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周末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第三次被小光偷摸摸地打量，从饭盒里夹了一块甜味玉子烧给她，也没能阻止女孩好奇地发问。
“表情这么明显吗？”
我捂着两颊，假意略带羞涩地回答道。
小光一脸迟疑：“难道小星满……谈恋爱了吗？”
我笑咪咪地说：“……你猜猜。”
“啊？”小光震惊。
余光偏见门口路过的早川优，只听啪一声，少女将筷子拍在桌上，大喊道：“小优！你快来，小星满背叛我们啦！”
逗小光是很好玩，不过惹人瞩目还是免了。
我拉住小光的袖子，将她拽回原位。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本应该在门口的早川优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我们俩的课桌前。
“什么背叛？星满你不继续踢球了吗？”
对上女孩咄咄逼人的眼神，我不禁汗颜。
谁能想到，开学时咲美的新朋友居然会和被断绝关系的我熟悉起来，最后变成课间都会在一起聊天的伙伴。
“没有，小光她乱讲的。”
“不是啦小优！是别的事情，小星满她谈恋爱了。”
小光一本正经地复述完全不符的情报，我连忙捂住她的嘴。看来逗小狗也不能太过头。
“误会，都是误会。”
在二人惊愕加怀疑的注视下，我将周末的外出经历一一道来。
“所以说，你是去见了那个很会踢球的青梅竹马，问了关于踢进w杯的事，然后被告知在这个国家是不可能的……吗？”
早川优颇有微词地总结道。
“真是自大又狂妄的家伙。”
我摇摇头。
“别这么说。他是很厉害的足球选手，应该是有某种特别的理由吧。”
“啊，居然是这种事。”小光撇撇嘴：“那小星满为什么要笑成那样，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呢，白高兴了。”
我有笑的那么夸张吗？
微微顿了一下，我清清嗓子，继续道。
“所以啊，为了让我们能有踢进w杯的实力，我决定加入足球社了，以经理的身份。”
听到前半句时，小光脸上露出兴喜的笑容。
而听到后半句，早川优则一脸的难以置信。
“哈？你开什么玩笑？！”
──
……
不仅仅是早川同学，同样难以相信的，还有足球社的教练。
因为先前的优秀表现，以及和小光的私下承诺。一头白发却精神十足的教练再次回归足球社，且不断向我递出橄榄枝。
我欣然接受了邀请，不过却没按照任何人期望的结果出现在球场。
“啊，教练看上去脸都黑了。”
“还有早川同学，表情好吓人啊。”
上周的比赛似乎不少曾经的社员来看，在赢下来后，大家似乎又重新燃起了踢足球的兴趣。
这周的训练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虽然不及足球社巅峰的时期，但也比先前空无一人的球场好太多了。
我站在球场的边缘，将大家的名字以及身体数据一一记下。
小光则在我旁边做着拉伸运动。
“真没想到教练会同意小星满当经理啊，我还以为她绝对要把你塞进球队当新前锋的。”
她边压腿边叹息道。
那天的帽子戏法连她也看得目瞪口呆，不拉入队里实在可惜，这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
“踢进w杯又不是我的梦想。”
我用笔在小光头上敲了敲。
我肯定不会再踢足球的，更不要说在足球队里接手前锋这么重要的位置。
首先，那天的爆发压根就不是靠我自己的力量做到的。如果利用坏蛋的能力来赢得比赛，这不就成作弊了吗。
这对小光，还有其他人都是不公平的。
比起自己踢足球，我还是更想看到小光获得胜利的样子。
—「这个国家是不可能的。」
冴的那句话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但是说到底这只是他个人的见解罢了。
我对他的想法并不认同。
同为天才，如果是小光的话，或许能将那个固执守旧的家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眯起眼睛望向小光。
小光对我的选择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只是觉得很可惜，但最后还是尊重我的决定。
结果，反而让早川优更加不爽了。
训练期间教练把她安排在了离我最远的地方，却依旧不断地向我投来死亡视线。
我抱着本子站在场上，现在只差早川优的数据了。
迟疑片刻，我还是往她的方向走去。
“早川同学，可以麻烦你说一下自己的身体数据吗？”
少女冷哼一声，转头偏向别处。倒是意外地配合，竟也一字一字的将数字告诉了我。
“那个，早川同学，我会当经理是有原因的。”
知道她在生气，我便先开了口。
早川优闻言，立马转过脸来：“有什么原因？你都靠一个人就冲破对方的防守了，还有什么理由不来球队？！”
