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Blue Lock」召集了全国各地的优质高中生前锋们，而坐在我旁边夫妇家的儿子，名叫洁世一，正是刚刚与凜交谈的少年。
在我说出自己与10号的凜是青梅竹马时，而U20里的冴是他的哥哥时，妇人的眼睛直接放光。
“青梅竹马呀，真是浪漫又青春的关系呢，你说对吧，孩子他爸。”
身旁的洁先生附和地点点头，我有些地害臊地抓了抓耳朵。
谈话间，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
目光放到赛场时，凜正好将球传到洁世一，两个少年像是水中穿梭的游鱼般互相传递着球，越过U20的重重阻拦，又在队友跟上的瞬间，如利剑出鞘般做出决断将球踢了出去。
转眼间，竟突破了U20的防线。
耳边的坏蛋赫然跃起，浮在观众席的上空。
而此时持球的人是凜。
他带着球一举来到禁区内，对方的守门员显然已经为少年的到来做好防守攻势。
然而眨眼间，凜运着球来到更深的地方，几乎要与球门平行。
这个动作，与冴刚刚那一球无比相似。
凜一脚射门。
“啊，好可惜！”
身边的洁夫妇感叹道，接着继续将目光集中在马上要来的抢球。
来不及感叹凜在关键时候还要模仿哥哥的幼稚行为，我注视着漂浮在头顶的坏蛋，心里倏然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是错觉吗？
刚刚似乎听见破壳的碎裂声。
我伸出手将空中的蛋拉回怀里，仔细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抬头再看时，被门柱挡住的球已经飞出，「Blue Lock」的球员们全都像是嗅到肉味的鬣狗般一拥而上，无数次的抢球，拦击，再抢球，在拦击……
最终一位白发少年用十分刁钻的角度将这场拉锯战终止。
全场暴起不可思议的呐喊。
不管是U20的球迷，还是岌岌可危的「Blue Lock」粉丝，不约而同地都在为这奇迹般的进球欢呼。
有人困惑，有人欢喜，这一进球对于U20实在是突如其然，但对「Blue Lock」来说这是希望的曙光。被球场欢闹的氛围感染，我也不由地跟着扬起嘴角，刚刚奇怪的感觉也随之抛在脑后。
上半场只剩下15分钟，两边都急着开球。
果然，新的球一发出，两队的核心，凜和冴就撞在一起。
他们俩个全然不顾他人，一路卡位堵截，一进一退地追赶着。
「说起来，如果糸师兄弟对上的话，星满要为谁加油呢？」
在这样紧张激烈的氛围下，早川那清冷的女声再次浮现。
在大巴上，早川优这么问过我。
当时不知道怎么，也可能是觉得冴和早川如此相配，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回答，应该会给哥哥加油吧。
场上的兄弟二人僵持不下，但很快，技术上的差距就显露出来。
冴当然更知道如何用最节省力气的方法进行抢断。反观凜，在面对哥哥时，宛如拼尽全力吸引大人注意的孩童般紧追不舍。
只见冴一个盘球，轻松又优雅地将黏人的孩子甩开。
“糸师冴选手突破中场了！”
解说员的声音慷慨激昂，瞬间燃起了场上的气氛：“看来兄弟对决的第一回合是哥哥略胜一筹！！”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被国外俱乐部看中的天才！”
望着场上无人能敌的冴，我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冴是天才。即使在这全国顶尖的赛场上，冴的表现依旧是如此亮眼。
少年持着球，突破一个又一个前来堵截的球员。
那份悠然自得的样子，与其他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相比简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啊，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吗？
是冴的话，绝对会赢的。
因为……
他可是天才啊。
……
天才。
这个词几乎贯穿了我儿时所有的回忆。
我蓦然站起身来。
“你在做什么！快跑起来啊！！”
无视旁人的目光，我深吸了口气，将双手举在嘴边大喊道。
那种被天才光芒笼罩，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逃离的窒息感，我最清楚不过。
因为冴的缘故，至今为止产生了多少坏蛋，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因为那冷漠无情的性格变得扭曲……这样的人，算什么天才！
虽说要为冴加油，可见到凜被冴压制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情绪就崩发而出。
“笨蛋弟弟！不是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吗！别傻愣在那里了，跑起来啊！”
场上阴郁的少年身子顿了一下，转头扫向站在观众席上的我。
目光交汇，我愤愤举起手，向着空气砸了一拳。
怎么可以现在就说放弃。
凜眼色一闪，立马扭过头往球的方向追去。
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我放下拳头，重新坐回原位。
这样才像话嘛。
“小姑娘！刚刚那也太帅了吧！”
“唉？”
突然间，一个陌生的阿姨从后方窜出来猛地抱住我。
“说得太对了！就应该给那群人点颜色看看！”
