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8）
第八章该死的女巫对她自己来说是一种危险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咒骂着小黄鼠狼，在克拉布和高尔的簇拥下走进大礼堂吃早饭。三个人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震耳欲聋的寂静笼罩着巨大的房间。他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整个该死的学校都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一个失败的怪胎。
他站在那里，穿着最好的黑色校袍和靴子，头颅高高扬起，肩膀展平，一副傲慢的样子。让他们见鬼去吧。他大步走向斯莱特林桌，在潘西旁边坐下。克拉布和高尔也如往常一样跟在后面。他就座后，紧张的气氛消失了，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和毫不掩饰的目光开始了。
德拉科戴着标志性的冷漠面具，开始把各种伪装成食物的东西装进盘子里。他低头看去，胃里冰冷又恶心。他握着叉子，拨弄着盘子里差劲的食物，偶尔抬起头来，怒视一两个胆大包天敢直视他眼睛的学生。
不，他没有看向格兰芬多桌。他昨天就发誓要摆脱那个垃圾，宁可把木桩插进心脏也不会看她。于是德拉科维持着勇敢的表象，直到很久之后，大礼堂逐渐响起嗡嗡声，之前嘲笑的学生们又把注意力放回饥饿的肚子和面前的食物上。
他想，是时候起身离开了。他露了面，失去了仅有的一点食欲，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德拉科推开盘子，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大礼堂。克拉布和高尔被他甩在翻飞的长袍后面，仍然大吃特吃。潘西一直看着他走出门外，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
金妮一直在大礼堂对面，尽可能地越过人群看向德拉科，现在又目送着他离开。她继续吃早餐时，看到罗恩和哈利跟着德拉科冲了出去。她惊慌地看向赫敏，面露疑惑。赫敏也看着她，两个人都站起来，几乎是跑出了大礼堂。
她们到达现场时，立刻被其他好奇的学生团团围住了，罗恩和哈利在试图和德拉科说话。德拉科慢慢地转过身，瞪着罗恩，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恨意。她看到他脖子上的肌肉绷紧了，他在尽力克制怒气。
“黄鼠狼。”他恼火地说。
“马尔福，我们只是想感谢你昨天救了金妮。”罗恩平静地说，哈利站在他身后一步，表示支持。
“真的吗？”斯莱特林慢吞吞地说。金妮能看到他愤怒地握紧了双手。
“我们知道这让你输掉了比赛。”
“你们不知道这让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德拉科嘶嘶地说。“收起你该死的怜悯，黄鼠狼。怎么回事？那些高尚的格兰芬多们飞来飞去，却让一个斯莱特林救了小黄鼠狼的命。你们就是为这个感到困扰吗？”
听到这句话，罗恩涨红了脸。哈利安抚地握住罗恩的胳膊。金妮试图从人群中挤到前面去。
“你这家伙，”罗恩气冲冲地说。“非要表现得像个傲慢的混蛋，才能接受一点感激吗。”
德拉科扬起眉毛，然后怒视着罗恩的喉咙。“我不需要你们该死的感激，”他强压怒火。“如果她在扫帚上坐不稳，就别让她上场。”
罗恩暴跳如雷，忘了他可能曾经对马尔福抱有的感激之情，忘记了聚集的人群，忘记了哈利警告地握着他的手臂，他向后扬起胳膊，用尽全力打向那个斯莱特林混蛋傲慢假笑的脸。半秒钟后，他顺利打中了他，在此过程中可能弄碎了他自己的拳头。他不在乎。这是值得的。
这时，他听到人群的吸气声，于是低头看向地上蜷缩的人。金妮昏迷不醒地躺在马尔福的怀里，鼻子不停地流血。
“你这个蠢货。”德拉科愤怒地说，瞪了罗恩一眼，随后立刻抱起倒下的女巫，走上大楼梯，人群无声地分开，让他通过。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悉的身影，到处都是血，双眼紧闭，四肢无力。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不需要她该死的保护。她以为他没能力在她那蠢笨的哥哥面前保护他自己吗？他哼了一声，绕过第三层楼梯的顶部，走向校医院。他一脚踢开门，把她安全送入庞弗雷夫人稳妥的手中。
他站在那里，看着庞弗雷夫人在小黄鼠狼无力的身体前忙来忙去，随后床边的帘子拉起，阻隔了他担忧的视线。
接着，一群令人难以忍受的格兰芬多第二次涌进校医院门口，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臭名昭著的三人组。这次，泥巴种和疤头都在黄鼠狼国王的左右。
德拉科随意地抱着胳膊，看向丑陋的韦斯莱。可以说黄鼠狼国王就在他的眼前变得心烦意乱了吗？
“马尔福。”黄鼠狼吼道，眼睛闪着怒火。
