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看了一会书,心还是静下来不少,便问观世仲清的事情。

    “你和他乃是宿世的姻缘,我看你也不要去当什么劳什子小妾,你嫁给仲清多好,他长的也好,声音也好听,还是个干净的。”

    明镜嗤笑道:“宿世姻缘,人鬼情未了吗?我这画皮的鬼竟然还有姻缘。”明镜还是第一次听到观世夸一个人类,其中必有猫腻,可观世不说,明镜也没办法。

    “你不是一直想变强吗?若是你和他成亲,我就给你可以变强的功法。”观世诱惑道

    “若是我身体,我喜欢上仲清,和他在一起也是无妨。可如今是江映月的身体,我总要顾及世俗偏见,如果我这样嫁过去,世人如何看待江家,看待江映月,老太太怕是会被直接气死,这样岂对的起江映月的嘱托。观世,你如今和我是一体,我强你也会强,你藏着功法何用,把功法给我吧。”

    “不给,我说的话你从不听,这么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啊。”

    “如今还有一块碎片在皇宫里面,看来注定有缘无份了,哎,不知道寻到下一块碎片又是那一日,到时候万一在哪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怕又是空欢喜一场。”明镜长吁短叹,似是意志消沉。

    一番磨缠,观世给了明镜功法,明镜答应去夜探皇宫,明镜拿到功法喜不自禁,早早洗漱了,关上房门,修习起来,一夜无眠,明镜第二日的精气神竟还不错,一番梳洗,微微擦了点妆,便去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带着明镜赵家姐妹一起去上了香,再去用了斋饭,等有小厮来通知恒王快要到了。

    老太太带着赵家姐妹和明镜在庙门口等待,老太太生病,恒王来探过病,不过当时明镜也昏迷着,也就没见过,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恒王夫妇来了,不止他们,来的还有恭王夫妇,信王。明德帝六个儿子,一下子来了三,景平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恭王个子不高,折扇轻摇,面容和明德帝有八分相像,只是要平庸许多。恭王是明德帝第二子,今年四十岁,贤妃所出,只比太子小一个月。皇后去后,贤妃想争太子之位,谋害太子,失败后被废为庶人。信王萧焕是六皇子,赵贵妃所出,明德帝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四岁。

    老太太领着众人行礼,为首的恭王避开了,折扇递于了随从,和恭王妃一起,亲自将老太太扶了起来。恒王和信王唤了一声外祖母,恭王道:“一家亲戚,老夫人是长辈,怎么还亲自迎接出来了,在屋里等着便好。”

    老太太道:“礼不可废,恭王爷今日也来进香?”恭王又那里扇子摇了起来笑道:“知道五弟五弟妹要来,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一起来热闹热闹,没想到这路上又遇到六弟,他从江左办差那边回来,听闻老夫人前不久大病一场,也要跟着来探望,今日可不就热闹了吗?”

    恭王问了老夫人的身体健康?夸赞了赵隽几句,又言他现在炙手可热,赵家门难进,平日里想和赵隽说上句话都难,一行人进庙烧香到进寺院客房小坐,恭王的嘴巴就没停过,有时候也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回话,恭王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众人坐下又喝了一盏茶,恭王道:“六弟路上一片关切之心,怎么见了老夫人,反而不言语了?”

    众人“……”自来了之后,你一个人包了所有话,别人哪里有开口的机会。

    信王在喝茶,茶刚抿到嘴里,听恭王点他,不急不忙喝下茶,放下茶盏才道:“长幼有序,二哥先说。”

    恭王又把手里的扇子递给了随从,起了身:“我在这倒是耽误你了,正好我也说累了,就先走了”。老太太客气了几句,诚王和信王没留,起身将他送出了门外。

    信王和老太太说了好一会话,大大小小的事情细细盘问一番,又详问了江映月的事情,诚王都听不下去了“六弟,你是来探望外祖母的,还是来审案的?”

    信王没发现不妥,便不在追问,只道:“我自有缘故,外祖母如若无事,还是早回府邸,近日来有些不太平。不知江妹妹在哪里,我有些话要问她。”

    诚王不喜,母妃已经将表妹许给自己了,这老六是几个意思,冷了声:“怎么,六弟,也要去把江家表妹审问一番吗?”

