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又到秋天了
只是今年秋天可以不那么寂寞了。
午后闲来无事，昏沉睡了一下午。傍晚时起了雨，略带冷意的风簇拥着丰沛水汽从窗缝漏入，止水搂紧了怀中的小岱。
窗外细雨不停，两人渐渐开始接起吻。
止水娴熟吻住她，温热的舌熟练地探进她口中搅缠着，一时间只听得到暧昧的水声。吻得让人喘不过气。
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在止水的撩拨下，小岱也有些难耐起来。
情热过后，小岱懒散趴在他身上。止水的宽肩窄腰，绰绰有余地托着她纤细的身形。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寂中只有窗外风叶簌簌。
不清楚止水在小岱的无限月读中遇到了怎样棘手的问题，但他耽误的时间似乎有些久了。
鼬皱起眉思索片刻后，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为止水注入了扰乱幻术的查克拉。
止水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扰动。
月读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世不同，但似乎已经不便再拖延下去了。
“怎么了。”感受到止水的异样，小岱伸出手指拨弄着他有些汗湿的卷发。
“再来一次吧。”他单手撑起身，最后一次温柔亲吻她。
小岱毫无察觉，笑着搂住了他脖颈，和他互换了位置。
在这分别的时刻，止水才开始憎恶起发生在他身上的名为大义的恶行。
他极慢的眨了眨眼，取而代之是赤红的眼瞳。
滴落的汗水沿着他漂亮的下颌线落入小岱眼中，她却无知无觉一般。
眼前唯一的焦点是那双红色的眼睛。
感官也莫名迟钝起来。
她失神的看着那双眼睛。
止水眼中万花筒的图案快速旋转着。
小岱从无限月读中醒了过来。
大概猜到了止水在无限月读里拖延的原因，鼬露出了不太赞同的神情。
但最后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说道：“既然你这边没什么问题，那我先去佐助那边了。”
止水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并不打算向鼬和盘托出。
小岱此时也醒了过来。
被神树抽去了不少查克拉，小岱一时脱力跌坐在地。
想起从无限月读抽身前的那一幕，她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
风暧昧的吹拂，偏偏这时止水半蹲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
片刻前这只手还握在她的腰侧，细密的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呼吸平复下来之后，她忍不住用余光扫过止水，他平淡的神情看起来与往常别无二致。
但愿这只是她自己在无限月读里的荒唐梦境。
“止水，我在无限月读里很久吗？”
“没有。只是解开无限月读稍微费了些功夫。”
周围依旧是一片末世般景象，不知道卡卡西和佐助那边怎么样了，她却在月读里做着那样的幻梦…想到卡卡西，小岱心中浮现起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在月读里做出那样的事算不算出轨，而且对象还是止水。
她心中的古怪感觉更强烈了起来，明明之前和止水最为逾越的行为，也不过是宇智波据点后山中，一时失控的吻。想到宇智波据点发生的事，她不禁想起了那一天止水刚洗完澡湿漉漉的样子…思维一旦发散便很难收回，无限月读里那些亲密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里。
真是见了鬼了，偏偏是和止水在无限月读里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神树的白色缚带被止水斩落在地，她刚醒过来不久，衣服略显凌乱。止水不紧不慢地帮她整理衣服，指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正理着她的衣领。那双手她最熟悉不过了，在无限月读里亲密地抚摸过她身体每个角落。
不能再想了。
小岱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不着调的想法抛出去。
“止水，对我用一下别天神吧。”
止水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略带诧异的看向她。
“刚从无限月读里醒过来，状态不太好…帮帮我吧。”
“好。”他爽快答应下来，单手捧住她脸，俯身与她对视着。
这样的姿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下来。
万花筒熟悉的图案又让她想起了最后那一幕，止水微微喘|息的样子…声形一时间俱在眼前。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眼睛。
还是不对劲。
他们在无限月读里的第一次，便是她这样捂着他眼睛做完了全程。
真是要疯了。
“怎么了，小岱？”止水好脾气地任由她摆弄着。
