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
阿加利和托伊利卡都曾在老城区生活过，而她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在身上不同的位置有着类似的烧伤伤疤，这绝不是普通的巧合，而是可以指向凶手，又或是背后真相的唯一线索。
老城区曾是塞伊王国最古老的一座城区，许多外来人都选择入住这座城区，从而老城区成为了最早的，外来人与本地人共同生活的城区。
这里的人因为大多是外来人的缘故，她们对外在的世界更为熟悉，所以对叶琛几个男人的出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叶琛拿出在阿加利家中拿到的那一角照片，照片上年轻时的阿加利身后，是一处崭新的平房，大门旁的门牌上写着49的数字，这应该是指49号。
大清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在接连问了两位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的年轻女性后，几人把目光投向了年长的女性。常年坐在村口处，逢人便喜欢唠唠家常的老婆婆成为了他们的首选，可惜他们运气不好，碰到的几位老婆婆都是耳朵不好使的。
“什么情况？”林轻低低骂了一声，“别说是什么49号门牌号了，我就连一个数字都没见到！”
“或许现在这里已经不流行用门牌号了？”冯芷朵猜测道。
正猜测着，迎面来了一个中年女性，对方看起来既不是一问三不知的年轻女孩，也不是耳背到听不清楚话的老婆婆。
“您好，打扰一下，”清水绫奈使出她的看家本领，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请问您知道49号房屋在哪里吗？”
女人听后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小姑娘，你们是来找人的吧？从十年前这里就不用门牌号了，你们莫不是被人给骗了？”
果然，老城区已经不再用门牌号来分辨房屋了。
“是这样的，我母亲年轻时曾住在这里，她临终前说想回到这里看一看，但是她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们就代替她来这里看一下。”清水绫奈张口就编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女人听后，立刻有些歉意地说道：“节哀。”
“多谢。”清水绫奈顺势拿出那张残缺的照片给女人看，“就是这处房屋，您有印象吗？这房屋后面还有一棵很高的杨柳。”
女人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而后说道：“小姑娘，你这照片看起来可有些年头了，现在老城区可没有这么新的房子了。而且，我们这里的杨柳可遍地都是，这确实不好找啊。”
清水绫奈听后，心情跌入了谷底，谁知对方很快又说了话。
“这样吧，你们往里面一直走，”女人指着远处说道，“有一间房子门口围着篱笆，门前种着枣树的是我们村长的住处。她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了，你们说的地方她应该有印象。”
微风袭来，心中原本即将燃尽的火苗再次舞动起来。
“太感谢您了！”清水绫奈诚恳地道谢，倒让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直到走远了，还能听到女人在碎碎念着，为清水绫奈的孝心所感动。
几人沿着女人所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村长的房屋。在一众老旧的房屋中，只有这一处房屋用精致的原木色篱笆围了起来，门外的枣树此时还没有结果，枝丫上满是郁郁葱葱的绿叶。
叶琛在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人来应。他们本打算再去四周转几圈，再回来这里碰碰运气，却没曾想刚转过身，身后自屋子里便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谁啊？”
清水绫奈立刻笑脸相迎：“您好，请问您是这里的村长吗？”
“我是。”村长应了一声，声音中有化不开的疲惫，“你们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清水绫奈再次重复起了先前编造好的那番说辞，“我是替我已经过世的母亲来故乡看看的。”
谁知这位村长听后，却是冷笑一声：“这破地方，我就没见过几个出去了的还回来怀念的。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也就骗骗年轻人，可骗不过我老婆子，你们有话就直说吧。”
看这村长也是个爽快人，清水绫奈直接上前，把残缺的照片递给对方道：“我们想找照片上的地方，您知道这是哪里吗？照片上的人大概是十五年前搬走的。”
村长起初看到照片还没什么反应，等听到清水绫奈的后半句话，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锐利起来，说话时也有了防备。
“这房子看起来的确是我们这里，不过这里大部分的房屋都长这样，很难分辨具体是哪一处。”说着，村长把照片还给了清水绫奈，然后便往屋子里走去，“我帮不了你们。”
看到对方明显拒绝配合的态度，几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里面有事呢。更何况他们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归。
