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枯萎的枝干上方,是被兵马惊起的乌鸦

    国事动荡,民不聊生

    皇室岌岌可危

    终地,战火蔓延至权力中心,京华已经人心惶惶,当铁蹄踏入城门,皇室仅有的尊严此刻也荡然无存

    老皇帝没挨到敌军来犯便被毒死了,不知道是谁。一个腐败的皇帝,想害他的人不计其数

    只剩后宫群群,瑟瑟发抖

    有出逃的碰上敌军来犯,当场毙命马蹄之下

    也有被压迫麻木的,虽然惜命,但不再妄想出逃

    白漪是中原王朝末代公主,她的至纯血脉让她不能仓皇逃命,她是皇室最后的尊严。

    侵入皇宫的是战氏,当初因为功高震主被先皇罚去戍守边疆的家族,没想到区区百年,便能颠覆政权。

    “找到公主,让公主诞下子嗣,便可稳固政权,笼络民心。”

    战寒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临终前为何要告知他此事,他从来不觉得一个女人能对他的事业造成什么威胁,但还是遵从父命。

    “找!”

    白漪公主的俊熠宫里,一片狼藉,没有一个地方还能藏人。

    后宫其他嫔妃皆死于刀下,战氏也算善心,死前留给了这些女人看重的清白

    “你们是这后宫里最后的活人,告诉我,公主在哪?”

    面前跪着的一片皆是宫女服的样式,真是会耍些小聪明,藏到人堆中了?

    “不要拖延时间,你们要是不说,等我找到白漪,你们这群狗奴才全充军/妓。”

    这时一个宫女绷不住了,站出来说:“我就是白漪。”

    之后的,颤颤巍巍的,此起彼伏的充斥着“我就是白漪”的声响。

    白漪跪在地上,眼眶红了,滴落的眼泪打在花岗石的地砖上,为了保护她,这些宫女……

    在战寒云示意后,临近的一个侍卫上前扯下一个宫女的前襟,没有他们想看的东西。

    “杀了。”

    血溅了她们一身。

    “我听说,白漪公主心口处有红玉胎记”,战寒云一一扫过打战寒噤的宫女,“你们当真以为我战寒云是傻子吗?”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锦绣,白漪挣扎着要站起来,她不想让这群无辜的女孩为她赴死了。

    锦绣背着手,死命按住白漪的额头,这一刻,也顾不上尊卑了。

    检查很快就到了锦绣这里,这个宫院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不……放开她。”

    白漪早已沙哑的嗓音阻止了侍卫动手

    “我在这,不用再搜了。”

    锦绣不敢置信地回头,白漪摇晃着站起来

    她没见过这种场面,宫女的血液沾满了她的衣襟下摆。

    “过来。”战寒云招手,满是胜者的睥睨

    白漪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踩上谁的断肢,脚下一软跪在了战寒云的前面

    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同样无颜色的唇瓣无意识地一张一翕,清冷的眸子明显哭过,眼角挂着泪痕。

    战寒云被她的样子吸引住,这等傲人纤弱的姿态,是他在边疆未见过的。捏住她的下巴,缓缓加力:“你怎么证明,你是白漪?。”

    看着男人审视的目光,白漪不自觉地颤抖,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这双眼睛阴狠毒辣,带着嗜血的光芒。

    “我……”白漪开始扯自己的前襟,她没穿过宫女衣裳,也极不情愿,所以好久也没有动静

    “不如,”战寒云的眸色又深了几分,温柔擦掉她脸上的血渍,“臣帮公主?”

    单手扛起白漪,战寒云大踏步往宫殿里进,“原地待命。”

    反正是让公主怀有战家子嗣就好了,他要谨遵父命。

    白漪被扔在她平日里习书法的桌上

    “嘶拉——”

    衣襟破裂的声音,不合身的宫女服终于告终

    弹出一双嫩白,战寒云眼前一亮

    “白漪公主肚兜都不系吗?”抚上那心口处的红玉胎记,战寒云满意地笑了

    白漪抗拒着他还在流连的手,细长有力,让她娇/息连连

    嫩白的手臂无力推搡,欲拒还迎的样子让战寒云坚硬无比

    她怎么可能与他匹敌?

