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霍格沃茨有无数校规,但基本上没有人会仔细把每一条都读一遍。

    当然,除了赫敏。

    就算是没有通读过校规,也不妨碍学校里一直都有一大帮偷摸违反校规校纪的好手。

    溜进禁书区的,擅自拿走没记录在案的课堂道具的,练习恶咒的,草药课偷摘的……

    学校里没有麻瓜世界的那种监控摄像头,这方便了学生们做出各种违反校规的举动。

    奥黛丽就是其中比较狂妄的一个,毕竟她可是敢从斯内普教授眼皮底下贪污材料的人。

    不过教授们对此一无所知。

    。

    “嘿!跟你说话呢!你又在走神!!”

    清亮的女声拉回走神已久的斯图西。

    女孩眨着眼,表情平淡地开口抛出一个大问题:“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不用阿瓦达索命咒去跟伏地魔以及食死徒们战斗?”

    奥黛丽:“……那你简直是天才,居然在多年之后,想到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问题。”

    “别闹,我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先等一等,我问你呢,如果你在购买东西发现一个粉色包装,叫爱情药水的东西,会联想到迷情剂吗?”

    “已经准备好去魔法产品办公室提交申请了?”斯图西想起了奥黛丽跟弗雷德乔治筹划的迷情剂实验。

    她也是后来才从赫敏那里知道,迷情剂算是半个违禁物品,按理说是不能在学校里弄的,如果被教授发现,是一件十分严重的违规行为。

    “我们改了配方,这还是弗雷德的主意,把其中不太起主要作用的血根草替换成了鹿舌草,效果变弱,但肯定能通过批准。”奥黛丽说完,意识到斯图西没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已经可以想包装和名称了”

    “还不错,直奔主题,听上去像女巫周刊会推荐的时尚物品。很难让人不去想迷情剂,但……只要合法能通过审批,这都无所谓。”

    “那就这么定下了,下回告诉他们两个。”

    随后,斯图西执着开口:“为什么不用阿瓦达索命咒跟食死徒们对抗。”

    没等奥黛丽开口。

    佩内洛听到聊天内容,提高音量加入进来:“索命咒!你们在讨论索命咒?”

    斯图西托着下巴侧头看向女生。

    她总是有耐心、精力满满,记得拉文克劳几乎所有人的名字,对未来规划地十分清晰。她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或许只有这样,才适合级长这个职位。

    级长啊……

    奥黛丽乐得清闲,垂下头开始跟三明治里的黄瓜作斗争,她讨厌黄瓜!

    “他们同意过,但现在早就收回了特权,魔法部在神秘人势力强大时,他们同意人们使用任何形式的黑魔法来对抗食死徒们。”

    “结果没有打过?”

    “显而易见。”

    “为什么?”斯图西追问。

    “因为索命咒不是随便就能用出来的,其他伤害高的黑魔法也一样,那很难控制,而且需要很强烈的杀人决心,那群疯子对杀人毫无心理压力,他们都很强,或许上学时都是些优等生。”

    “那魔法部呢?傲罗呢?他们不强吗?”

    “他们……”佩内洛四下张望后,抬手挡住嘴,悄声说:“魔法部内部一直都很不和谐,部门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法律也不合理一直在修改。”

    “他们还要打压纯血贵族。你知道的,纯血统的拥护者们可见不得这些。神秘人……很擅长抛出难以拒绝的利益,如果政府所做的事有损家族,拥护神秘人做统治者并不是什么很难做出的选择。”

    斯图西把眉头皱地有些表情狰狞,她点点头:“好吧,如果哪天巫师灭绝我都不奇怪……”