“我们奉国王的命令，来查一件连环杀人案，目前线索指向这栋建筑，还请您配合，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叶琛态度强硬地说道。
村长停下脚步，有些僵硬地转过身：“连环杀人案？死的是不是三个人？”
目前第三位死者阿加利的死讯还没有被公布出去，除了那位给阿加利看过诊的医生外，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然而这位村长却能够准确地说出死亡的人数，证明她的确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几人的神情证实了她的猜测不假，村长脸上的表情先是悲伤，而后是纠结，最后是释然。
许久过后，她叹了口气道：“你们进来吧。”
村长看着几人坐下后，自己也缓缓坐下，她沉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带着一些不真实感：“照片上的女孩叫阿加利，那年她才二十岁。每天都朝气蓬勃的，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烦恼到她。”
“49号是一间药铺，当时阿加利在那里做学徒，在那里她结识了另外两个学徒，分别叫阿尔那和托伊利卡。这三人关系很好，常常形影不离。她们一起做工，一起学习，那几年真的是很快乐的时光。”
听到阿尔那和托伊利卡的名字，几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这三人果然在十五年前，曾共同生活在老城区，她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那家药铺的女主人叫做拉芙尔，她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美人，世间万物都喜欢追逐美丽的事物，人类也不例外。拉芙尔靠着她漂亮的脸蛋，在老城区的生意一直很好。但同时，漂亮的脸蛋不仅给了她很多便利，也给她带来了灭顶的灾祸。拉芙尔是外来人，听闻她曾在外面时，做过贵族的情妇，这也是她来这里寻求庇护的缘故。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总之那位贵族的妻子知道了拉芙尔的存在，她不允许拉芙尔还活在这世上。”说到这里，村长脸色露出惋惜的神色，看得出来她对于拉芙尔的过去也深感痛惜。
“之后呢？”冯芷朵不住地追问。
“拉芙尔死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她杀死了地处塞伊王国的拉芙尔。当年住在49号药铺里的人，在那场变故之后，都搬离了那里。”她说完这长长的故事后，缓缓地合上眼睛，看起来有些疲倦。
故事戛然而止，他们仿佛只是听了一段有关三位被害人的往事，但是究竟她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被害死，依旧不得而知。但很显然，这三人的共同点就是，十五年前她们都曾生活在老城区49号药铺里。
村长一定是隐瞒了一些有关于三人的细节，否则她们是不会无缘无故被杀死，而且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可以带我们去49号看看吗？”
村长再次睁开她有些浑浊的眼看向几人，紧接着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可以，不过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几人跟随村长，来到了曾经繁荣一时的49号药铺，这里的确如村长所说，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那被烧得只剩下一座空壳的房屋框架，昭示着它曾存在过。
“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了，”村长停下脚步，“自从大火过后，这里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已经有十五年了，你们要找线索的话，我看还是打道回府吧。”
不顾村长的劝阻，叶琛还是走进了废墟中。屋子内部所有的陈设都已经被大火烧的分辨不出来样貌，看得出来，当年的那场大火，火势一定非常迅猛，再加上是蓄意纵火，那屋子里的人很难逃出生天。
在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处后，叶琛退了出来。
像是早就料到他们会空手而归一般，村长扯了扯嘴角：“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会失望的。”
“当年那场火灾，和阿加利三人有关吗？”
村长听后，又笑了笑：“火灾的真相是怎样，我也不知道。”
几人自知无法从这位村长这里再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于是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安荷。安荷也算不负众望，大概是她第一次被寄予希望，所以她的消息来得极快。
几人在安荷查到的信息中，果然找到了村长所说的十五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火灾。如她所言，档案中记载着十五年前火灾的详细经过。在这场火灾中，死去的只有一名成年女性，经过多方比对，证实了这名女性就是拉芙尔，只不过拉芙尔并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失血过多而亡。
