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苇愣住了,她傻傻的摸了摸额头,诧异道:“你亲我?”

    张之鹤温柔的凝视着她,轻声道:“你今天来可逃不掉了。”

    曲苇面上一红,心跳快了起来,饶是张之鹤留神,竟然趴在她身前细细听着,笑道:“还说你不喜欢我,心是瞒不住的。”

    曲苇想解释,但诛心咒作祟,又说不出另一个人的身份来,只好点头称是。

    “就算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呢,我有自己的师父师兄监视着,片刻都逃不开他们的掌握。”

    “以前我信,但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他言之凿凿,眼神坚定,“你就说以后会不会跟我一辈子就行了。”

    曲苇凝望了他好一会儿,一股踏实感油然而生。

    就这样跟着他一辈子倒也是个好去处,本来身若浮萍,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我跟你一辈子便是,可是你真的做的到吗?”

    张之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揽过她肩膀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原地一蹦三尺高。

    “太好了,我肯定能做到,我张之鹤答应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他眼睛里焕发出光彩来,“你要是早点答应就好了,省得我一番相思之苦。”

    曲苇神色黯然,道:“可是你就要走了,咱俩注定不能常在一处了,以后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终究要劳燕分飞吧。”

    “先前我都是骗你的,最近一年我是不会离开的,我爹有心让我修炼,不学有所成他是不会放我回去的,”张之鹤拍拍她的肩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你说话算数,不要轻易离开我了。”

    “那是当然,你也一样,先前可把我担心坏了。”

    “那咱俩拉勾,一辈子在一起,谁说话不算数,就跟池子里的王八一样。”曲苇伸出一个小指。

    张之鹤笑着,也用小指勾住了,两人就在树下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早课你不去了吗?师父等着呢。”另一边有道士在喊着张之鹤。

    张之鹤恋恋不舍的向曲苇告别,“那晚上见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你人来就好了,随便吃些没关系的。”曲苇甜甜笑着,露出两个梨涡儿,张之鹤没忍住戳了一下。

    曲苇笑着打他的手:“之鹤哥哥,你好讨厌啊。”

    “你真的太可爱了,那晚上我给你带糕点,不见不散啊。”张之鹤又小抱了她一会儿,这才向练武场敢去。

    曲苇看着他去的方向望眼欲穿,突然想到自己也还没上早课,师姐还给她带早饭来着,一时情动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着急忙慌赶回去时,只有白蒲和梁语在,梁语正在床榻上温习剑法,白蒲心急如焚来回踱步。

    “师姐对不起,处理了一点小事。”曲苇十分抱歉,生怕白蒲会怪自己。

    没想到白蒲见她来了,欢欢喜喜迎上来了,忙道:“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好着急,你没来的这些天,师父也不云游了,天天守在练武场。”

    曲苇诧异:“师父这么看重我吗?”

    “谁说不是呢,你快把馒头和烧鸡吃了,我都没舍得吃呢,专门给你留的,这有水,慢点吃别噎着,”白蒲把桌上冷掉的馒头烧鸡递给她,看着她大块朵颐的样子,“话说你多久没吃饭了,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曲苇也不知道多久没正经吃过饭了,总算外面的美食比石洞里不知好了多少,她没忍住就狼吞虎咽了,吃到急处还呛起来。

    白蒲心疼的拍拍她肩膀,感叹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师父也知道这些,早课你没去他也不恼,我撒谎说你病了,他还拨我俩过来照顾你。”

    “我本来不想来的,曲师妹你跑的太快了,怕是根本不知道还要上早课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来赤暇山干什么来了啊?!”梁语在一边抱怨着,“我剑都没好好练,这就来陪你了,你怎么出门也不打声招呼啊。”

    白蒲训斥道:“闭上你的臭嘴,平时都不好好练剑巴不得有个休息时间,这时候给空闲你倒装上大爷了。”

    梁语有些不忿,但又不好反击,只得回去闷头看书。

    曲苇愧疚道:“白师姐,是我对不起你们,这些日子也确实忘了练功的事。”

    “没关系,我们都不会介意的,”她扭过头向梁语白了一眼 梁语只好点头附和,“吃饱后,我们再去练武场,应该还可以练一个时辰。”

    “嗯,我好久没跟你们一起练功了。”

    “慢慢吃,我们不着急。”

    曲苇用膳完毕,准备跟白蒲去练武场时,没想到沉默许久的梁语突然拦住了她,道:“曲师妹,我看你今天要不不去了刚在外淋了雨,小心又着凉了。”

    白蒲嘲笑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啦,川剧变脸都没有你这么能变的,埋怨她不去的是你,现在劝她不走的也是你,曲师妹你的意思呢?”

    “耽搁了这么些天,师父也该着急了,我想我还是去吧, ”曲苇从箱子里翻出三把油纸伞,“师姐,我们一起走吧。”

    梁语神色不定,道:“我觉得不舒服,我今天不去了,你们帮我请个病假吧。”

    白蒲不满道:“不去就不去,还要给你请假,等着挨批吧你。”

    “你……”

    “白师姐别这样,梁师姐不舒服我们就先走,省得到时候师父责怪。”曲苇在一边劝着。

    白蒲冷哼了一声,拉了曲苇的手,撑了一把伞两人一齐往雨幕中去了不提。

    另一厢梁语气的够呛,但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就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这个丫头我看着也确实不祥,她到底有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占卜占了这么多次,龟壳都被我翻了好几遍,从来没有这么统一的结果。”梁语定定的摆弄着手上祖传的几个占卜龟壳,又试了最后一次。

    果然,龟壳的排列还是老样子。

    她重重叹了口气,额头上冷汗直冒,今天的预感尤其强烈。

    “又是大凶之兆,王含秋都失踪这么久了,柳烟见到她也是性情大变,若是不除掉她,下一次灾祸会不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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