    。。。

    返校后第二天。

    斯图西找到弗立维教授,应麦格教授嘱咐,她应该和院长多多交流一下未来职业的问题,尤其是涉及考魔法部职位方面。

    她在圣诞节时,利用一周的假期,跟温蒂讨论了未来的职业规划问题,对方只说她随便干点什么都行,反正她不用考虑生活问题。

    弗朗西斯先生现在对她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或许都是愧疚在作祟,他把他名下除了庄园以外的其余三处房产全都转移到了斯图西名下,让她未来完全可以依靠租金就能生活。

    这样的操作让温蒂一边咂嘴一边摇头,感叹起她的命好,并又念叨了一遍她自己后来是如何被家族排挤的。

    虽然,斯图西已经可以去过咸鱼一样的生活,但她总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

    于是后来,两人根据斯图西擅长的科目进行了一些假设。

    温蒂说她在幻术上的天赋非常适合魔法事故灾害司。

    那是个工作很麻烦的地方,司内很难留住人,几乎是每年就会走上两三个,跳去别的部门工作,这就导致魔法事故灾害司不得不每年都招收各种新人加入各个小组。

    发生在各地的魔法事件太多了,整个司内完全没有人能放松地待在办公室。

    同时,它的优点就显而易见了,那就是加入的机会相当大。

    而且还有丰厚的外勤补贴和公款报销。是个跟傲罗们待遇几乎持平,且没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们天天要忙碌考虑跟麻瓜政府沟通,让他们配合抹除魔法的存在,考虑各个区域建筑的防御情况,考虑魔法灾害的后期恢复修缮,同时还要摆平同事们搞出来的动静……

    办公室内。

    斯图西大致把想法讲给弗立维教授后,对方略带思索地迟疑说。

    “嗯……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你的魔咒成绩一直很稳定,还自学了幻术。但是……你漫画做的很不错,或许未来你把霍格沃茨的漫画出版后,会收获更多的粉丝。”

    弗立维教授担忧地看着斯图西,试图让自己的学生考虑下别的工作。

    “你……不考虑去当一个漫画家或者作家吗?或者创办个杂志什么的,这可要比在魔法部工作要有趣的多。”

    见学生还眼巴巴望着他,弗立维教授有些忐忑不安,挥动着手继续说着。

    “当然了,魔法部是不错,只是我一直很希望我的学生们能找到他们灵魂深处最轻松的状态,去寻找一个更加……充满生命感的未来。”

    “或许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教授搓着手,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但他明显声音弱了几分,“弗朗西斯,我认为你并不适合魔法部,或许你会因此过得痛苦。”

    没有在女孩脸上看到恼怒或者不悦,坐在高高的升降椅上的弗立维教授悄然松了口气。

    女孩目光澄澈,思索着。

    教授没有出声催促,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后。

    她不怎么自信地开口:“但不合适,和想去做,似乎并不冲突……”

    “做出相对正确的选择很容易,但是……如果做出一个不合适的选择,真的会很糟糕吗?”

    “没关系教授,我或许可以之后辞职?”

    斯图西下意识用一种安慰的口吻,模仿着邓布利多教授的表情,俏皮地眨眨眼,示意教授不必为她担心。

    教授点着头,认同了这个说法,不再建议别的什么,只是叮嘱几句她要努力的方向。

    那至少要通过六门OWL,并且还要三门必修课的O,才能有一定的竞争力。而NEWT证书并不强求,但只要能考出一个,就会是相当亮眼的加分项。

    “……好了,就这些,其余也没什么了。哦!你有兴趣加入我的合唱团吗?”

    还沉浸在听到成绩要求的中的斯图西听到弗立维教授的问话后,缓缓摇头。

    小个子教授有些失望,扶正自己的尖顶巫师帽。

    “好吧,真是可惜,我的合唱团还缺两个人呢。”

    “我帮您介绍几个?”

    “那再好不过了!”