“这就证明她在着火之前，就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安荷又说，“救援人员将火扑灭之后，进去就看到拉芙尔是以坐着的姿势，靠在衣柜上的。”
“确实有些奇怪，”陈晨也搭腔道，“事后有发现衣柜里有什么吗？”
安荷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普通的衣物。”
清水绫奈看着手中的案件报告，“咦”了一声：“拉芙尔有一个孩子？”
“是的，”安荷又将目光转向清水绫奈，“她来这里之前似乎就已经怀孕了。”
叶琛也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事故现场只有拉芙尔的尸体，那她的孩子就没有死。事故发生之后，你们没有查找那个孩子的下落吗？”
“找过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还觉得奇怪呢，你说一个七岁的孩子，在这里又没有别的亲人，能去哪里？”
“七岁的话……”冯芷朵喃喃自语，“现在应该也有二十二岁了。”
“那孩子叫什么？”
“卡米尔。”
“安荷，你们这里应该都有人口普查吧？”叶琛说道。
“有的，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普查。”安荷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们需要年龄在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之间所有女性的详细资料。”
“这可太多了，”安荷猜到了叶琛的用意，“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就拿今年来说，新增人口就有上千个，我们要从上千人中找到卡米尔，几乎是不可能！”
“你怀疑卡米尔？”清水绫奈看向他，“卡米尔的确是当年案件的唯一相关人，她似乎有足够的动机。而且她在药铺长大，应该也懂药理。”
“有没有卡米尔的照片？”
“有是有，但那是卡米尔七岁时候的照片。现在十五年过去了，要想凭借一张七岁的照片找到人，或许有些不现实吧。”安荷摇了摇头。
“人的样貌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许会有些许的变化，但是人的骨骼不变，外貌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你家大人画像技术很好，她可以透过小孩的照片，画出长大以后的样子吗？”叶琛沉思后说道。
“当然可以，”似乎只要提到提西福涅，安荷就会变得很兴奋，她似乎很崇拜提西福涅，“我们大人可是专门进修过侧写课程的，这种问题当然难不倒她！”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安荷兴奋得双眼放光。
老城区曾是塞伊王国最古老的一座城区，许多外来人都选择入住这座城区，从而老城区成为了最早的，外来人与本地人共同生活的城区。
这里的人因为大多是外来人的缘故，她们对外在的世界更为熟悉，所以对叶琛几个男人的出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叶琛拿出在阿加利家中拿到的那一角照片，照片上年轻时的阿加利身后，是一处崭新的平房，大门旁的门牌上写着49的数字，这应该是指49号。
大清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在接连问了两位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的年轻女性后，几人把目光投向了年长的女性。常年坐在村口处，逢人便喜欢唠唠家常的老婆婆成为了他们的首选，可惜他们运气不好，碰到的几位老婆婆都是耳朵不好使的。
“什么情况？”林轻低低骂了一声，“别说是什么49号门牌号了，我就连一个数字都没见到！”
“或许现在这里已经不流行用门牌号了？”冯芷朵猜测道。
正猜测着，迎面来了一个中年女性，对方看起来既不是一问三不知的年轻女孩，也不是耳背到听不清楚话的老婆婆。
“您好，打扰一下，”清水绫奈使出她的看家本领，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请问您知道49号房屋在哪里吗？”
女人听后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小姑娘，你们是来找人的吧？从十年前这里就不用门牌号了，你们莫不是被人给骗了？”
果然，老城区已经不再用门牌号来分辨房屋了。
“是这样的，我母亲年轻时曾住在这里，她临终前说想回到这里看一看，但是她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们就代替她来这里看一下。”清水绫奈张口就编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女人听后，立刻有些歉意地说道：“节哀。”
“多谢。”清水绫奈顺势拿出那张残缺的照片给女人看，“就是这处房屋，您有印象吗？这房屋后面还有一棵很高的杨柳。”
女人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而后说道：“小姑娘，你这照片看起来可有些年头了，现在老城区可没有这么新的房子了。而且，我们这里的杨柳可遍地都是，这确实不好找啊。”
清水绫奈听后，心情跌入了谷底，谁知对方很快又说了话。
