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过就再等一年
1.
“怎么了？”
“对啊，队长，你干啥去了？”
没有周宸瀚，宋辞和许峻程的讲题进程根本推进不下去。俩人边聊天边做题，终于把队长盼回来，连忙问东问西。
“没事儿，问了问比赛的事。你们的题……”
“啊对对对，队长救我！这个题！”许峻程哀嚎着凑上去。
宋辞托腮。
他隐隐能够猜到周宸瀚是在为什么事儿忙活，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竟然出乎意料地严重。
次日，刚下第二节课。
宋辞在高二一班教室门口一把扯住周宸瀚：“你……你被撤职了？！”
“嘘……”周宸瀚下意识瞥了一眼屋里正在补觉的江沐笙，往外走了走，“什么叫被撤职……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们那个副主席，侯一鸣，他不我们班的嘛，一大早起来就搁我眼前头逼逼赖赖，撅着个腚臭显摆，跟个大公鸡似的……”
周宸瀚轻笑：“他跟你说？”
“是啊，可不嘛！就因为咱俩关系好，他连带着把我也给嘲讽了一顿。他对你有意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天……”
“打住！”周宸瀚立马截住他的话头，“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们班下节课上什么？”
“体育。”
“那正好，帮我叫一下侯一鸣，我跟他交接工作。”
“要找你自己找去，我可不去。”宋辞说完就后悔了，他悄悄观察着周宸瀚的表情，三秒钟妥协，“好好好，去！我去！”
低头认怂不丢人。
宋辞立马跑回教室喊人。
江沐笙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个课间，预备铃响才睁眼。
这节物理，周宸瀚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她倒没多想。
队长是学生会主席又是班长，一向很忙，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会议室里。
两个男生面对面坐着一张方桌前。
“这些是我整理好的资料，包括近段时间的活动策划、会议记录，你熟悉一下。还有每周四下午的例会，具体流程你也都知道……”
周宸瀚毫无保留，把学生会的各项事宜全部交代给男生。
侯一鸣洋装镇定，但看着眼前大量的文件记录等还是有些震惊。他从来不知道学生会主席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还有什么没有提到吗？”
周宸瀚原本只是好意问一句，侯一鸣却觉得他是在挑衅自己，一脸高傲冷哼一声：“别以为自己是个学生会主席就多么厉害。现在这位置是我的，不需要你在这儿指手画脚。我倒是要让你看清，你就是仗着一张脸才上的位，我才是真正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周宸瀚礼貌地笑了笑，缓缓抬头，注视着侯一鸣的眼睛：“那……拭目以待？”
不等回应，他先一步起身离开。
侯一鸣坐在会议室，此时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周宸瀚好像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给人很大的压力。
周宸瀚没回教室。
他看时间还早，把比赛的奖杯送去了荣誉室。再过不到一个月，常川省校园联赛就要开始了，他还得提前准备一下报名材料。
在等待打印的间隙，周宸瀚顺便瞥了眼手机。
贴吧里的帖子已经删除了，比赛主办方贴出了比赛的伤害值计算，云台一中作弊的传言不攻自破。
所有的一切都在江沐笙没看到之前就消失了。
2.
距离学业测试还有三天。
江沐笙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考前复习能有这么狼狈。
况且……
她这哪儿是复习啊，是预习！
好不容易看明白了课本，结果上来就卡在了第一道例题上，再往后看，连续几道还是毫无思路。
周宸瀚也在做题，却悠闲得多，手上轻轻转着笔。
一下，两下……
转到第四下的时候，他落笔在纸上写下选项，视线随即移向下一个题。
江沐笙依旧没想出做法。
“同学，我可以问你道题吗？”她看同桌在对着镜子补妆，小心翼翼叫了声。
“这么简单都不会？自己想去，别打扰我！”女生说着理了理头发，抄起自己的卷子转头趴在周宸瀚桌子上。
“班长，这个题怎么做啊？”
周宸瀚做着试卷，算到一半题目忽然被人挡住，暗暗有些不爽。他轻轻拿笔把铺过来的试卷推开，而后沉思片刻，在横线上写上刚才题目的答案。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勉强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这个题……鹏子，你来？”
“没问题！我给你讲！”鹏子是周宸瀚的同桌，黑黑壮壮，理科很强，又是个热心肠，根本没看出女生的用意，有板有眼讲起题来。
女生气得脸通红，却听见周宸瀚在一边喊江沐笙的名字。
“江沐笙，我给你讲？”
“不用……”
“过来吧，这几章题不好做。我先给你讲方法，你一会儿自己再看。”
“哦。”