    。

    从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离开,她迎面就撞上赫奇帕奇的那位万人迷的风云人物,塞德里克·迪戈里。

    时尚杂志封面的帅气形象,长时间看下来,似乎也没那么惊艳。

    斯图西的目光随意扫过,默默在心底感叹起审美统一的问题。

    对方看到了她,主动打了声招呼。

    “下午好!弗朗西斯。”

    “下午好。”

    斯图西回以微笑,并随口说到:“你也是来找弗立维教授的吗?”

    男生摇摇头。

    “我等人,她回寝室拿笔记,似乎是想问教授一些考试的问题。”

    她…

    斯图西心下了然,与对方对视一眼,默契地读出‘你知道的,就是秋’。

    没过多询问,就在她打算客气地说一句‘那就不打扰了,再见’时,对方却先出声打破了这份即将道别的氛围。

    “那个……弗朗西斯,我能问你个小问题吗?”

    “什么问题?”

    斯图西有些好奇地看着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的眉眼满是犹豫。

    担心他犹豫后选择不讲,让她今夜惦记地睡不着,斯图西补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个子偏高的帅气男生呼出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问:“好吧,你……知道秋·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斯图西沉默下来。

    她跟秋·张算不上特别熟悉,只是偶尔会打招呼,碰上卡莱尔跟对方聊天时,会看心情和话题插两句嘴。

    斯图西诚实摇摇头:“不清楚,但我可以帮你问问卡莱尔。”

    “太谢谢了!你知道的,我不能问她的那几个很要好的朋友,她们很会起哄。”

    塞德里克无奈地笑着。

    互相道别后,斯图西顺着走廊,向图书馆的方向慢慢走。

    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刚刚弗立维教授给她讲的东西列出来。

    走廊上没人,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大概都在庭院附近或者在礼堂等待晚餐,很少有人会爬上楼梯来找弗立维教授。

    就在她即将转角迈向螺旋楼梯。

    乔治·韦斯莱就如同一个幽灵一般,从不知哪个方向突然窜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我猜对了!你果然在这。”

    被吓得后退一步,斯图西按了按胸口,感受着惊吓开始狂跳不止的心。

    “请不要这样突然窜出来!”她少有地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怒气。

    “好吧。”乔治耸耸肩,“下次我会直接冲你大叫。”

    “这样啊,那我就只好一不小心将拳头打在你肚子上。”

    话音落下,乔治假装害怕地捂住肚子,就好像已经挨打了一样,表情显得略微痛苦。

    “你怎么忍心!”

    “因为我冷酷无情,杀人如麻,能打十个。”

    或许是忽然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目标,斯图西心情比较愉快,夸张地多说了一句。

    但这似乎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噗哈哈哈,你真的……”

    乔治大笑着,拍拍女生的肩膀:“我信你,你一定会成为史上最残忍的黑魔王,什么神秘人,都见鬼去吧。”

    神秘人。

    潜移默化的氛围宣传,真的会让恐惧和谨慎一直存在吗?

    她不止一次在大家口中听到神秘人,似乎除了哈利,没有多少人敢喊他伏地魔。

    想法一闪而过,斯图西随后装出得意的样子:“没错,伏地魔看见我都要忌惮一下!”

    乔治慌忙捂住嘴,凑近了些后小声说:“天呐!那你可以先统治霍格沃茨吗?”

    看着乔治搞怪的样子,斯图西配合地也做出同样小声的样子:“我在考虑呢,请提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我马上召集格兰芬多,明天就拥护你当校长。”

    两人越聊越夸张,就在内容演变成统治世界时,斯图西及时止住了话题,否则按照这个势头,她或许明年就要安排人在黑湖对岸建一栋繁华的麻瓜商场了。

    这或许就是双胞胎的优势,又或许是独属于弗雷德和乔治两个人的优势,那就是他们无论是谁,总是能跟人一直聊下去。

    乔治已经发挥了无数了他的这个双胞胎技能,斯图西觉得这一年在她强大的自我意志控制和躲避下,依旧是被带着节奏,说了相当多的话,多到她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话唠女孩。

    不过也不算糟糕。

    “好了,我得赶紧去把教授说的内容整理一下,做个计划。”

    斯图西愉快地说着,接着就打算继续原先的计划去图书馆。

    身形晃动之间,她手腕上叮叮当当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安吉利娜送给她的黄水晶手链被她戴手腕上,同时另一个手腕上还有一条镶嵌了一小枚红宝石的手链。

    手指勾住她的手腕,摸向红宝石手链。

    乔治放轻语气:“这是我给你的那个石头吗?”