“黄鼠狼，”他冷冷地回答，“也在球场上把她从扫帚上推下来了，对吗？”德拉科最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露出假笑，然后转身离开校医院，走下楼梯，只剩下泥巴种和便壶吃力地按住怒不可遏的黄鼠狼。
----- ----- ----- ----- -----
那天晚上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潘西悄悄走到球队队长和男学生会主席面前，他倒在他的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姿势强烈反映了他的精神状态。他已经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了，盯着那些荒谬的火焰，不说话，不学习，不看其他地方。她觉得他根本没发觉在过去二十分钟里，她都坐在他身边观察他。
“你为什么不去校医院？”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声提议。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着她。
“你在胡说些什么，潘西？”他反驳道，显然对她的打扰很恼火。
她叹了口气。“去校医院，看看金妮·韦斯莱怎么样了，就是这个。”
他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转头继续盯着火焰。“那个该死的女巫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危险。”他简单地说，对她不屑一顾。
“如果她没有试图保护你，她现在就不会在那儿。”
“我不需要她该死的保护。”
“那不是重点，你也知道。”
他能感觉到她讨厌的眼睛要在他的脑袋上盯出一个洞了。所有人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真想让潘西滚开。
“就算她死在那里，我也不在乎。”他得意洋洋地说。
“随便你。”潘西简短地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斯莱特林女生宿舍。德拉科一直看着她消失在阴影中。讨厌的丫头。他看了一眼手表，伸开长腿，然后站起来，悠然自得地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进入城堡的走廊。
德拉科在走廊里漫步，开始了他作为男学生会主席的深夜巡逻。他走来走去，检查空教室和禁区走廊，还检查了几个扫帚橱里是否有深夜乱晃的人，寻找激情盛宴和其他有趣的违规活动。作为一个通常会享受这种罕有而出其不意的发现的人，他今晚只是走走过场，甚至没有给一两个行为不当的学生扣分。见鬼，除了瞪着他们，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他什么都没做。
他的生活怎么会变得如此混乱？前一刻，他只是要进行一场简单的魁地奇训练，下一刻，他就把垂死的她抱在怀里，从那里开始，情况急转直下。不仅他为她放弃了他生涯中最重要的比赛，她也为他进了医院。他这辈子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除了几年前那道令人惊叹的蝙蝠精魔咒之外，她也几乎没和他说过话。他们现在怎么会搅进彼此的生活里？他完全不知道。比赛那天，他发誓要甩掉那个格兰芬多垃圾，结果第二天，他就朝校医院走去。不，它不在他的巡逻路线上，所以滚吧。
他看向昏暗的病房里面，悄悄走进去，环顾四周。他早些时候把她放下的那张床空着。病房的另一端有一张拉着帘子的床。他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他的心沉了下去。
“需要帮忙吗，马尔福先生？”庞弗雷夫人绕过拐角看着他，低声问道。
“我想知道韦斯莱怎么样了。”他有些犹豫地嘟囔。
“现在应该在试图休息一下吧。伤势比我们最初预想的要严重。我们无法修复全部断裂的骨头。只能使用生骨灵让它们都重新长出来。今晚很难熬，但明早就会好得跟新的一样了。”
德拉科睁大眼睛。“都重新长出来？”什么碎得那么厉害？梅林，别是她的脸，他惊慌地想。
“那一拳的冲击力相当大，伤势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你认为我能看看……黄鼠狼吗？”他问。她摇了摇头。
“今晚不行。这种治疗需要一些隐私。明早再来吧。”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床，努力将她的呻吟隔绝在脑海之外。