江沐笙转过身来看周宸瀚耐心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周宸瀚担心自己讲得太快，时不时与小姑娘来一次眼神交流，很快就把题讲通了。
“有问题就问我，知道吗？”
“好。”江沐笙声音软乎乎的，双手合十，“谢谢队长！”
她回身继续做题。
周宸瀚看了看桌角的文件袋，放下笔，低头给宋辞发消息:
“今晚来找我拿报名表”
“还有许峻程的，你给他送过去”
“填好明天给我”
他们在云台市校园枪战联赛里夺得冠军，理所应当获得了省赛的参赛名额。比赛定在十二月，时间很紧，他们得尽早把材料交上去。
周宸瀚从文件袋里拿出宋辞和许峻程两个人应该填的部分，夹好放在一边。剩下的是一张团队信息还有他跟江沐笙的两份个人资料。
“江沐笙，报名资料我帮你填了。”
“好！”
江沐笙随口应了一声。
其实每个队员的个人信息在周宸瀚这里都有备份。他只是单纯懒得给宋辞许峻程两个人填罢了。
刚填完江沐笙的家庭信息部分，小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回头，慌忙把手盖在报名表上。
“要……要不还是我自己填吧……”
她的脸隐约有些红晕。
周宸瀚抬头。
对视间，江沐笙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往后缩了缩，移开手却发现报名表已经快填完了。
父亲那一栏后面，是一片突兀的空白。
两个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落上去，周宸瀚知道她在意的是这个，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沐笙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不希望听到周宸瀚说出什么同情的话来，于是在周宸瀚开口前就故作轻松说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父亲去世，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想再因此而被人无休止的同情。
江沐笙很快转回身去，结束了话题。
3.
“江沐笙！”
“你好好反思一下，我多少天没看见你了？？”
夏稚鱼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她从上次比赛后就再没看见过江沐笙。
隔了好久，久到她快要忘记自己发过消息时，突然有了回复。
“X﹏X”
“我明天考试”
“考完一起吃饭”
江沐笙回了三条，又进入失联状态。
夏稚鱼叹口气，拍拍小猫的脑袋:“小三花儿，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忙呢？”
“喵～”
小三花懒得理她，一脸满足地半躺在地上。大橘颠颠从远处跑过来，往小三花身上蹭了蹭，帮它舔肚皮上的毛……
“你还敢在我面前秀恩爱？！”夏稚鱼本来就生气，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丢下猫粮威胁到，“小心我带你去把蛋蛋割了！”
大橘仓皇逃命。
小三花一边吃着猫粮，一边朝她哼哼唧唧。
教室里。
江沐笙放下手机，看见周宸瀚停在自己桌前:“今晚还去训练吗？”
小姑娘摇头。
明天就是学业测试，她想多学一会儿。
“好。”
周宸瀚自己出了门。
许峻程已经在枪训馆练上了。
周宸瀚站在门口，看见宋辞一瘸一拐从教学楼过来，不由皱眉。
“你腿怎么了？”
“昨天跳远，把腿抻着了。”
“……”
周宸瀚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挥挥手让宋辞进去。
腿疼不影响射击。
宋辞在固定靶前一梭子接着一梭子打靶找手感。
训练快结束时，周宸瀚叫住他：“晚上来我宿舍拿药。”
“啊？不用！过两天就好了。”宋辞心中一暖，队长果然对他最好。
“过来拿。好了加训，别给我们拖后腿。”
“……”
行吧。
“哎不对，我什么时候拖过后腿？”
宋辞一脸难以置信。
许峻程收拾好背包也凑过来:“队长，江沐笙今天怎么没来？”
“她明天要考试，在班里复习。”
“考试？”
看许峻程迷茫的眼神，宋辞解释:“小孩儿今年本来念初三，是被周宸瀚硬拉过来的，得过了考试才能办转班手续。”
许峻程大概明白了些。
难怪他第一次见江沐笙的时候，小姑娘穿着初中部的校服。
“我的周大队长，你有没有过一个问题……小孩儿她要是考试没通过怎么办？当然，我是说‘如果’啊，‘如果’……”
“那就再等一年。”
周宸瀚在关灯前检查了一遍枪训馆内的门窗，然后轻描淡写回答。
“再等一年？！”宋辞不明白，“随便从校队里再找个人来不行吗？就咱俩这技术，找谁来都能赢吧！”
“不会有‘如果’。”
“啊？”
“我说，江沐笙肯定会通过考试。所以，没有‘如果’。”
周宸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要考什么啊？初中知识吗？”许峻程还是忍不住来问。他看队长对江沐笙很放心，以为考得东西不难。
“跟高一期末差不多。”
“？？”
两个月速成高中知识？认真的吗？
如果现在有面墙，许峻程真想一头撞上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从来了FOG，他时常因为自己是个体育生而感觉和他们格格不入。
