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爱请别伤害
1.
十几分钟后，周宸瀚骑着车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好意思，来晚了。”
宋辞并不在意:“走，去体育馆。你前面带路，我跟着你。”
周宸瀚点头。
江沐笙乖乖坐上电动车，两只手握紧扶手。
车子发动。
渐渐的，她的视线越过宋辞，丝毫不加掩饰地落在周宸瀚身上。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
周宸瀚和宋辞在前面谈笑风生，偶尔抿唇一笑，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很舒服。
体育用品专卖店门口，三人停好车子。
“队长，取货票据你拿了？”宋辞不放心，再三确认。
“嗯。”
周宸瀚只觉得这是废话，都到这儿了，没带也晚了。
宋辞先进到店内，向老板说明来意，周宸瀚把票据递上去。江沐笙跟在两人后面，也来到店里。
老板从后面仓库拿出一个小箱子。
“最上面是女款，下面是男款。”
宋辞先把江沐笙的递过去，而后找到自己的数码，拆了包装。
“不错，真不错……”宋辞迫不及待穿上外套，很是满意。
衣服很合身。
红黑两色的宽松版夹克，胸口有队标和衣服品牌商标，背后印了“云台一中”四个大字，但并不影响美观。内衬是件白色半袖，胸口是云台中学的校徽，面料摸起来很软很舒服。
周宸瀚也象征性试了试外套的大小。
只有江沐笙，看着自己的队服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里面有试衣间。”老板好心提醒。
“嗯……”
“江沐笙，穿上试试啊，看看大小合不合适。”宋辞也出言提醒。
但小姑娘并没有想试衣服的打算。她求助一般看向周宸瀚。
“怎么了？”
江沐笙一件一件把队服举起来，给周宸瀚看。
“啊，这个衣服女款和男款设计得版型不一样。这小姑娘穿起来肯定好看哩！”老板抱臂站在一边。
江沐笙的外套配色和男款基本一致，但不是宽松款，长度只到肚脐左右，还有些修身。内衬是一样的白色短袖。
这些江沐笙还勉强可以接受。
然而……
她的下装竟然不是裤子！
超短裙！
外侧黑色，内层暗红色，腰间还挂着一条银色的腰带。江沐笙比划了一下，大概到大腿中间偏下的位置。
“卧槽！江沐笙！裙子啊！快去试试！”宋辞作为一个资深lsp已经开始激动了。
“队长……”
直觉告诉江沐笙，如果她穿这条小裙子去打比赛，别说找制高点了，就是稍微动一动，也会被拍到走光的镜头。
这种情况，周宸瀚也没有料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裙子……
确实短了点儿。
“你先去换上，我看看！”宋辞对小裙子毫无抵抗力，疯狂劝说江沐笙。
小姑娘妥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试衣间。
“啊！队长！”江沐笙出来的时候，小脸通红。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裙子下摆卡在了大腿中间。
队服黑色和暗红色的结合，让江沐笙原本有些幼态的长相都显得英气起来。
没错，很帅。
但也很完蛋。
2.
宋辞默默擦了擦鼻血。
“老板，这个……还有可以替换的款吗？”周宸瀚也觉得这样实在不妥，替江沐笙开口问道。
“没有了，”老板回到柜台后面，“你们这个不让换！这是你们学校领导自己联系的赞助商，人家哪能让你换别的啊！”
“再说了，这不穿着也挺好？小姑娘长得好看，衣服穿着也合身。”
老板在外面跟周宸瀚解释，江沐笙一头钻进试衣间，重新换回了校服。
隐隐约约间江沐笙算是听明白了，这队服肯定是换不了了。
“算了，这样吧……”江沐笙也不愿让队长白替她操心。
裙子……倒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里面可以穿打底裤之类的。
她还是自己再另想办法吧。
取完衣服，三人不紧不慢回了学校。
宋辞特意绕路去枪训馆给许峻程把衣服送了过去。
“我靠，你这外套快能装下两个我了！”宋辞看许峻程拆包装后发出感叹。
“别逼逼。”
“你让我试试。”
“滚蛋。”
许峻程连轰带打把宋辞赶了出去，自己却找了个角落美滋滋试起了衣服。衣服稍微有一点点小，但穿起来并不难看，他很满足。
宋辞从枪训馆出去，刚走到教室门口，听见里面正在上英语，扭头就把晚自习旷了。他本来计划去操场，结果半路遇到去找老师拿资料的周宸瀚，于是改变主意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江沐笙一个人回了教室。
屋里在上自习，江沐笙一坐下就开始奋笔疾书。这周末就要打枪战赛，周一回来是学业测试，所有时间都被排得满满当当，她根本无暇顾及队服的事儿。
晚上十点，江沐笙回宿舍给夏稚鱼发消息:
“夏夏！救命！”
夏稚鱼本来趴在桌子上都要睡着了，看见这条微信直接吓醒。
“怎么了？”
“我拿到新队服了”
