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用尽办法打探，首诚这边的人总算是打探到点有用的消息，又一次聚在一起讨论。
“这个老何和孟岁欢关系匪浅，之前公司上市一事，要不是有这人帮忙，旭宇集团根本就没有机会上市。所以他们此次聚集在一起，肯定不简单！”
众人纷纷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结果就是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道，“至于具体的谋划……”
男人看了一圈，目光落到其中一人身上，“小张你刚刚不是说有点眉目了，你来说！”
所有人：“……”
被点名的小张倒是没有推脱，拿出一叠纸质文件，恭敬的把文件递给杨逊。
“小杨总，这是我连夜搜集的资料，排查了姓何的手中握着的所有项目，推测出来的可能性有两个，一是城西那块地皮，二或许是想收购安达集团。”
“安达集团？”杨逊的眼睛眯了眯，这个公司他清楚，最开始是一家国有企业，前几年经济形式下滑，安达集团被出租给了日本的公司，为期5年。
粗粗算了算时间，今年的确是第5年。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手中的这叠资料中，将上面所写的信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浓烈的笑意。
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声音清脆，“做得很不错，现在是什么职位了？”
男人颤颤巍巍的回答，下一瞬，他的脑袋上就砸了一个大大的馅饼。
他升职了。
*
2000年1月1日，是孟岁欢早就预计好的日子，在这新世纪的第一天，研究了将近一年的智能手机将上市。
如今已经步入11月底，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样机实验室那边已经设计出来了。
孟岁欢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智能手机，心底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高兴，有期待，还有回忆和思念。
她来这个虚构的世界已经两年多了，生命值进度条也缓慢的往上升，迄今为止，已经高达72%。
等到智能手机发布，并且在全国范围内流通，这个数字还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不知到时候会增长到多少。
80%
90%
亦或者100%
她的希望永远是100%，每一刻，无时无刻。
天下网上面刚发布消息，首诚集团的人就收到消息了。这消息层层叠叠的传递，很快就到了小杨总的手中。
当即他就给沈劲那头下达了命令。
十天。
他只有十天的时间。
否则那件事情将会传遍整个宁市，他多年来经营的名声、荣誉以及他抢来的骄傲。
都将化为虚无。
沈劲眸色沉了沉，这段时间他已经悄悄的用了很多种办法，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已经找到一种可能性了。
有刘哥这个前车之鉴，他并没有贸然尝试，而是小心翼翼的评估着这个办法的风险性。
杨逊的这通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帮他做出了选择。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最终闭了闭眼，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
国有企业过胜，造成资源和人员上的浪费，入不敷出的巨额支持更是如同黑压压的乌云，一直笼罩在相关部门的头顶上。
虽然国家早就出台了相应的政策，容许国有企业租赁、转让售卖、或者重组。宁市这边也一直按照政策执行，把部分国有企业租赁给外资，或者以低价转让给相关的企业。
但是收效胜微。
国有企业里的员工，过惯了安逸舒适的日子，生产效率不高。过惯了得过且过的安逸日子，员工自然受不了私企或者外资企业的工作节奏和模式，双方的矛盾一触即发。
最终以企业破产退股或者员工失业，短暂的为这件事画上个句号。
一来二去，这个问题就成了阻碍宁市经济发展的绊脚石，成了萦绕在领导心中的一根刺。
“欢丫头，今天有时间吗，来一趟，有个大人物想见见你。”
老何的电话在孟岁欢的意料之中，可是当她见到对方口中的“大人物”时，又感觉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竟然是宁市市长。
宁市最高领导人。
“欢丫头，这是孙市长，市长对你之前提的企业改革和发展一事很感兴趣，特意唤你过来详细地聊聊。”
何老作为中间人，很自然地作为引荐。
像旭宇集团这种体量的公司，必不可少的会和市内的政要部门打交道，孟岁欢身为集团负责人，自然对宁市的市长自然不陌生。
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孙市长接触。
“市长您好，我是旭宇集团的负责人，孟岁欢，很高兴见到您。”她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孙市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瞧见她见着自己阿谀奉承，也并没有自乱阵脚，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孟，我听何主任提过你，小小年纪，手里头经营着上市公司，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孙市长笑眯眯的夸奖了几句，孟岁欢这边自然是很谦虚的应承下领导的夸奖，顺道拍了点小马屁，“都是政策和领导的功劳，我都是跟着政策和领导指引的方向走，这才有了这些成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但是拍马屁也是要讲究技巧的，眼前的孙市长眉开眼笑的，语气更加和缓，显然很受用。