小岱将手移开了些，又犹豫不决地移了回去，有些忐忑的问道：“止水，你能看到我无限月读里的梦境吗？”
止水摇了摇头，细密纤长的睫毛轻柔刮蹭着她的手心：“我并不是施术者。”
他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吹拂着她手腕，来自止水的气息又勾起了几帧暗昧画面。
“无限月读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止水握住她手腕，将她的手从眼前移开，漂亮的眼睛又恢复了黑色。
小岱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走神。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下定决心般摇了摇头，逃避似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也没有我吗？”他坦然且平静地帮她将垂落的乱发拂到耳后，指尖虚虚擦过她鬓边。
“没有。”她心虚地一口否决，片刻后又掩饰般解释道：“你和鼬救了我之后，我没有选择跟你们回木叶…大概是这样的梦。”
“听起来是个好梦。”他微垂着眼睫盖住了眼中的神情，温柔地向她笑了笑。
战事在开了挂的天选之子们的合力下顺利结束。
所幸有鼬在，约束着佐助那小子没有过度放飞。
罪魁祸首之一的宇智波带土也活了下来。
在最后的道别时刻，死里逃生的卡卡西牵着小岱走到了波风水门面前。
止水在口袋里翻找着烟盒，并不怎么抽烟的他，此刻娴熟地给自己点上了火。
风递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是我喜欢的人，已经快要结婚了…想要让老师认识一下。”
“朔茂也可以放心了…真是为你高兴，卡卡西。”
止水抬头看向天空，慢慢吐着烟圈，青色的烟雾在推搡的气流中转瞬即逝。
“看到你作为木叶的忍者出现在这里真是欣慰…这些年辛苦你了，止水。”
看见三代目走到身前，止水下意识地掐灭了烟。
是他尊敬爱戴的长辈，却也推波助澜地将他送入了命运的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问三代目，在团藏暗地里对宇智波一族做出诸多恶行时，他是否尝试过阻止；在他所谓身死时，这位以宽容著称的火影大人是否想过要为他伸张正义。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做出选择的同时，命运的走向也随之转变。选择必然伴随着牺牲和懊悔，而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便再也无法回头。
前进的道路上会遇到诸多痛苦和艰辛，有些伤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愈合，而有些伤痛仿佛精神深处的荆棘，长久而隐秘的折磨着我们。
但是没关系，即便无法彻底愈合这样的伤口，仍然可以带着它继续生活。
不必害怕这样的人生。
只要脚步不停，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我尽力了…但是很遗憾。我这垂垂老矣的老人，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决断和魄力。”这位德高望重的敦厚长辈饱含歉意的看着他：“令你遭受了诸多不幸，都是我的过错。对不起，止水。”
“也许我唯一做对的事情便是选择了卡卡西来照顾你的妹妹。你所遭遇的那些不幸，小岱已为你讨回了些许代价。就当做是木叶对你的微小补偿吧。”
止水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是您授意卡卡西…”
剪去腐朽的枝叶，树木才会更加繁盛。
正如团藏行动时屡次避开了他一样，三代目在做出安排时也避开了木叶的顾问们。
忍者的历史，是鲜血与仇恨浇筑的历史。做下罪孽的同时，便要有承受代价的觉悟。即便是猿飞日斩，内心也信守着这样的铁律。
三代目笑着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止水。”三代目平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虽然走了一些弯路…但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止水凝神注视着这位曾经的长辈，许久后脸上终于泛起了释然的笑。
了结了长久以来的心愿，三代目垂着眼微笑着走开，想要最后看一眼徒子徒孙。
止水突然叫住了他。
“不是妹妹。”
“若您当时选择的人不是卡卡西前辈就好了…现在的局面，让我有些棘手了。”
不远处，卡卡西还在炫耀般牵着小岱的手，三代目惊讶之后，忍不住爽朗笑了起来。
“要努力啊，止水。”
宇智波鼬灭族叛逃之后，卡卡西接到了新的监护任务。来自三代目的秘密委托。
“是宇智波止水的遗属。以后还请你多加看顾，卡卡西。”
卡卡西有些意外地看着照片上的小岱。
一朝失去所有的少女，像不慎跌落枝头的幼鸟，阴郁且充满戒备。
曾经不吝释放善意和温暖的人，现在却成了被排挤的可怜虫。
“也许以后会惹出些乱子…但我相信在止水身边长大的孩子，不会犯下太大的过错。就算有一些出格的行为，也请你多加担待。就当做是宇智波向木叶的复仇吧。”
