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话虽如此，但招待还是要招待的。
点好餐，我收起菜单，正准备走，坐在位置上的士道倏忽叫住我。
“说起来，刚刚起就很在意了，小星满怀里抱着的小熊，是谁送给你的吗？”
士道指着我怀里的小熊问道。
“啊，你说这个。”
我将手中的毛绒泰迪熊递到他面前。
“这个是足球社的比赛奖品。”
玩偶是小光准备的，商店街出身的她不仅打通了阿姨们的人脉，甚至还是个潜藏的夹娃娃高手。因此足球社的奖品一大半都是出自于娃娃机里。
这对运气极差，同时也从来没夹中过娃娃的我来说，这样的奖品比直接在商店里买的还要稀奇。
而士道的这句话，也让我想起了正事。
我有些欣喜地问道：“只要参加比赛赢了就可以拿到，一会儿你们要不也去试试？”
士道搓了搓下巴，眉眼弯弯：“足球比赛吗？小星满原来也会踢足球呀。”
“不是我，这个小熊是别人送我的。”
“莫非是男生？”，士道坏笑。
我点点头，不解士道问这些的意图。
这与性别有什么关系？
士道没有解释，反而吹起口哨。
婉转的音色在空气里划出一道清脆的转音。
“输给个莫名其妙的野小子了，看来得给他上一课了，我说的对吧，天才大哥～”
“……”
冴短暂地安静了几秒，托腮回眸，眼底泛着森冷的寒气。
“随便。”
……
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吗？
我和士道相互看了一眼。
冴如果不愿意的话应当会直接拒绝，凭借多年相处的经验，我迟疑地朝士道点点头。
是同意了吧。
“那之后我们一起去足球社看看吧，比赛还蛮好玩的。”
我乘胜追击。
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许了。
见冴并没有再多说，似乎之后的行程就这么草草定下了。
情况顺利得让我有些意外。
我笑着将小熊放在二人的桌面上，再次仔细端详了冴的表情，既没有皱眉也没有耷拉着嘴角，刚刚阴恻恻的眼神仿佛是我的错觉，可我还是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明明窗外阳光明媚，空气里忽然间弥漫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意。
“呐，我还有个问题哦。”
好奇宝宝士道同学再次举起手，像只慵懒的树袋熊般丝毫没感觉到刚刚的异变，拖长的尾音抓得人心痒痒。
两人桌平凑起来的咖啡桌在少年那宽长的身躯下显得格外狭小。
他扬起嘴角，指着站在不远处偷偷观察我们的同学：“那种衣服，小星满不穿吗？”
被指到的方向传来一小声惊呼，然后又很快灭了下去。
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大概是害怕士道那张不良少年的扮相，站在那里的同学嗖的一下就躲了起来，只剩下来回摆动的窗帘。
尽管没看清楚，不过作为同班同学的我自然是知道刚刚的姑娘身上穿的是什么。
我马上理解士道的意思。
这家伙……
想看女仆装啊。
这个年纪的男生真是没品又下流，但像士道这样直言不讳的家伙倒是第一次见。
和他的外形流氓的气质出奇的一致。
“因为刚刚结束轮班我就脱掉了。”，一改之前的笑容，我木着脸解释道。
“冴想看吗？”
没想好什么理由推辞，只好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冴也扯进来。
此时此刻的我期待他像往常一样，冷着脸，像个老头似地说，无聊，没用的打扮简直是浪费时间，之类的话。
冴对足球以外的事没兴趣。
按照刚刚对去足球社爽快的回答，比起继续在咖啡厅消磨时间，他现在应该还蛮想立刻就去球场肆意地驰骋吧。
“行啊。”
“？”
“我说，行啊。”
冴重复了一遍。
窗外的阳光恰巧照在他身上，少年还是之前那副托腮的动作，不过目光却落在了桌上的小熊玩偶上。
背着光的他勾起嘴角，看上去比刚才多了丝温度，可这不似平日的反应却又透着几分捉弄人的意味。
“等等，你认真的吗？”
听到这样的答复，还是两遍，我有些懵。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糸师冴吗？
居然会赞同士道的话……总觉得今天的他，和平时有哪里不太一样。
我震惊地看着冴，少年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转而又恢复熟悉的冷酷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不”，想到之后的安排，换衣服这种小小的要求其实也谈不上麻烦，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我知道了。”
士道马上朝着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冴没搭理他，颔首闭目，像个上了年纪在养神的老头。
见状，我也没什么要交代了，不寻常的地方太多，但现在我只想赶快去后厨将食物端给这两尊大仙，然后马上冲去球场，优先解决坏甜心的事。
这样想着，我加快了步伐。
———
更衣室里窸窸窣窣响起布料摩擦和拉链提起的声音。
按照冴和士道的要求，我将上午才脱下的女仆装再一次套在身上，对着化妆镜把绑带在发间系好。
