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
足球传到我的脚边，我试着将球踢回去。
“你确定吗？刚刚那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唉。”
小光右脚一个回旋，轻松地接住我的传球，然后轻松地回传给我。
“……没关系的。”
我干巴巴地接着说：“大概。”
我当然不确定，咲美估计已经气疯了。
女孩离去的时候脸几乎涨红，漂亮的眼眸里全是对我的控诉，莫名让我有一种当渣男的负罪感。
这下是真的搞砸了，她绝对再也不会理我了。
社团活动的时间，操场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同学正在训练。田径部的成员进行冲刺训练，一旁的拉拉队也在排练着队形。
我们两个找了操场角落的一块草地来回传着球，略显冷清。这是小光今天的训练内容，我不过只是陪她，顺便打发打发漫长的课后时间。
“星满参加了什么社团？”
“文学部。”
“啊，那个我上学期也参加了，不过好无聊啊，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她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还好吧。”
我淡淡地将球重新踢回给小光。
其实这才是常态。
这样轻松的社团并不仅仅只有我这样的人会选择，大部分人既没有体育特长，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因此文学部的人数意外不少。
大家都想要轻松度日。
“刚刚就想问了，足球部的其他队员呢？你们不一起训练吗？”
操场上练球的只有我们两人。
印象中的球队训练总是很多人一起的，就算是冴那样的天才，在球队训练里总是很出挑，也常常被挤在人群里。
我不免有些疑惑。
“之前说过的吧，三年级的前辈这学期已经不打算继续社团活动了，然后……”
小光露出为难的表情：“二年级的同学之前和前辈闹了矛盾，现在除了几个一年级的，几乎没什么人愿意来训练了。”
听到「矛盾」二字，我皱起眉头。居然还影响到训练，情况比想象中的还不容乐观。
虽然知道我们学校的足球部并不是名门，但没想到会这么惨不忍睹。连号称一大水社的文学部都起码还有些人丁呢。
“那教练呢？不管管吗？”
“教练说没凑够人的训练也没意义，不如就此解散算了，反正我们学校的足球部也没什么成绩。”
“你的前辈可真是给你留了一大个烂摊子啊。”
我不禁汗颜。
“可不是嘛。”
小光转头将球踢向球门，球在门前忽然卸了力，踢在门杆上发出一声闷响。
“啧。”
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她脸上并没有展现出不情愿的色彩，反而兴致勃勃地进行着个人练习，我不由地开口。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在继续练球呢？”
“怎么说呢……”
小光慢慢看向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
我：“不会笑话你的。”
为了配合氛围，在l咲美面前总是紧绷的神经，在面对小光是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也有可能是因为糸师兄弟的缘故，聊到足球的话题我反而更加有兴致。
“嘿嘿。”她挠挠脸颊：“其实我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梦想，我打算踢进w杯的。”
我微微一怔。
少女谈及未来的时候，忽得神似某个远在异国的家伙。几年前的机场送别，那家伙似乎也是摆出这样的笑脸。
“不过现在的话要是能踢进全国大赛的话就好了，这是第一步。”
我不理解，在这种环境下要怎么才能进入世界级的比赛。就连身边那两个被大家追捧的天才，要论在足球上得到的资源和付出的努力，可完全不输给他人。
现在连个像样的球队都没有……
“那你喜欢足球吗？”
“嗯！一开始只是帮前辈的忙，不过足球真的好有趣，越踢越喜欢了！”
……帮忙？
“冒昧问一下，你踢球多久了？”
“唉？”
“算上之前和你在海边的时候……”小光扶着下巴思索了会：“也就这两个月吧！”
嘴角露出的牙齿白得刺眼，小光咧着嘴：“因为上学期学姐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没踢过球嘛，所以是新手。之前都是在各个社团游走，最后还是足球最有趣！”
“……”
一时间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因为她的球龄短得惊人而感叹，还是因为即使这样也敢许下要进w杯的豪言而倾佩。
只踢了两个月就已经学会了这么多。
虽然精准度和经验不能说是足够，但想到她那进步得神速的球技，以及对足球无人能比的那份热情……
冴和凜虽然是天才，可是他们从小就在绿茵场上奔驰，即使做出怎样精彩的射门都不奇怪，反而没什么实感。
不得了，不得了。
小光又一记射门，这次的球完美地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射进门框。
我不禁重新审视。
眼前的女孩，绝对也是个天才。