“那天纯属超常发挥，现在让我再复刻一次我也做不到了。”
“……你把足球当什么了？小孩子过家家吗？”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怒意，我连忙解释：“就算没办法再踢出那样的球，但是我也想帮助球队……所以才申请经理一职……”
同样的话几分钟前也对教练说过。
早川优一愣：“难道说，是因为你以前受的伤，所以才……”
果然，和教练一样，早川优已自动替我想好了借口。
像足球这种一直在跑的运动受伤是很常见的事，不要说学生了，就连很多职业运动员也会因为伤病而早早退役。
没等我多说什么，她一脸愧疚地向我道歉。
我拍拍她的肩，表示没事。
其实也不算是说谎吧，我确实因为冴的缘故再也不想踢球，所以的确是受过伤，心灵的创伤。
说实话的话，坏蛋的事估计也没人会相信，不如就将错就错吧。
我合上笔记本。
总之，之前形象改造的意外算是糊弄过去了。
交代完事项后，早川忽然扭扭捏捏起来：“那你放学后，能不能也帮我特训一下。”
没想到我们之间还会有除了社团活动以外的话题，我愣愣地看着说话的少女。
见我不说话，早川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你不方便吗？”
“不……我以为训练完后你会和咲美她们一起去逛街的。”
或许是因为一起比过赛的缘故，早川同学对我不再像最开始时咄咄逼人，示弱般的态度令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提到咲美，早川冷笑了一声。
“她才没空呢，她还要陪那个足球男友去约会呢。”早川转而望向我，小声嘀咕道：“明明自己学校的球队一点也不关心，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就跑去应援别的学校。”
“……”
怎么感觉被说教的人也包括我。
以前放学就跑去凜的球队的我和咲美并无差别，不如说，现在咲美正做着以前那个我会做的事。
“对不起。”
“哈？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笑着回答：“我在和过去的自己道歉。”
以后再也不会了，接下来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将披肩的头发重新绑起，高扬的马尾更适合绿茵场。原本那个懦弱，只会站在球场外的女孩将不再犹豫，这次我也要用我的方式来战斗。
“特训是吧，那之后就和小光一起来吧。”
在早川惊异的目光下，我雄心勃勃地向她露出微笑。
“我会很严厉的。”
──
训练结束得比往常还要迟。
原本只是打算给小光和早川同学两人加训，然而一年级的同学看见主力的两位前辈没离开，结果也提出一起加训。
本来就落下很大差距的球队能够做到自主训练，实在是求之不得。
于是在主教练的默许下，全队的队员都留下来。
太阳早已落下，夜幕已然布满星光点点。
放学后大家一起出了校门。搭乘电车回去的人比想象中还多，这回，除了我和小光，还有早川同学，以及三个一年级的学妹。
我们沿着校门口与小河平行的小径步行向车站走去。途中，自来熟的小光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顺便也连带着我也一起融入进去。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我和早川同学也互相交换了名字。
她开始跟着小光一样喊我小星满，而我也称她小优。仿佛是相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
路过车站前的便利店时，小光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响起，于是我们大家踏进了便利店。
刚一进门时，就又碰上了上次偶遇的隔壁校球队。
不过这次对方早已结束补给，人高马大的男生们背着球包，准备离开的样子。
眼看他们气势汹汹地要走出，我们几个赶忙让开道来。其中凛的朋友似乎没看见我，头也没抬地踱步而出。
待他们走远，身后的一年级们开始小声议论。
“那些人好高啊。”
“肯定的呀，他们可是本地最强的俱乐部的球员。”
“要是和他们对上绝对赢不了。”
听到后辈的丧气话，小光率先反驳：“踢球看的可不是身高，还有，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训练得可比他们还要晚呢，努力会有回报的唔……唔。”
我拆了个包子递到她嘴边，终止小光慷慨激昂的发言。
大晚上的不要那么激动。
“小光说的没错。”一旁的早川优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商店里，买了一大堆关东煮。这会儿咬着肉丸子串说道：“看来那个咲美的男朋友今天也没去训练呢，嘛，说不定现在还在哪家ktv放纵吧。”