夏稚鱼无奈，她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搞得这么一惊一乍。
随后，江沐笙发来一张队服的照片。
“不错嘛，挺帅的”
“可它下面是条裙子！”江沐笙配了个委屈的表情。
夏稚鱼明白了。
江沐笙一向很少穿裙子，一来感觉不方便，二来小姑娘性格内向，穿裙子总是很没有安全感，习惯不起来。
江沐笙还没回答，先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她的全身照，下午在试衣间里拍的。
夏稚鱼点开照片一看，立马给江沐笙发了个眼馋的表情包过去。这身材，别说是男孩子了，就是她一个女孩子看了也犯迷糊啊！
“？”
江沐笙回了个死亡微笑。
不爱请别伤害.jpg
“我让你看什么？？我让你看裙子！！”
“它真的特别特别短”
夏稚鱼透过她的气泡条想象着现在这个炸毛的小朋友，不自觉笑出来。她平时就爱开玩笑逗小姑娘玩。
“我看出来了”
“你不是不爱穿裙子？”
江沐笙发了个大哭的表情表示默认。
“没事儿，穿个打底裤就好了。”
“我没有”江沐笙委屈。
“你学习吧，这事儿交给我，我明天出去给你买”
“嗯，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请你吃大餐！”
“我截图了”
“截吧截吧！我学习去了！”
江沐笙又不见了人影。
她最近压力很大，白天上课晚上训练，回了宿舍还得补习预习，恨不能把一天掰碎了当两天用。比赛前三天，江沐笙干脆把晚自习旷了去训练，训练完再去自习室学到闭馆。
周宸瀚为了陪她，也跟着一起四点一线连轴转。
宋辞则跟许峻程搭了伙，整天泡在枪训馆里，短短几日，技术突飞猛进。
3.
云台市校园枪战赛在十月下旬正式拉开帷幕。
高中组比赛持续两天时间，共五场。最终名次由单场排名分和淘汰分加总而成。
周宸瀚四人在比赛基地门口下车。
候场室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观众，各报社的记者也穿插其中。
“快看！帅哥！卧槽好帅——”
随着一声尖叫，许多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宋辞和周宸瀚两个人走在最前面。
周宸瀚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又拿口罩挡了大半张脸，有些刻意回避镜头的意思。宋辞则显得张扬得多，红黑元素的队服未系拉链，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条手指粗细的银项链松松垮垮挂在颈上，完完全全一个潮流少年的形象。
紧随其后的江沐笙有些紧张地往下扯了扯裙摆。
再后面是许峻程。外套拉链拉到头，背了个完全不搭调的书包装东西，相比之下有些不修边幅的随意。
“这是哪个学校的？”
“不知道。”
“好像是云台一中的？”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就是云台一中！”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人堆里炸开。
“你怎么知道？”
“这我们学校的，我当然知道了！他们是今年新组的队伍，贼牛逼！”说话的正是常磊。
赵楠和刘少强等人也在边上连连附和:“真的真的，贼牛！”
“而且颜值超高！”
“巨牛逼！”
……
这次比赛离学校不算远，又是周末，刘少强和赵楠一商量，决定把校队的人都带来现场观战。学习技术只是一方面，主要他们不想错过这个看云台一中夺冠的好机会。
宋辞面对记者镜头毫不怯场，微笑、比心、wink，一下子就斩获了无数少女的心。许峻程是第一次参加比赛，有种出息了的感觉，也站出来，自信地跟各大报刊的记者侃侃而谈。
此时的江沐笙只想默默跟在队长后面赶快进候场室。
但她不能。
甚至走三步就被拉去合一张影，走五步又被人偷拍几张照片。还有凑过来要□□和微信的，江沐笙一一委婉地拒绝。
不远处，比FOG四人提前一步到达的新城中学代表队孤零零站在风里，有些凌乱。
什么情况？！
几秒钟前还一堆记者围着他们问这问那，怎么突然间全跑了，就剩下三五个忙着找被挤掉的鞋子的小可怜。
他们顺着人潮看过去。
镜头聚焦处站着的四个少年，他好像从来没在比赛里见过。
新城中学的队长城南随便拉了个最近的观众:“哎，你知道不？这是哪个队？”
“云台一中。”
云台一中？
城南挑眉，在心里默默给他们记了一笔。
哼，一会儿打得你们哭着喊爸爸！
比赛还没开始，FOG四人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跟其他队伍结了梁子。
终于进了候场室。周宸瀚带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研究比赛地图，宋辞随手拿起秩序册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这一翻果真让他看见了个熟悉的名字。
不过，不是他熟悉。
“小孩儿，你看这个，”宋辞把江沐笙招呼过去，“‘丁佳乐’——她是你老队友吧？”
