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思考片刻,说道:“大概是桀骜不驯的少年郎,亦是天启城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萧瑟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我曾经见过你。在天启城策马驰骋、意气风发的你,在千金台一掷千金、赢下一座城池的你,在大殿上无所畏惧、为琅琊王求情的你。”洛秋为救萧瑟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但还是抬起手,掌心慢慢显现出灵蝶。

    萧瑟并未开口,神色依旧如常,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深邃。

    “我想不管是萧楚河,还是萧瑟,你会做的选择只有一个。”

    灵蝶飞向萧瑟,在他面前盘旋飞舞。

    萧瑟收起赤玉瓶,伸手握住灵蝶。

    银光闪过,灵蝶四散,只在他的掌心留下印记。

    “你们出海之后,灵蝶会指引方向,带你们去仙山。”

    “我们?”萧瑟迟疑。

    “雷无桀、唐莲,或是司空千落。”洛秋笑了笑,“他们不只是天启四守护,更是你的兄弟、朋友。再说你们一起共患难,这份情义是什么都比不上的,想来他们也愿意陪你去冒险。”

    “海外仙山。”萧瑟看着掌心的印记,眉头微微蹙起,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东海?”

    “东海境外,可见蓬莱,仙人临世,执念至深。”洛秋说道,“说不定在那里你们还能见到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他也去了仙山?”

    “在你和雷无桀入雪月城那天,他就已经出发了。”百里东君的事情洛秋没有多说。她

    又拿出一个赤玉瓶,只是这次没有扔给萧瑟,而是倒出两颗药丸自己服下。

    萧瑟看着洛秋的动作,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服下的药丸——

    水色透明。

    洛秋收起赤玉瓶,起身欲走。

    “洛姑娘,青城山的小道士飞轩曾为我算过一卦。”萧瑟开口说道,语气一如往昔。

    洛秋背对着萧瑟说道:“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

    萧瑟静默不语。

    “还是那句话,天不允,地不应。”洛秋回身继续说道,“萧瑟,总说命由天定,但你信吗?”

    “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萧瑟说道。

    “天之骄子,一棍逍遥,雪落无声,雨夜萧瑟。”洛秋轻笑,“虽说我只说了一半,但总是没错的。萧瑟,不管何时何地何境,你就是天之骄子。”

    “谁知道你是算出来的,还是看到的。”萧瑟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自然是……”洛秋停顿,等萧瑟看过来了才开口,“算出来的。”

    “我说了会看相,就不是骗人的。不信的话,给你画道桃花符,也不是不可以。”

    萧瑟听了洛秋的话笑了笑。

    笑容纯粹了些,不再满腹心事。

    “好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前面估计还乱着,我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洛秋说道。

    “都是想来带我走的人?”萧瑟问道。

    “两批人,兰月侯和人屠叶啸鹰。他们都想带你回天启。”洛秋想了想继续开口说道,“萧瑟,给你的药一天一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先让华锦看看。”

    “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萧瑟笑着说道。

    “好好养伤,接下来你要走的路依旧艰险,可别半路就倒下了。”洛秋意有所指。

    萧瑟明白洛秋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再强行运功,可……他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口走去。

    “萧瑟,你这是……”洛秋疑惑。

    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养伤,还想去哪。

    “自然是去见见要带我走的人。”萧瑟推开门,见洛秋还站在原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看看,还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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