她叼着丸子串，脸上写满了嘲弄。
啊，我大概明白了。
早川优先前会加入咲美的团体，不会是以为他们会踢球吧。结果联谊会后发现对方是冲着恋爱去的，肯定大失所望。
难怪先前更衣室里会对我说出「不要再让我失望」这番话。
小光露出茫然的表情：“谁？”
我淡淡地回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吃你的吧。”
──
回到家，打开房间的一瞬，坏蛋如箭一般向我飞来。
因为害怕再发生「形象改造」，今天一天都没有带它去学校。
考虑到让其独自呆在家里确实有点不人道，我连忙安抚地摸摸它。
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实在是无法放心将它放在身边，但是也不能任由它到处乱跑。
我做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一页。
周末到家后我便开始整理思路。首先这枚坏蛋的到访时间就很不清晰，它诞生的第一时间一定比在床上发现的时机还要更早。其次，结合它对外界的表现，它对我以外的东西都反应平平，甚至还会躲着人，除了……面对小光的时候。
不，不只是小光。
硬要说的话，这枚坏蛋在学校，尤其是球场上时都会表现得异常兴奋。
它那特殊的反应或许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事。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在对踢球这件事颇为期待。
我用红色记号笔在小光的名字上打上叉。
视线移到漂浮着的坏蛋身上，默默看了几秒，还是写下冴的名字，并在一旁打上问号。
从冴身上并没有问出什么。
回来后我也有和他保持着联系，最近的近况也大致了解。或许他是真的不知情。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如果坏蛋是只对足球有反应的话，在身为足球选手的冴面前却没太大的反应，这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我陷入迷茫时，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闪了一下。
我停下笔，拿起手机一看。
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
第三次被小光偷摸摸地打量，从饭盒里夹了一块甜味玉子烧给她，也没能阻止女孩好奇地发问。
“表情这么明显吗？”
我捂着两颊，假意略带羞涩地回答道。
小光一脸迟疑：“难道小星满……谈恋爱了吗？”
我笑咪咪地说：“……你猜猜。”
“啊？”小光震惊。
余光偏见门口路过的早川优，只听啪一声，少女将筷子拍在桌上，大喊道：“小优！你快来，小星满背叛我们啦！”
逗小光是很好玩，不过惹人瞩目还是免了。
我拉住小光的袖子，将她拽回原位。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本应该在门口的早川优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我们俩的课桌前。
“什么背叛？星满你不继续踢球了吗？”
对上女孩咄咄逼人的眼神，我不禁汗颜。
谁能想到，开学时咲美的新朋友居然会和被断绝关系的我熟悉起来，最后变成课间都会在一起聊天的伙伴。
“没有，小光她乱讲的。”
“不是啦小优！是别的事情，小星满她谈恋爱了。”
小光一本正经地复述完全不符的情报，我连忙捂住她的嘴。看来逗小狗也不能太过头。
“误会，都是误会。”
在二人惊愕加怀疑的注视下，我将周末的外出经历一一道来。
“所以说，你是去见了那个很会踢球的青梅竹马，问了关于踢进w杯的事，然后被告知在这个国家是不可能的……吗？”
早川优颇有微词地总结道。
“真是自大又狂妄的家伙。”
我摇摇头。
“别这么说。他是很厉害的足球选手，应该是有某种特别的理由吧。”
“啊，居然是这种事。”小光撇撇嘴：“那小星满为什么要笑成那样，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呢，白高兴了。”
我有笑的那么夸张吗？
微微顿了一下，我清清嗓子，继续道。
“所以啊，为了让我们能有踢进w杯的实力，我决定加入足球社了，以经理的身份。”
听到前半句时，小光脸上露出兴喜的笑容。
而听到后半句，早川优则一脸的难以置信。
“哈？你开什么玩笑？！”
──
……
不仅仅是早川同学，同样难以相信的，还有足球社的教练。
因为先前的优秀表现，以及和小光的私下承诺。一头白发却精神十足的教练再次回归足球社，且不断向我递出橄榄枝。
我欣然接受了邀请，不过却没按照任何人期望的结果出现在球场。
