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水牢位于月萤海的最深处，通往水牢的路最为阴暗，许多危险的生物都聚集于此，蠢蠢欲动。而在无人看守的水牢旁，有一个隐约的黑影闪过，对方刻意隐藏起气息，想来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黑影蹑手蹑脚地靠近水牢处，奇怪的是，他靠近水牢，本该出现天罗地网的水牢，却并没有触发禁制。
“什么声音？”尹璇耳朵动了动，在这样潮湿昏暗的环境下，她的听力被无限放大，就在刚刚，她听到了很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在移动。
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她很难不想到一些可怕的东西。最好不要是老鼠，尹璇在心中暗暗祈祷，然后僵硬地转过身去。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正对上一张蓝色的脸。那张蓝色的脸拥有和人类一样的五官，不同的是，他的脸颊两侧长出了蓝色的鱼鳃，上面还有一闪一闪的鳞片。
猛地看到这样一张脸，尹璇吓得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去，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而对面的鲛人也是一脸的无措，看得出来，面对人类他也很害怕。
“嘘！”鲛人压低声音道，“你会把守卫招来的。”
尹璇心道，我看你比较吓人才对。到口的话却是转了个弯，换了话题：“哪儿有守卫？我连个人都看不见。”
谁知这鲛人听后却是安静下来，悄悄地指了指地面上的砂砾。只见被砂砾掩埋之下，有很多微小生物，若是不仔细检查，甚至没办法发现。小鲛人弯下腰，轻轻将表面的砂砾翻开，一个泛着光泽的白色海螺便显露出来。
“他在睡觉。”小鲛人低低地道，“别把他吵醒。”
“这该不会是监视我们的吧？”沈河顿感不可思议。
小鲛人耸耸肩：“或许是你们闯入了他的家。”
叶琛一直在旁边悄悄观察这个鲛人，这鲛人能够出入水牢如若无人之境，再加之他的穿着打扮并不朴素，看起来绝不是普通的身份地位。
“那你又是谁？”叶琛挑了挑眉。
“我……”小鲛人顿住了，似是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先跟我走，有话可以之后再说！”他作势便要去打开水牢的禁制。
他指尖轻轻一动，似有无数魔力争先恐后地涌出，很快面前的门便应声打开，几人瞬间得了自由。
小鲛人竟然还有打开水牢禁制的权限，看来他的确不是一般人。
“等等。”叶琛却并不急着出去，而是打断对方道，“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本来我们有理这下也说不清了。”
正准备迈步出去的沈河听后，小心翼翼地又把脚收了回来，原来这里面弯弯绕绕这么多，差一点他就要陷其他人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了。
小鲛人看几人竟然真的退了回去，没有一个人打算跟他离开，瞬间急了。
“你们再不走真的会引来守卫的！”看几人依旧无动于衷，小鲛人咬了咬牙，“这样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出水牢的路阴暗悠长，小鲛人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下显得很空灵，让人没来由觉得有些诡异。
只听小鲛人娓娓道来：“我叫鲢清，是鲛人族最小的皇子。把你们关在这里的，是鲛人族的大皇子，也是我的大哥鲢淇。而那个结党营私的，是我的二哥鲢湫。”
“他真的结党营私了？”沈河不禁出声打断。
“嗯……应该是。”鲢清为难地点点头，“自从父亲病倒之后，族中的个中权力就到了大哥手里。大哥把持着整个鲛人族，尽管王储之位早早就定了大哥，但是这些年来大哥性情愈发暴戾，行为处事乖张独行，父亲对大哥也是多有微词，所以其他哥哥们并不赞成大哥坐上王位。在你们来之前，我的三哥鲢漪和四哥鲢沅都已经死在了王位争夺战中。”
“那你……”冯芷朵犹豫地看向他。
鲢清笑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我身体一直不好。父亲从未对我寄予厚望，只盼望我平安长大，我没有争夺王位的资格，所以哥哥们也从不忌惮我。”
鲢清说这话时，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气馁和不甘。众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替他失去坐上王位的资格而惋惜，还是为他逃过一劫而庆幸。
眼看着快要走到尽头，一道亮光从海平面射下来，鲢清回头看向几人：“你们就从这里离开吧。我知道你们不是二哥的同党，但是大哥不会听你们狡辩的，你们留下来只会死路一条。”
“可绫奈还不知道被他抓去哪里了！”尹璇蹙眉。
“你们还有同伴？”鲢清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声音逐渐变小，“难不成大哥要娶的那个人类少女就是……”
