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们扯平了
1.
宋辞还想探头出去开枪，却被制止:“时间差不多了。”
他点头，收枪站在江沐笙旁边。
新城中学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了枪声，以为外面人走了。三个人纷纷嚷着要进圈。
城南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小狮子，你先过，其他人原地待命。”
小狮子是队里探路的。让他先过，也是城南担心外面还有人蹲他们。
“队长，可以，我过来了！”
小狮子一直跑到信号接收区里面也没听见枪声。
“转移！”
一声令下，剩下三个人也纷纷往圈里面跑。
“哒哒哒……”
子弹跟雨点儿一样，还没到新城中学的队员抬枪，就被淘汰了。
小狮子傻了。
“队……”
话都没喊完，就看见赛制手环上，队友的名字一个个变暗，只剩下自己。
“你们盯着，剩下那个交给我吧。”
宋辞下楼，二话不说把小狮子也给送走了。
“队长，又是那个云台一中！”休息室里的小狮子又愧疚又愤怒，“他们阴咱！”
“没事儿，这次被堵圈了，不跑也活不了。可惜了，白白给了他们四个击杀。”队长没有责备小狮子的意思，“后面还有四场，咱们一定要调整好状态。”
“嗯！”
随着比赛推进，剩的人越来越少。钱娇娇也意外倒在了宋辞的枪下。
第一场比赛，FOG不出所料夺了冠。
下一场比赛在两点开始。
见江沐笙走进休息室，丁佳乐立马迎上来。
“江……江沐笙……”丁佳乐低着头，半晌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要说没关系吗？
她不想。
“那个……你听我解释……就是娇娇……”
“不用。”江沐笙直接打断，“都过去了，不用跟我解释。刚才我杀你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说罢，江沐笙扭头离开。
扯……扯平了？
丁佳乐没有追上去。
她看着江沐笙的背影，心里一阵伤感。
扯平了的意思，就是自此你往北，我向南，萍水相逢一场，往后再不相识了吧？
其实说真的，她很喜欢江沐笙这个人，但这件事错得离谱，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奢求江沐笙原谅呢？
这世上，本就不是每一句道歉都能被原谅。
她们之间的缘分，至此算是尽了。
以后大概再也做不了朋友了……
另一边，宋辞略带慵懒地窝在沙发上，余光却有些警觉地盯着这边儿的情况。
他看见江沐笙和丁佳乐在一起，暗道不妙。前年那些不堪的破烂事儿，他基本了解得差不多，这会儿，他正担心自己队的小姑娘和人家打起来呢。
要是江沐笙打不过，他肯定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好歹是队友，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此刻，看江沐笙平安无恙回来，宋辞松了口气，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没事儿？”
“没事儿。”
这种事儿能过去就过去，不提为妙，这道理宋辞还是明白的。
“回宾馆吧？队长他们已经在外面了。”
“好。”
因为是市里的比赛，晚上还有夜训赛，县里的选手来回乘车赶路不方便，故主办方给每一位选手都订了房间。
两人间，男女分开。
宋辞和周宸瀚一间屋，许峻程和其他队伍的一个男生被分在了隔壁。
江沐笙在楼上的房间，舍友是庆水中学的一个小姑娘，个子小小的，扎两个小麻花辫，莫名可爱。
2.