“啊，教练看上去脸都黑了。”
“还有早川同学，表情好吓人啊。”
上周的比赛似乎不少曾经的社员来看，在赢下来后，大家似乎又重新燃起了踢足球的兴趣。
这周的训练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虽然不及足球社巅峰的时期，但也比先前空无一人的球场好太多了。
我站在球场的边缘，将大家的名字以及身体数据一一记下。
小光则在我旁边做着拉伸运动。
“真没想到教练会同意小星满当经理啊，我还以为她绝对要把你塞进球队当新前锋的。”
她边压腿边叹息道。
那天的帽子戏法连她也看得目瞪口呆，不拉入队里实在可惜，这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
“踢进w杯又不是我的梦想。”
我用笔在小光头上敲了敲。
我肯定不会再踢足球的，更不要说在足球队里接手前锋这么重要的位置。
首先，那天的爆发压根就不是靠我自己的力量做到的。如果利用坏蛋的能力来赢得比赛，这不就成作弊了吗。
这对小光，还有其他人都是不公平的。
比起自己踢足球，我还是更想看到小光获得胜利的样子。
—「这个国家是不可能的。」
冴的那句话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但是说到底这只是他个人的见解罢了。
我对他的想法并不认同。
同为天才，如果是小光的话，或许能将那个固执守旧的家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眯起眼睛望向小光。
小光对我的选择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只是觉得很可惜，但最后还是尊重我的决定。
结果，反而让早川优更加不爽了。
训练期间教练把她安排在了离我最远的地方，却依旧不断地向我投来死亡视线。
我抱着本子站在场上，现在只差早川优的数据了。
迟疑片刻，我还是往她的方向走去。
“早川同学，可以麻烦你说一下自己的身体数据吗？”
少女冷哼一声，转头偏向别处。倒是意外地配合，竟也一字一字的将数字告诉了我。
“那个，早川同学，我会当经理是有原因的。”
知道她在生气，我便先开了口。
早川优闻言，立马转过脸来：“有什么原因？你都靠一个人就冲破对方的防守了，还有什么理由不来球队？！”
“那天纯属超常发挥，现在让我再复刻一次我也做不到了。”
“……你把足球当什么了？小孩子过家家吗？”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怒意，我连忙解释：“就算没办法再踢出那样的球，但是我也想帮助球队……所以才申请经理一职……”
同样的话几分钟前也对教练说过。
早川优一愣：“难道说，是因为你以前受的伤，所以才……”
果然，和教练一样，早川优已自动替我想好了借口。
像足球这种一直在跑的运动受伤是很常见的事，不要说学生了，就连很多职业运动员也会因为伤病而早早退役。
没等我多说什么，她一脸愧疚地向我道歉。
我拍拍她的肩，表示没事。
其实也不算是说谎吧，我确实因为冴的缘故再也不想踢球，所以的确是受过伤，心灵的创伤。
说实话的话，坏蛋的事估计也没人会相信，不如就将错就错吧。
我合上笔记本。
总之，之前形象改造的意外算是糊弄过去了。
交代完事项后，早川忽然扭扭捏捏起来：“那你放学后，能不能也帮我特训一下。”
没想到我们之间还会有除了社团活动以外的话题，我愣愣地看着说话的少女。
见我不说话，早川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你不方便吗？”
“不……我以为训练完后你会和咲美她们一起去逛街的。”
或许是因为一起比过赛的缘故，早川同学对我不再像最开始时咄咄逼人，示弱般的态度令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提到咲美，早川冷笑了一声。
“她才没空呢，她还要陪那个足球男友去约会呢。”早川转而望向我，小声嘀咕道：“明明自己学校的球队一点也不关心，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就跑去应援别的学校。”
“……”
怎么感觉被说教的人也包括我。
以前放学就跑去凜的球队的我和咲美并无差别，不如说，现在咲美正做着以前那个我会做的事。
“对不起。”
“哈？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笑着回答：“我在和过去的自己道歉。”
以后再也不会了，接下来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将披肩的头发重新绑起，高扬的马尾更适合绿茵场。原本那个懦弱，只会站在球场外的女孩将不再犹豫，这次我也要用我的方式来战斗。
“特训是吧，那之后就和小光一起来吧。”