随后，这位毫不在意某个红发女巫在校医院里是死是活的金发高个斯莱特林带着一颗格外沉重的心走了出去。一个小时后，当他结束夜间巡逻时，他的耳中响起了她的呻吟，他不禁开始猜测她那个蠢货哥哥的拳头在她脸上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并不是说他以前注意过她的脸，因为上面有那么多讨人厌的雀斑，但他希望再次见到她时，它不会改变。是的，他更愿意见到她一直以来的样子，他最后一次抱着她时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咒骂着小黄鼠狼，在克拉布和高尔的簇拥下走进大礼堂吃早饭。三个人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震耳欲聋的寂静笼罩着巨大的房间。他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整个该死的学校都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一个失败的怪胎。
他站在那里，穿着最好的黑色校袍和靴子，头颅高高扬起，肩膀展平，一副傲慢的样子。让他们见鬼去吧。他大步走向斯莱特林桌，在潘西旁边坐下。克拉布和高尔也如往常一样跟在后面。他就座后，紧张的气氛消失了，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和毫不掩饰的目光开始了。
德拉科戴着标志性的冷漠面具，开始把各种伪装成食物的东西装进盘子里。他低头看去，胃里冰冷又恶心。他握着叉子，拨弄着盘子里差劲的食物，偶尔抬起头来，怒视一两个胆大包天敢直视他眼睛的学生。
不，他没有看向格兰芬多桌。他昨天就发誓要摆脱那个垃圾，宁可把木桩插进心脏也不会看她。于是德拉科维持着勇敢的表象，直到很久之后，大礼堂逐渐响起嗡嗡声，之前嘲笑的学生们又把注意力放回饥饿的肚子和面前的食物上。
他想，是时候起身离开了。他露了面，失去了仅有的一点食欲，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德拉科推开盘子，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大礼堂。克拉布和高尔被他甩在翻飞的长袍后面，仍然大吃特吃。潘西一直看着他走出门外，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
金妮一直在大礼堂对面，尽可能地越过人群看向德拉科，现在又目送着他离开。她继续吃早餐时，看到罗恩和哈利跟着德拉科冲了出去。她惊慌地看向赫敏，面露疑惑。赫敏也看着她，两个人都站起来，几乎是跑出了大礼堂。
她们到达现场时，立刻被其他好奇的学生团团围住了，罗恩和哈利在试图和德拉科说话。德拉科慢慢地转过身，瞪着罗恩，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恨意。她看到他脖子上的肌肉绷紧了，他在尽力克制怒气。
“黄鼠狼。”他恼火地说。
“马尔福，我们只是想感谢你昨天救了金妮。”罗恩平静地说，哈利站在他身后一步，表示支持。
“真的吗？”斯莱特林慢吞吞地说。金妮能看到他愤怒地握紧了双手。
“我们知道这让你输掉了比赛。”
“你们不知道这让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德拉科嘶嘶地说。“收起你该死的怜悯，黄鼠狼。怎么回事？那些高尚的格兰芬多们飞来飞去，却让一个斯莱特林救了小黄鼠狼的命。你们就是为这个感到困扰吗？”
听到这句话，罗恩涨红了脸。哈利安抚地握住罗恩的胳膊。金妮试图从人群中挤到前面去。
“你这家伙，”罗恩气冲冲地说。“非要表现得像个傲慢的混蛋，才能接受一点感激吗。”
德拉科扬起眉毛，然后怒视着罗恩的喉咙。“我不需要你们该死的感激，”他强压怒火。“如果她在扫帚上坐不稳，就别让她上场。”
罗恩暴跳如雷，忘了他可能曾经对马尔福抱有的感激之情，忘记了聚集的人群，忘记了哈利警告地握着他的手臂，他向后扬起胳膊，用尽全力打向那个斯莱特林混蛋傲慢假笑的脸。半秒钟后，他顺利打中了他，在此过程中可能弄碎了他自己的拳头。他不在乎。这是值得的。
这时，他听到人群的吸气声，于是低头看向地上蜷缩的人。金妮昏迷不醒地躺在马尔福的怀里，鼻子不停地流血。
“你这个蠢货。”德拉科愤怒地说，瞪了罗恩一眼，随后立刻抱起倒下的女巫，走上大楼梯，人群无声地分开，让他通过。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悉的身影，到处都是血，双眼紧闭，四肢无力。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不需要她该死的保护。她以为他没能力在她那蠢笨的哥哥面前保护他自己吗？他哼了一声，绕过第三层楼梯的顶部，走向校医院。他一脚踢开门，把她安全送入庞弗雷夫人稳妥的手中。
他站在那里，看着庞弗雷夫人在小黄鼠狼无力的身体前忙来忙去，随后床边的帘子拉起，阻隔了他担忧的视线。
接着，一群令人难以忍受的格兰芬多第二次涌进校医院门口，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臭名昭著的三人组。这次，泥巴种和疤头都在黄鼠狼国王的左右。
德拉科随意地抱着胳膊，看向丑陋的韦斯莱。可以说黄鼠狼国王就在他的眼前变得心烦意乱了吗？
“马尔福。”黄鼠狼吼道，眼睛闪着怒火。
“黄鼠狼，”他冷冷地回答，“也在球场上把她从扫帚上推下来了，对吗？”德拉科最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露出假笑，然后转身离开校医院，走下楼梯，只剩下泥巴种和便壶吃力地按住怒不可遏的黄鼠狼。