    “白漪公主浪的很呢。”没有怜惜

    屋外宫女听着白漪的惨叫声,抖如糠筛,不出一会,低低饮泣的声音充斥外院。

    “要外面那群宫女活吗?”

    白漪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你表现。”

    最后,当白漪无力的时候,披上了战寒云的战袍,被迫起身

    “去,挑一个宫女。”

    “什么?”

    “你想让谁活就挑谁。”

    “不是都活……”

    战寒云挑眉:“别让我反悔哦。”

    白漪瑟缩着在一众宫女期待的目光中,拽上了锦绣的手。

    那一刻,周围骂声迭起。

    “我会答应你,让她们都活着。”

    然后挥挥手,冲着这些士兵

    “她们是你们的了。”

    宫女的绝望眼神印在白漪心上,她们没有骂战寒云,而是骂白漪。

    白漪转向战寒云时,平日里和锦绣玩的最好的宫女摇晃着站起来,趁着她们都没注意,士兵也没承想她手中白光刺向锦绣

    “哐当——”锦绣倒地,白光转而刺向白漪

    可是战寒云没给她机会,他把白漪护在怀里,把那宫女从左脖颈砍到了右腰,血溅射在白漪身上的战袍。

    白漪没回头,她就那样一步一步地向战寒云走着。高贵,清冷,没有感情。

    战氏自来就有护国的责任,保护公主也是应尽的义务。她相信他会让她无恙,因为她还有价值,他不会让她死。

    “我的人,你也能碰?”

    他早就发觉了那宫女的意图,不过他不想让白漪身边有故知,所以刺死也好。不过要想杀白漪,也得问问他手里利剑。

    战寒云抱起白漪,没察觉她眼眶通红,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

    有价值才能活下来,不是吗?

    ——————————————

    白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抱住自己的双腿,没有了父皇,没有母后,甚至最懂她的宫女都尽入敌手

    她该怎么办呢?

    逃走吗?还是留在皇宫成为他统一天下的工具呢?

    因为她的血脉,从小她都被教育地乖巧懂事。这些手段足够她活下去了,但是要屈服在战寒云身下。

    “嘎吱——”门响了,没人提前禀告她。也是,身边都是他的人,他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

    眼前站着的,是颠覆白家政权的战氏嫡子,战寒云。

    “事成之后,你就要登基了?”

    “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对天子忠心耿耿。”

    白漪没接话,只是裹紧了自己的被子,露出了嫩白的脚趾

    “臣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战寒云蹲到白漪床边,神色诚恳,捧住白漪的一双金莲放到自己怀里。

    “还请公主,陪臣演一出戏。”

    “罢了,白漪现在不过是白氏王朝的一枚棋子,更何况,战将军戏演的一流,白漪更不能拆台了。”

    白漪不想跟他计较,蹬开了他。

    战寒云自讨没趣地笑了笑,随后起身,烛火将他的身影打在白漪身上。

    战寒云爱怜地摩挲着白漪大腿内侧的伤痕,金疮药又覆了一层……

    “疼……”

    “公主这幅样子,真是让臣……”战寒云把白漪压住

    “我可不愿意,假戏真做。”白漪在他耳边轻轻呼出带有体温的字句。

    “臣乐意,公主有拒绝的余地吗?”战寒云接话,野性与侵略感让白漪不自觉惊呼

    又是一夜

    天下终于平定

    百姓不在乎天下易主,只要安居乐业,谁坐那明黄位子都是无所谓。

    登基大业上,白漪被历尽沧桑的战寒云领着,坐到了那象征权力的位置上

    白漪还是那样,清冷优雅,高贵矜持。五年屈居战寒云的密室,让她更加聪慧冷静。

    耳濡目染地,她学着历代皇帝的样子,红唇轻启:“平身。”

    战寒云离那龙椅最近,眼睛紧盯那当初还只会战栗的人儿。他感受她的尊贵与压迫,心脏的疯狂跳动昭示他的爱意。

    五年了,她愈发璀璨,他的义务就是护尽白氏血脉周全。明明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甚至还相当出色,但就是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朝内外的势力都被整顿了一遍,五年来,他四处奔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的白漪公主,也能成为王。

    白漪的臣子们都是公子王孙,风度翩翩的年纪,固执的老骨头已经被他替换下去。

    他也已经不年轻了,他想成家了。

    他们都被白漪的相貌征服,争相讨护君赏。那他呢?他算什么?