只是今年秋天可以不那么寂寞了。
午后闲来无事，昏沉睡了一下午。傍晚时起了雨，略带冷意的风簇拥着丰沛水汽从窗缝漏入，止水搂紧了怀中的小岱。
窗外细雨不停，两人渐渐开始接起吻。
止水娴熟吻住她，温热的舌熟练地探进她口中搅缠着，一时间只听得到暧昧的水声。吻得让人喘不过气。
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在止水的撩拨下，小岱也有些难耐起来。
情热过后，小岱懒散趴在他身上。止水的宽肩窄腰，绰绰有余地托着她纤细的身形。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寂中只有窗外风叶簌簌。
不清楚止水在小岱的无限月读中遇到了怎样棘手的问题，但他耽误的时间似乎有些久了。
鼬皱起眉思索片刻后，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为止水注入了扰乱幻术的查克拉。
止水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扰动。
月读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世不同，但似乎已经不便再拖延下去了。
“怎么了。”感受到止水的异样，小岱伸出手指拨弄着他有些汗湿的卷发。
“再来一次吧。”他单手撑起身，最后一次温柔亲吻她。
小岱毫无察觉，笑着搂住了他脖颈，和他互换了位置。
在这分别的时刻，止水才开始憎恶起发生在他身上的名为大义的恶行。
他极慢的眨了眨眼，取而代之是赤红的眼瞳。
滴落的汗水沿着他漂亮的下颌线落入小岱眼中，她却无知无觉一般。
眼前唯一的焦点是那双红色的眼睛。
感官也莫名迟钝起来。
她失神的看着那双眼睛。
止水眼中万花筒的图案快速旋转着。
小岱从无限月读中醒了过来。
大概猜到了止水在无限月读里拖延的原因，鼬露出了不太赞同的神情。
但最后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说道：“既然你这边没什么问题，那我先去佐助那边了。”
止水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并不打算向鼬和盘托出。
小岱此时也醒了过来。
被神树抽去了不少查克拉，小岱一时脱力跌坐在地。
想起从无限月读抽身前的那一幕，她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
风暧昧的吹拂，偏偏这时止水半蹲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
片刻前这只手还握在她的腰侧，细密的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呼吸平复下来之后，她忍不住用余光扫过止水，他平淡的神情看起来与往常别无二致。
但愿这只是她自己在无限月读里的荒唐梦境。
“止水，我在无限月读里很久吗？”
“没有。只是解开无限月读稍微费了些功夫。”
周围依旧是一片末世般景象，不知道卡卡西和佐助那边怎么样了，她却在月读里做着那样的幻梦…想到卡卡西，小岱心中浮现起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在月读里做出那样的事算不算出轨，而且对象还是止水。
她心中的古怪感觉更强烈了起来，明明之前和止水最为逾越的行为，也不过是宇智波据点后山中，一时失控的吻。想到宇智波据点发生的事，她不禁想起了那一天止水刚洗完澡湿漉漉的样子…思维一旦发散便很难收回，无限月读里那些亲密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里。
真是见了鬼了，偏偏是和止水在无限月读里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神树的白色缚带被止水斩落在地，她刚醒过来不久，衣服略显凌乱。止水不紧不慢地帮她整理衣服，指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正理着她的衣领。那双手她最熟悉不过了，在无限月读里亲密地抚摸过她身体每个角落。
不能再想了。
小岱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不着调的想法抛出去。
“止水，对我用一下别天神吧。”
止水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略带诧异的看向她。
“刚从无限月读里醒过来，状态不太好…帮帮我吧。”
“好。”他爽快答应下来，单手捧住她脸，俯身与她对视着。
这样的姿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下来。
万花筒熟悉的图案又让她想起了最后那一幕，止水微微喘|息的样子…声形一时间俱在眼前。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眼睛。
还是不对劲。
他们在无限月读里的第一次，便是她这样捂着他眼睛做完了全程。
真是要疯了。
“怎么了，小岱？”止水好脾气地任由她摆弄着。
小岱将手移开了些，又犹豫不决地移了回去，有些忐忑的问道：“止水，你能看到我无限月读里的梦境吗？”
