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到头终有报!皇天上帝眼分明。

    ------ 明 .  郑若庸

    2006年国庆前夕,省公安厅统一部署,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净化社会治安行动。

    从省城返回桐州,呼延国庆一路走,一路笑,“有意思,有意思,上头给我送钱来了。”他在想,“我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捞他一把…..”

    回到桐州当晚,他让曾锦华放风出去,以便那些桑拿浴、卡拉OK、按摩城的老板们提前做准备,及时“孝敬”他。

    曾锦华当然明白应该怎么做。

    曾锦华也有动力为呼延国庆效劳,因为做这种事,不仅能为呼延国庆大捞一笔,他自己也有不少油水。

    听到风声,温耀庭、熊大雄、曹伟松之流,纷纷采取行动,通过各种渠道,明里暗里给曾锦华、卞琳芝送钱去。

    放风出去之后的第4天晚上,曾锦华和卞琳芝清点“战果”,总共不到150万,两人面面相觑。

    当曾锦华将具体情况当面向呼延国庆报告时,呼延国庆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这帮家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呼延国庆把近视镜摔在办公桌上。

    “我放风出去说的很明白,那些老板们应该知道,这次行动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动静都要大。”

    “可他们,拿的比以往还要少,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生意不太好,也许他们觉得……”

    “既然他们不愿意拿,你给我退回去!让他们去想!”

    “我马上去办。”曾锦华明白呼延国庆的意思。

    当温耀庭收到退款时,他摇摇头,“人家嫌少了,唉,再加点呗!”于是,他再加上20万,将两张银行卡共40万送去。

    曹伟松开卡拉OK未到两年,与别人竞争,门道不太熟,生意一直都是不太好,但心里明白,送出的礼给退了回来意味着什么,咬咬牙,再加码送出去。

    其他的老板们,明白惹不起呼延国庆这尊神,也都纷纷加码,再拜。

    惟有熊大雄不吃这一套,见送出去的钱被退了回来,气不打一处来,当着手下破口大骂,“不收就不收!这个鸟人!他以为他是谁?!他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他敢不给龙哥面子?!等着瞧!”

    桐州市整治社会治安系秩序大行动开始了。

    行动开始后,“烧了香,拜了佛”的老板们的生意,没受到多少干扰,惟有熊大雄的桑拿浴、卡拉OK被查封。

    “好的很!跟我翻脸?我本来就看不惯那鸟人,但以往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跟他计较。现在,既然他把事做绝了,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张家龙听完熊大雄说两家店被查封的经过后,怒火燃烧,“大雄,你去找翟青,让他准备准备。今晚,我就去找严书记说道说道。”

    “老大,这些年,呼延那贼不知敲了多少,光是我们,就超过200万。”

    “证据要尽可能充足,明白吗?”

    “明白。我早留有一手,翟律师可能也有。”

    傍晚,翟青将初步收集的证据,整理装订成册,交给了张家龙。

    张家龙拿到这些东西,拿起电话就打:

    “严书记,我是张家龙。”

    “哦,张总呀,有事吗?”

    “我有情况报告。”

    “我在办公室,你过来吧。”

    到了纪委,张家龙把要说的话说了以后,就将整理的材料,交给了纪委书记严经。

    “张先生,你反映的情况很严重。这样,这事暂时不要对外说,我先向欧阳书记汇报。”

    “好的。”

    离开纪委,张家龙想,呼延国庆,你狠,我也不是吃素的!

    认真看了张家龙提供的材料后,严经在想,如果这事是事实,那么,桐州的公安系统可能牵扯到不少人,队伍的廉洁问题严重!如果这是张家龙的私人恩怨,诬告呼延国庆,那该……要不要报嘉仁书记?报嘛,他很欣赏呼延国庆,弄不好,对以后的工作不利;不报嘛,如果事情是真的,则后患无穷。算了,还是让人去摸摸情况再说。

    于是乎,桐州纪委派出干将,着手对呼延国庆进行调查。

    纪委的行动在秘密进行,呼延国庆没收到半点风声。他,贪得无厌,继续巧立名目,变着花样敛财。

    今晚,呼延国庆正在与新欢苟且。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电话。

    “呼延局长,乐不思蜀啊!”