“请问，你是……”
旁边的洁夫妇手忙脚乱地围在我身边，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
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女人见状立马松开对我的桎梏，一脸歉意地做起自我介绍。
“哈哈，抱歉抱歉，刚刚太激动。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也是「Blue Lock」队的家长，那个8号是我儿子。”
说着，她指了指场上正朝着球跑的8号选手。
而此时，凜迅速跟上，正好接住从前场转回的球。
几乎就在瞬间，少年对着球门一记射门。
“2:1！”
“「Blue Lock」竟然逆转了！”
解说员激动地捏住麦克风，震惊的声音响遍全场。
我愣愣地望着球场上朝我这边比出胜利手势，又对队友的拥抱躲躲闪闪的凜，刚刚绷紧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凜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你家的弟弟真不错啊！”后排的阿姨热情地赞叹道：“回那孩子在搞什么，也不多进进球。”
虽然在抱怨，但可她的话语间满是自豪。
“真的很厉害呢，想不到真的逆转了。”
旁边的洁夫妇也跟着开心地抱在一起。
各位家长们喜悦的笑容像是小动物的肉垫一样，须臾之间心里便软了下来。
我低头看看靠在我身边的坏蛋，它看上去也在为「Blue Lock」的进球感到高兴。
早川车上的问题又再次在脑中响起。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也依旧觉得，不管是谁赢了这场比赛都没差。
冴也好，凜也好。
比起输赢，我更希望大家都能不留遗憾，享受比赛。
──
由于领先了比分，上半场的最后五分钟，大家的心态都比较好。
在看到蓝衣少年们拼死守住最后几秒时，心里反而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感。
终于，上半场以「Blue Lock」2:1领先结束。
U20的观众席场区一时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氛围，我站在观众席往下看，就连U20的大家脸色都不算好看。
爱空远远地注意到我，戳了戳身旁的闪堂。
珊瑚色头发的少年抬眸望见我，很快又将头低了回去，好像不愿意见我似的。
知道他们输球可能情绪不好，我并不介意，但当目光转向冴时，少年已经快步走回备战间。
他没有像开局时那样跑过来找我，这样急匆匆的背影让我有些意外。
以前比完赛至少会跑来寒暄一下的。
还没等我思索出少年的反常，依稀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视线往下移，发现「Blue Lock」的球员们也朝着我们这里的方向准备回到备战间，而黑发碧眼的少年早已驻留在此。
“好久不见。”
凜仰着头，不知道在这儿看了我多久。
虽然电话和短信都有联系，之前隔着玻璃也见过，但当凜挺拔地站在面前时，不免感叹他又长壮了许多。
细细想来，这还是在凜前往集训后，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地说话。
“好久不见。”
我回以微笑：“最近还好吗？蓝色的球衣很衬你哦！ ”
少年微微点头。
运动过后，少年偏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与赛场上时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同，现在的凜看上去非常的……人畜无害。
是因为久违地和哥哥一起踢球了，所以眼神才这么纯澈吗？
“你刚刚的声音，我听到了。”
凜清冽的嗓音在球场宽阔的空间里宛如水滴落地，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他的哥哥没什么两样。
“啊。”
忽然间耳朵有些发热，我喃喃道：“居然真的被听到了。”
少年冷着张与冴相似的脸，在看台与草地的高低差下，碧色的眼睛被头顶聚光灯的照耀得一闪一闪。
他喉结滚动，安静了片刻开口。
“看着吧，我会击败那个人……”
“什么什么，小凜要击败什么？”
老套的话语还没说完，凜被身后突然的击打差点摔了个踉跄。
“你这家伙！”
刚刚在赛场上的8号选手宛如小猴子似地从凜背后窜了出来，凜立马黑起个脸。
刚刚温情的氛围瞬间被吹破，而我的背后也同样响起阿姨的声音。
“回！打扰别人说话很不好的！”
“老妈？！”
母子二人耍宝逗乐似的有来有回地聊了起来。
接着，越来越多的球员走了过来，他们的家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在站台上呼喊着自己的家人。
凜站在原地，虽然糸师夫妇没有时间过来，但我现在很庆幸自己来看了比赛，至少现在这一刻凜看上去并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被同伴围在中间，少年自己可能没注意，但略微上扬的嘴角依旧出卖了他雀跃的内心。
一时间，观众席与绿茵场间联系起一根看不见的细线。
球员们向亲人们挥手，周围的人们都将自己的期待和祝福送出去，大家的笑容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着怀里的坏蛋，我感觉胸口一阵暖乎乎的。