“真会说话，怪不得老何提起你就眉开眼笑滔滔不绝的。”
孟岁欢礼貌的笑了笑，等着领导的下文。果不其然，下一秒孙市长的话锋一转，“前几日，何主任写了一份报告，是关于国有企业改革方向和未来发展的，想法精辟独到，见解不凡，听说这个想法是小孟你提出来的，能具体说说吗？”
孟岁欢有些讶然，毕竟当时她和老何提及此事，事后又对各种细节都进行了补充。
很详细。
详细到除了她自己外，老何是唯一一个能对此方案对答如流阐述的人。
这是她送给老何的礼物，也是精心谋划的人情。
这种情况下，只要老何不说，这个功劳就是他的。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老何一眼，对方温和的冲着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慈爱和鼓励。
孟岁欢也没有推脱，收回目光开始娓娓道来。
她说了很多，从国家目前的经济形式说到过往国有企业的相关政策，再从政策谈论到宁市国有企业近几年的发展现状以及面临的问题，方方面面都囊括其中。
“……国有企业改革的整体方针没有问题，像隔壁云市、青城就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套方法在咱们宁市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于民。不管是整改重组、租赁或者转让，都只是对企业本身进行了调整，最重要的核心人民以及人民的思想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所以才会导致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孙市长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之前也考虑过，就像安达塑料厂，当时就在这方面做了相应的措施，短时间内能够有效果，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国有企业一直都是世人眼中的铁饭碗，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处于这种思想中环境中，一朝一夕想要更改观念，难如登天。”
“是的，人的思想很难改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我看报告中，你提到可以通过刺激民众积极性来解决这个问题。关于刺激民众积极性，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和见解。”
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孟岁欢并没有露怯，沉稳有力地吐出九个字。
“效仿家庭联产承包制。”
“嗯？”孙市长眼神微眯，先是震惊，而后又带着打量和深思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当中，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鱼缸内潺潺流水，窗外的阵阵鸟鸣。
过了良久，寂静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所打破，孙市长接连道了好几声好。
“咱们宁市果真是个山清水秀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小孟，你说呢？”
这声“小孟”与刚刚的疏远比起来，多了丝发自内心的亲近。
*
沈劲一直派人盯着孟岁欢，她那头还没有出政.府办公室，他就收到消息了。
如果之前还怀疑这是否又是对方所放出来的烟雾弹，故意迷惑自己的。
现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看得出来这女人也是被自己逼到一定程度上了，否则又怎么会走这一步棋？
不会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可以抢一次，自然可以抢两次三次。
这次也不例外。
真的很期待她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一定比趾高气昂地样子好看多了。
都说好事是接踵而至的，杨逊这头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就接到了沈劲的电话。
电话内容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拿到了。”
首诚的人马不停蹄地对沈劲拿回来的数据做了测试，反复测试了三次，总算是得出了结论。
数据是真实有效的。
他们真的拿到了对方最为重要的核心数据。
所有人都是打心眼里高兴。
尤其是杨逊，更是高兴得找不着边际，大手一挥，在场所有人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本来沈劲打算打电话给孟岁欢，把这个消息“亲自”告诉她，转念一想，或许还有比这更有趣的方式。
来的路上，沈劲的心一直提着，毕竟陆林深这人做事向来小心，此前就在核心数据中做了手脚，这次难保故技重施。
他这心提了一路，哪怕看着这串被破解的数据，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像陆林深那样谨慎的人，真的没有留下后手吗？
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肩膀一重，抬眸望去杨逊的脸倒映在他的眼眸里，耳畔更是响起一道打趣的声音。