    “你是谁?”职业习惯让呼延国庆警觉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一会,我发些东西给你看,或许你觉得重要。”

    “喂,喂喂……”对方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呼延国庆的手机出现了一组组画面。这些画面中,有他与卞琳芝,与邓欢欢偷欢的场景;有和别人一夜情的过程记录……

    看着这些视频,呼延国庆直冒冷汗,“不能急,现在应该想办法,怎么应对?现在,马上要做的是什么?对,回局里,让人查这电话是谁的。”

    回到局里,他径直跑去指挥中心。一查,这电话号码是外地的。

    “这下麻烦了,怎么会有外地人跟我过不去?” 呼延国庆感觉到了威胁正在逼近。

    关键时刻,他第一个想到了曾锦华。

    “锦华,到我办公室来。”

    在呼延国庆办公室,呼延国庆把自己收到的信息,以及自己的担忧告予曾锦华。

    “哥,别急。现在,应该以静制动。以现在的线索,一下子找不到那个人。这很可能是本地人用外地卡打的电话。我想,他发那些,目的无非两个。”

    “哪两个?”

    “一个是威胁,让你不要阻挡他的财路。另一个就是敲诈。如果是前者,问题不大,只要以后不再做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可能这事就过去了。如果是后者,他迟早会再来电话,或者发信息,我们守株待兔就好。”

    此时此刻,呼延国庆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完全没了主意,“好吧,就等等看吧! 唉……”

    过了两天,呼延国庆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怎么样呼延局长,想好了吗?是破财挡灾,还是继续上演你的好戏?”

    这次,呼延国庆不再吃惊,“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现在,还没这个必要。”

    “ 直接告诉我,你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想你好我好,就听我的。”

    “  可以。你说。”

    “爽快!既然你爽快,我也爽快点。明晚9点,你带上50万现金,到石岭山脚见。记住,你一个人来,多一个人,我都不见。”

    第二天晚上,呼延国庆让曾锦华带上钱,一个人去石岭山脚。可曾锦华等到10点,仍不见人影。

    “呼延局长,你耍我,是吗?”

    “我就在石岭山下,好汉,你在哪?出来见见面吧。”

    “你当我是猪啊?派你的马仔来!记住,一个小时后,你一个人来,镜山湖东面的小山顶见。”

    呼延国庆接到电话后,和曾锦华商量:

    “锦华,估计这家伙不是一般人,不易对付。你回来,换我去。”

    “老大,你去,那家伙拿了钱,会不会杀人灭口?你不怕危险?”

    “谅他也没这个胆。再者,估计他也不想那样。他这次要50,猜他只是部分交换。我想,他有可能是系统内部的人。如果给钱,收他为我所用,我觉得值。”

    “好吧,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

    一个小时后,呼延国庆依约到了镜山湖东面的小山顶。

    “ 好汉,我到了。你呢?”

    杨善奇躲在暗处,对呼延国庆的举动观察的一清二楚,见他没带人,也没有让人埋伏,心想,这家伙还真急了,也罢,见见他。

    “呼延局长,我在这呢。”杨善奇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我认得你,你是安全局的。是吧?”

    “好眼力。”

    “ 钱,我带来了。我想过,你手头的东西,不光只有你发给我的那些,如果我给你钱,也不能保证没有隐患,对不对?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过来帮我。”

    “能当上公安局长,果然脑子好用。要我帮你,你给什么条件?再说,我凭什么信你?”

    “你在你们局是什么职位?”

    “机要科长。”

    “ 噢,杨科长,我想起来了。有一点,我不明白,杨科长,我和你近无冤,旧无仇,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有人记恨你吗?”