原来，足球是这么令人开心的运动吗？
在我说出自己与10号的凜是青梅竹马时，而U20里的冴是他的哥哥时，妇人的眼睛直接放光。
“青梅竹马呀，真是浪漫又青春的关系呢，你说对吧，孩子他爸。”
身旁的洁先生附和地点点头，我有些地害臊地抓了抓耳朵。
谈话间，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
目光放到赛场时，凜正好将球传到洁世一，两个少年像是水中穿梭的游鱼般互相传递着球，越过U20的重重阻拦，又在队友跟上的瞬间，如利剑出鞘般做出决断将球踢了出去。
转眼间，竟突破了U20的防线。
耳边的坏蛋赫然跃起，浮在观众席的上空。
而此时持球的人是凜。
他带着球一举来到禁区内，对方的守门员显然已经为少年的到来做好防守攻势。
然而眨眼间，凜运着球来到更深的地方，几乎要与球门平行。
这个动作，与冴刚刚那一球无比相似。
凜一脚射门。
“啊，好可惜！”
身边的洁夫妇感叹道，接着继续将目光集中在马上要来的抢球。
来不及感叹凜在关键时候还要模仿哥哥的幼稚行为，我注视着漂浮在头顶的坏蛋，心里倏然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是错觉吗？
刚刚似乎听见破壳的碎裂声。
我伸出手将空中的蛋拉回怀里，仔细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抬头再看时，被门柱挡住的球已经飞出，「Blue Lock」的球员们全都像是嗅到肉味的鬣狗般一拥而上，无数次的抢球，拦击，再抢球，在拦击……
最终一位白发少年用十分刁钻的角度将这场拉锯战终止。
全场暴起不可思议的呐喊。
不管是U20的球迷，还是岌岌可危的「Blue Lock」粉丝，不约而同地都在为这奇迹般的进球欢呼。
有人困惑，有人欢喜，这一进球对于U20实在是突如其然，但对「Blue Lock」来说这是希望的曙光。被球场欢闹的氛围感染，我也不由地跟着扬起嘴角，刚刚奇怪的感觉也随之抛在脑后。
上半场只剩下15分钟，两边都急着开球。
果然，新的球一发出，两队的核心，凜和冴就撞在一起。
他们俩个全然不顾他人，一路卡位堵截，一进一退地追赶着。
「说起来，如果糸师兄弟对上的话，星满要为谁加油呢？」
在这样紧张激烈的氛围下，早川那清冷的女声再次浮现。
在大巴上，早川优这么问过我。
当时不知道怎么，也可能是觉得冴和早川如此相配，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回答，应该会给哥哥加油吧。
场上的兄弟二人僵持不下，但很快，技术上的差距就显露出来。
冴当然更知道如何用最节省力气的方法进行抢断。反观凜，在面对哥哥时，宛如拼尽全力吸引大人注意的孩童般紧追不舍。
只见冴一个盘球，轻松又优雅地将黏人的孩子甩开。
“糸师冴选手突破中场了！”
解说员的声音慷慨激昂，瞬间燃起了场上的气氛：“看来兄弟对决的第一回合是哥哥略胜一筹！！”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被国外俱乐部看中的天才！”
望着场上无人能敌的冴，我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冴是天才。即使在这全国顶尖的赛场上，冴的表现依旧是如此亮眼。
少年持着球，突破一个又一个前来堵截的球员。
那份悠然自得的样子，与其他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相比简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啊，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吗？
是冴的话，绝对会赢的。
因为……
他可是天才啊。
……
天才。
这个词几乎贯穿了我儿时所有的回忆。
我蓦然站起身来。
“你在做什么！快跑起来啊！！”
无视旁人的目光，我深吸了口气，将双手举在嘴边大喊道。
那种被天才光芒笼罩，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逃离的窒息感，我最清楚不过。
因为冴的缘故，至今为止产生了多少坏蛋，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因为那冷漠无情的性格变得扭曲……这样的人，算什么天才！
虽说要为冴加油，可见到凜被冴压制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情绪就崩发而出。
“笨蛋弟弟！不是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吗！别傻愣在那里了，跑起来啊！”
场上阴郁的少年身子顿了一下，转头扫向站在观众席上的我。
目光交汇，我愤愤举起手，向着空气砸了一拳。
怎么可以现在就说放弃。
凜眼色一闪，立马扭过头往球的方向追去。
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我放下拳头，重新坐回原位。
这样才像话嘛。
“小姑娘！刚刚那也太帅了吧！”
“唉？”
突然间，一个陌生的阿姨从后方窜出来猛地抱住我。
“说得太对了！就应该给那群人点颜色看看！”
“请问，你是……”
旁边的洁夫妇手忙脚乱地围在我身边，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