发型没问题，早上的妆也没掉多少，将裙摆的褶皱抚平。
凜说我变了很多，可是镜子里的我还是很平时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个我。
虽然无法在用普通一次来形容，但是说特别的话又有些夸张。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红扑扑的，和上午凜的笑容如出一辙。
对着镜中的自己轻笑一下，将化妆镜收好，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开凜的聊天界面。
关于冴的到来，我本应该马上就告诉凜的。
可是现在出现了另一个变数。
士道龙圣。
联想到在「Blue Lock」时期士道就与凜起过冲突，就连U20比赛的时候，那两个人看上去也相当不对付的样子。
如果这时候把凜喊回来，看到士道和哥哥在一起，总觉得他会爆掉。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让人在意。
士道明明就有我的联系方式，却没告诉我一声就把冴带了过来，让我白白等待。虽然他确实是干了件好事，但是这先斩后奏的做法实在是让人不免怀疑……
这家伙愿意帮助我，纯粹只是为了看乐子吧。
完全不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但是也不能把他单独放在一边不管，感觉这样做之后肯定会捅出大篓子。
可是冴回来一趟着实不容易，就这么阻止兄弟二人见面心里又过意不去。
凜过来，可能会和士道打架……
但是有冴在的话……
额，好像冴也阻止不了什么吧，他本身就是个惹事精。
手指在编辑好的短信前停留，纠结了片刻，我咬咬牙还得将其发送了出去。
算了，这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为了坏甜心，我豁出去了！
短信送出去的瞬间，身后的帘子刚好在这时被拉开。
“那个，花立同学……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负责料理的同学以及另外的几个服务员凑到一块，她们手里拿着手机，眼睛放光地将我围了起来。
这副狂热的模样，好想在哪里见过。
我定了定神：“嗯……你说。”
“就是那个啊，刚刚和你说话的，坐在那边椅子上的男生……”
瞧这前缀，我大概猜到她们想问什么了。
“他是不是最近总上热搜的那个人，足球明星什么的。”
我点点头。
虽然没有点破姓名，但是冴那张令人羡慕的脸摆在电视机前，很难不让人记住。
当然还有一点，先前足协为了吹捧来之不易的日本瑰宝，对冴的到来进行了大肆宣传。要说一开始没有认出冴还好说，现在近距离观察了这么久，也该看出些猫腻了。
更不要说冴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想过掩人耳目。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哪怕对面的士道不停地朝他搭话，他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对面人身上，睡眼迷蒙地呆望着窗外摇曳的树荫。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在海外存活下来的。
“天呐，我就猜是本人唉！他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呀，居然会来我们这样不起眼的咖啡厅，肯定不是只是认识的人吧！”
“对啊对啊，你没看见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可温柔了。你就说吧，我们会保密的！”
眼神温柔？
这说的是谁？
我错开身拉起帘子，冴还是刚刚那个坐姿，脸上即没有笑容也没有愤怒，面无表情的他就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即便再不关注足球，总是在手机里不时推送的新闻还是会瞟几眼，被认出来是迟早的事。
既然被问到，那我也没打算刻意隐瞒：“我们是邻居，姑且算是青梅竹马吧。”
故作轻松地将我们的关系告诉同学，果不其然，又收获了一众崇拜羡慕的眼神。
这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看来以后要考大学的话，得选个离家乡远一点的地方，至少也要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糸师冴的地方才行。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
“那个，关于他在这里的事情，还请大家不要宣扬，也请不要发到网上。”
考虑到现在特殊时期，冴的到来不仅是瞒着塔巴蒂，要是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可能还会增加这位尽心尽职的经纪人工作量……我不得不将这些不算顺耳的话说出口。
“毕竟是名人嘛，我们理解的。”
“那可以帮我们要个签名吗？我哥好像是他的粉丝，拜托了花立同学！”
如果只是签名这种小事，对冴来说应该不难。
“我会帮你们问问的。”