十几分钟后，周宸瀚骑着车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好意思，来晚了。”
宋辞并不在意:“走，去体育馆。你前面带路，我跟着你。”
周宸瀚点头。
江沐笙乖乖坐上电动车，两只手握紧扶手。
车子发动。
渐渐的，她的视线越过宋辞，丝毫不加掩饰地落在周宸瀚身上。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
周宸瀚和宋辞在前面谈笑风生，偶尔抿唇一笑，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很舒服。
体育用品专卖店门口，三人停好车子。
“队长，取货票据你拿了？”宋辞不放心，再三确认。
“嗯。”
周宸瀚只觉得这是废话，都到这儿了，没带也晚了。
宋辞先进到店内，向老板说明来意，周宸瀚把票据递上去。江沐笙跟在两人后面，也来到店里。
老板从后面仓库拿出一个小箱子。
“最上面是女款，下面是男款。”
宋辞先把江沐笙的递过去，而后找到自己的数码，拆了包装。
“不错，真不错……”宋辞迫不及待穿上外套，很是满意。
衣服很合身。
红黑两色的宽松版夹克，胸口有队标和衣服品牌商标，背后印了“云台一中”四个大字，但并不影响美观。内衬是件白色半袖，胸口是云台中学的校徽，面料摸起来很软很舒服。
周宸瀚也象征性试了试外套的大小。
只有江沐笙，看着自己的队服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里面有试衣间。”老板好心提醒。
“嗯……”
“江沐笙，穿上试试啊，看看大小合不合适。”宋辞也出言提醒。
但小姑娘并没有想试衣服的打算。她求助一般看向周宸瀚。
“怎么了？”
江沐笙一件一件把队服举起来，给周宸瀚看。
“啊，这个衣服女款和男款设计得版型不一样。这小姑娘穿起来肯定好看哩！”老板抱臂站在一边。
江沐笙的外套配色和男款基本一致，但不是宽松款，长度只到肚脐左右，还有些修身。内衬是一样的白色短袖。
这些江沐笙还勉强可以接受。
然而……
她的下装竟然不是裤子！
超短裙！
外侧黑色，内层暗红色，腰间还挂着一条银色的腰带。江沐笙比划了一下，大概到大腿中间偏下的位置。
“卧槽！江沐笙！裙子啊！快去试试！”宋辞作为一个资深lsp已经开始激动了。
“队长……”
直觉告诉江沐笙，如果她穿这条小裙子去打比赛，别说找制高点了，就是稍微动一动，也会被拍到走光的镜头。
这种情况，周宸瀚也没有料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裙子……
确实短了点儿。
“你先去换上，我看看！”宋辞对小裙子毫无抵抗力，疯狂劝说江沐笙。
小姑娘妥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试衣间。
“啊！队长！”江沐笙出来的时候，小脸通红。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裙子下摆卡在了大腿中间。
队服黑色和暗红色的结合，让江沐笙原本有些幼态的长相都显得英气起来。
没错，很帅。
但也很完蛋。
2.
宋辞默默擦了擦鼻血。
“老板，这个……还有可以替换的款吗？”周宸瀚也觉得这样实在不妥，替江沐笙开口问道。
“没有了，”老板回到柜台后面，“你们这个不让换！这是你们学校领导自己联系的赞助商，人家哪能让你换别的啊！”
“再说了，这不穿着也挺好？小姑娘长得好看，衣服穿着也合身。”
老板在外面跟周宸瀚解释，江沐笙一头钻进试衣间，重新换回了校服。
隐隐约约间江沐笙算是听明白了，这队服肯定是换不了了。
“算了，这样吧……”江沐笙也不愿让队长白替她操心。
裙子……倒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里面可以穿打底裤之类的。
她还是自己再另想办法吧。
取完衣服，三人不紧不慢回了学校。
宋辞特意绕路去枪训馆给许峻程把衣服送了过去。
“我靠，你这外套快能装下两个我了！”宋辞看许峻程拆包装后发出感叹。
“别逼逼。”
“你让我试试。”
“滚蛋。”
许峻程连轰带打把宋辞赶了出去，自己却找了个角落美滋滋试起了衣服。衣服稍微有一点点小，但穿起来并不难看，他很满足。
宋辞从枪训馆出去，刚走到教室门口，听见里面正在上英语，扭头就把晚自习旷了。他本来计划去操场，结果半路遇到去找老师拿资料的周宸瀚，于是改变主意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江沐笙一个人回了教室。
屋里在上自习，江沐笙一坐下就开始奋笔疾书。这周末就要打枪战赛，周一回来是学业测试，所有时间都被排得满满当当，她根本无暇顾及队服的事儿。
晚上十点，江沐笙回宿舍给夏稚鱼发消息:
“夏夏！救命！”
夏稚鱼本来趴在桌子上都要睡着了，看见这条微信直接吓醒。
“怎么了？”
“我拿到新队服了”
夏稚鱼无奈，她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搞得这么一惊一乍。