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女人见状立马松开对我的桎梏，一脸歉意地做起自我介绍。
“哈哈，抱歉抱歉，刚刚太激动。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也是「Blue Lock」队的家长，那个8号是我儿子。”
说着，她指了指场上正朝着球跑的8号选手。
而此时，凜迅速跟上，正好接住从前场转回的球。
几乎就在瞬间，少年对着球门一记射门。
“2:1！”
“「Blue Lock」竟然逆转了！”
解说员激动地捏住麦克风，震惊的声音响遍全场。
我愣愣地望着球场上朝我这边比出胜利手势，又对队友的拥抱躲躲闪闪的凜，刚刚绷紧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凜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你家的弟弟真不错啊！”后排的阿姨热情地赞叹道：“回那孩子在搞什么，也不多进进球。”
虽然在抱怨，但可她的话语间满是自豪。
“真的很厉害呢，想不到真的逆转了。”
旁边的洁夫妇也跟着开心地抱在一起。
各位家长们喜悦的笑容像是小动物的肉垫一样，须臾之间心里便软了下来。
我低头看看靠在我身边的坏蛋，它看上去也在为「Blue Lock」的进球感到高兴。
早川车上的问题又再次在脑中响起。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也依旧觉得，不管是谁赢了这场比赛都没差。
冴也好，凜也好。
比起输赢，我更希望大家都能不留遗憾，享受比赛。
──
由于领先了比分，上半场的最后五分钟，大家的心态都比较好。
在看到蓝衣少年们拼死守住最后几秒时，心里反而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感。
终于，上半场以「Blue Lock」2:1领先结束。
U20的观众席场区一时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氛围，我站在观众席往下看，就连U20的大家脸色都不算好看。
爱空远远地注意到我，戳了戳身旁的闪堂。
珊瑚色头发的少年抬眸望见我，很快又将头低了回去，好像不愿意见我似的。
知道他们输球可能情绪不好，我并不介意，但当目光转向冴时，少年已经快步走回备战间。
他没有像开局时那样跑过来找我，这样急匆匆的背影让我有些意外。
以前比完赛至少会跑来寒暄一下的。
还没等我思索出少年的反常，依稀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视线往下移，发现「Blue Lock」的球员们也朝着我们这里的方向准备回到备战间，而黑发碧眼的少年早已驻留在此。
“好久不见。”
凜仰着头，不知道在这儿看了我多久。
虽然电话和短信都有联系，之前隔着玻璃也见过，但当凜挺拔地站在面前时，不免感叹他又长壮了许多。
细细想来，这还是在凜前往集训后，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地说话。
“好久不见。”
我回以微笑：“最近还好吗？蓝色的球衣很衬你哦！ ”
少年微微点头。
运动过后，少年偏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与赛场上时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同，现在的凜看上去非常的……人畜无害。
是因为久违地和哥哥一起踢球了，所以眼神才这么纯澈吗？
“你刚刚的声音，我听到了。”
凜清冽的嗓音在球场宽阔的空间里宛如水滴落地，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他的哥哥没什么两样。
“啊。”
忽然间耳朵有些发热，我喃喃道：“居然真的被听到了。”
少年冷着张与冴相似的脸，在看台与草地的高低差下，碧色的眼睛被头顶聚光灯的照耀得一闪一闪。
他喉结滚动，安静了片刻开口。
“看着吧，我会击败那个人……”
“什么什么，小凜要击败什么？”
老套的话语还没说完，凜被身后突然的击打差点摔了个踉跄。
“你这家伙！”
刚刚在赛场上的8号选手宛如小猴子似地从凜背后窜了出来，凜立马黑起个脸。
刚刚温情的氛围瞬间被吹破，而我的背后也同样响起阿姨的声音。
“回！打扰别人说话很不好的！”
“老妈？！”
母子二人耍宝逗乐似的有来有回地聊了起来。
接着，越来越多的球员走了过来，他们的家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在站台上呼喊着自己的家人。
凜站在原地，虽然糸师夫妇没有时间过来，但我现在很庆幸自己来看了比赛，至少现在这一刻凜看上去并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被同伴围在中间，少年自己可能没注意，但略微上扬的嘴角依旧出卖了他雀跃的内心。
一时间，观众席与绿茵场间联系起一根看不见的细线。
球员们向亲人们挥手，周围的人们都将自己的期待和祝福送出去，大家的笑容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着怀里的坏蛋，我感觉胸口一阵暖乎乎的。
原来，足球是这么令人开心的运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