“怎么了？”
“对啊，队长，你干啥去了？”
没有周宸瀚，宋辞和许峻程的讲题进程根本推进不下去。俩人边聊天边做题，终于把队长盼回来，连忙问东问西。
“没事儿，问了问比赛的事。你们的题……”
“啊对对对，队长救我！这个题！”许峻程哀嚎着凑上去。
宋辞托腮。
他隐隐能够猜到周宸瀚是在为什么事儿忙活，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竟然出乎意料地严重。
次日，刚下第二节课。
宋辞在高二一班教室门口一把扯住周宸瀚：“你……你被撤职了？！”
“嘘……”周宸瀚下意识瞥了一眼屋里正在补觉的江沐笙，往外走了走，“什么叫被撤职……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们那个副主席，侯一鸣，他不我们班的嘛，一大早起来就搁我眼前头逼逼赖赖，撅着个腚臭显摆，跟个大公鸡似的……”
周宸瀚轻笑：“他跟你说？”
“是啊，可不嘛！就因为咱俩关系好，他连带着把我也给嘲讽了一顿。他对你有意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天……”
“打住！”周宸瀚立马截住他的话头，“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们班下节课上什么？”
“体育。”
“那正好，帮我叫一下侯一鸣，我跟他交接工作。”
“要找你自己找去，我可不去。”宋辞说完就后悔了，他悄悄观察着周宸瀚的表情，三秒钟妥协，“好好好，去！我去！”
低头认怂不丢人。
宋辞立马跑回教室喊人。
江沐笙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个课间，预备铃响才睁眼。
这节物理，周宸瀚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她倒没多想。
队长是学生会主席又是班长，一向很忙，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会议室里。
两个男生面对面坐着一张方桌前。
“这些是我整理好的资料，包括近段时间的活动策划、会议记录，你熟悉一下。还有每周四下午的例会，具体流程你也都知道……”
周宸瀚毫无保留，把学生会的各项事宜全部交代给男生。
侯一鸣洋装镇定，但看着眼前大量的文件记录等还是有些震惊。他从来不知道学生会主席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还有什么没有提到吗？”
周宸瀚原本只是好意问一句，侯一鸣却觉得他是在挑衅自己，一脸高傲冷哼一声：“别以为自己是个学生会主席就多么厉害。现在这位置是我的，不需要你在这儿指手画脚。我倒是要让你看清，你就是仗着一张脸才上的位，我才是真正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周宸瀚礼貌地笑了笑，缓缓抬头，注视着侯一鸣的眼睛：“那……拭目以待？”
不等回应，他先一步起身离开。
侯一鸣坐在会议室，此时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周宸瀚好像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给人很大的压力。
周宸瀚没回教室。
他看时间还早，把比赛的奖杯送去了荣誉室。再过不到一个月，常川省校园联赛就要开始了，他还得提前准备一下报名材料。
在等待打印的间隙，周宸瀚顺便瞥了眼手机。
贴吧里的帖子已经删除了，比赛主办方贴出了比赛的伤害值计算，云台一中作弊的传言不攻自破。
所有的一切都在江沐笙没看到之前就消失了。
2.
距离学业测试还有三天。
江沐笙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考前复习能有这么狼狈。
况且……
她这哪儿是复习啊，是预习！
好不容易看明白了课本，结果上来就卡在了第一道例题上，再往后看，连续几道还是毫无思路。
周宸瀚也在做题，却悠闲得多，手上轻轻转着笔。
一下，两下……
转到第四下的时候，他落笔在纸上写下选项，视线随即移向下一个题。
江沐笙依旧没想出做法。
“同学，我可以问你道题吗？”她看同桌在对着镜子补妆，小心翼翼叫了声。
“这么简单都不会？自己想去，别打扰我！”女生说着理了理头发，抄起自己的卷子转头趴在周宸瀚桌子上。
“班长，这个题怎么做啊？”
周宸瀚做着试卷，算到一半题目忽然被人挡住，暗暗有些不爽。他轻轻拿笔把铺过来的试卷推开，而后沉思片刻，在横线上写上刚才题目的答案。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勉强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这个题……鹏子，你来？”
“没问题！我给你讲！”鹏子是周宸瀚的同桌，黑黑壮壮，理科很强，又是个热心肠，根本没看出女生的用意，有板有眼讲起题来。
女生气得脸通红，却听见周宸瀚在一边喊江沐笙的名字。
“江沐笙，我给你讲？”
“不用……”
“过来吧，这几章题不好做。我先给你讲方法，你一会儿自己再看。”
“哦。”
江沐笙转过身来看周宸瀚耐心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周宸瀚担心自己讲得太快，时不时与小姑娘来一次眼神交流，很快就把题讲通了。