徒然间，口袋里传了一阵骚动。沉寂了一整天的坏蛋，苏醒了。
……
—
凜去了「蓝色监狱」，爸爸也因为加班的缘故今晚不会回来，不再需要急忙回家后，晚饭我和小光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肉包解决。
路上还看到了隔壁学校的足球队，他们也是来买包子的，不过显然便利店的分量完全不够他们吃饱，几人两三下就解决了。
我和小光坐在玻璃窗前的吧台椅上，手里的肉包还剩大半个。
人群里有几个眼熟的，之前和凜是朋友的男生向我挥了挥手，我轻轻点头回应。
“唉？你认识他们吗？”
“见过几面。”
“那可是镰仓很有名的俱乐部球员唉！能被他们记住已经很不得了了。”
她闪着星星眼看着我。
作为足球入门，她几乎把整个市的俱乐部都调查了个遍。
小光的话让我联想到咲美她们花痴的样子，顿时一股恶寒，将想要说出是因为糸师凜的话给咽了下去。
那几个男生并没有过来的打算，吃完东西就和同伴们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我送了口气，本来也不算很熟，要是真的过来打招呼的话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天色逐渐变暗，吃完东西也到时候回去了。我们通行到车站分别，小光的家在另一个方向。除了站台上站着稀疏几人，平时挤满了人的江之电也变得空荡荡。
从来没在这个时候回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夜晚的景色，可我并没有因此驻足欣赏。
等回到家，太阳距离完全落下去已经过去很久了。
进屋子的第一时间，我马上把在口袋里的坏蛋掏了出来。
漆黑的蛋在手心里静悄悄地躺着，仿佛之前的骚动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白天在学校的时间里处于休眠状态的坏蛋，到了我们练习的时候忽然开始活动。围着我们不停地瞎转，幸好小光看不见坏蛋，不然绝对会被吓一跳。
坏蛋在手上一动不动，很难不让我产生联想。
我沉思了一会，还是对着这个像是在装睡的家伙问道。
“难道你喜欢那个孩子吗？”
──
和咲美的友谊大概已经是真的结束了。
没有参与最后的联谊，我已经被判上「背叛者」的标签了。
如果走廊上碰到，或者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的时候，有时咲美会冷哼一声，有时又会假意和同伴有说有笑，音量不自觉放大，尽管我很清楚她绝对是看到我在场才这么做的。
不过被这样对待，我并没有觉得很难过。
原本也不经常在一起，加上分班后真正碰上的时间并不算多，只要不主动接近很轻易就可以错开。
然后就是小光。
比起咲美不痛不痒的敌意，来自走廊尽头的无限热情更加让人难以招架。
几乎每个课间，女孩都要来我们班里溜达一圈。
放学后更甚，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小狗总要把我一起喊到操场上进行训练。傍晚的霞光映在草地上，上了白天一整日的课，小光看上去丝毫不觉疲倦。
这让我萌生出一种放学后还要在操场遛狗的错觉。
许是先前陪她训练帮过她指正动作，又可能是和隔壁球队打过照面，不论我怎么解释，小光坚定地认为我绝对是个足球高手。
在那种闪闪发光的眼神下很难让人拒绝。
先前的指导多亏了常年观看糸师兄弟比赛的福，在狗头军师这一块我还能简单地评论两句。
可惜对于不会踢球这件事，我也是非常自信的。
在被小光拉着去给空无一人的足球部充人头后，我给她展示了什么叫做四肢不协调，要体力没体力的咸鱼。才跟着她跑了没半场，就已经气喘吁吁，甚至有点想吐。
足球这种东西可能和我天生相克。
毕竟小时候在周围都是足球爱好者的大环境下我也没打算踢。
一想到冴去西班牙，凜去了「蓝色监狱」后，也是这样每天不知疲倦地训练，我就只觉得可怕。
“星满，你体力也太差了吧，这才刚跑十分钟不到啊。”
少女一把扶住满头细汗的我，浑然不觉我的双腿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反观小光，一滴汗都没有留。
我喘着粗气，开始确信，那些离开的足球部前辈是有眼光的。
“呼呼，你们……都是怪物。”
“是你太缺乏锻炼了。”
不，怎么想也不会有人连续跑步不带喘的，我这只是正常人的范畴。
离谱的人是你们。
“我之前也算是半个回家部的，一开始就这样也太猛了吧。”
我再也站不起来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所以才需要锻炼体力呀。”
“……我只是帮你进行陪练，也需要锻炼吗？”
“那当然，我们可是一个队伍。”
女孩满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分在了足球部，我哑口顿口无言，视线飘到在小光的身后。
坏蛋正兴奋地绕着小光不停打转，似乎很赞同她的话。注意到我的目光，竟然也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左右晃动。
“……”
真是过分。
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在这里累得半死。