“沈经理。”
“这次的事你功劳最大，想要什么奖励？”
“这个老何和孟岁欢关系匪浅，之前公司上市一事，要不是有这人帮忙，旭宇集团根本就没有机会上市。所以他们此次聚集在一起，肯定不简单！”
众人纷纷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结果就是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道，“至于具体的谋划……”
男人看了一圈，目光落到其中一人身上，“小张你刚刚不是说有点眉目了，你来说！”
所有人：“……”
被点名的小张倒是没有推脱，拿出一叠纸质文件，恭敬的把文件递给杨逊。
“小杨总，这是我连夜搜集的资料，排查了姓何的手中握着的所有项目，推测出来的可能性有两个，一是城西那块地皮，二或许是想收购安达集团。”
“安达集团？”杨逊的眼睛眯了眯，这个公司他清楚，最开始是一家国有企业，前几年经济形式下滑，安达集团被出租给了日本的公司，为期5年。
粗粗算了算时间，今年的确是第5年。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手中的这叠资料中，将上面所写的信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浓烈的笑意。
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声音清脆，“做得很不错，现在是什么职位了？”
男人颤颤巍巍的回答，下一瞬，他的脑袋上就砸了一个大大的馅饼。
他升职了。
*
2000年1月1日，是孟岁欢早就预计好的日子，在这新世纪的第一天，研究了将近一年的智能手机将上市。
如今已经步入11月底，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样机实验室那边已经设计出来了。
孟岁欢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智能手机，心底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高兴，有期待，还有回忆和思念。
她来这个虚构的世界已经两年多了，生命值进度条也缓慢的往上升，迄今为止，已经高达72%。
等到智能手机发布，并且在全国范围内流通，这个数字还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不知到时候会增长到多少。
80%
90%
亦或者100%
她的希望永远是100%，每一刻，无时无刻。
天下网上面刚发布消息，首诚集团的人就收到消息了。这消息层层叠叠的传递，很快就到了小杨总的手中。
当即他就给沈劲那头下达了命令。
十天。
他只有十天的时间。
否则那件事情将会传遍整个宁市，他多年来经营的名声、荣誉以及他抢来的骄傲。
都将化为虚无。
沈劲眸色沉了沉，这段时间他已经悄悄的用了很多种办法，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已经找到一种可能性了。
有刘哥这个前车之鉴，他并没有贸然尝试，而是小心翼翼的评估着这个办法的风险性。
杨逊的这通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帮他做出了选择。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最终闭了闭眼，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
国有企业过胜，造成资源和人员上的浪费，入不敷出的巨额支持更是如同黑压压的乌云，一直笼罩在相关部门的头顶上。
虽然国家早就出台了相应的政策，容许国有企业租赁、转让售卖、或者重组。宁市这边也一直按照政策执行，把部分国有企业租赁给外资，或者以低价转让给相关的企业。
但是收效胜微。
国有企业里的员工，过惯了安逸舒适的日子，生产效率不高。过惯了得过且过的安逸日子，员工自然受不了私企或者外资企业的工作节奏和模式，双方的矛盾一触即发。
最终以企业破产退股或者员工失业，短暂的为这件事画上个句号。
一来二去，这个问题就成了阻碍宁市经济发展的绊脚石，成了萦绕在领导心中的一根刺。
“欢丫头，今天有时间吗，来一趟，有个大人物想见见你。”
老何的电话在孟岁欢的意料之中，可是当她见到对方口中的“大人物”时，又感觉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竟然是宁市市长。
宁市最高领导人。
“欢丫头，这是孙市长，市长对你之前提的企业改革和发展一事很感兴趣，特意唤你过来详细地聊聊。”
何老作为中间人，很自然地作为引荐。
像旭宇集团这种体量的公司，必不可少的会和市内的政要部门打交道，孟岁欢身为集团负责人，自然对宁市的市长自然不陌生。
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孙市长接触。
“市长您好，我是旭宇集团的负责人，孟岁欢，很高兴见到您。”她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孙市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瞧见她见着自己阿谀奉承，也并没有自乱阵脚，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孟，我听何主任提过你，小小年纪，手里头经营着上市公司，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孙市长笑眯眯的夸奖了几句，孟岁欢这边自然是很谦虚的应承下领导的夸奖，顺道拍了点小马屁，“都是政策和领导的功劳，我都是跟着政策和领导指引的方向走，这才有了这些成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但是拍马屁也是要讲究技巧的，眼前的孙市长眉开眼笑的，语气更加和缓，显然很受用。