“你说什么？”叶琛一把揪住鲢清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鲢清吓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晨立刻上前劝架，他拍了拍叶琛，让他松开了手。陈晨看向鲢清，正色道：“你仔仔细细地再说一遍。”
鲢清吓得退后一步，但碍于陈晨的威压，还是吞了吞口水说道：“把你们关到水牢之后，大哥就带着一个人类少女离开了。之后大哥很高兴，宣布过几日他就会和那个少女成亲。”
“你有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好不容易收回手的叶琛再次上前一步，逼近鲢清，“她是不是穿了一身绿衣，发间有一根绿色的发带？”
“我不知道……”叶琛的眼神太过骇人，像是随时会扑过来，鲢清吓得哆嗦了一下，“大哥宝贝得紧，我根本没机会看见……”
“宝贝得紧？”叶琛语调奇怪，就连其他几人都听了出来。
鲢清不明所以，硬着头皮接话道：“下面的人都是这么传的。”
“你冷静点。”连最不冷静的林轻都这样说道，他拼命地转移话题，“呃……按照你们鲛人的审美，应该不会喜欢人类才对吧？”
说着，他指了指尹璇和冯芷朵，不怕死地说道：“你觉得她们两个漂亮吗？”
谁知鲢清听了，竟然真的认真端详起来，而后他收回冒犯的视线，悠悠道：“在我们鲛人看来，漂亮的人总是有共性的。皮肤要是纯正的蓝色，其次面颊两侧要有均匀分布的鳞片，再然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鱼尾。我们求偶通常都会比谁的尾巴更漂亮，符合我们审美的尾巴，一定要鳞片的颜色非常均匀，同时在阳光下会泛着光芒，其次摆动起来要十分灵动。”
“看见没？”林轻耸耸肩，“人家欣赏不了你们的美貌。”
“所以绫奈被带走或许有其他的原因。”陈晨沉声道，“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
“你的意思是，绫奈姐姐是自愿的？”冯芷朵打断他。
“很有可能。”陈晨点头。
“会不会是鲢淇拿我们的性命做要挟？”
话说到这里，叶琛也冷静下来不少，只是他的心中始终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不会，我想她一定是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
“你是说——”尹璇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看到了一旁的鲢清，“我懂了。”
“我们回去。”叶琛这样说，其他几人便开始往回走。
鲢清一看便急了：“你们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们担心你们的同伴，这样吧，我答应你们，有机会我就救她出去。”
陈晨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想，等大皇子调查清楚，就会发现我们并不是二皇子的同党，到那时我们就会被放出来。”
鲢清看几人真的要折回去，顿时急得脸都白了，他捏紧了拳头：“你们不能回去！”
林轻好整以暇看他：“你这人真是善良过头了吧，为什么这么想救我们出去？”
鲢淇默了默，然后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族中有一件圣物，叫做琉璃盏，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何止是听说过，他们甚至还要拿到手。
“略有耳闻。”叶琛装腔作势道。
“这尊琉璃盏是我们的祖先临终前，将自己毕生的法力凝聚而成的实体，所以作为权力的象征，每一任鲛人族的首领都会执掌这尊琉璃盏。”提到琉璃盏，鲢淇的脸上似乎并没有骄傲的神色，反之则是一脸惆怅。
鲢清说的和几人听到的传说几乎一模一样。
鲢清顿了顿，面色沉重了些，又说道：“但是我们族的每一任首领，最后都不得善终。”
几人怔了怔，沈河最先合上了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是因为琉璃盏？”
鲢清点头又摇头：“是，但不完全是。初代鲛人族首领并非善终，因而琉璃盏凝聚了他的怨气，是大凶之物。从那之后，每一任得到琉璃盏的鲛人，都会受到琉璃盏中怨气的影响，变得暴躁易怒，行为乖张，甚至对身边的人不信任。在此之前，我的父亲为了坐上王位，已经亲手杀死了我的两位叔叔，而大哥现在也在重蹈覆辙。”
“所以你知道以你大哥的个性，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个，才执意让我们离开是吗？”沈河叹了口气。
“是的，”鲢清低垂着头，“尤其你们还与那位少女是同伴，如果你们死了，大哥就能够安心地把她困在这里了。”
谁能想到鲛人族传承了几代人的琉璃盏，竟然是会可以影响人心智的凶物？但是转念一想，琉璃盏若非是大凶之物，又怎么能够顶替独角兽的神力，成为压制魔女之力的一环？
“所以只有你们安全离开，她才能没有顾虑。”鲢清还是执意要让几人离开。
“那我就更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了。”叶琛的声音蓦地响起，在空旷的隧道中，显得莫名的有力，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她看起来坚强，其实胆小得要命。”