“没关系。”
足球传到我的脚边，我试着将球踢回去。
“你确定吗？刚刚那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唉。”
小光右脚一个回旋，轻松地接住我的传球，然后轻松地回传给我。
“……没关系的。”
我干巴巴地接着说：“大概。”
我当然不确定，咲美估计已经气疯了。
女孩离去的时候脸几乎涨红，漂亮的眼眸里全是对我的控诉，莫名让我有一种当渣男的负罪感。
这下是真的搞砸了，她绝对再也不会理我了。
社团活动的时间，操场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同学正在训练。田径部的成员进行冲刺训练，一旁的拉拉队也在排练着队形。
我们两个找了操场角落的一块草地来回传着球，略显冷清。这是小光今天的训练内容，我不过只是陪她，顺便打发打发漫长的课后时间。
“星满参加了什么社团？”
“文学部。”
“啊，那个我上学期也参加了，不过好无聊啊，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她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还好吧。”
我淡淡地将球重新踢回给小光。
其实这才是常态。
这样轻松的社团并不仅仅只有我这样的人会选择，大部分人既没有体育特长，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因此文学部的人数意外不少。
大家都想要轻松度日。
“刚刚就想问了，足球部的其他队员呢？你们不一起训练吗？”
操场上练球的只有我们两人。
印象中的球队训练总是很多人一起的，就算是冴那样的天才，在球队训练里总是很出挑，也常常被挤在人群里。
我不免有些疑惑。
“之前说过的吧，三年级的前辈这学期已经不打算继续社团活动了，然后……”
小光露出为难的表情：“二年级的同学之前和前辈闹了矛盾，现在除了几个一年级的，几乎没什么人愿意来训练了。”
听到「矛盾」二字，我皱起眉头。居然还影响到训练，情况比想象中的还不容乐观。
虽然知道我们学校的足球部并不是名门，但没想到会这么惨不忍睹。连号称一大水社的文学部都起码还有些人丁呢。
“那教练呢？不管管吗？”
“教练说没凑够人的训练也没意义，不如就此解散算了，反正我们学校的足球部也没什么成绩。”
“你的前辈可真是给你留了一大个烂摊子啊。”
我不禁汗颜。
“可不是嘛。”
小光转头将球踢向球门，球在门前忽然卸了力，踢在门杆上发出一声闷响。
“啧。”
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她脸上并没有展现出不情愿的色彩，反而兴致勃勃地进行着个人练习，我不由地开口。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在继续练球呢？”
“怎么说呢……”
小光慢慢看向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
我：“不会笑话你的。”
为了配合氛围，在l咲美面前总是紧绷的神经，在面对小光是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也有可能是因为糸师兄弟的缘故，聊到足球的话题我反而更加有兴致。
“嘿嘿。”她挠挠脸颊：“其实我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梦想，我打算踢进w杯的。”
我微微一怔。
少女谈及未来的时候，忽得神似某个远在异国的家伙。几年前的机场送别，那家伙似乎也是摆出这样的笑脸。
“不过现在的话要是能踢进全国大赛的话就好了，这是第一步。”
我不理解，在这种环境下要怎么才能进入世界级的比赛。就连身边那两个被大家追捧的天才，要论在足球上得到的资源和付出的努力，可完全不输给他人。
现在连个像样的球队都没有……
“那你喜欢足球吗？”
“嗯！一开始只是帮前辈的忙，不过足球真的好有趣，越踢越喜欢了！”
……帮忙？
“冒昧问一下，你踢球多久了？”
“唉？”
“算上之前和你在海边的时候……”小光扶着下巴思索了会：“也就这两个月吧！”
嘴角露出的牙齿白得刺眼，小光咧着嘴：“因为上学期学姐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没踢过球嘛，所以是新手。之前都是在各个社团游走，最后还是足球最有趣！”
“……”
一时间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因为她的球龄短得惊人而感叹，还是因为即使这样也敢许下要进w杯的豪言而倾佩。
只踢了两个月就已经学会了这么多。
虽然精准度和经验不能说是足够，但想到她那进步得神速的球技，以及对足球无人能比的那份热情……
冴和凜虽然是天才，可是他们从小就在绿茵场上奔驰，即使做出怎样精彩的射门都不奇怪，反而没什么实感。
不得了，不得了。
小光又一记射门，这次的球完美地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射进门框。
我不禁重新审视。
眼前的女孩，绝对也是个天才。
徒然间，口袋里传了一阵骚动。沉寂了一整天的坏蛋，苏醒了。
……
—