“真会说话，怪不得老何提起你就眉开眼笑滔滔不绝的。”
孟岁欢礼貌的笑了笑，等着领导的下文。果不其然，下一秒孙市长的话锋一转，“前几日，何主任写了一份报告，是关于国有企业改革方向和未来发展的，想法精辟独到，见解不凡，听说这个想法是小孟你提出来的，能具体说说吗？”
孟岁欢有些讶然，毕竟当时她和老何提及此事，事后又对各种细节都进行了补充。
很详细。
详细到除了她自己外，老何是唯一一个能对此方案对答如流阐述的人。
这是她送给老何的礼物，也是精心谋划的人情。
这种情况下，只要老何不说，这个功劳就是他的。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老何一眼，对方温和的冲着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慈爱和鼓励。
孟岁欢也没有推脱，收回目光开始娓娓道来。
她说了很多，从国家目前的经济形式说到过往国有企业的相关政策，再从政策谈论到宁市国有企业近几年的发展现状以及面临的问题，方方面面都囊括其中。
“……国有企业改革的整体方针没有问题，像隔壁云市、青城就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套方法在咱们宁市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于民。不管是整改重组、租赁或者转让，都只是对企业本身进行了调整，最重要的核心人民以及人民的思想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所以才会导致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孙市长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之前也考虑过，就像安达塑料厂，当时就在这方面做了相应的措施，短时间内能够有效果，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国有企业一直都是世人眼中的铁饭碗，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处于这种思想中环境中，一朝一夕想要更改观念，难如登天。”
“是的，人的思想很难改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我看报告中，你提到可以通过刺激民众积极性来解决这个问题。关于刺激民众积极性，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和见解。”
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孟岁欢并没有露怯，沉稳有力地吐出九个字。
“效仿家庭联产承包制。”
“嗯？”孙市长眼神微眯，先是震惊，而后又带着打量和深思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当中，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鱼缸内潺潺流水，窗外的阵阵鸟鸣。
过了良久，寂静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所打破，孙市长接连道了好几声好。
“咱们宁市果真是个山清水秀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小孟，你说呢？”
这声“小孟”与刚刚的疏远比起来，多了丝发自内心的亲近。
*
沈劲一直派人盯着孟岁欢，她那头还没有出政.府办公室，他就收到消息了。
如果之前还怀疑这是否又是对方所放出来的烟雾弹，故意迷惑自己的。
现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看得出来这女人也是被自己逼到一定程度上了，否则又怎么会走这一步棋？
不会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可以抢一次，自然可以抢两次三次。
这次也不例外。
真的很期待她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一定比趾高气昂地样子好看多了。
都说好事是接踵而至的，杨逊这头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就接到了沈劲的电话。
电话内容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拿到了。”
首诚的人马不停蹄地对沈劲拿回来的数据做了测试，反复测试了三次，总算是得出了结论。
数据是真实有效的。
他们真的拿到了对方最为重要的核心数据。
所有人都是打心眼里高兴。
尤其是杨逊，更是高兴得找不着边际，大手一挥，在场所有人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本来沈劲打算打电话给孟岁欢，把这个消息“亲自”告诉她，转念一想，或许还有比这更有趣的方式。
来的路上，沈劲的心一直提着，毕竟陆林深这人做事向来小心，此前就在核心数据中做了手脚，这次难保故技重施。
他这心提了一路，哪怕看着这串被破解的数据，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像陆林深那样谨慎的人，真的没有留下后手吗？
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肩膀一重，抬眸望去杨逊的脸倒映在他的眼眸里，耳畔更是响起一道打趣的声音。
“沈经理。”
“这次的事你功劳最大，想要什么奖励？”