我笑着回答她们。
……
“哦哦，终于来了，等很久了。”
掀开帘子从后厨出来，我端着刚出炉的蛋包饭走到冴和士道面前，迎接我的是士道毫不吝啬的赞美。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小星满穿这一身果然很可爱！”
说着，他正要抬起手机对着我拍照，下一秒，一直手突然出现，按住士道的手腕。
“换掉。”
手的主人并没有看向士道，反而黑这张脸朝我冷声道。
我：？？？
不是你说要看的吗？？？
“喂，我可是才刚按照你们的要求穿上去的。”
学着校门口那群花枝招展的和服姑娘，我侧过身子将背后的蝴蝶结在二人面前展示，蓬松的面料在惯性的作用露出底下的些许白色──裙子下就是打底裤，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
“不合适吗？”
虽然没有一年级那个班的精致，但总归是女仆装，虽应该和常服有所不同，但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至少说句夸奖吧。
冴眉头皱起：“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我追问：“那是为什么？”
冴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露太多了。”
啊，这种像是来自上个世纪的言论是什么？
我惊讶地望着说出这句话的冴，以前觉得冴很少年老成，现在才发觉，是不是有点老过头了。
“这么保守呀，天才大哥？”
似乎是嫌弃火不够大，士道靠着椅背，继续往里头添油加醋：“难到你是她老爸吗？”
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几度。
士道说的我倒是赞同。
这不就是最常规的款式吗，根本没露出什么来，完全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嘛。
而且……
如果光是这样就要被说教，那我和守护甜心的变身的事绝对不能被他知道了。
那身裙子可比女仆装还要短上不少呢。
眼看冴脸色越来越黑，直觉告诉我不能在继续逗冴了，我赶紧将托盘里的蛋包饭放到二人面前，打断来自冴的死亡视线。
“好了你们的蛋包饭，要不要我来帮你们在上面写字？”
刚拿起桌上的番茄酱，就对上士道戏谑的笑脸。
我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
“那就请给我写一个，送给最喜欢的龙圣大人～最后在加上个爱心吧～”
果然……
我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点好餐，我收起菜单，正准备走，坐在位置上的士道倏忽叫住我。
“说起来，刚刚起就很在意了，小星满怀里抱着的小熊，是谁送给你的吗？”
士道指着我怀里的小熊问道。
“啊，你说这个。”
我将手中的毛绒泰迪熊递到他面前。
“这个是足球社的比赛奖品。”
玩偶是小光准备的，商店街出身的她不仅打通了阿姨们的人脉，甚至还是个潜藏的夹娃娃高手。因此足球社的奖品一大半都是出自于娃娃机里。
这对运气极差，同时也从来没夹中过娃娃的我来说，这样的奖品比直接在商店里买的还要稀奇。
而士道的这句话，也让我想起了正事。
我有些欣喜地问道：“只要参加比赛赢了就可以拿到，一会儿你们要不也去试试？”
士道搓了搓下巴，眉眼弯弯：“足球比赛吗？小星满原来也会踢足球呀。”
“不是我，这个小熊是别人送我的。”
“莫非是男生？”，士道坏笑。
我点点头，不解士道问这些的意图。
这与性别有什么关系？
士道没有解释，反而吹起口哨。
婉转的音色在空气里划出一道清脆的转音。
“输给个莫名其妙的野小子了，看来得给他上一课了，我说的对吧，天才大哥～”
“……”
冴短暂地安静了几秒，托腮回眸，眼底泛着森冷的寒气。
“随便。”
……
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吗？
我和士道相互看了一眼。
冴如果不愿意的话应当会直接拒绝，凭借多年相处的经验，我迟疑地朝士道点点头。
是同意了吧。
“那之后我们一起去足球社看看吧，比赛还蛮好玩的。”
我乘胜追击。
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许了。
见冴并没有再多说，似乎之后的行程就这么草草定下了。
情况顺利得让我有些意外。
我笑着将小熊放在二人的桌面上，再次仔细端详了冴的表情，既没有皱眉也没有耷拉着嘴角，刚刚阴恻恻的眼神仿佛是我的错觉，可我还是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明明窗外阳光明媚，空气里忽然间弥漫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意。
“呐，我还有个问题哦。”
好奇宝宝士道同学再次举起手，像只慵懒的树袋熊般丝毫没感觉到刚刚的异变，拖长的尾音抓得人心痒痒。
两人桌平凑起来的咖啡桌在少年那宽长的身躯下显得格外狭小。
他扬起嘴角，指着站在不远处偷偷观察我们的同学：“那种衣服，小星满不穿吗？”
被指到的方向传来一小声惊呼，然后又很快灭了下去。