“有问题就问我，知道吗？”
“好。”江沐笙声音软乎乎的，双手合十，“谢谢队长！”
她回身继续做题。
周宸瀚看了看桌角的文件袋，放下笔，低头给宋辞发消息:
“今晚来找我拿报名表”
“还有许峻程的，你给他送过去”
“填好明天给我”
他们在云台市校园枪战联赛里夺得冠军，理所应当获得了省赛的参赛名额。比赛定在十二月，时间很紧，他们得尽早把材料交上去。
周宸瀚从文件袋里拿出宋辞和许峻程两个人应该填的部分，夹好放在一边。剩下的是一张团队信息还有他跟江沐笙的两份个人资料。
“江沐笙，报名资料我帮你填了。”
“好！”
江沐笙随口应了一声。
其实每个队员的个人信息在周宸瀚这里都有备份。他只是单纯懒得给宋辞许峻程两个人填罢了。
刚填完江沐笙的家庭信息部分，小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回头，慌忙把手盖在报名表上。
“要……要不还是我自己填吧……”
她的脸隐约有些红晕。
周宸瀚抬头。
对视间，江沐笙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往后缩了缩，移开手却发现报名表已经快填完了。
父亲那一栏后面，是一片突兀的空白。
两个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落上去，周宸瀚知道她在意的是这个，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沐笙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不希望听到周宸瀚说出什么同情的话来，于是在周宸瀚开口前就故作轻松说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父亲去世，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想再因此而被人无休止的同情。
江沐笙很快转回身去，结束了话题。
3.
“江沐笙！”
“你好好反思一下，我多少天没看见你了？？”
夏稚鱼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她从上次比赛后就再没看见过江沐笙。
隔了好久，久到她快要忘记自己发过消息时，突然有了回复。
“X﹏X”
“我明天考试”
“考完一起吃饭”
江沐笙回了三条，又进入失联状态。
夏稚鱼叹口气，拍拍小猫的脑袋:“小三花儿，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忙呢？”
“喵～”
小三花懒得理她，一脸满足地半躺在地上。大橘颠颠从远处跑过来，往小三花身上蹭了蹭，帮它舔肚皮上的毛……
“你还敢在我面前秀恩爱？！”夏稚鱼本来就生气，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丢下猫粮威胁到，“小心我带你去把蛋蛋割了！”
大橘仓皇逃命。
小三花一边吃着猫粮，一边朝她哼哼唧唧。
教室里。
江沐笙放下手机，看见周宸瀚停在自己桌前:“今晚还去训练吗？”
小姑娘摇头。
明天就是学业测试，她想多学一会儿。
“好。”
周宸瀚自己出了门。
许峻程已经在枪训馆练上了。
周宸瀚站在门口，看见宋辞一瘸一拐从教学楼过来，不由皱眉。
“你腿怎么了？”
“昨天跳远，把腿抻着了。”
“……”
周宸瀚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挥挥手让宋辞进去。
腿疼不影响射击。
宋辞在固定靶前一梭子接着一梭子打靶找手感。
训练快结束时，周宸瀚叫住他：“晚上来我宿舍拿药。”
“啊？不用！过两天就好了。”宋辞心中一暖，队长果然对他最好。
“过来拿。好了加训，别给我们拖后腿。”
“……”
行吧。
“哎不对，我什么时候拖过后腿？”
宋辞一脸难以置信。
许峻程收拾好背包也凑过来:“队长，江沐笙今天怎么没来？”
“她明天要考试，在班里复习。”
“考试？”
看许峻程迷茫的眼神，宋辞解释:“小孩儿今年本来念初三，是被周宸瀚硬拉过来的，得过了考试才能办转班手续。”
许峻程大概明白了些。
难怪他第一次见江沐笙的时候，小姑娘穿着初中部的校服。
“我的周大队长，你有没有过一个问题……小孩儿她要是考试没通过怎么办？当然，我是说‘如果’啊，‘如果’……”
“那就再等一年。”
周宸瀚在关灯前检查了一遍枪训馆内的门窗，然后轻描淡写回答。
“再等一年？！”宋辞不明白，“随便从校队里再找个人来不行吗？就咱俩这技术，找谁来都能赢吧！”
“不会有‘如果’。”
“啊？”
“我说，江沐笙肯定会通过考试。所以，没有‘如果’。”
周宸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要考什么啊？初中知识吗？”许峻程还是忍不住来问。他看队长对江沐笙很放心，以为考得东西不难。
“跟高一期末差不多。”
“？？”
两个月速成高中知识？认真的吗？
如果现在有面墙，许峻程真想一头撞上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从来了FOG，他时常因为自己是个体育生而感觉和他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