    他是指圣诞节,他塞进小盒子的那枚,那是小时候跟弗雷德他在山谷里玩,捡到的童年宝藏。

    斯图西就仿佛触电一般,迅速抽离手腕。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以及被指尖触碰的皮肤,揉搓着想要消除上面残留的痒意。

    “……当然不是!这是我之前做的那些魔法宝石,安吉给我的水晶手链让我想到了把它们制作成手链这个主意。。”

    斯图西说着,立马举起另一只手晃动两下,黄水晶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可真是性感又迷人。”

    “!”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乔治忽然想起圣诞节期间脑子里冒出的那个猜测。

    乔治微微垂头:“好吧,那你有想过用它做点什么吗?”

    “……不,不知道。或许可以做一个投影石,具体的建筑幻象构建还是很麻烦的。奥尼尔教授只在炼金课上提了一句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斯图西目光游离,不敢去看对方,“等我学会了,说不定可以做一个霍格沃茨的投影。”

    事实上,她没有办法承认,手腕上的红宝石,就是他圣诞节送过来的那个石头切出来的。

    她不仅在假期里找人处理好,做成手链,并且已经在往里面构建霍格沃茨了……

    个头不大的宝石虽然只能承受几个咒语的刻画,却能容纳不算小的幻象投影的魔咒篆刻。

    奥尼尔教授说,如果认真操作,一枚很小的宝石也能容纳起码一个城区大小的幻象。这需要更多耐心和时间,很少有人会花时间去做这么一个小东西。

    斯图西打算做这样一个少数人,花时间做一个。

    这样,她就可以一直留着在这里上学的这段记忆,每一张桌椅,每一个人,都留在幻象里,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会停留在她制作的那一刻。

    隐隐的失落一扫而空。乔治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绝妙的主意!开学时投影让大家走错路。”

    “然后被教授抓住,喜提退学通知?”

    “放心,经验丰富的乔治·韦斯莱不会让你被抓住的。”

    “我专业拖后腿,劝你别太自信。”

    “我们的幻术大师什么时候这么自卑了?!你想拖我后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乔治叉腰,开始拿弗雷德举例子,“弗雷德那么冒失都没有让我们陷入困境,就凭你的胆量差远啦。”

    “不要默认我一定会在开学时投影霍格沃茨啊!”

    不打算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斯图西定了定心,再次向乔治挥挥手,说声再见。

    而历史却是惊人的相似。

    “等等!不说别的了不说别的了!其实我是有事来找你的。”

    乔治慌忙阻止了她离开,拉住了女生的手臂。

    “你今晚有空吗?”

    没空。

    斯图西想着,却没急着开口说出这个单词。

    “什么事?”她问。

    “我们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晚上等大家休息后带你去看看。”乔治略显迫不及待地说着。

    什么好地方需要等到晚上才能去?

    斯图西眯了眯眼:“白天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

    斯图西一时语塞,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生起气来。

    深吸一口气,她有些无奈开口:“放弃吧,我是不会夜游的。”

    “来嘛!就当是放松一下。”

    几番拉扯过后。

    她答应了这个邀请,但并非今晚。

    他们约在明天下午,刚好大家都没课的时间。

    或许是目的已经达成,乔治没再缠着斯图西多说什么。

    两人道别,斯图西走过转角,立刻背靠住墙壁,挥动魔杖使用幻身咒。

    她悄声探出头,想看清他刚刚是从哪里跳出来的。

    只见头发长得已经有些遮挡部分侧脸的高个子大男孩,走到墙边,敲了敲走廊第一间教室对面的壁灯,随后推动了墙壁,在那里推开了一闪原先并不存在的石门。

    他就仿佛料到了斯图西一定会注视着这边,扭头又挥了挥手,发梢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他大喊了一声。

    “不需要咒语!这条密道能通往魔咒教室!”

