”
叶修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听完又往前走了。
“她很值得。”
然而苏沐橙这次并没有立刻跟上叶修的脚步。
她望着那道太过熟悉的背影，把悬到嘴边的“那你呢”咽了下去。她不知道她会听到怎样的答案，她只知道有些问题还是没有答案的好。
“怎么了？”
叶修走了两步发现苏沐橙还站在原地，回头看她。
苏沐橙摇了摇头，笑着向他跑了过去。
“没有，我是说，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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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采访在一片和谐的商业互吹中结束，岑婉让邹远先行归队，独自一人绕回休息室门口。
自动售卖机半灵不灵地晃了几下，咕噜噜吐出一罐雀巢。岑婉蹲下身，推开挡板——
“为什么不回队里？”
哦豁，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我……我今天实在输得太难看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还能为什么，周泽楷太强了呗。”王泽闷闷地说，“我就不该选他……”
“不是他太强，是你发挥得太差了。”
“……”
“你把今晚的PK仅仅当作炫技的表演，而你的对手却把它看作和职业生涯任何一场比赛一样重要的胜负。”叶修说，“放弃了尊严还想赢得漂亮，你未免太小看荣耀了。”
王泽有一阵没说话。
就在岑婉以为他不会再出声时，他突然开了口：
“新秀赛应该不是队长你需要复盘的内容吧……”
岑婉皱了皱眉。如果这话是唐昊说的，她一定不会觉得奇怪，但王泽素来没什么存在感，在队里也只是个普通的轮换队员……
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拿起咖啡，从转角后走了出来。
叶修还在原地，似乎正在思考什么，瞥见岑婉，微微扬起眉。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有些细节还想再复盘一下，明天白天恐怕没时间了。”
“你说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这话就有些感慨的意思了。岑婉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玻璃门，那后面连着一片露天平台。
“要来一根吗？”
叶修摸了摸口袋，烟倒是还有剩下。
“今天已经超额了，打火机在沐橙那儿。”
“啪嗒”，金属防风盖拨开，岑婉的笑眼影在摇晃的火簇之后，忽明忽暗。
“没事，我有。”
*
BGM：Love-Lana Del Rey
叶修靠在下风的墙面，刚把烟含在嘴里，微小的火簇就出现在了触手可及的位置。他看了一眼岑婉拢着火的手，垂下眼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大团的烟雾融进潮湿的夜色，很快消失在风里。
岑婉往反方向退了几步，学着叶修的样子，靠在玻璃门另一边的墙上，仰头望向夜空。
初五的月亮就像第一口的咖啡，明的少，暗的多。
“天天带着打火机不嫌重么，你又不抽。”
“也许我的生活习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健康。”
“健不健康和抽不抽烟是两码事，你不会上瘾的，最多闲着没事陪我这种家伙吸点二手烟。”
“也不算闲着没事吧，我觉得我这个人目的.性.还是挺明确的。”
“想说刚才的事？”
“嗯。”
叶修闻言也不惊讶，只说：“可惜了，我还准备了一大堆夸你的词儿，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岑婉假装苦恼了一下。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不能两个都要吗？”
“可以啊。”
叶修掸了下烟灰，侧过脸看向她，笑了笑。
“想要什么都行。”
除了妈妈，从来没有人能让岑婉相信这句漂亮得过头的承诺，有趣的是，叶修并不认为自己在承诺什么。
她略微错开视线，扯掉咖啡罐的拉环，顺势喝下第一口月亮。
“王泽挑战周泽楷的事，你事先并不知情吧。”
“要是我知道，我应该会劝他学学你们队里的邹远，神枪手炫技还选周泽楷，这也太想当然了。”
叶修略微一顿。
“其实他水平并不差，改掉花里胡哨的毛病，应该也能打出不错的内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泽虽然对视觉效果有些执拗，但并不至于如此冒进。”
“呵呵，你说的没错，冒进的另有其人。”
这话叶修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岑婉听不出任何戏谑的意味。她一时沉默，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刘皓”是最表面的答案，但他只是“陶轩”在场上的代言人而已，话说回来，“陶轩”又是谁的代言人呢？
在《全职高手》的文本里，嘉世的瓦解不过是逆袭套路的引子，用轻飘飘的“商业化”三个字就能一笔带过，不必深究。
无意或者有意地，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走入那个雪夜的叶修，究竟是无法看清自己的前路、被一场背叛淋湿了过往，还是怀着某种预感、义无反顾地走向必然的结局？
属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在蝴蝶蓝的文字里，也不在她的记忆中，而是真真切切地，活在叶修此时此刻的生命当中。
如果她真的想为眼前的这个人做点什么……