在早川惊异的目光下，我雄心勃勃地向她露出微笑。
“我会很严厉的。”
──
训练结束得比往常还要迟。
原本只是打算给小光和早川同学两人加训，然而一年级的同学看见主力的两位前辈没离开，结果也提出一起加训。
本来就落下很大差距的球队能够做到自主训练，实在是求之不得。
于是在主教练的默许下，全队的队员都留下来。
太阳早已落下，夜幕已然布满星光点点。
放学后大家一起出了校门。搭乘电车回去的人比想象中还多，这回，除了我和小光，还有早川同学，以及三个一年级的学妹。
我们沿着校门口与小河平行的小径步行向车站走去。途中，自来熟的小光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顺便也连带着我也一起融入进去。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我和早川同学也互相交换了名字。
她开始跟着小光一样喊我小星满，而我也称她小优。仿佛是相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
路过车站前的便利店时，小光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响起，于是我们大家踏进了便利店。
刚一进门时，就又碰上了上次偶遇的隔壁校球队。
不过这次对方早已结束补给，人高马大的男生们背着球包，准备离开的样子。
眼看他们气势汹汹地要走出，我们几个赶忙让开道来。其中凛的朋友似乎没看见我，头也没抬地踱步而出。
待他们走远，身后的一年级们开始小声议论。
“那些人好高啊。”
“肯定的呀，他们可是本地最强的俱乐部的球员。”
“要是和他们对上绝对赢不了。”
听到后辈的丧气话，小光率先反驳：“踢球看的可不是身高，还有，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训练得可比他们还要晚呢，努力会有回报的唔……唔。”
我拆了个包子递到她嘴边，终止小光慷慨激昂的发言。
大晚上的不要那么激动。
“小光说的没错。”一旁的早川优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商店里，买了一大堆关东煮。这会儿咬着肉丸子串说道：“看来那个咲美的男朋友今天也没去训练呢，嘛，说不定现在还在哪家ktv放纵吧。”
她叼着丸子串，脸上写满了嘲弄。
啊，我大概明白了。
早川优先前会加入咲美的团体，不会是以为他们会踢球吧。结果联谊会后发现对方是冲着恋爱去的，肯定大失所望。
难怪先前更衣室里会对我说出「不要再让我失望」这番话。
小光露出茫然的表情：“谁？”
我淡淡地回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吃你的吧。”
──
回到家，打开房间的一瞬，坏蛋如箭一般向我飞来。
因为害怕再发生「形象改造」，今天一天都没有带它去学校。
考虑到让其独自呆在家里确实有点不人道，我连忙安抚地摸摸它。
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实在是无法放心将它放在身边，但是也不能任由它到处乱跑。
我做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一页。
周末到家后我便开始整理思路。首先这枚坏蛋的到访时间就很不清晰，它诞生的第一时间一定比在床上发现的时机还要更早。其次，结合它对外界的表现，它对我以外的东西都反应平平，甚至还会躲着人，除了……面对小光的时候。
不，不只是小光。
硬要说的话，这枚坏蛋在学校，尤其是球场上时都会表现得异常兴奋。
它那特殊的反应或许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事。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在对踢球这件事颇为期待。
我用红色记号笔在小光的名字上打上叉。
视线移到漂浮着的坏蛋身上，默默看了几秒，还是写下冴的名字，并在一旁打上问号。
从冴身上并没有问出什么。
回来后我也有和他保持着联系，最近的近况也大致了解。或许他是真的不知情。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如果坏蛋是只对足球有反应的话，在身为足球选手的冴面前却没太大的反应，这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我陷入迷茫时，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闪了一下。
我停下笔，拿起手机一看。
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