    信王还不知道赵贵妃的安排,解释道“我幼时江家姨父还教导过我,这次姨父去世,我未能前往,前不久江家妹妹大病一场,我在外也没能探望,于情于礼,都该去看望妹妹一番。”

    姚从瑜心里惊诧万分,信王事无巨细的盘问,江映月的重病旋即痊愈,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庙门拜见之后,明镜和赵家姐妹便回房间去了,老太太没想那么多,一家表兄妹,见见也无妨的,便差人去喊。信王却说他去看望,让诚王陪老太太说话,便起身往明镜这边来了。明镜回房一卷书没看完,先是苏宓来了,一会又听老太太唤她,还没出门,门外一片喧闹,信王来了。

    明镜不解,还是起身和信王见了礼,信王径直做到了榻上,两旁的侍卫持刀剑立在两旁,信王厉声喝道:“你是哪里的孤魂野鬼,占了我表妹的身子,还不从实招来。”

    明镜装作被吓到了,瘫软在地上,庆幸信王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因此早有防备,才没一瞬间惊慌失态,强行镇定了心神,也不回话,低头垂泪。

    芳若被吓的哭叫,往外跑要去找老太太,被侍卫拦住了,明镜哽咽道:“信王爷,这话是何意,我不明白”

    信王冷着脸道:“何必装模作样,八月二十六号你重病,二十七号太医院院正亲自诊的脉案,又有三位太医轮诊,皆说你活不成了。二十八号早上你还是重病垂死,不到午时,你便能起身了,身体好全了,若非你被那孤魂野鬼附了身,你又是如何醒来的?”

    明镜不知道信王到底知道多少,不过明镜不打算认,抽泣道:“那日我已经是意识昏沉,忽然见到了父母,他们推了我一把,我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哭,说外祖母病重,我挣扎着想醒又醒不过来,忽然有什么压到我身上,我被一激就醒了过来。”

    诚王夫妇本来在和老太太说话,王妃催着,几人也赶了过来,老太太一见这架势,也顾不得什么了,上前将江映月揽在怀里,朝着信王行了一个大礼“信王爷,这是做些什么,江丫头是犯了什么错。” 信王连忙起身搀扶老太太,诚王夫妇也过来帮着搀扶,老太太见明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不愿起身,固执的跪在地上,直盯着信王:“江丫头身体弱,平日里我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生怕她受了惊,不知道今日到底犯了什么错,惹怒了王爷,还望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她这回,老婆子给你赔礼磕头。”

    信王哪里能让老太太磕头,和诚王赶紧将老太太搀扶起来,明镜一起身便晕了过去,众人赶紧唤大夫,信王疑问未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避了出去,将芳若带上,审问了芳若一番,芳若还小,哪里架得住吓,可她也说不出什么,小姐在船上时候就时常不安,进了府还是爱看书写字,只是更加多病,难得有笑模样,更哀伤了几分,有时候看的她心里难受。

    信王又看了明镜的字迹,想到她她身上化不开的愁绪,眼底没有那一份不羁,也觉得今日自己小心过度,闹了乌龙。他此去江南审问那弑父母的举子,此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书也不念了,字也不识了,更别说会写了。那人嚷嚷着说什么不能杀他,他是神仙,拷打一番下来,又说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本当这人疯了,可说的实在是体系完备,条理清晰,便留了他性命再审。后来信王又遇见一个是一样的情况。信王于是留在那查访一番,结果发现了有人谋反,头目就是死之又生,性情大变。聚在一起要换一个新的乾坤

    虽然被他端掉了窝点,可是头目跑了,还将牢里的人被救走了。信王后面又发现了两个,也发现了,这些附身之人,大多没有记忆,只留了原主的心愿,因此大多大字不识几个。而且有些性格极端,比如那个举子的心愿是摆脱父母的管教,附身之人直接将他父母给杀了,附身之人说此后他被身体排斥,能力也用不出,才会被抓了。这些人一样都是将死或者已经死了,但又突然痊愈,

    信王听到外祖母也是如此,便觉得不大妙,老太太毕竟是熟悉的人,说了一会话,便知道她还是外祖母。至于江映月,京城就没有和她熟悉的人,想她是个女子,信王本想恐吓一番,看看她会不会露出马脚。信王现在也后悔了,就那么两句话江家表妹就病倒了,大夫看了说她受了惊吓,要是养的好点还能活个两年光景,若是不好,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这怕是纸糊的吧

    老太太听到当即就晕了过去,明镜一时间被气的半死,明镜是装的,她现在的身体可不容易病倒,观世帮她做了伪装了,她只是让观世帮她病几天,好躲过信王的盘问,谁知道观世给弄成这样,当即要起身去看老太太,被众人给按住了。

    恒王妃姚从瑜,整个一天都是震惊中,信王知道有穿越者,在盘查。她选的侧妃,心底好,身体弱,不能生养,身份也合适,唯一问题就是怕活不到出嫁那天,天地啊,这都什么事情,糟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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