止水摇了摇头，细密纤长的睫毛轻柔刮蹭着她的手心：“我并不是施术者。”
他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吹拂着她手腕，来自止水的气息又勾起了几帧暗昧画面。
“无限月读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止水握住她手腕，将她的手从眼前移开，漂亮的眼睛又恢复了黑色。
小岱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走神。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下定决心般摇了摇头，逃避似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也没有我吗？”他坦然且平静地帮她将垂落的乱发拂到耳后，指尖虚虚擦过她鬓边。
“没有。”她心虚地一口否决，片刻后又掩饰般解释道：“你和鼬救了我之后，我没有选择跟你们回木叶…大概是这样的梦。”
“听起来是个好梦。”他微垂着眼睫盖住了眼中的神情，温柔地向她笑了笑。
战事在开了挂的天选之子们的合力下顺利结束。
所幸有鼬在，约束着佐助那小子没有过度放飞。
罪魁祸首之一的宇智波带土也活了下来。
在最后的道别时刻，死里逃生的卡卡西牵着小岱走到了波风水门面前。
止水在口袋里翻找着烟盒，并不怎么抽烟的他，此刻娴熟地给自己点上了火。
风递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是我喜欢的人，已经快要结婚了…想要让老师认识一下。”
“朔茂也可以放心了…真是为你高兴，卡卡西。”
止水抬头看向天空，慢慢吐着烟圈，青色的烟雾在推搡的气流中转瞬即逝。
“看到你作为木叶的忍者出现在这里真是欣慰…这些年辛苦你了，止水。”
看见三代目走到身前，止水下意识地掐灭了烟。
是他尊敬爱戴的长辈，却也推波助澜地将他送入了命运的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问三代目，在团藏暗地里对宇智波一族做出诸多恶行时，他是否尝试过阻止；在他所谓身死时，这位以宽容著称的火影大人是否想过要为他伸张正义。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做出选择的同时，命运的走向也随之转变。选择必然伴随着牺牲和懊悔，而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便再也无法回头。
前进的道路上会遇到诸多痛苦和艰辛，有些伤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愈合，而有些伤痛仿佛精神深处的荆棘，长久而隐秘的折磨着我们。
但是没关系，即便无法彻底愈合这样的伤口，仍然可以带着它继续生活。
不必害怕这样的人生。
只要脚步不停，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我尽力了…但是很遗憾。我这垂垂老矣的老人，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决断和魄力。”这位德高望重的敦厚长辈饱含歉意的看着他：“令你遭受了诸多不幸，都是我的过错。对不起，止水。”
“也许我唯一做对的事情便是选择了卡卡西来照顾你的妹妹。你所遭遇的那些不幸，小岱已为你讨回了些许代价。就当做是木叶对你的微小补偿吧。”
止水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是您授意卡卡西…”
剪去腐朽的枝叶，树木才会更加繁盛。
正如团藏行动时屡次避开了他一样，三代目在做出安排时也避开了木叶的顾问们。
忍者的历史，是鲜血与仇恨浇筑的历史。做下罪孽的同时，便要有承受代价的觉悟。即便是猿飞日斩，内心也信守着这样的铁律。
三代目笑着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止水。”三代目平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虽然走了一些弯路…但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止水凝神注视着这位曾经的长辈，许久后脸上终于泛起了释然的笑。
了结了长久以来的心愿，三代目垂着眼微笑着走开，想要最后看一眼徒子徒孙。
止水突然叫住了他。
“不是妹妹。”
“若您当时选择的人不是卡卡西前辈就好了…现在的局面，让我有些棘手了。”
不远处，卡卡西还在炫耀般牵着小岱的手，三代目惊讶之后，忍不住爽朗笑了起来。
“要努力啊，止水。”
宇智波鼬灭族叛逃之后，卡卡西接到了新的监护任务。来自三代目的秘密委托。
“是宇智波止水的遗属。以后还请你多加看顾，卡卡西。”
卡卡西有些意外地看着照片上的小岱。
一朝失去所有的少女，像不慎跌落枝头的幼鸟，阴郁且充满戒备。
曾经不吝释放善意和温暖的人，现在却成了被排挤的可怜虫。
“也许以后会惹出些乱子…但我相信在止水身边长大的孩子，不会犯下太大的过错。就算有一些出格的行为，也请你多加担待。就当做是宇智波向木叶的复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