“今晚可是属于你的场合，怎么差点儿赢了老韩也不见你开心？”
当然，她也可以忽略这个问题，安静地袖手旁观，嘉世终究是要倒塌的，就像兴欣的新生一定会重启……
岑婉望见叶修眼底不加掩饰的自豪和欣赏，心里蓦地一酸。
可她怎么做得到呢。
“你都赢了韩队多少场了，也没见嘉世敲锣打鼓庆祝过你的战绩吧。”
“哟，这么说我在你心里的实力还比老韩高一档，新秀赛干嘛不直接挑战我？”
“韩队不了解我，你不一样。我现在还没有赢你的实力，何必作秀。”
“是啊。”叶修吐出一团烟，悠悠叹道，“输赢不是演出来的。”
岑婉听出未尽之意，没有出声打断他。
“我和韩文清从网游里就认识了，和你也是，所以我很清楚今天这场比赛的价值。即使今天在场上操作落花狼藉的人是我或者孙哲平，也不会比你打得更好。”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为独当一面的职业选手。”
“天分只是你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真的很喜欢荣耀。”
“——也比任何人都想赢。”
话毕，两人各自沉默一阵。
“站在这个赛场上的人，大多如此吧。”岑婉说。
“以前也许是吧！”叶修说。
一片云翳被风推到了月的眉尖，在地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最后一团烟散去形迹，叶修转过身，随手将烟头摁灭。
“以后也会是的。”
女声从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
叶修一怔，感觉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回答。
“荣耀，再玩十年也不会腻。我们的职业生涯都还长着呢，不是吗？”
岑婉弯起眼角，微微一笑。
风声簌簌而过，银白的月光将世界变成了一面巨大而凹凸不平的镜子，叶修看着岑婉，就像看着十八岁的自己。
“你……”
柴可夫斯基钢琴第一协奏曲的下行音阶突然响起，岑婉从队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抱歉地望向叶修，叶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
“说不定找你有事，接吧。”
“喂？”
“都十点半了，你人呢？”
露天平台安静得只剩风声，纵使岑婉没开扬声器，唐昊毫不客气的质问还是清晰地落入两人耳中。虽然叶修什么表情都没有，岑婉却有点尴尬，赶紧把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小。
“我不是跟小远说让你们先回去吗？”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响起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岑总，你什么时候回酒店啊？徐景熙那家伙还说要跟你对一下明天的剧本……”
“没有的事，岑总你别听姓袁的瞎说。”
“哎哟大男主还脸红了，明天怎么演呐！”
“滚蛋！”
手机另一端热闹得不行，岑婉扫了一眼七期群的消息记录，才知道他们约了一起吃夜宵，现在貌似就差自己了。
“人气很高嘛！”叶修笑，“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这是什么话。”岑婉立刻反驳，“你也很年轻啊。”
“啊，岑总你说什么？”手机不甘寂寞地振动着。
岑婉只好把听筒贴到脸侧，应道：“我今天还有事，你们玩吧——别通宵啊，明天一早的通告。”
“好吧。”袁柏清似乎有点遗憾，但他很快忘了这种情绪，在唐昊不满的“喂”中挂断了不属于他的电话，“那就明天见！”
岑婉把手机放进口袋，重新望向叶修。
她知道叶修不会问她“为什么不去”，他只会在她提出复盘请求或者别的什么时，给出不加任何前缀的肯定答复。
“今晚有空PK吗？”
“有啊。”叶修果然说，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往黄少天靠拢的趋势。”
“哎呀，希望不是口才方面。”
“那方面能超过他的人也不多。”
“哈哈哈……”
玻璃门再度合拢，露天平台恢复静谧，只留下一地镜色的光辉和两道并肩而行的背影，越拉越长，越来越远。
*
“这次去的有点久哦。”苏沐橙笑着挥了挥手，“最后一根烟也没了吧。”
“知道这样，你还收打火机干嘛。”叶修无奈。
“我收的话是最后一根，不收的话就是最后一包了。”苏沐橙有理有据。
这话即使是叶修也无法反驳，他摇了摇头，解释道：“回来的路上遇到岑婉，聊了两句。”
“婉婉今天可真的太厉害了！”苏沐橙略微歪头，往叶修身后望去，“怎么没见到她人？”
“先回去了，一路上电话没停过。七期的人找她，张佳乐也找她。”
“以婉婉的性格，人缘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听说霸图有个轮换队员本来想找她表白来着，看到今天这阵仗，愣是不敢去加婉婉微信了……”
“你听谁说的？”叶修停下脚步。
“李迅啊，全联盟的事儿他都知道。”苏沐橙略微一顿，“我看多半是道听途说，婉婉和霸图的人不熟。”
“喜欢她也不奇怪。”
叶修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听完又往前走了。
“她很值得。”
然而苏沐橙这次并没有立刻跟上叶修的脚步。
她望着那道太过熟悉的背影，把悬到嘴边的“那你呢”咽了下去。她不知道她会听到怎样的答案，她只知道有些问题还是没有答案的好。
“怎么了？”
叶修走了两步发现苏沐橙还站在原地，回头看她。
苏沐橙摇了摇头，笑着向他跑了过去。
“没有，我是说，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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