午餐统一在食堂吃。
类似自助的形式，排队取餐。
宋辞让许峻程帮他拿着餐盘，自己先往前看了一圈有什么好吃的。
“啊，太幸福了吧，这次伙食比上次强多了，每人一条鱼！”回来的时候，宋辞兴奋的不行。
江沐笙闻言皱了皱眉。
她不要吃鱼……
随着队伍往前挪动，江沐笙只往盘子里夹了一只粽子，一个小豆包和零零星星几根土豆丝。反倒是许峻程，盘子里已经摞成了小山。
走到放煎鱼的地方。
“阿姨，您今天真漂亮，这衣服真适合您——能多给一条嘛？”许峻程憨乎乎跟打饭的大娘套近乎。
“我……不要。”
江沐笙的声音随后响起。
“……”
“阿姨，阿姨，她的那条给我！”
许峻程心满意足看着盘子里的两条煎鱼离开了。
宋辞眼红。
“姐姐，您真年轻，今年二十八吧？”
“……”
这特喵还能夸得再假一点儿吗？
要不是有工作在身，大妈都想给眼前的少年照着脑袋上来一下子。再过几年她孙子都该上初中了，还二十八？那这传宗接代的也忒着急了吧！
不过大妈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一条。”
“姐姐……”
“闭嘴，我的那条给你。你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周宸瀚凑到宋辞耳边咬牙低语。
他受不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了。
四人在一张圆桌边就坐。没有指导老师，没有教练员，更没有领队。这次比赛上面老师一致觉得以他们的实力可以独当一面，就没有再派老师。
饭后，四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新城中学四人却没有这样清闲的机会。他们聚在一起，忙着复盘。
“……这次信号接收区跑晚了，被人架枪。下午的比赛一旦被卡在外面，咱立马转移。而且……”城南说到这时顿了顿，“堵咱的，又是云台一中吧？下次一定要他们好看。”
“队长威武！”小狮子嗷得一嗓子，把旁边的石头给吓了一跳。
“小狮子，你别那么一惊一乍……”
话还没说完，石头听见胖头鱼也跟着小狮子附和:“队长威武！”
行吧。
“队长威武！”
新城中学对云台一中的怨念可以说是很深了。
下午两点，第二场比赛准时开始。
上午的比赛是天命圈，周宸瀚在塔吊上根本不需要转移就可以掌控全场。
下午的比赛却是实打实的天谴圈。场外的刘少强等人仿佛看了一场大型“奔跑吧兄弟”综艺现场。不过这场比赛让他们看得是直冒汗。
比赛进行到二分之一的时候，宋辞和许峻程就接连遭到淘汰。好在江沐笙和周宸瀚两人配合默契，二打四也不在话下，最终夺下第二场的冠军。
新城中学依旧是炮灰。嘴上说着要云台一中好看，但事实上根本没坚持到云台一中的队伍打过来，就被其他队伍偷袭团灭了。
连续两局惨败的城南被领队老师一顿臭骂。其他三名队员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垂着头，脸色非常不好看。
3.
傍晚，夜训赛。
场外观众明显比白天要少了些。
赵楠捧了桶爆米花，坐在云台一中校队几人之间。他们吃吃喝喝，全把这次比赛当成了度假。
下午那么水逆的天谴圈都能夺冠，他们看比赛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了。
解说员落座。
“现在我们看到，各代表队选手已经就位，比赛将在六点钟准时开始。”
“是的，现在还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先来聊一聊夜赛这个模式啊。”
“夜赛其实已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完善，在很多大型比赛，像全运会、国际赛之类，是很常见的一种模式。”
“没错，我们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啊，现在场内的光线还是可以的，我估计再打一会儿天就要黑透了。”
“我们都知道，打枪战赛，动态视力是很重要的，但是夜赛的全黑环境会把这种先天性因素比较强的个人优势降低，侧重于选手听声辨位的能力……”
经过一场夜赛，总排名就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宸瀚决定这一局打得保守一些，毕竟他们在夜赛上不占优势。其实不仅仅是FOG，其他队伍也都会选择相对保守一些的打法。
赛后十分钟，场上接连发生了四五场激战，但都没有人被淘汰。
“差不多了，准备。”
周宸瀚此话一出，宋辞立刻来了精神。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他们依队长的命令，还一枪都没开过呢。
交战之时双方必然有“血量”的损耗。没有淘汰，则说明双方都很谨慎。再通过枪声的密集程度，周宸瀚基本可以判断，有一方的“血线”已经相当不健康，选择避战了。
他们，就是要抢下这队的人头。