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大概是害怕士道那张不良少年的扮相，站在那里的同学嗖的一下就躲了起来，只剩下来回摆动的窗帘。
尽管没看清楚，不过作为同班同学的我自然是知道刚刚的姑娘身上穿的是什么。
我马上理解士道的意思。
这家伙……
想看女仆装啊。
这个年纪的男生真是没品又下流，但像士道这样直言不讳的家伙倒是第一次见。
和他的外形流氓的气质出奇的一致。
“因为刚刚结束轮班我就脱掉了。”，一改之前的笑容，我木着脸解释道。
“冴想看吗？”
没想好什么理由推辞，只好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冴也扯进来。
此时此刻的我期待他像往常一样，冷着脸，像个老头似地说，无聊，没用的打扮简直是浪费时间，之类的话。
冴对足球以外的事没兴趣。
按照刚刚对去足球社爽快的回答，比起继续在咖啡厅消磨时间，他现在应该还蛮想立刻就去球场肆意地驰骋吧。
“行啊。”
“？”
“我说，行啊。”
冴重复了一遍。
窗外的阳光恰巧照在他身上，少年还是之前那副托腮的动作，不过目光却落在了桌上的小熊玩偶上。
背着光的他勾起嘴角，看上去比刚才多了丝温度，可这不似平日的反应却又透着几分捉弄人的意味。
“等等，你认真的吗？”
听到这样的答复，还是两遍，我有些懵。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糸师冴吗？
居然会赞同士道的话……总觉得今天的他，和平时有哪里不太一样。
我震惊地看着冴，少年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转而又恢复熟悉的冷酷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不”，想到之后的安排，换衣服这种小小的要求其实也谈不上麻烦，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我知道了。”
士道马上朝着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冴没搭理他，颔首闭目，像个上了年纪在养神的老头。
见状，我也没什么要交代了，不寻常的地方太多，但现在我只想赶快去后厨将食物端给这两尊大仙，然后马上冲去球场，优先解决坏甜心的事。
这样想着，我加快了步伐。
———
更衣室里窸窸窣窣响起布料摩擦和拉链提起的声音。
按照冴和士道的要求，我将上午才脱下的女仆装再一次套在身上，对着化妆镜把绑带在发间系好。
发型没问题，早上的妆也没掉多少，将裙摆的褶皱抚平。
凜说我变了很多，可是镜子里的我还是很平时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个我。
虽然无法在用普通一次来形容，但是说特别的话又有些夸张。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红扑扑的，和上午凜的笑容如出一辙。
对着镜中的自己轻笑一下，将化妆镜收好，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开凜的聊天界面。
关于冴的到来，我本应该马上就告诉凜的。
可是现在出现了另一个变数。
士道龙圣。
联想到在「Blue Lock」时期士道就与凜起过冲突，就连U20比赛的时候，那两个人看上去也相当不对付的样子。
如果这时候把凜喊回来，看到士道和哥哥在一起，总觉得他会爆掉。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让人在意。
士道明明就有我的联系方式，却没告诉我一声就把冴带了过来，让我白白等待。虽然他确实是干了件好事，但是这先斩后奏的做法实在是让人不免怀疑……
这家伙愿意帮助我，纯粹只是为了看乐子吧。
完全不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但是也不能把他单独放在一边不管，感觉这样做之后肯定会捅出大篓子。
可是冴回来一趟着实不容易，就这么阻止兄弟二人见面心里又过意不去。
凜过来，可能会和士道打架……
但是有冴在的话……
额，好像冴也阻止不了什么吧，他本身就是个惹事精。
手指在编辑好的短信前停留，纠结了片刻，我咬咬牙还得将其发送了出去。
算了，这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为了坏甜心，我豁出去了！
短信送出去的瞬间，身后的帘子刚好在这时被拉开。
“那个，花立同学……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负责料理的同学以及另外的几个服务员凑到一块，她们手里拿着手机，眼睛放光地将我围了起来。
这副狂热的模样，好想在哪里见过。
我定了定神：“嗯……你说。”
“就是那个啊，刚刚和你说话的，坐在那边椅子上的男生……”
瞧这前缀，我大概猜到她们想问什么了。
“他是不是最近总上热搜的那个人，足球明星什么的。”
我点点头。
虽然没有点破姓名，但是冴那张令人羡慕的脸摆在电视机前，很难不让人记住。
当然还有一点，先前足协为了吹捧来之不易的日本瑰宝，对冴的到来进行了大肆宣传。要说一开始没有认出冴还好说，现在近距离观察了这么久，也该看出些猫腻了。
