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曲苇睡的很踏实,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张之鹤正温柔缱绻的看着她。

    “你醒啦,怎么不来主动找我呢?”

    曲苇揉揉惺忪睡眼,“你可是个大忙人,我哪敢呢。”

    张之鹤嘴角一弯,躬身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叮咛道:“还想要吗?”

    曲苇红了脸,从他怀里钻出来,“这里是夏瑜姐姐的地方,不方便。”

    “哦?”张之鹤把脸凑近了些,“不方便什么?”

    曲苇感觉脸已经红成了一个柿子,赶忙把脸转过去,“之鹤哥哥莫要揶揄我。”

    张之鹤轻笑,把她脸扳了过来,“害羞什么,都已经做过一次了。”说完手不安分的伸了过来,嘴唇慢慢向她逼近。

    曲苇暗暗吃惊,腹中一股力量隐隐喷涌,她一把将他推开,谁知道张之鹤被她轻轻一推竟然有些抵挡不住,踉跄了两下。

    “曲妹妹,你好强的内力……”话未说完,嘴角一股鲜血流出,竟然伤到了肺腑。

    “之鹤哥哥!”曲苇惊叫着想去查看他的伤势,没成想张之鹤颤抖着手指着让她不要过来。

    曲苇疑惑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裤子上沾染了大片鲜血,触目惊心,张之鹤嘴角的和这简直不值一提。

    她猛然觉得腹部坠痛,血还在涌,一滴滴滴在地面上,溅起血花,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夏瑜在责怪张之鹤,“她都这样了,你还下得去手你是禽兽吗?”

    “我哪知道她会突然血崩,我还以为她……”

    “人家顶天不过十五的年纪招你这样作践,你平时不是挺有经验的嘛,这么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

    “你不要找那些理由,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察觉她内息不稳,内力紊乱,不躺个十天八天的根本起不来,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曲苇睁开眼睛,发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握住夏瑜的手,哀求道:“你不要怪之鹤哥哥,他没有做什么,是我自己害了这场病,不关他的事。”

    夏瑜有些奇怪道:“你害什么病,我没说你病了呀。”

    张之鹤也扭过头来瞅着她,满脸惊讶,也带着一点尴尬。

    “我这不是生了病吗,我流这么多血。”曲苇又感觉到血涌不止,哭了起来,“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们不好告诉我才这样说的,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夏瑜和张之鹤闻言愣了一下,相视后扑哧一下再没忍住笑了起来。

    曲苇兀自捏着背角,扭捏着不敢作声。

    夏瑜笑着将张之鹤支了出去,又将花蝶叫了进来,“你来跟曲姑娘讲下葵水是什么,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要什么吃的用的只管派人去取就行。”

    花蝶点头答应,曲苇待夏瑜走后一把拉住了她,“葵水是什么,我流这么多血不是要死了吗?”

    花蝶叹了口气道:“葵水就是姑娘家到了你这个年纪,下身每月都会流血,大概七日后就断了,然后下月又来,年年月月如此。”

    曲苇听罢眼角还挂着泪,“流这么多血怎么吃的消啊。”

    “姑娘家的都是这样,我还听说……”花蝶往四周观望了一下,确保没人后,在她耳边耳语道,“好多姑娘自打月事来了之后,跟汉子圆房会有孕的。”

    “圆房?!”曲苇叫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花蝶听她喊了出来,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管什么尊卑有别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哎呦我的姑奶奶大小姐哟,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就是这个……”花蝶指了指床铺,又用手势在空中比划了两个小人,“就是洞房夜那个。”

    曲苇这下彻底明白了,眼前浮现无良无依那晚,还有自己和张之鹤那晚上,不由得羞红了脸。

    花蝶从她脸上看出了些端倪,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和公子有没有……”

    曲苇心中一阵慌乱,先是轻轻点头又是一阵拼命摇头,花蝶明白了她肯定和公子发生过什么。

    “这种事也挺正常的吧,一般的公子爷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挺正常的,甚至还有专门伺候的通房丫头,我家公子这么俊俏,他……”

    花蝶看到曲苇神色不对了连忙止住了话头,“我家公子还是知晓分寸的。”

    “我只是不太习惯,如果你们觉得这件事是正常的话,我也得慢慢去适应才行。”

    花蝶看曲苇的眼神有些复杂,嗔道:“你说你非来荣京城干嘛,这里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地方。”

    “我有自己要干的事吧。”

    “你父母亲又不在此,你一个女孩子家能有什么大事呢?”

    这句话正中曲苇心事,她又不好多讲只是沉默。

    花蝶虽然奇怪也不好多问,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衬垫,“你用这个止血,我还有几个,待会儿都拿给你。”

    “我……”

    “都是姑娘家有啥不好意思,以后还是我伺候姑娘沐浴,尽管换上吧。”

    曲苇依旧为难,花蝶只好暂且出房回避,内心深处对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想:“只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曲苇看了下被血沾湿的衣物,简直触目惊心,脑袋微微有些眩晕。

    当女孩子简直太不容易了,下辈子再投胎再不当女孩了,年年月月流这么多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血流干?!

    她用衬垫垫了,又喝了碗热茶,才堪堪止住小腹传来的痛意。

    这狗奴才方才语气实在不同,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嫌弃,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啊!

    “花蝶!你给我过来!”

    花蝶正在外边打瞌睡,听到曲苇粗暴的喊声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进屋跪下,“姑娘找奴婢有何事?”

    “你她娘的方才的态度是咋回事?!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吗?!”

    “奴婢不敢,只是无意中冒犯了姑娘,真的并无此意。”心中实在叫苦不迭,这丫头翻脸实在太快,前一秒跟个病美人一般弱不禁风,现在简直就是个母夜叉。

    曲苇不知为何,看见她卑躬的样子心中一股无名邪火上冒,端起桌上的茶水向她身上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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