“十二点方向车间一队。”
“转移，去右侧红顶房。”
“注意左侧蹲了两队，先不动。”
“准备……”
“开火！”
五分钟后，淘汰刷屏。
夜赛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稍晚一点儿下场的选手们一个个困得哈欠连天。
新城中学这一局打得不错，拿了第二，总排名直冲第七。
“小狮子，打得不错啊！”
“就是，你这耳朵是真好使。我要有这本事，还用怕那什么云台一中？”
在队长几人的夸奖下，小狮子满脸通红，有点儿害羞。他虽然枪法一般，但胜在耳朵好使，在听声辨位的能力上有先天的优势。
这次能拿下夜赛这个翻盘的机会，小狮子功不可没。可惜，他们最后还是被云台一中给团灭，没能享受冠军的滋味。
“草，这个云台一中已经三连冠了，太嚣张了吧！”
“这次咱又是栽到他们手里！”
“哎呀，他们也太能苟了吧？就蹲那儿阴咱们？傻逼吧！”
……
胖头鱼和石头一句接着一句骂。
城南虽然也有不满，但身为队长，他不好说什么，只得安抚队员:“行了，大家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比赛，咱一定得给云台一中点儿颜色看看……”
另一边儿的四人对此毫不知情。他们是真真正正打满了三局比赛，一天下来，比平时训练还要累不少。
宋辞洗完澡出来，屋子里只留了盏小壁灯，周宸瀚已经收拾好上床了。
宋辞还想探头出去开枪，却被制止:“时间差不多了。”
他点头，收枪站在江沐笙旁边。
新城中学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了枪声，以为外面人走了。三个人纷纷嚷着要进圈。
城南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小狮子，你先过，其他人原地待命。”
小狮子是队里探路的。让他先过，也是城南担心外面还有人蹲他们。
“队长，可以，我过来了！”
小狮子一直跑到信号接收区里面也没听见枪声。
“转移！”
一声令下，剩下三个人也纷纷往圈里面跑。
“哒哒哒……”
子弹跟雨点儿一样，还没到新城中学的队员抬枪，就被淘汰了。
小狮子傻了。
“队……”
话都没喊完，就看见赛制手环上，队友的名字一个个变暗，只剩下自己。
“你们盯着，剩下那个交给我吧。”
宋辞下楼，二话不说把小狮子也给送走了。
“队长，又是那个云台一中！”休息室里的小狮子又愧疚又愤怒，“他们阴咱！”
“没事儿，这次被堵圈了，不跑也活不了。可惜了，白白给了他们四个击杀。”队长没有责备小狮子的意思，“后面还有四场，咱们一定要调整好状态。”
“嗯！”
随着比赛推进，剩的人越来越少。钱娇娇也意外倒在了宋辞的枪下。
第一场比赛，FOG不出所料夺了冠。
下一场比赛在两点开始。
见江沐笙走进休息室，丁佳乐立马迎上来。
“江……江沐笙……”丁佳乐低着头，半晌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要说没关系吗？
她不想。
“那个……你听我解释……就是娇娇……”
“不用。”江沐笙直接打断，“都过去了，不用跟我解释。刚才我杀你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说罢，江沐笙扭头离开。
扯……扯平了？
丁佳乐没有追上去。
她看着江沐笙的背影，心里一阵伤感。
扯平了的意思，就是自此你往北，我向南，萍水相逢一场，往后再不相识了吧？
其实说真的，她很喜欢江沐笙这个人，但这件事错得离谱，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奢求江沐笙原谅呢？
这世上，本就不是每一句道歉都能被原谅。
她们之间的缘分，至此算是尽了。
以后大概再也做不了朋友了……
另一边，宋辞略带慵懒地窝在沙发上，余光却有些警觉地盯着这边儿的情况。
他看见江沐笙和丁佳乐在一起，暗道不妙。前年那些不堪的破烂事儿，他基本了解得差不多，这会儿，他正担心自己队的小姑娘和人家打起来呢。
要是江沐笙打不过，他肯定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好歹是队友，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此刻，看江沐笙平安无恙回来，宋辞松了口气，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没事儿？”
“没事儿。”
这种事儿能过去就过去，不提为妙，这道理宋辞还是明白的。
“回宾馆吧？队长他们已经在外面了。”
“好。”
因为是市里的比赛，晚上还有夜训赛，县里的选手来回乘车赶路不方便，故主办方给每一位选手都订了房间。
两人间，男女分开。
宋辞和周宸瀚一间屋，许峻程和其他队伍的一个男生被分在了隔壁。
江沐笙在楼上的房间，舍友是庆水中学的一个小姑娘，个子小小的，扎两个小麻花辫，莫名可爱。
2.