    “我知道了,你在帮尤剑明。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加倍给你,你过来帮我。”

    “他给我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你要是觉得我有点用,你要做的,是让我觉得你有诚意。”

    “ 有道理。这么跟你说吧,刚才你在石岭山见到的那个人,我想,以你的能力,你也会摸得一清二楚。多年来,可以说,他是一心一意跟着我。至于为什么他会跟我,我想,你也明白。我现在带来了50万,你先拿去花。明天晚上,还是在这里,我再拿50万过来给你,怎么样,你看这样算有诚意吗?”

    “呼延局长,100万,还算有点吸引力。不过,100万对于你,算不上钱。这些年,你捞的,少说也有2,000万吧,要我帮你,可以,先拿200万吧。”

    “ 行!200就200,我给。不过,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真愿意过来帮我?”

    “明天,我会把我以前收集到的,关于你的东西,全部带来。”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呼延国庆将装钱的包递给杨善奇。

    “谢谢!明晚见。”

    第二天晚上,两人准时到了镜山湖东面的小山顶。

    “呼延局长,钱带来了吗?”

    “这么多现金,哪能一天取到?我带了两张卡,里面有150万。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银行卡我不要。”

    “为什么?”

    “这个你懂。”

    “这样吧,卡,你先拿着。你要是能让人分批取,就取出来。要是怕取钱有手尾,就放我这里,我让人取。三天后,我把现金准备好。现在,你把你的东西给我。”

    “ 好吧。你看,这里有照片,有录像,还有视频,全部给你。”

    呼延国庆拿过来一看,这些录像、照片、视频,不仅记录着他偷情的经过,还记录着一些老板们送钱的片段,涉及的人有他呼延国庆、曾锦华、卞琳芝、温耀庭、曹伟松、熊大雄等等。

    “杨科长,你为了尤剑明,还真舍得花力气呀!”

    “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想生活过得好些,谁花钱雇我,我当然要为他效力。”

    “这些照片的底片呢?还有录像视频,你会不会有备份?”

    “是的,有备份。不过,我既然决定过来帮你,等人把这些钱取到了以后,我自当奉还。”

    “好吧,我相信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到我局?”

    “这个,还得看你。你什么时候下调令,我就什么时候报到。”

    “要你过来,恐怕老尤头不放,我让房副书记打招呼,估计他老尤不敢不放。”

    “我过去,你准备给我什么职位?”

    “你过来后,先干一段时间治安科长。这个位置是肥缺,你懂的。干一段时间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上。”

    “行。银行卡我先拿了,如果取钱不方便,还是给回你。”

    一星期后,杨善奇的调令到了市安全局。这个时候,呼延国庆在想,花钱能收买一员猛将,将来他能为我赚更多,值了。

    可就在这时,曾锦华听到风声,有人在调查呼延国庆。

    当曾锦华向呼延国庆报告时,呼延国庆慌了:锦华,你说,谁在捣鬼?

    “我在纪委有朋友,据他说,他们还找了卞啉芝、熊大雄等。据此分析,很有可能是杨善奇干的。”

    “他不是收了我的东西吗?他还答应过来帮我呢!”

    “你两次和他见面,有没有录音或留有其他后手?”

    呼延国庆回想一下,“没有。”

    “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拿了这笔钱跑了。试想,200万,对于一年工资加起来不足3万的人来说,要干多少年?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借刀杀人。如果他让别人把他掌握的东西,交给了有关部门,那你最终是活不成的,我也受牵连。要是这样的话,他拿走了这200万,也就没什么事了。”

    “借刀杀人?果真是这样,查起来,那我肯定是走投无路,大难临头了。” 呼延国庆心怵的直愣愣的看着曾锦华。

    “后果是不敢想,但愿杨某人不会这样做。”

    “给他打电话。”

    曾锦华拿起座机电话,一拨,杨善奇的电话不通。

    “大白天,电话关机,肯定有问题。”曾锦华疑心重重地说。

    而这时,杨善奇正在回老家的路上,赶着去医院看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老父亲。因心情沉重,在半路加油时,他摔了一跤,电话摔坏了。

    “再打。”呼延国庆不知所措。

    曾锦华打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关机。

    “老大,这局紧急了。我看,现在,要先发制人。所谓先下手为强,只要他消失了,不管哪个部门查,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没有证人证词,光有一些影像记录,咱们就好办多了。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至于活不成。只要活着,办法总会是有的。”

    “让他消失?如果最后案件破了,那可是故意杀人罪哦!”