    白漪没给他表彰,任何。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他感觉众臣谢恩的声音就像是在嘲讽他。她勾起的红唇一刻都没有停下过。

    她的狗,在吃醋吗?

    终于,百官退去,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了。

    殿外侍卫是他的人。他现在还和五年前一样,可以肆意妄为。

    “跪下!”白漪怒斥,随即起身向他走去。

    战寒云沉笑一声,听旨下跪。

    上个月刚讨伐西狄,他的伤口才刚结痂。

    “知道本公主等这一天,等多长时间了么?”

    像五年前一样,她勾起他的下巴,他的痴恋如数泄露出来。

    “啊……我想想,对主人心怀不轨的狗罢了。”

    白漪甩给他一个耳光。

    “来人,”在战寒云震惊的眼光中,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士兵,把他押了下去,“押到俊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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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将军,朕可是听闻,你最近有成家的念头。”白漪白嫩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脸颊,语气阴森

    “你应该明白,从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你就得当本公主的狗。”

    “你这卑贱的命,都是朕的……”

    战寒云没说话,他被束缚住双手,吊在俊熠宫的梁上。他不知道白漪发什么疯,可是他乐意承受。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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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他的父亲被高官程家派来的刺客刺死在帐内,又得知宫内紧急密报,要战氏回京护驾

    白氏的后宫早已串通程家,后宫佳丽三千人,三个皇子皆非皇室血脉。只有白漪,母后早死的白漪,是纯正的中原血脉。

    老皇帝被后宫妃子下毒,弥留之际给早已潜入皇宫的战寒云留下口谕和兵符,要他护白漪周全,她是皇室最后的血脉,老皇帝最后的挂念。

    又因为宫内眼线无数,程氏势力尚存,他不得不在俊熠宫演了一出好戏。

    可是他没想到公主贴身没有肚兜,他一边嘴上说着最狠厉的语言,一边手上给公主系上自己的袍子

    “公主可会,叫…粗鄙的叫声……”

    “不会,本公主从未……啊——”

    “那就是公主逼臣。”

    他长有茧子的手打在公主的,只有让天下人以为他是那个野心家,才能保护公主性命

    公主脸上浮现红晕,明明二人什么都没有,可是公主还是叫声联翩

    “公主张开腿。”

    银光闪过,公主的大腿内侧流出鲜血

    “这样,才会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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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所有的暗箭明枪,战寒云都替白漪挡了下来。

    白漪在战寒云身边被保护的很好,就像是猫科动物,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毛发服帖柔顺到一根都不差,在他面前,她是会炸毛的小东西,偏偏还不给人亲近。

    “战寒云,我可是白氏之女,你的主子!”

    “那也是臣的公主殿下。”

    “臣不会告老还乡,更不会因为个人的儿女念头抛弃公主。”

    晚风忽然大了起来,烛火全熄

    白漪慌了神,她从小怕黑

    “战寒云!”

    “臣在。”

    不知道何时自由的战寒云,早已经把白漪护在怀里。

    “保护殿下,是臣的职责。”

    “臣不会再奢求赏赐,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只给臣一个人笑就好了。”

    战寒云没有再假戏真做

    他用尽了方法折磨她

    “公主殿下不用上朝,臣自会帮您。”

    做个昏君吧,只做给我看。

    当年没有假戏真做的懊恼,此刻全然消失。

    当战寒云发现白漪半推半就,反而不用他帮忙学会了粗鄙的声音,他的心就被一种叫做满足的东西充斥了

    “战寒云,不能离开朕。”

    白漪的口脂已经被战寒云吞掉,粉嫩的唇瓣张合间全是对他的依赖

    “一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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