随后，江沐笙发来一张队服的照片。
“不错嘛，挺帅的”
“可它下面是条裙子！”江沐笙配了个委屈的表情。
夏稚鱼明白了。
江沐笙一向很少穿裙子，一来感觉不方便，二来小姑娘性格内向，穿裙子总是很没有安全感，习惯不起来。
江沐笙还没回答，先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她的全身照，下午在试衣间里拍的。
夏稚鱼点开照片一看，立马给江沐笙发了个眼馋的表情包过去。这身材，别说是男孩子了，就是她一个女孩子看了也犯迷糊啊！
“？”
江沐笙回了个死亡微笑。
不爱请别伤害.jpg
“我让你看什么？？我让你看裙子！！”
“它真的特别特别短”
夏稚鱼透过她的气泡条想象着现在这个炸毛的小朋友，不自觉笑出来。她平时就爱开玩笑逗小姑娘玩。
“我看出来了”
“你不是不爱穿裙子？”
江沐笙发了个大哭的表情表示默认。
“没事儿，穿个打底裤就好了。”
“我没有”江沐笙委屈。
“你学习吧，这事儿交给我，我明天出去给你买”
“嗯，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请你吃大餐！”
“我截图了”
“截吧截吧！我学习去了！”
江沐笙又不见了人影。
她最近压力很大，白天上课晚上训练，回了宿舍还得补习预习，恨不能把一天掰碎了当两天用。比赛前三天，江沐笙干脆把晚自习旷了去训练，训练完再去自习室学到闭馆。
周宸瀚为了陪她，也跟着一起四点一线连轴转。
宋辞则跟许峻程搭了伙，整天泡在枪训馆里，短短几日，技术突飞猛进。
3.
云台市校园枪战赛在十月下旬正式拉开帷幕。
高中组比赛持续两天时间，共五场。最终名次由单场排名分和淘汰分加总而成。
周宸瀚四人在比赛基地门口下车。
候场室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观众，各报社的记者也穿插其中。
“快看！帅哥！卧槽好帅——”
随着一声尖叫，许多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宋辞和周宸瀚两个人走在最前面。
周宸瀚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又拿口罩挡了大半张脸，有些刻意回避镜头的意思。宋辞则显得张扬得多，红黑元素的队服未系拉链，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条手指粗细的银项链松松垮垮挂在颈上，完完全全一个潮流少年的形象。
紧随其后的江沐笙有些紧张地往下扯了扯裙摆。
再后面是许峻程。外套拉链拉到头，背了个完全不搭调的书包装东西，相比之下有些不修边幅的随意。
“这是哪个学校的？”
“不知道。”
“好像是云台一中的？”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就是云台一中！”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人堆里炸开。
“你怎么知道？”
“这我们学校的，我当然知道了！他们是今年新组的队伍，贼牛逼！”说话的正是常磊。
赵楠和刘少强等人也在边上连连附和:“真的真的，贼牛！”
“而且颜值超高！”
“巨牛逼！”
……
这次比赛离学校不算远，又是周末，刘少强和赵楠一商量，决定把校队的人都带来现场观战。学习技术只是一方面，主要他们不想错过这个看云台一中夺冠的好机会。
宋辞面对记者镜头毫不怯场，微笑、比心、wink，一下子就斩获了无数少女的心。许峻程是第一次参加比赛，有种出息了的感觉，也站出来，自信地跟各大报刊的记者侃侃而谈。
此时的江沐笙只想默默跟在队长后面赶快进候场室。
但她不能。
甚至走三步就被拉去合一张影，走五步又被人偷拍几张照片。还有凑过来要□□和微信的，江沐笙一一委婉地拒绝。
不远处，比FOG四人提前一步到达的新城中学代表队孤零零站在风里，有些凌乱。
什么情况？！
几秒钟前还一堆记者围着他们问这问那，怎么突然间全跑了，就剩下三五个忙着找被挤掉的鞋子的小可怜。
他们顺着人潮看过去。
镜头聚焦处站着的四个少年，他好像从来没在比赛里见过。
新城中学的队长城南随便拉了个最近的观众:“哎，你知道不？这是哪个队？”
“云台一中。”
云台一中？
城南挑眉，在心里默默给他们记了一笔。
哼，一会儿打得你们哭着喊爸爸！
比赛还没开始，FOG四人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跟其他队伍结了梁子。
终于进了候场室。周宸瀚带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研究比赛地图，宋辞随手拿起秩序册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这一翻果真让他看见了个熟悉的名字。
不过，不是他熟悉。
“小孩儿，你看这个，”宋辞把江沐笙招呼过去，“‘丁佳乐’——她是你老队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