黑影蹑手蹑脚地靠近水牢处，奇怪的是，他靠近水牢，本该出现天罗地网的水牢，却并没有触发禁制。
“什么声音？”尹璇耳朵动了动，在这样潮湿昏暗的环境下，她的听力被无限放大，就在刚刚，她听到了很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在移动。
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她很难不想到一些可怕的东西。最好不要是老鼠，尹璇在心中暗暗祈祷，然后僵硬地转过身去。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正对上一张蓝色的脸。那张蓝色的脸拥有和人类一样的五官，不同的是，他的脸颊两侧长出了蓝色的鱼鳃，上面还有一闪一闪的鳞片。
猛地看到这样一张脸，尹璇吓得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去，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而对面的鲛人也是一脸的无措，看得出来，面对人类他也很害怕。
“嘘！”鲛人压低声音道，“你会把守卫招来的。”
尹璇心道，我看你比较吓人才对。到口的话却是转了个弯，换了话题：“哪儿有守卫？我连个人都看不见。”
谁知这鲛人听后却是安静下来，悄悄地指了指地面上的砂砾。只见被砂砾掩埋之下，有很多微小生物，若是不仔细检查，甚至没办法发现。小鲛人弯下腰，轻轻将表面的砂砾翻开，一个泛着光泽的白色海螺便显露出来。
“他在睡觉。”小鲛人低低地道，“别把他吵醒。”
“这该不会是监视我们的吧？”沈河顿感不可思议。
小鲛人耸耸肩：“或许是你们闯入了他的家。”
叶琛一直在旁边悄悄观察这个鲛人，这鲛人能够出入水牢如若无人之境，再加之他的穿着打扮并不朴素，看起来绝不是普通的身份地位。
“那你又是谁？”叶琛挑了挑眉。
“我……”小鲛人顿住了，似是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先跟我走，有话可以之后再说！”他作势便要去打开水牢的禁制。
他指尖轻轻一动，似有无数魔力争先恐后地涌出，很快面前的门便应声打开，几人瞬间得了自由。
小鲛人竟然还有打开水牢禁制的权限，看来他的确不是一般人。
“等等。”叶琛却并不急着出去，而是打断对方道，“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本来我们有理这下也说不清了。”
正准备迈步出去的沈河听后，小心翼翼地又把脚收了回来，原来这里面弯弯绕绕这么多，差一点他就要陷其他人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了。
小鲛人看几人竟然真的退了回去，没有一个人打算跟他离开，瞬间急了。
“你们再不走真的会引来守卫的！”看几人依旧无动于衷，小鲛人咬了咬牙，“这样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出水牢的路阴暗悠长，小鲛人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下显得很空灵，让人没来由觉得有些诡异。
只听小鲛人娓娓道来：“我叫鲢清，是鲛人族最小的皇子。把你们关在这里的，是鲛人族的大皇子，也是我的大哥鲢淇。而那个结党营私的，是我的二哥鲢湫。”
“他真的结党营私了？”沈河不禁出声打断。
“嗯……应该是。”鲢清为难地点点头，“自从父亲病倒之后，族中的个中权力就到了大哥手里。大哥把持着整个鲛人族，尽管王储之位早早就定了大哥，但是这些年来大哥性情愈发暴戾，行为处事乖张独行，父亲对大哥也是多有微词，所以其他哥哥们并不赞成大哥坐上王位。在你们来之前，我的三哥鲢漪和四哥鲢沅都已经死在了王位争夺战中。”
“那你……”冯芷朵犹豫地看向他。
鲢清笑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我身体一直不好。父亲从未对我寄予厚望，只盼望我平安长大，我没有争夺王位的资格，所以哥哥们也从不忌惮我。”
鲢清说这话时，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气馁和不甘。众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替他失去坐上王位的资格而惋惜，还是为他逃过一劫而庆幸。
眼看着快要走到尽头，一道亮光从海平面射下来，鲢清回头看向几人：“你们就从这里离开吧。我知道你们不是二哥的同党，但是大哥不会听你们狡辩的，你们留下来只会死路一条。”
“可绫奈还不知道被他抓去哪里了！”尹璇蹙眉。
“你们还有同伴？”鲢清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声音逐渐变小，“难不成大哥要娶的那个人类少女就是……”
“你说什么？”叶琛一把揪住鲢清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鲢清吓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晨立刻上前劝架，他拍了拍叶琛，让他松开了手。陈晨看向鲢清，正色道：“你仔仔细细地再说一遍。”