    “现在,很多案都破不了,比如交通事故。”

    “对!交通事故。他娘的,他狠,我比他还狠!兄弟,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种活请人干,比较难。要找能办事,会办事,而且愿意干的,确实不是一种容易的事,但如果给的钱有足够的吸引力,总会有人干的。”

    “100万有人干吗?”

    “我让人去找找。”

    “ 好,尽快。时间拖长一天,咱们就多一分危险。”

    曾锦华找人去了。

    呼延国庆心情恍惚,呆呆的在办公室坐着。

    在呼延国庆心神不宁的时候,电话响了:

    “庆哥,咱们一会见个面吧?”

    “你谁呀?”

    “怎么啦?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

    “  哦,琳芝呀,有事吗?”

    “咱们必须见面,确实有事。”

    听卞琳芝的语气,呼延国庆预感到麻烦来了,“好吧,在哪见?”

    “我在酒店等你。”

    “ 好的。”

    到了镜山湖酒店门口,呼延国庆左顾右盼,没发现有人盯梢,才放心地往卞琳芝办公室走去。

    “来了,坐下,我给你沏茶。”

    “什么事嘛?”

    “你先喝茶,我慢慢给你说。” 卞琳芝看起来不是特别紧张。“是这样,前天,纪委有人找我,问了一些情况。”

    “前天找你,你现在才跟我说?!”

    “看你急成什么样,急有用吗?亏你还是当领导的人。”

    “好,不怪你。他们问了些什么?”

    “他们问了不少。主要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有没有人托我找你办事?有没有收过别人的钱?钱有没有给了你之类的话。”

    “你怎么说的?”

    “我只是说跟你是朋友关系。因为你来我们酒店检查工作,也吃过饭,所以认识。至于其他问题,尽管他们无休止地盘问,我就是说没有。”

    “他们能相信你说的话。”

    “显然,他们不相信。他们旁敲侧击,问了三个多钟头,看也问不出什么,最后就不了了之。对了,他们人走时,还反复交代,他们和我的谈话,不要对任何人说。”

    “所以,你当天不敢告诉我,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我比较好,是吗?”

    “是的。我今天叫你来,一是提醒你收手,别再贪,免得有钱没命花。二是你把放在我这里的钱拿走。”说着,卞琳芝从抽屉里拿出三张银行卡,“这里共有40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放在你这里不好吗?你要花也方便。”

    “我不想拿着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放在我这,总担心迟早会出事。”

    “好吧,我拿走。估计还会有人来找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样逼你,你都不要承认帮我收过钱。如果你认了,不光我要坐牢,你也会被定为共犯,明白吗?”

    “知道了。走吧。”

    离开镜山湖酒店,呼延国庆忐忑不安:会是什么级别的人来审琳芝,如果是一般干部,说明问题还不至于到严重的地步。他们的线索来源是?想报复我的人?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老板?有可能。又或者是杨善奇,前后想想,完全有可能。审琳芝的人,到现在也还不知道琳芝收了多少钱,说明什么呢?杨知道我和林的关系,除了知道男女间的那点事之外,并不知道她帮我收过钱。八成是他,否则,审琳芝的人,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呼延国庆仍无法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管那么多了,先做准备吧,有道是有备无患。”

    已是凌晨2点,呼延国庆仍无法入睡。想来想去,他越想越害怕,仿佛看见囚车正向他家驶来……

    他爬起来,走出客厅,冲了一杯浓茶,想清醒清醒头脑。

    喝着浓茶,他感觉思路清晰了许多,他拿起电话打给曾锦华。

    “锦华,到我办公室。”

    “领导,这么晚还不睡?”