----- ----- ----- ----- -----
那天晚上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潘西悄悄走到球队队长和男学生会主席面前，他倒在他的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姿势强烈反映了他的精神状态。他已经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了，盯着那些荒谬的火焰，不说话，不学习，不看其他地方。她觉得他根本没发觉在过去二十分钟里，她都坐在他身边观察他。
“你为什么不去校医院？”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声提议。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着她。
“你在胡说些什么，潘西？”他反驳道，显然对她的打扰很恼火。
她叹了口气。“去校医院，看看金妮·韦斯莱怎么样了，就是这个。”
他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转头继续盯着火焰。“那个该死的女巫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危险。”他简单地说，对她不屑一顾。
“如果她没有试图保护你，她现在就不会在那儿。”
“我不需要她该死的保护。”
“那不是重点，你也知道。”
他能感觉到她讨厌的眼睛要在他的脑袋上盯出一个洞了。所有人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真想让潘西滚开。
“就算她死在那里，我也不在乎。”他得意洋洋地说。
“随便你。”潘西简短地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斯莱特林女生宿舍。德拉科一直看着她消失在阴影中。讨厌的丫头。他看了一眼手表，伸开长腿，然后站起来，悠然自得地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进入城堡的走廊。
德拉科在走廊里漫步，开始了他作为男学生会主席的深夜巡逻。他走来走去，检查空教室和禁区走廊，还检查了几个扫帚橱里是否有深夜乱晃的人，寻找激情盛宴和其他有趣的违规活动。作为一个通常会享受这种罕有而出其不意的发现的人，他今晚只是走走过场，甚至没有给一两个行为不当的学生扣分。见鬼，除了瞪着他们，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他什么都没做。
他的生活怎么会变得如此混乱？前一刻，他只是要进行一场简单的魁地奇训练，下一刻，他就把垂死的她抱在怀里，从那里开始，情况急转直下。不仅他为她放弃了他生涯中最重要的比赛，她也为他进了医院。他这辈子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除了几年前那道令人惊叹的蝙蝠精魔咒之外，她也几乎没和他说过话。他们现在怎么会搅进彼此的生活里？他完全不知道。比赛那天，他发誓要甩掉那个格兰芬多垃圾，结果第二天，他就朝校医院走去。不，它不在他的巡逻路线上，所以滚吧。
他看向昏暗的病房里面，悄悄走进去，环顾四周。他早些时候把她放下的那张床空着。病房的另一端有一张拉着帘子的床。他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他的心沉了下去。
“需要帮忙吗，马尔福先生？”庞弗雷夫人绕过拐角看着他，低声问道。
“我想知道韦斯莱怎么样了。”他有些犹豫地嘟囔。
“现在应该在试图休息一下吧。伤势比我们最初预想的要严重。我们无法修复全部断裂的骨头。只能使用生骨灵让它们都重新长出来。今晚很难熬，但明早就会好得跟新的一样了。”
德拉科睁大眼睛。“都重新长出来？”什么碎得那么厉害？梅林，别是她的脸，他惊慌地想。
“那一拳的冲击力相当大，伤势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你认为我能看看……黄鼠狼吗？”他问。她摇了摇头。
“今晚不行。这种治疗需要一些隐私。明早再来吧。”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床，努力将她的呻吟隔绝在脑海之外。
随后，这位毫不在意某个红发女巫在校医院里是死是活的金发高个斯莱特林带着一颗格外沉重的心走了出去。一个小时后，当他结束夜间巡逻时，他的耳中响起了她的呻吟，他不禁开始猜测她那个蠢货哥哥的拳头在她脸上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并不是说他以前注意过她的脸，因为上面有那么多讨人厌的雀斑，但他希望再次见到她时，它不会改变。是的，他更愿意见到她一直以来的样子，他最后一次抱着她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