凜去了「蓝色监狱」，爸爸也因为加班的缘故今晚不会回来，不再需要急忙回家后，晚饭我和小光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肉包解决。
路上还看到了隔壁学校的足球队，他们也是来买包子的，不过显然便利店的分量完全不够他们吃饱，几人两三下就解决了。
我和小光坐在玻璃窗前的吧台椅上，手里的肉包还剩大半个。
人群里有几个眼熟的，之前和凜是朋友的男生向我挥了挥手，我轻轻点头回应。
“唉？你认识他们吗？”
“见过几面。”
“那可是镰仓很有名的俱乐部球员唉！能被他们记住已经很不得了了。”
她闪着星星眼看着我。
作为足球入门，她几乎把整个市的俱乐部都调查了个遍。
小光的话让我联想到咲美她们花痴的样子，顿时一股恶寒，将想要说出是因为糸师凜的话给咽了下去。
那几个男生并没有过来的打算，吃完东西就和同伴们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我送了口气，本来也不算很熟，要是真的过来打招呼的话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天色逐渐变暗，吃完东西也到时候回去了。我们通行到车站分别，小光的家在另一个方向。除了站台上站着稀疏几人，平时挤满了人的江之电也变得空荡荡。
从来没在这个时候回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夜晚的景色，可我并没有因此驻足欣赏。
等回到家，太阳距离完全落下去已经过去很久了。
进屋子的第一时间，我马上把在口袋里的坏蛋掏了出来。
漆黑的蛋在手心里静悄悄地躺着，仿佛之前的骚动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白天在学校的时间里处于休眠状态的坏蛋，到了我们练习的时候忽然开始活动。围着我们不停地瞎转，幸好小光看不见坏蛋，不然绝对会被吓一跳。
坏蛋在手上一动不动，很难不让我产生联想。
我沉思了一会，还是对着这个像是在装睡的家伙问道。
“难道你喜欢那个孩子吗？”
──
和咲美的友谊大概已经是真的结束了。
没有参与最后的联谊，我已经被判上「背叛者」的标签了。
如果走廊上碰到，或者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的时候，有时咲美会冷哼一声，有时又会假意和同伴有说有笑，音量不自觉放大，尽管我很清楚她绝对是看到我在场才这么做的。
不过被这样对待，我并没有觉得很难过。
原本也不经常在一起，加上分班后真正碰上的时间并不算多，只要不主动接近很轻易就可以错开。
然后就是小光。
比起咲美不痛不痒的敌意，来自走廊尽头的无限热情更加让人难以招架。
几乎每个课间，女孩都要来我们班里溜达一圈。
放学后更甚，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小狗总要把我一起喊到操场上进行训练。傍晚的霞光映在草地上，上了白天一整日的课，小光看上去丝毫不觉疲倦。
这让我萌生出一种放学后还要在操场遛狗的错觉。
许是先前陪她训练帮过她指正动作，又可能是和隔壁球队打过照面，不论我怎么解释，小光坚定地认为我绝对是个足球高手。
在那种闪闪发光的眼神下很难让人拒绝。
先前的指导多亏了常年观看糸师兄弟比赛的福，在狗头军师这一块我还能简单地评论两句。
可惜对于不会踢球这件事，我也是非常自信的。
在被小光拉着去给空无一人的足球部充人头后，我给她展示了什么叫做四肢不协调，要体力没体力的咸鱼。才跟着她跑了没半场，就已经气喘吁吁，甚至有点想吐。
足球这种东西可能和我天生相克。
毕竟小时候在周围都是足球爱好者的大环境下我也没打算踢。
一想到冴去西班牙，凜去了「蓝色监狱」后，也是这样每天不知疲倦地训练，我就只觉得可怕。
“星满，你体力也太差了吧，这才刚跑十分钟不到啊。”
少女一把扶住满头细汗的我，浑然不觉我的双腿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反观小光，一滴汗都没有留。
我喘着粗气，开始确信，那些离开的足球部前辈是有眼光的。
“呼呼，你们……都是怪物。”
“是你太缺乏锻炼了。”
不，怎么想也不会有人连续跑步不带喘的，我这只是正常人的范畴。
离谱的人是你们。
“我之前也算是半个回家部的，一开始就这样也太猛了吧。”
我再也站不起来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所以才需要锻炼体力呀。”
“……我只是帮你进行陪练，也需要锻炼吗？”
“那当然，我们可是一个队伍。”
女孩满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分在了足球部，我哑口顿口无言，视线飘到在小光的身后。
坏蛋正兴奋地绕着小光不停打转，似乎很赞同她的话。注意到我的目光，竟然也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左右晃动。
“……”
真是过分。
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在这里累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