午餐统一在食堂吃。
类似自助的形式，排队取餐。
宋辞让许峻程帮他拿着餐盘，自己先往前看了一圈有什么好吃的。
“啊，太幸福了吧，这次伙食比上次强多了，每人一条鱼！”回来的时候，宋辞兴奋的不行。
江沐笙闻言皱了皱眉。
她不要吃鱼……
随着队伍往前挪动，江沐笙只往盘子里夹了一只粽子，一个小豆包和零零星星几根土豆丝。反倒是许峻程，盘子里已经摞成了小山。
走到放煎鱼的地方。
“阿姨，您今天真漂亮，这衣服真适合您——能多给一条嘛？”许峻程憨乎乎跟打饭的大娘套近乎。
“我……不要。”
江沐笙的声音随后响起。
“……”
“阿姨，阿姨，她的那条给我！”
许峻程心满意足看着盘子里的两条煎鱼离开了。
宋辞眼红。
“姐姐，您真年轻，今年二十八吧？”
“……”
这特喵还能夸得再假一点儿吗？
要不是有工作在身，大妈都想给眼前的少年照着脑袋上来一下子。再过几年她孙子都该上初中了，还二十八？那这传宗接代的也忒着急了吧！
不过大妈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一条。”
“姐姐……”
“闭嘴，我的那条给你。你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周宸瀚凑到宋辞耳边咬牙低语。
他受不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了。
四人在一张圆桌边就坐。没有指导老师，没有教练员，更没有领队。这次比赛上面老师一致觉得以他们的实力可以独当一面，就没有再派老师。
饭后，四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新城中学四人却没有这样清闲的机会。他们聚在一起，忙着复盘。
“……这次信号接收区跑晚了，被人架枪。下午的比赛一旦被卡在外面，咱立马转移。而且……”城南说到这时顿了顿，“堵咱的，又是云台一中吧？下次一定要他们好看。”
“队长威武！”小狮子嗷得一嗓子，把旁边的石头给吓了一跳。
“小狮子，你别那么一惊一乍……”
话还没说完，石头听见胖头鱼也跟着小狮子附和:“队长威武！”
行吧。
“队长威武！”
新城中学对云台一中的怨念可以说是很深了。
下午两点，第二场比赛准时开始。
上午的比赛是天命圈，周宸瀚在塔吊上根本不需要转移就可以掌控全场。
下午的比赛却是实打实的天谴圈。场外的刘少强等人仿佛看了一场大型“奔跑吧兄弟”综艺现场。不过这场比赛让他们看得是直冒汗。
比赛进行到二分之一的时候，宋辞和许峻程就接连遭到淘汰。好在江沐笙和周宸瀚两人配合默契，二打四也不在话下，最终夺下第二场的冠军。
新城中学依旧是炮灰。嘴上说着要云台一中好看，但事实上根本没坚持到云台一中的队伍打过来，就被其他队伍偷袭团灭了。
连续两局惨败的城南被领队老师一顿臭骂。其他三名队员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垂着头，脸色非常不好看。
3.
傍晚，夜训赛。
场外观众明显比白天要少了些。
赵楠捧了桶爆米花，坐在云台一中校队几人之间。他们吃吃喝喝，全把这次比赛当成了度假。
下午那么水逆的天谴圈都能夺冠，他们看比赛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了。
解说员落座。
“现在我们看到，各代表队选手已经就位，比赛将在六点钟准时开始。”
“是的，现在还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先来聊一聊夜赛这个模式啊。”
“夜赛其实已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完善，在很多大型比赛，像全运会、国际赛之类，是很常见的一种模式。”
“没错，我们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啊，现在场内的光线还是可以的，我估计再打一会儿天就要黑透了。”
“我们都知道，打枪战赛，动态视力是很重要的，但是夜赛的全黑环境会把这种先天性因素比较强的个人优势降低，侧重于选手听声辨位的能力……”
经过一场夜赛，总排名就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宸瀚决定这一局打得保守一些，毕竟他们在夜赛上不占优势。其实不仅仅是FOG，其他队伍也都会选择相对保守一些的打法。
赛后十分钟，场上接连发生了四五场激战，但都没有人被淘汰。
“差不多了，准备。”
周宸瀚此话一出，宋辞立刻来了精神。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他们依队长的命令，还一枪都没开过呢。
交战之时双方必然有“血量”的损耗。没有淘汰，则说明双方都很谨慎。再通过枪声的密集程度，周宸瀚基本可以判断，有一方的“血线”已经相当不健康，选择避战了。
他们，就是要抢下这队的人头。
“十二点方向车间一队。”
“转移，去右侧红顶房。”
“注意左侧蹲了两队，先不动。”
“准备……”
“开火！”
五分钟后，淘汰刷屏。
夜赛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稍晚一点儿下场的选手们一个个困得哈欠连天。
新城中学这一局打得不错，拿了第二，总排名直冲第七。
“小狮子，打得不错啊！”
“就是，你这耳朵是真好使。我要有这本事，还用怕那什么云台一中？”
在队长几人的夸奖下，小狮子满脸通红，有点儿害羞。他虽然枪法一般，但胜在耳朵好使，在听声辨位的能力上有先天的优势。
这次能拿下夜赛这个翻盘的机会，小狮子功不可没。可惜，他们最后还是被云台一中给团灭，没能享受冠军的滋味。
“草，这个云台一中已经三连冠了，太嚣张了吧！”
“这次咱又是栽到他们手里！”
“哎呀，他们也太能苟了吧？就蹲那儿阴咱们？傻逼吧！”
……
胖头鱼和石头一句接着一句骂。
城南虽然也有不满，但身为队长，他不好说什么，只得安抚队员:“行了，大家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比赛，咱一定得给云台一中点儿颜色看看……”
另一边儿的四人对此毫不知情。他们是真真正正打满了三局比赛，一天下来，比平时训练还要累不少。
宋辞洗完澡出来，屋子里只留了盏小壁灯，周宸瀚已经收拾好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