    “少啰嗦,现在,马上,过 !”

    “明白。”

    曾锦华一骨碌爬起床,急急忙忙往呼延国庆办公室跑。

    在呼延国庆办公室,两人把杀害杨善奇的行动计划,作了在他俩认为是滴水不漏的谋划。

    在平南人民医院,杨善奇的父亲被抢救了过来。

    看着父亲死里逃生,杨善奇甚为高兴。

    “杨科,在哪呢?”

    “曾局长呀,有事吗?”

    “领导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报到?”曾锦华打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是想知道杨善奇的准确位置。

    “我在平南医院,老父亲病重,恐怕要晚几天才能报到。”

    “ 哦,是这样。你父亲病重,要不,我去看看他。”

    “谢谢啦!别来了,我一会回老家去。父亲过两天出院了。”

    “好吧,你父亲出院后,就回来报到,好吗?”

    “好的。”

    挂断杨善奇的电话,曾锦华就让人告知事先安排好的货车司机行动的目标,行动的路线,行动的方法和步骤……

    2006年10月29日9:55,一辆三菱吉普,在平南县省道岩岗坳路段被撞掉下山崖,当场起火……

    交警半个小时后赶到,有目击者称,事发当时,一辆大货车突然转向,朝三菱吉普斜冲过去,吉普车躲避不及,当即掉下了山崖。

    现场查勘结果,三菱吉普的驾驶员为杨善雄。车上只有他一人,是平南县大沟镇杨家村人,事故中丧命。

    杨尚善奇正在和父亲唠叨。

    当父亲说到杨善雄如何孝顺时,杨善奇突然心头一阵疼痛,“不好!曾锦华的电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说过一会回老家,糟了……”

    他急忙往家里赶。

    当他赶到岩岗坳时,见到自己开了多年的三菱吉普已烧毁。

    当他在事故现场发现死者是他亲弟弟时,他悲痛不已。他问自己,“是谁干的?我向来不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想要我的命?对,肯定是那老贼要杀人灭口……不为别的,只为弟弟,也要报仇。”

    事发后,曾锦华接到了报告,他当即去报告呼延国庆。

    “有没有证实是他?”

    “内线说,两车靠近时,他们用仪器观察过,人长得跟照片极为相似,车牌也对,估计错不了。”

    “好!跟我作对?该死!”

    杨善奇交代好家里人要办的事后,就匆忙赶回桐州,拿了备份中有关呼延国庆的资料,带上呼延国庆给的银行卡和现钞,星夜赶往省纪委。

    省纪委领导接到杨善奇的举报,十分重视,指示立即成立调查组,派专人到桐州开展对呼延国庆调查。

    2006年11月7日,呼延国庆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

    收到呼延国庆被抓的消息,桐州做生意的老板们,桐州公安系统看不惯呼延国庆的所作所为的干警,甚至于普通的老百姓,无不直呼大快人心。

    在呼延国庆被带走后,温耀庭、雷刚、曹伟松等等,纷纷向桐州市纪委揭发呼延国庆索贿受贿、敲诈勒索,乱搞男女关系……

    三天后,王晓华、曾锦华也被桐州市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知道呼延国庆被抓,尤剑明开始幸灾乐祸,继而联想到呼延国庆知道自己不少事,想着这么多年捞的那些钱财,惶惶不可终日。于是,他想到了逃跑。然而,法网灰灰,疏而不漏。2006年11月18日,尤剑明在香港被国际刑警抓获。

    呼延国庆被抓后,房尚伦连续多日坐立不安,夜不成寐。2006年11月20日,他去自首。

    一年之后,呼延国庆被判决了。一纸判决书公布:呼延国庆犯受贿罪、敲诈勒索罪、故意杀人罪。所犯罪行性质特别恶劣,受贿数额特别巨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85条等条款规定,判处死刑……

    不可一世呼延国庆,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死就死了。可怜呼延晴,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从此背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从此整天活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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