“这样吧，你们往里面一直走，”女人指着远处说道，“有一间房子门口围着篱笆，门前种着枣树的是我们村长的住处。她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了，你们说的地方她应该有印象。”
微风袭来，心中原本即将燃尽的火苗再次舞动起来。
“太感谢您了！”清水绫奈诚恳地道谢，倒让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直到走远了，还能听到女人在碎碎念着，为清水绫奈的孝心所感动。
几人沿着女人所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村长的房屋。在一众老旧的房屋中，只有这一处房屋用精致的原木色篱笆围了起来，门外的枣树此时还没有结果，枝丫上满是郁郁葱葱的绿叶。
叶琛在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人来应。他们本打算再去四周转几圈，再回来这里碰碰运气，却没曾想刚转过身，身后自屋子里便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谁啊？”
清水绫奈立刻笑脸相迎：“您好，请问您是这里的村长吗？”
“我是。”村长应了一声，声音中有化不开的疲惫，“你们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清水绫奈再次重复起了先前编造好的那番说辞，“我是替我已经过世的母亲来故乡看看的。”
谁知这位村长听后，却是冷笑一声：“这破地方，我就没见过几个出去了的还回来怀念的。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也就骗骗年轻人，可骗不过我老婆子，你们有话就直说吧。”
看这村长也是个爽快人，清水绫奈直接上前，把残缺的照片递给对方道：“我们想找照片上的地方，您知道这是哪里吗？照片上的人大概是十五年前搬走的。”
村长起初看到照片还没什么反应，等听到清水绫奈的后半句话，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锐利起来，说话时也有了防备。
“这房子看起来的确是我们这里，不过这里大部分的房屋都长这样，很难分辨具体是哪一处。”说着，村长把照片还给了清水绫奈，然后便往屋子里走去，“我帮不了你们。”
看到对方明显拒绝配合的态度，几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里面有事呢。更何况他们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归。
“我们奉国王的命令，来查一件连环杀人案，目前线索指向这栋建筑，还请您配合，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叶琛态度强硬地说道。
村长停下脚步，有些僵硬地转过身：“连环杀人案？死的是不是三个人？”
目前第三位死者阿加利的死讯还没有被公布出去，除了那位给阿加利看过诊的医生外，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然而这位村长却能够准确地说出死亡的人数，证明她的确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几人的神情证实了她的猜测不假，村长脸上的表情先是悲伤，而后是纠结，最后是释然。
许久过后，她叹了口气道：“你们进来吧。”
村长看着几人坐下后，自己也缓缓坐下，她沉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带着一些不真实感：“照片上的女孩叫阿加利，那年她才二十岁。每天都朝气蓬勃的，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烦恼到她。”
“49号是一间药铺，当时阿加利在那里做学徒，在那里她结识了另外两个学徒，分别叫阿尔那和托伊利卡。这三人关系很好，常常形影不离。她们一起做工，一起学习，那几年真的是很快乐的时光。”
听到阿尔那和托伊利卡的名字，几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这三人果然在十五年前，曾共同生活在老城区，她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那家药铺的女主人叫做拉芙尔，她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美人，世间万物都喜欢追逐美丽的事物，人类也不例外。拉芙尔靠着她漂亮的脸蛋，在老城区的生意一直很好。但同时，漂亮的脸蛋不仅给了她很多便利，也给她带来了灭顶的灾祸。拉芙尔是外来人，听闻她曾在外面时，做过贵族的情妇，这也是她来这里寻求庇护的缘故。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总之那位贵族的妻子知道了拉芙尔的存在，她不允许拉芙尔还活在这世上。”说到这里，村长脸色露出惋惜的神色，看得出来她对于拉芙尔的过去也深感痛惜。
“之后呢？”冯芷朵不住地追问。
“拉芙尔死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她杀死了地处塞伊王国的拉芙尔。当年住在49号药铺里的人，在那场变故之后，都搬离了那里。”她说完这长长的故事后，缓缓地合上眼睛，看起来有些疲倦。
故事戛然而止，他们仿佛只是听了一段有关三位被害人的往事，但是究竟她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被害死，依旧不得而知。但很显然，这三人的共同点就是，十五年前她们都曾生活在老城区49号药铺里。