鲢清吓得退后一步，但碍于陈晨的威压，还是吞了吞口水说道：“把你们关到水牢之后，大哥就带着一个人类少女离开了。之后大哥很高兴，宣布过几日他就会和那个少女成亲。”
“你有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好不容易收回手的叶琛再次上前一步，逼近鲢清，“她是不是穿了一身绿衣，发间有一根绿色的发带？”
“我不知道……”叶琛的眼神太过骇人，像是随时会扑过来，鲢清吓得哆嗦了一下，“大哥宝贝得紧，我根本没机会看见……”
“宝贝得紧？”叶琛语调奇怪，就连其他几人都听了出来。
鲢清不明所以，硬着头皮接话道：“下面的人都是这么传的。”
“你冷静点。”连最不冷静的林轻都这样说道，他拼命地转移话题，“呃……按照你们鲛人的审美，应该不会喜欢人类才对吧？”
说着，他指了指尹璇和冯芷朵，不怕死地说道：“你觉得她们两个漂亮吗？”
谁知鲢清听了，竟然真的认真端详起来，而后他收回冒犯的视线，悠悠道：“在我们鲛人看来，漂亮的人总是有共性的。皮肤要是纯正的蓝色，其次面颊两侧要有均匀分布的鳞片，再然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鱼尾。我们求偶通常都会比谁的尾巴更漂亮，符合我们审美的尾巴，一定要鳞片的颜色非常均匀，同时在阳光下会泛着光芒，其次摆动起来要十分灵动。”
“看见没？”林轻耸耸肩，“人家欣赏不了你们的美貌。”
“所以绫奈被带走或许有其他的原因。”陈晨沉声道，“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
“你的意思是，绫奈姐姐是自愿的？”冯芷朵打断他。
“很有可能。”陈晨点头。
“会不会是鲢淇拿我们的性命做要挟？”
话说到这里，叶琛也冷静下来不少，只是他的心中始终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不会，我想她一定是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
“你是说——”尹璇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看到了一旁的鲢清，“我懂了。”
“我们回去。”叶琛这样说，其他几人便开始往回走。
鲢清一看便急了：“你们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们担心你们的同伴，这样吧，我答应你们，有机会我就救她出去。”
陈晨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想，等大皇子调查清楚，就会发现我们并不是二皇子的同党，到那时我们就会被放出来。”
鲢清看几人真的要折回去，顿时急得脸都白了，他捏紧了拳头：“你们不能回去！”
林轻好整以暇看他：“你这人真是善良过头了吧，为什么这么想救我们出去？”
鲢淇默了默，然后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族中有一件圣物，叫做琉璃盏，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何止是听说过，他们甚至还要拿到手。
“略有耳闻。”叶琛装腔作势道。
“这尊琉璃盏是我们的祖先临终前，将自己毕生的法力凝聚而成的实体，所以作为权力的象征，每一任鲛人族的首领都会执掌这尊琉璃盏。”提到琉璃盏，鲢淇的脸上似乎并没有骄傲的神色，反之则是一脸惆怅。
鲢清说的和几人听到的传说几乎一模一样。
鲢清顿了顿，面色沉重了些，又说道：“但是我们族的每一任首领，最后都不得善终。”
几人怔了怔，沈河最先合上了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是因为琉璃盏？”
鲢清点头又摇头：“是，但不完全是。初代鲛人族首领并非善终，因而琉璃盏凝聚了他的怨气，是大凶之物。从那之后，每一任得到琉璃盏的鲛人，都会受到琉璃盏中怨气的影响，变得暴躁易怒，行为乖张，甚至对身边的人不信任。在此之前，我的父亲为了坐上王位，已经亲手杀死了我的两位叔叔，而大哥现在也在重蹈覆辙。”
“所以你知道以你大哥的个性，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个，才执意让我们离开是吗？”沈河叹了口气。
“是的，”鲢清低垂着头，“尤其你们还与那位少女是同伴，如果你们死了，大哥就能够安心地把她困在这里了。”
谁能想到鲛人族传承了几代人的琉璃盏，竟然是会可以影响人心智的凶物？但是转念一想，琉璃盏若非是大凶之物，又怎么能够顶替独角兽的神力，成为压制魔女之力的一环？
“所以只有你们安全离开，她才能没有顾虑。”鲢清还是执意要让几人离开。
“那我就更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了。”叶琛的声音蓦地响起，在空旷的隧道中，显得莫名的有力，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她看起来坚强，其实胆小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