    斯图西瞬间睁大了眼睛,迅速缩回拐角后边,背靠住墙壁。

    。。

    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即将被处以死刑的事最终还是由赫敏告诉了斯图西。

    头发有些蓬乱的女生翻动着一本又一本书,试图找到历史事件中鹰头马身有翼兽被释放的事件。

    她嘴里一直念叨着。

    “无罪释放,无罪释放……”

    她在为海格准备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无罪辩护,邓布利多教授最近太忙了,忙着阻隔摄魂怪,忙着小天狼星的事,忙着跟魔法部周旋……

    他仅为海格做了辩护,无力再保护一个确确实实弄伤了马尔福家独子的魔法生物。

    斯图西坐在赫敏的对面,她列好了教授所说的内容,给自己准备了看似相对完善的学习计划,随后便托着下巴看着赫敏一目十行地翻书。

    气氛安静又充满焦虑。

    “马尔福是个混蛋。”斯图西自言自语一般,小声念叨着,“但德拉科的确是个聪明又大方的人。”

    “你说什么?”赫敏全身心投入了书上的内容,没能听清对面女生说的话。

    斯图西摇头:“没什么,我说……马尔福在魔法部的帮派一定会帮他,我们这边没有人。无罪辩护不会成功的。”

    “但是起码要试一试!起码还有一半的可能呢!!”

    “……”

    看着女生愤愤的样子,以及斗志昂扬的态度,斯图西咽下了想要继续劝阻的话。

    公平和正义,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真正实现的词。

    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有绝对的正义存在。

    面对非常大概率并不会成功的事,斯图西根本不会去尝试,她会尽早放弃,找另外的路,以防在没必要的事情上耗费精力和时间。

    所以她并不明白,在知道一件事会失败时,还要去做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托着下巴看着赫敏,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她的想法,看出她的执着。

    “罗恩和哈利真的气死我了!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怎么关心这次的辩护,而且……而且……”

    赫敏说着说着,瘪着嘴委屈地把上学期以及假期他们闹的矛盾一股脑都告诉了斯图西。

    因为斑斑和科鲁克山的问题,因为火弩箭的问题,他们已经吵了好多次架。

    罗恩也在气头上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

    “但你们是朋友。”斯图西安慰地拍了拍赫敏的手背,“他会道歉的,只是不是现在,或许青春期的男生就是这样不可理喻,不值得你为此难过。”

    女孩眼眶泛红,声音极低地说:“我知道……我也有些做得不对了……可是……”

    看着赫敏憋了半天,最终没能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斯图西咧开嘴笑了笑。

    “等火弩箭确定没问题的时候,你们或许可以互相道歉,他一定会那么做的,你可以相信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执意不打算为之前的过分言论道歉,我一定会弄一个蜘蛛幻象为你出出气,或者找人蒙住他头揍一顿。”

    “聪明又美丽的格兰杰小姐!因为男生不过脑子说的蠢话难过一点也不值得!快对我笑一个吧。”

    斯图西说着,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捉弄罗恩,甚至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赫敏噗嗤笑了出来,抹了抹眼泪,吸着鼻子说:“谢谢,你说得对,或许等火弩箭检查完后才是好时机……我要赶紧继续查资料呢,今天的作业我还没写完,要来不及了……”

    看着赫敏放在旁边一大书包快要溢出来的课本,斯图西沉默地掂了掂手里仅有的草药课和炼金课课本。

    她怎么做到的?上所有的课?

    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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