更不要说冴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想过掩人耳目。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哪怕对面的士道不停地朝他搭话，他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对面人身上，睡眼迷蒙地呆望着窗外摇曳的树荫。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在海外存活下来的。
“天呐，我就猜是本人唉！他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呀，居然会来我们这样不起眼的咖啡厅，肯定不是只是认识的人吧！”
“对啊对啊，你没看见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可温柔了。你就说吧，我们会保密的！”
眼神温柔？
这说的是谁？
我错开身拉起帘子，冴还是刚刚那个坐姿，脸上即没有笑容也没有愤怒，面无表情的他就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即便再不关注足球，总是在手机里不时推送的新闻还是会瞟几眼，被认出来是迟早的事。
既然被问到，那我也没打算刻意隐瞒：“我们是邻居，姑且算是青梅竹马吧。”
故作轻松地将我们的关系告诉同学，果不其然，又收获了一众崇拜羡慕的眼神。
这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看来以后要考大学的话，得选个离家乡远一点的地方，至少也要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糸师冴的地方才行。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
“那个，关于他在这里的事情，还请大家不要宣扬，也请不要发到网上。”
考虑到现在特殊时期，冴的到来不仅是瞒着塔巴蒂，要是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可能还会增加这位尽心尽职的经纪人工作量……我不得不将这些不算顺耳的话说出口。
“毕竟是名人嘛，我们理解的。”
“那可以帮我们要个签名吗？我哥好像是他的粉丝，拜托了花立同学！”
如果只是签名这种小事，对冴来说应该不难。
“我会帮你们问问的。”
我笑着回答她们。
……
“哦哦，终于来了，等很久了。”
掀开帘子从后厨出来，我端着刚出炉的蛋包饭走到冴和士道面前，迎接我的是士道毫不吝啬的赞美。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小星满穿这一身果然很可爱！”
说着，他正要抬起手机对着我拍照，下一秒，一直手突然出现，按住士道的手腕。
“换掉。”
手的主人并没有看向士道，反而黑这张脸朝我冷声道。
我：？？？
不是你说要看的吗？？？
“喂，我可是才刚按照你们的要求穿上去的。”
学着校门口那群花枝招展的和服姑娘，我侧过身子将背后的蝴蝶结在二人面前展示，蓬松的面料在惯性的作用露出底下的些许白色──裙子下就是打底裤，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
“不合适吗？”
虽然没有一年级那个班的精致，但总归是女仆装，虽应该和常服有所不同，但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至少说句夸奖吧。
冴眉头皱起：“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我追问：“那是为什么？”
冴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露太多了。”
啊，这种像是来自上个世纪的言论是什么？
我惊讶地望着说出这句话的冴，以前觉得冴很少年老成，现在才发觉，是不是有点老过头了。
“这么保守呀，天才大哥？”
似乎是嫌弃火不够大，士道靠着椅背，继续往里头添油加醋：“难到你是她老爸吗？”
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几度。
士道说的我倒是赞同。
这不就是最常规的款式吗，根本没露出什么来，完全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嘛。
而且……
如果光是这样就要被说教，那我和守护甜心的变身的事绝对不能被他知道了。
那身裙子可比女仆装还要短上不少呢。
眼看冴脸色越来越黑，直觉告诉我不能在继续逗冴了，我赶紧将托盘里的蛋包饭放到二人面前，打断来自冴的死亡视线。
“好了你们的蛋包饭，要不要我来帮你们在上面写字？”
刚拿起桌上的番茄酱，就对上士道戏谑的笑脸。
我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
“那就请给我写一个，送给最喜欢的龙圣大人～最后在加上个爱心吧～”
果然……
我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