村长一定是隐瞒了一些有关于三人的细节，否则她们是不会无缘无故被杀死，而且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可以带我们去49号看看吗？”
村长再次睁开她有些浑浊的眼看向几人，紧接着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可以，不过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几人跟随村长，来到了曾经繁荣一时的49号药铺，这里的确如村长所说，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那被烧得只剩下一座空壳的房屋框架，昭示着它曾存在过。
“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了，”村长停下脚步，“自从大火过后，这里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已经有十五年了，你们要找线索的话，我看还是打道回府吧。”
不顾村长的劝阻，叶琛还是走进了废墟中。屋子内部所有的陈设都已经被大火烧的分辨不出来样貌，看得出来，当年的那场大火，火势一定非常迅猛，再加上是蓄意纵火，那屋子里的人很难逃出生天。
在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处后，叶琛退了出来。
像是早就料到他们会空手而归一般，村长扯了扯嘴角：“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会失望的。”
“当年那场火灾，和阿加利三人有关吗？”
村长听后，又笑了笑：“火灾的真相是怎样，我也不知道。”
几人自知无法从这位村长这里再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于是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安荷。安荷也算不负众望，大概是她第一次被寄予希望，所以她的消息来得极快。
几人在安荷查到的信息中，果然找到了村长所说的十五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火灾。如她所言，档案中记载着十五年前火灾的详细经过。在这场火灾中，死去的只有一名成年女性，经过多方比对，证实了这名女性就是拉芙尔，只不过拉芙尔并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失血过多而亡。
“这就证明她在着火之前，就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安荷又说，“救援人员将火扑灭之后，进去就看到拉芙尔是以坐着的姿势，靠在衣柜上的。”
“确实有些奇怪，”陈晨也搭腔道，“事后有发现衣柜里有什么吗？”
安荷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普通的衣物。”
清水绫奈看着手中的案件报告，“咦”了一声：“拉芙尔有一个孩子？”
“是的，”安荷又将目光转向清水绫奈，“她来这里之前似乎就已经怀孕了。”
叶琛也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事故现场只有拉芙尔的尸体，那她的孩子就没有死。事故发生之后，你们没有查找那个孩子的下落吗？”
“找过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还觉得奇怪呢，你说一个七岁的孩子，在这里又没有别的亲人，能去哪里？”
“七岁的话……”冯芷朵喃喃自语，“现在应该也有二十二岁了。”
“那孩子叫什么？”
“卡米尔。”
“安荷，你们这里应该都有人口普查吧？”叶琛说道。
“有的，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普查。”安荷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们需要年龄在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之间所有女性的详细资料。”
“这可太多了，”安荷猜到了叶琛的用意，“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就拿今年来说，新增人口就有上千个，我们要从上千人中找到卡米尔，几乎是不可能！”
“你怀疑卡米尔？”清水绫奈看向他，“卡米尔的确是当年案件的唯一相关人，她似乎有足够的动机。而且她在药铺长大，应该也懂药理。”
“有没有卡米尔的照片？”
“有是有，但那是卡米尔七岁时候的照片。现在十五年过去了，要想凭借一张七岁的照片找到人，或许有些不现实吧。”安荷摇了摇头。
“人的样貌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许会有些许的变化，但是人的骨骼不变，外貌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你家大人画像技术很好，她可以透过小孩的照片，画出长大以后的样子吗？”叶琛沉思后说道。
“当然可以，”似乎只要提到提西福涅，安荷就会变得很兴奋，她似乎很崇拜提西福涅，“我们大人可是专门进修过侧写课程的，这种问题当然难不倒她！”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安荷兴奋得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